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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前在长安就听说了定襄道行军总管李文暕与庆州都督曹怀舜战败的消息,三战三败死伤无数,还丢了几个州县城池被突厥人血洗现在又败”“是啊”李多祚浓眉紧拧,说道:“曹怀舜兵败庆州后由回朝,原本朝廷要治他的罪,但裴公求情,说临战之时斩杀戍边大将太伤士气,可许他戴罪立功。于是朝廷再用他为朔方道行军总管镇守朔州,与云州的定襄道行军总管李文暕共守北方。但是曹怀舜也太急于立功了,他听几个牧民拱提的消息说阿史德温傅就在黑沙附近一带,随行兵马并不多。他居然就信了,急冲冲的带着人马急袭而去,想要来个擒贼擒王一雪前耻为自己正名。结果,他反倒是落入了阿史德温傅的包围之中,一战死伤无数,最后还向阿史德温傅行贿并许以和盟才得已逃脱。阿史德温傅才不理会什么盟约,趁他回师没有防备撵着他又是一阵掩杀,顺手还血洗了朔州的两个边境县城和汉民的牧人部落。”“接连丧师辱国祸及百姓,曹怀舜恐怕是再无翻身之日了。”薛绍摇头叹息,身为主将急功近利不辨虚实用兵不得法,害死无数热血男儿,也使得后方的州县不保百姓深为荼毒“曹怀舜已经被秘密押到了并州关进囚笼之中,不日即将押往长安治罪。”李多祚双眉紧皱,说道:“现在前方的局势越来越危急了。云州李文暕与朔州曹怀舜本来是互为犄角共同防御长城一线,现在曹怀舜一军已经打光,周边也被突厥人洗劫,军民惨死云州危急,连并州都直接面对了突厥人的威胁。千里之堤溃于蚁穴,整个大唐北疆顿时变得千疮百孔防不胜防。曹怀舜一败,真是祸国殃民啊”薛绍拧眉沉思了片刻,说道:“既然如此,李将军何不抽调精锐,顶上朔州防务的空缺”“我是有这个想法,但不敢轻易实施。”李多祚说道,“首先,我麾下虽有三万兵马,但只有五千能战之兵,其他都是粮草辎重兵,还是未经战阵、训练不熟的新军。我如果带上全军杀奔朔州,无疑是去给突厥人送人头、送粮草。如果我只带五千兵马前去,身后的两万多新军随时可能生乱或是遭劫。去了,或许能够暂时顶上一时防务之空缺,但是朔州几乎已是空城,我这五千人的补给会是一个大问题。再者,朔州周边刚刚遭受突厥人的血洗,曹怀舜一路败逃手下的一些残兵也四下逃散了。朔州敌情不明,五千精兵也不敢轻易贸进,否则就有可能是羊入虎口。”“李将军不愧为沙场老将,思虑周全。”薛绍想了一想,说道:“尽管如此,也不能在此坐视不理。李将军何不派一小队人马先去朔州打探,或可收集曹怀舜所部的残兵探明敌情安抚百姓为将者保境安民,不就是干这些事情么”“说得好。”李多祚眼睛一亮,“这就是我今天找你和牛奔来的原因。”薛绍顿时恍然大悟,“李将军的意思,要派勋一府的人马去朔州一探”“没错。首先申明,这不是裴公的意思,完全是我的意思。”李多祚说道,“再者,我敢断定此行很危险,你完全可以拒绝。”薛绍站了起来,“我去定了”“其实,我更希望你能拒绝。因为,如果你稍稍出了一点差池,我都承担不起。”李多祚也站了起来,双眉紧拧,“昨日召开军前会议,众将一致通过我的决议,同意派一支人马去朔州打探。同时,有人提议可以派几个出色的新兵一同参与,算是一次实战磨炼。当场就有不少人合力推荐了承誉和牛奔这两个最出色的新兵。我一听到承誉的名字,当时就骑虎难下了。”“现在我就写下一份军令状,如果我真的出了什么事,绝对没人赖到你的头上”薛绍笑了一笑,“这么宝贵的机会你不给我,回头我肯定跟你翻脸”“唉”李多祚无奈的重叹了一声,苦笑道:“我说,你怎么就分到了我的麾下呢,这不是让我左右不是人吗”“李将军,快借笔墨一用吧”当天,薛绍就和牛奔卷起铺盖一起离开了新兵团,去了勋一府。新兵战友们如同送别远行的至亲一样恋恋不舍,都有人流泪了。一个月的同甘共苦,大家彼此之间结成了非常深厚的同袍情谊。薛绍和牛奔到了勋一府军营当中,全是另一种感觉。打个不恰当的比喻,如果说新兵团里是一群苦中作乐的中华田园犬,那这里就是一群獠牙舐血敢于搏虎的野狼。薛绍来到这里的第一感觉,就像是回到了前世的特种基地。煞气匪胆十足的煞气这里每个人的身上都有一股,因为杀人浴血而让人窒息的张扬煞气第0213章 不求同生,但求同死勋一府的兵全是参与过上次北伐和多次战役,百战余生的老兵,是裴行俭精心打造的一支骨干精锐,是经历过血火淬炼的钢铁部队。这是一群不折不扣的牛人,但是新兵们都骂他们是鸟人,甚至骂过这些“鸟人”的祖宗十八代。因为他们特别拽毛特别嚣张,总喜欢在新兵面前装出一副老子天下第一、你们都是狗屎大便的神气模样。偶尔客串一下新兵的武艺教头绝对都是下狠手,打伤打哭过不少人。但是,新兵们又极度渴望成为他们这样的“鸟人”。奇怪的是,勋一府的卫士们对待薛绍和牛奔非常的和气,名副其实的“像春天般的温暖”。原因很简单,此前他们对新兵们苛刻和残忍,是希望新兵们尽快的成长,将来能在战场上多活一会儿,这其实是一种独属于军人的特殊的“慈悲”。现在,他们已经把曾经交过手、特别熟悉也特别敬重的薛绍和牛奔这两个新兵,看作了自己集体当中的一员,是自己在战场上的臂膀与后背,是生死与共的铁血兄弟。薛绍,终于在大唐的军队里找到了他熟悉的存在感。若论单兵格斗能力,勋一府当中几乎没人能是薛绍的对手,这也是薛绍赢得了他们的尊重与认可的一个重要原因。但是,薛绍在大唐还没有见过这样精诚团结众志成城的团队。薛绍一点也不怀疑,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敢于为身边的任何一个战友,去挡刀挡箭。三卫五府的雇佣军老兵,他们是大唐的杀敌卫士,是真正的纯爷们儿、热血汉子。就像薛绍在特战基地认识的那些战友们,一样薛绍与牛奔到达勋一府时,这里的汉子们给予了他们一个非常盛大的欢迎仪式一拥而上,将其扒光薛绍再神勇,敌不过一群骁勇又齐心的铁血爷们,被剥了个一丝不怪非常窘恼的站在那里,“你们想干什么、想干什么老子可没有龙阳之癖”牛奔早就在骂街了,“你姥姥的,赔俺衣服”勋一府的爷们儿哈哈大笑,抬来了两个大水桶。“洗吧”“洗完了,换张新皮”水,薛绍和牛奔在新兵团里是论碗分的。到了这里,居然能洗个澡一群粗手粗脚的大爷们儿将薛绍和牛奔扔进了大水桶里,七手八脚的帮他们搓背洗头。牛奔的大黑脸都红成了酱紫色,别这样别这样,俺会害羞的薛绍就更不用说了,你们这是要闹哪样啊洗完澡,一群大老爷们像举行庄重的宗教仪式一样,整齐的站成了两排,手里托着崭新的白色内衣和赤色的军服,还有闪亮的兜鍪与精致的铁甲,绣有瑞兽麒麟的血色战袍大氅。还有,要上战场的卫士,才会配发的横刀原本轻松甚至有点无聊的气氛,斗然变得非常的凝重。这时走进来一个四十出头的孔武汉子,脸上有三条狰狞的刀疤,长相不是丑陋就能形容,加上眼神冰冷像是完全没有感情,简直就是凶神恶煞。“我是勋一府越骑团第三旅旅帅,姓况,家中排行第三,脸上也有三条狗咬的伤痕,兄弟都叫我况三刀。”刀疤汉子的嗓子很沙哑、很厚实,每一字都像打鼓一样:“勋府没有孬种。每一个能进勋府的兵,都是真正的汉子,都是我况三刀的生死兄弟。”薛绍和牛奔站着,沉默。“每一个进勋府的兵,都会经历这样的仪式洗去以往的一切,成为大唐的功勋卫士。”况三刀用他沙哑但是奔雷一样的声音沉吼道,“我们管它叫勇士的勋礼”况三刀中气十足,雷鸣大喝“不管你是奴隶贱民,还是达官显贵,在这里,勋府只有铁血与忠诚的卫士”“赤色军服是勇士的荣耀,麒麟战袍是英雄的标志”“你们要时刻记住,你们身上穿着的军服,是我们的妻子女儿和姐妹同胞们一针一线缝起来的我们,誓死撼卫之”“你们要时刻记住,你们身上穿的铠甲拿的刀剑,是我们的父辈儿子与兄弟同胞们亲手锻造的我们,誓死撼卫之”“你们要时刻记住头顶的苍穹,是大唐的天脚下的厚土,是大唐的地身后的子民,是大唐的人我们,誓死撼卫之”所有的勋府卫士齐声大喝“誓死撼卫之”薛绍与牛奔不由自主的发出了咆哮“誓死撼卫之”“授服”手捧内衣的卫士上前一步来,“岂曰无衣,与子同袍”手捧军服的卫士上前一步来,“岂曰无衣,与子同泽”手捧战袍的卫士上前一步来,“岂曰无衣,与子同裳”况三刀大喝道:“穿上它们,你们就是我们的生死兄弟不求同生,但求同死”“不求同生,但求同死”众卫士齐声大喝。薛绍感觉都快有一点喘不过气来,热血与厚重的男人,简单而炽热的情感。大唐的军人,壮“俺就认了你们这群好兄弟了不求同生,但求同死”牛奔突然号泣了起来,手忙脚乱的开始穿衣服。薛绍相对比较沉默,静静的穿上了衣服。对那些人伸出了一只手,“不求同生,但求同死”众军士各自一笑,一起把手拍到了薛绍的巴掌上。“兄弟”“俺也是兄弟”当天深夜,勋一府越骑团第一旅全体一百名越骑卫士加上两名新兵,在旅帅况三刀的带领下,悄然离开大军屯,往北方挺进。薛绍终于穿上了心仪已久的大唐铠甲,虽然不是明光甲,但也是铁甲之一的山文甲,很沉,穿在身上一点也不轻松。明光甲那种既轻薄防御力又高的铁甲,得是高级将领和皇族的亲勋才有资格穿。再加上手上那一挺马槊、背上扛的角弩和腰上挎的横刀,加起来将近一百斤。带上这一套装备骑马,当真不轻松。在挑选马战武器时薛绍本不想用马槊,原因很简单,自己的马上功夫本就不怎么样,一般骑兵用的漆枪都还用不大利索。但是况三刀说,不会的都可以学。如果你只满足于用好漆枪,必然用不好漆枪。这话听起来有点拗口,但意思薛绍懂了,道理和“不想当将军的兵不是好兵”一样。于是他毅然的选择了世族大将专用的重兵器马槊薛绍一行一共一百零三骑,他们的任务是打探朔代二州及长城周边敌情,及时回报。同时,还要招抚溃败之兵,安抚流亡百姓。三万大军,还不知道前方的败讯。薛绍一行人执行的是秘密任务。勋府的马仿佛都是久经考验习惯了长途奔袭,体力特别好。一夜疾驰,途中几乎没有做过长时间的休息。黎明时分,一行人抵达了代州境内的唐林县郊野。在一片浓密的树林中稍作休整。况三刀安排了两火卫士在四周轮换作为警戒斥侯,让大家抓紧时间吃喝休息补充体力。临行之时众人都只带了一些散子蒸饼和饮水,现在坐了下来吃些干粮歇息马匹,有人靠在大树上打盹。薛绍前世军旅之中惯用的“黄金睡眠法”,这时发挥了巨大的作用。强迫自己在不熟悉的恶劣的环境下抓紧一切时间休息,这在战时是一门相当重要的技能。吃完半张饼喝了几口水,薛绍马上进入了深层睡眠,体力得以飞速补充。休整了大约一个多时辰,人马重新集结。代州毗邻朔州接连长城,历来就是兵家必争之地,古名“雁门郡”。因为天色已明这里也接近敌战前线,随时可能遭遇敌军,因此况三刀带领大家走了山林间的小路。老兵的经验发挥了巨大的作用,对于这一片的地形,况三刀了如指掌。他甚至精准的在山林里找到了一眼清泉,带大家补充了饮水。在山林里走了约有一个时辰,前方出现一个村庄。似有浓烟滚滚大家心里都冒出一种不好的预感。况三刀下令潜伏,先作观察。滚滚的浓烟消散了一些,火焰却冒了起来。与此同时,五骑嗒嗒嗒的从村庄里跑了出来,一路在扬着刀“呜呜”的叫,马脖子下面还悬着带血的人头“突厥杂种”所有人几乎同时血脉卉张,眼睛发红但是,没有人贸然冲出去,因为况三刀还没有下令。薛绍死死按住旁边像一头即将出笼野兽一样蠢蠢欲动的牛奔,牙关紧咬,眼睛里似要喷出火来况三刀出奇的冷静,一双冰冷的眸子里仿佛看出不半点他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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