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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08(1 / 1)

实际上,李仙童已经有些灰心丧气了。他被单独关在一间房里,无比颓丧的独自瘫坐,从未有过的倦怠感与挫败感,几乎让他晕厥过去。栽倒在自己的女人手上,这是李仙童绝对没有想到过的事情。尤其是卢氏,十年结发的老夫妻,相从于患难之时,李仙童曾经以为那是世上他唯一可以真正信任的人。卢氏的反戈背叛,就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让李仙童心里的那股子心气,彻底的散了。认输吧正当这个念头刚刚跳进李仙童的脑海里,门被人一把推开,传进来一个冷冰冰的声音,“李仙童,有人要见你”李仙童心里顿时生起一股厌恶,这个声音他很熟悉,曾经每天跟在他屁股后面吹须拍马、就差给自己做孙子的那个法曹主书小吏,今日看到我李仙童落了难,就直呼我名、落井下石所以李仙童都懒得搭理,索性一翻身往榻上一躺,脸朝内,看都没有往门口看一眼。卢氏走进了房来关上门,轻手轻脚的走到李仙童的身边跪坐下来,轻吟了一声,“夫君。”李仙童浑身一弹像是触了电一样,赫然一下坐起惊诧的看着卢氏,“你”“怎么,不认得我了”卢氏的表情还挺轻松,似笑非笑,就像平常在家里伺俸他时一样。“你怎么来了”李仙童很惊诧,他是法曹参军知道官府的规矩,也知道这里早被李谨行一手控制,他们怎么会准许卢氏这样的重要证人来见我呢“我来救你性命。”卢氏五个字,再一次让李仙童大吃了一惊。他站了起来,睁圆了眼睛居高临下的看着卢氏,仿佛从来就没有认识她一样。“你不信我吗”卢氏仍旧坐着,仰头看着李仙童。“你你刚才在公堂之上,分明就是要置我于死地。”李仙童说道,“我万没想到,最后给我一刀的那个人,会是你”“夫君,虽然你休了我,可是在心里你永远都是我夫君,这已经无法改变。”卢氏平静地说道,“你对我无情,但我仍旧无法做到,对你无义。适才在公堂之上,我若不对你落井下石,现在就无法出现在你的面前,来救你性命夫君,无论此案结束之后你是死是活,这都是我们的最后一次相会了。所以,眼前我对你说的话,也可算是诀别”“”李仙童突然变得有些局促不安。像是一个落水之人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李仙童当然是想牢牢抓住。可是他万没有想到,这根稻草会是卢氏扔过来的。李仙童定定的看着自己这位刚刚休掉的十年老妻,想着自己当年二十岁时被流放千里之外,她私奔离家一路跟随患难与共,半道生子险些母子不保最后没了生育,十年来夫妻二人几乎没有吵过一次架,相敬如宾但也寡淡如水,然后前不久自己终于把她休了然后是今日的对薄公堂被她在心窝上捅了一刀,现在,她又说来救自己的性命李仙童从来就不认为自己笨。可是现在,他的脑子里真的有一点转不弯来了。“如果我真心要害你,大可不必再来找你。”卢氏说道。这一句话,让李仙童下定了一个决心死马当活马医“你说。”“我知你心中在如何思索,没错,薛绍的人是把我掳去了。但是他们并未如何欺负与威逼于我。”卢氏说道,“我与韦姑娘谈过了,也与薛绍谈过了。我知道了许多原本不知道的事情。最后我得知了一件事情如若彻查到底,你就死定了”李仙童铁青着脸,没有说话。他了解自己的夫人,诚然她温婉贤淑从来没有什么脾气,但不代表她没有见识。她没有详细的说这些事情的经过,却给出了一个鲜明的结果,三个字死定了这一点,李仙童心里比谁都有数。“唯今之际,你只有一条活路。”卢氏说完这句话,翻了一下眼珠子,示意“隔墙有耳。”李仙童一向精明,岂能不知她的意思。于是佯装无意的凑近了卢氏,卢氏在他耳边飞快的低语了一句。李仙童,脸色大变,赫然的瞪向卢氏,像是自己十年结发的夫人变成了洪水猛兽一样,面露惊惧之色,万分惶恐。卢氏仿佛早就料到他会有这样的反应,因此半点不惊,仍是淡淡的道:“放心,没有人指使我这么跟你说。十年,你已经是我在这世上最亲的人。不管你对我曾经做过什么,我仍然不愿意你落到一个极其悲惨的结局。女人都是自私的,对我而言,谁死也好过你死。”“”李仙童张着嘴巴想说话,却是哑口无言,吃惊的看着卢氏,仿佛从来也不认识她一样。“夫君,这是我最后一次这么叫你告辞了”卢氏说罢,转身就走。“等”李仙童一句话叫了一半,伸手要去拉她,都忍住了。卢氏已经飘然而去,再也没有回头再看他一眼。李仙童瞪大了眼睛像是被鬼怪惊吓了一场似的,脸色煞白,独自在房间里呆立许久。大都督府的衙门公堂里,魏元忠大喝一声“带嫌犯”李仙童被左右两个衙役带到了公堂之上,面无表情的立在那里,既不参跪也不吭声,脸色铁青,眼神黯淡。魏元忠也就不跟他追究那些公堂之上的俗礼了,直接一挥手,叫随堂书记将方才的问堂笔书给他看。“李仙童,有人告你阴谋夺权、谋害朝廷命官,你有何辩解”魏元忠喝问道。李仙童将公堂笔书随手对那小吏一扔,“我承认,这些事情全都是我干的。”“啊”公堂内外响起一片惊哗之声。薛绍眉头一拧,侧过头来问身边的郭元振,“适才卢氏对他说了什么”“最后一句耳语未有听清。”郭元振摇了摇头,“只是卢氏说完之后,李仙童神情大变。想必有异”薛绍拧眉思索了起来,莫非我看人有错,反被貌似温良的卢氏骗了这夫妇二人这是打算合演一出什么样的戏码呢薛绍正思索着,公堂之上的李仙童突然高声加了一句,“我承认,但是,不代表我认罪”“啊”再一次满场喧哗魏元忠大喝一声“肃静”,待里外安静之后,他问道:“既然你承认这些事情是你所为,便已是解犯了律法构成了刑罪。为何又不认罪,这岂不矛盾”“我当然有我的理由。”李仙童面无表情,沉声道,“原本我不想将这些隐衷公之于众,但是既然魏御史和公堂之外的许多人对我咄咄相逼,我也就没办法了。”“你有话直说。”魏元忠道。薛绍眉头紧拧,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自古忠义难两全”李仙童突然吟出这一句,然后仰天长叹了一大声,说道,“事到如今,我只能成全邦国之大忠,而牺牲亲情之小义”众人越发好奇,他究竟想说什么薛绍心中一凛,这厮要狗急跳墙了吗“魏御史,其实我不应该站在这里受审,尤其是不应该公开受审。”李仙童的语气突然变得咄咄逼人,“事后,兴许你会后悔的”“本官公堂问案,你只管回答”魏元忠正义凛然的大喝一声,“如若再次说出这样的话语,便是在公堂之上威胁本官,本官大可以先行治了你的这条罪过”“好,魏御史,这可是你逼我的”李仙童深吸了一口气,背剪着手昂然而立,神情极为大义凛然、慷慨激昂薛绍却看到,其实他在手背剪在身后,右手用了极大的力气在紧紧的掐着左手的手腕,在急骤的发抖。李仙童的内心,在激烈的博斗、疯狂的挣扎第0291章 变数就和薛绍心中的第一反应一样,高坐公堂之上的审案司法官魏元忠,也在心里想道李仙童这是要推卸责任,出卖他祖父了吗这个念头还未落定,站在公堂之上的李仙童突然一个狼狈的蹒跚倒退几步瘫抽在地,猛烈的抽搐起来众皆大惊“快扶他起来,叫医官”魏元忠急忙道。站在堂外的薛绍也是吃了一惊,这是整的哪一出正当一些衙役要将李仙童抬走去请医官治病时,卢氏匆忙的跑进了堂中阻止众人,说道:“千万不要动他,否则被他一把抓到,骨头都要被拧碎了”“啊”“他这是陈年老疾,我最清楚”卢氏说道,“此时千万不可有生人靠近,就让他在地上抽搐吧过一会儿他就没事了”“还有这等怪病”众皆愕然。李仙童在地上猛烈的抽搐,表情扭曲还惨叫如同鬼上身了一样,情形非常的吓人。好多围观的民众都被吓跑了,落荒而逃。甚至连一些衙役和卫士都被吓到了,惶惶然不敢靠近。唯有卢氏一人在离李仙童几步的地方跪坐在地上,轻启歌喉,唱起了一首不知名的小曲儿。卢氏说话时的声音一般,但是唱起歌来别有一番空灵婉转的韵味,非常好听。在场的所有人包括薛绍在内,都被她的歌声给吸引到,甚至有些震撼到了。从卢氏的歌声中不难听出,她的心里有着无限的悲伤与失落,但又饱含着一股斩不断挥不去的深情。充满情感的歌声,才是世上最好听的声音。全场突然寂静一片,连李仙童都没有惨叫了,只是仍在抽搐,但也没有之前抽搐得厉害了。他翻着白眼吐着白沫看着卢氏,那个眼神真像是走火入魔了一样,充满了凶戾与乖张。卢氏温柔的笑着,依旧在轻声的歌唱,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断往下流。韦氏站在一旁看着,既惊讶又有一些难以言喻的嫉妒。良久,李仙童终于停止了抽搐,晕厥了过去。“快,将他抬到避风的房内用厚实的棉被捂上”卢氏一指挥,几名衙役马上如实照办。李谨行的军士将李仙童所在的房间严密包围布控起来。公堂审案,也只得暂停了。魏元忠走到薛绍面前来,说道:“没想到,事情居然出现这样的变数。现在如何是好”薛绍道:“我看李仙童是在拖延时间,等什么人来救场。”“等谁”“现在还不知道。”薛绍道,“关键在于那个卢氏。昨天我与她深谈时,她有事情瞒了我。今天我准她去见了一次李仙童,不知道她对李仙童说了一句什么。再次回到公堂上时,李仙童就变成了这样。”“她们毕竟是十年结发的夫妻,相互之间有些秘密和默契,也是人之常情。”魏元忠说道,“现在已经开堂审案,一切都要讲求程序与公理。李仙童突然发病无法受审,按律只能延后,待其痊愈之后再行开堂。至于其他的一些推测,如果没有充分的证据,我也不能仅凭一颗私心去定了他的罪。”“嗯。那就等等看。”薛绍点了点头,魏元忠是御史,他这么做是对的。李谨行上前一步来说道:“听李仙童那口气,仿佛是要出卖他祖父了。还叫嚣说不能公开受审。老夫猜测,他这是故意装病避开公审,不想将此案之内情公诸于民野。”“老将军所言极有道理。”薛绍道,“当时在公堂之上李仙童已被逼到了绝境,我亲眼见到他拼命扼住自己的脉膊,那或许就是致其发病的诱因。老将军这么一说,我也认为是他的确不想被公审”魏元忠点了点头,“如此说来,他接下来的话应该是非常的重要”正在这时,卢氏从李仙童的病房里出来了。郭元振见到这个妇人心里有点恼火,很想质问他凑在李仙童的耳边都说了一些什么。但是这样的话可不好去质问,否则自己先会变成窃听的小贼了。“魏御史,前夫君突然发病搅乱了公堂,奴家在此代为谢罪了”卢氏深深一拜。“夫人免礼。”魏元忠道,“他现在怎么样”“大体无恙。”卢氏道,“他这是老疾了,十年前我们的孩子夭折之时,他就患上这样的病。以后但凡太过劳累或是情绪太过激动,就易发病。”卢氏的话入情入理,众人都点了点头,就算心里都有怀疑也不好当面去指责或是质问了。薛绍从这个妇人的身上,看到了什么是“至柔似水”,但却能以柔克刚“魏御史也不必担忧,这案子还是能审下去的。”卢氏说道,“只待前夫休息两三个时辰,再吃上一顿饱饭,他就能大体康复如初了。”魏元忠和薛绍等人对视了一眼,点点头,“好。”卢氏对薛绍微然一笑款款一礼,“薛公子,肯请借移贵步。”薛绍便和她走到一边,“夫人有何见教”卢氏轻叹了一声,说道:“薛公子,我知道你与仙童有仇隙。但其实,他罪不致死。奴家肯求你,能饶他一命么”“他有没有罪,得是朝廷律法说了算,薛某岂能独断专行”薛绍微然一笑,说道。“薛公子不必这样敷衍奴家。”卢氏轻声道,“其实,如果不是因为和薛公子之间的私仇,仙童也不会沦落到这般境地。并州这个乱局,他大可不必参搅进来的。”薛绍眉头一拧,“昨天,你可没有对我说过这样的话。”“那是因为,我没有获得仙童的准许。”卢氏微然一笑,说道:“他虽然休了我,但是在一些大事上,我是宁死也不会出卖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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