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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薛绍不解的问道。柳盛拱手拜道:“仙儿既许公子,就得为公子恪守妇道,不得私自外出。因此至从那一日从道观回来之后,仙儿就独居此院再无外出,院门也上了锁。除了一名侍婢从旁伺候,早晚送些日常用物与饮食,再无闲杂人等出入此地。”薛绍头上差点冒出几条黑线,儒家仕大夫的家风规矩,当真森严。还好我时时都在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否则还要被柳盛视为轻佻浮浪了。“公子,请”柳盛站在院门口不肯上前了,请薛绍独自一人登楼。薛绍点点头,走了进去。天色已黑,绣楼上亮着一盏灯。薛绍走到楼下对上面说了声,“陈姑娘,薛绍来了。”“公公子,请”陈仙儿的声音里明显透着一丝慌乱。楼上马上跑下来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显然是陈仙儿的贴身丫鬟,只对薛绍拜了一礼,匆忙就跑了。薛绍不禁感觉,这是要让我今晚就洞房花烛吗登上小木楼,房门关着,薛绍敲了敲门。“公子请进。”“薛某无礼,这便进来了。”薛绍言罢推门而入,顿觉眼前一亮那一日在道观里见到陈仙儿,她被包围在一群姑娘中间并不起眼。因为是去崇拜仙道,当时她面无敷粉衣着也是简朴。今日,陈仙儿却是穿了一身缀着金丝的火红色胡族舞胡,及腂的裙裾呈三角形状,角尖挂着金黄的铜铃叮咚作响。戴着一顶尖尖的柘枝胡帽,穿一双脚尖高高翘起的凤羽舞靴,妆容明显也是精心装扮过了,显得十分的艳丽。甚至可以说,有几分妖冶“姑娘这是”薛绍不禁有些好奇,哪有大姑娘在自己家中穿成这样的陈仙儿满面通红有些窘迫不安,不敢直视薛绍的眼神,款款一拜说道:“小女子早前是曾准备,为公子献上了一曲胡旋柘枝舞的因此才作这副装扮。”“哦,原来如此。”薛绍笑了一笑,“倒是薛某辜负了姑娘一番盛意了,抱歉。”“公子恪守礼法,并无差错。”陈仙儿低着头,小声道。薛绍更觉好奇,观其言、视其情,陈仙儿的确是一位典型的小家碧玉,而且是家教非常严格、知书达理小心慬慎的那种良家闺秀。可是她眼下的这副装扮却是奔放如火,让人一眼看到她就能勾起强烈的征服欲。“既然姑娘早有准备,薛某不忍辜负。”薛绍自便坐了下来,说道,“不如,就请你在这里跳上一舞吧”“公子有命,小女子必然遵从。”陈仙儿款款一拜,先行上前来给薛绍倒了一杯浓稠的羊酪呈上。然后她走到了堂中,正欲起舞,却是一愣,“公子,小女子起舞向有曲乐,眼下”薛绍不禁一笑,以往蓝田公子正是精擅此道,我正好捡个顺手便宜,拿来便用。他起了身来走到一旁,看到厢房之内摆满了各种的乐器。他信手拿起一面竖箜篌来,“龟兹乐,如何”“龟兹管弦特善诸国,箜篌尤佳”陈仙儿的眼中绽放出异样的神采,“并州之地,仙儿还从未见到有谁,能将箜篌奏出美韵之来。”“那你今天可以见到了。”薛绍呵呵一笑,拿起箜篌走到一旁坐下,信手将琴弦一拨,“本朝依照前隋旧制,沿用隋炀帝所制九部乐,其中一部就是龟兹乐。薛某不才曾在宫中听闻此曲,心下爱之,因此多有习练。今日就为姑娘伴曲,若有不妥之处,姑娘莫要耻笑。”“公子请”陈仙儿的表情之中充满期待。言罢此句,她站在堂中摆出一个起舞姿势。薛绍一看,她这是佛家“飞天神女”的姿态,后世敦煌壁画之中常见此态扬手起袖引颈望天,单脚着地身形斜立,摆出这样的姿态来要求腰肢非常的柔软而且有着极强的平衡能力,不亚于杂技与体操。光是这一个起舞的姿态,陈仙儿就展现出了超一流的舞技水准。薛绍心动手动箜篌弦动,龟兹乐起。音乐响起的一瞬间,陈仙儿不觉芳心震颤:真不愧是京城来的贵族公子,曲世非凡之极身随心动,原本十分文静恬淡的陈仙儿仿佛瞬间变成了一个热情如火的胡族女子,柳腰扭摆脚尖踢踏,飞快的旋转舞动了起来。尖尖的胡帽像个陀螺一样飞快的旋转,凤羽舞靴在地板上踩踏出节奏感非常强烈的踏声,裙裾上的铃裆合着音乐的节拍清脆作响,与箜篌的音乐相得益彰。要跳这种胡旋舞,必然要求舞者的节奏感非常强烈、身形也很灵活。院外,郭元振听到小楼上传来的箜篌与铃铛声,非常嫉妒的直撇嘴,“可惜郭某人没那眼福,一睹陈姑娘的绝妙舞姿不过,能听到她弹奏出如此优美的箜篌倒也不错”月奴在一旁非常鄙夷的直撇嘴,“郭将军,原本月奴以为我已经算是很笨的人了。没想到,你比我更笨。”“呃安大将军,言下何意”郭元振窘态的问道。月奴笑道:“你也不想一想,陈姑娘能够一边奏乐,一边起舞么”“对啊”郭元振一拍脑门儿,“那这曲子该是薛公子奏的了真是奇怪了,薛公子居然能还精擅此道,郭某可是从未听闻”“那是理所当然才对。”月奴神色颇为自豪的道,“大名鼎鼎的蓝田公子,诗赋曲艺无一不精。区区箜篌,何在话下”“这倒是、这倒是。”郭元振讪讪的道,“安大将军,郭某想问一个不该问的问道。”“大男人,扭扭妮妮。”月奴鄙夷的道,“有话就说。”郭元振干笑了两声,说道:“我就是想知道,月奴姑娘眼见薛公子正在拈花惹草,心里吃醋吗”月奴恨恼的瞪了郭元振一眼,把脸扭到了一边去。“好,就当郭某没问”郭元振幸灾乐祸的嘿嘿暗笑。月奴深吸了一口气长长的吐出,说道:“月奴从来不敢忘记,我是公子的侍婢。是下人。月奴能够得蒙公子宠爱已是殊荣,何敢多想”“”郭元振略微怔了一怔,好死不死的道,“那意思就是说,安大将军心里其实也是吃醋的了,只是不敢发作”月奴这下恼了,银牙一咬恶狠狠的瞪着郭元振,“郭将军,月奴久闻你文武双全,尤其练了一手好拳脚不如你我就着此曲比划一番,曲终之时谁能安然站立,便是算赢”“啊”郭元振连忙跳到一边,“不、不用了不用了郭某仿佛是吃多了有些闹肚,先行方便”“站住,别跑”“安大将军莫追,我真是要去茅厕”“贪生怕死胆小鬼”绣楼中,薛绍弹得兴起,陈仙儿也是舞到了兴头之上。陈仙儿心中很是激动,这么多年来,她第一次听到有人将龟兹乐弹得如此的美妙与激扬,她不禁芳心震撼、甚至充满感激这是才是真正的音乐、这才是值得我为之翩然起舞的好乐啊人生能得这样的生音,再无所求薛绍也算是眼界。没想到看起来那样文静恬淡的陈仙儿,跳起舞来就像是一朵火焰,焰意熊熊热情奔放,非但是赏心悦目,还能勾起男人心中本能的欲望。冰与火,仿佛在她的身上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浑然天成薛绍与陈仙儿,曲舞合碧,俨然天衣无缝。至此薛绍相信了,郭元振没有骗他。陈仙儿在音乐与舞蹈方面,的确有着惊人的天赋。作为一名王公贵族而且此前与太平公主在一起多时,宫廷之中的绝顶舞伎的表演,薛绍都见多了。但还真没有谁,能把舞跳得像陈仙儿这样惊艳与完美。那身段、那舞姿、那表情,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销魂曲毕,舞罢。陈仙儿拜伏于地,薛绍起身立起,独自一人为陈仙儿这位绝佳的舞者,鼓掌赞美。陈仙儿舞出了一身香汗来,此刻,眼泪也都流出来了。心中期待了多时的知音,竟和梦中的如意郎君完美的合成了一人,陈仙儿不知是因为感动还是庆幸,总之,这眼泪不由自主的就流了下来。薛绍不由得一愣,连忙上前矮下身来,“姑娘何故哭泣”陈仙儿低着头不敢看薛绍,摇头,抹泪。“可是薛某唐突了佳人,有不当言行”薛绍道。陈仙儿仍是拜伏于地的摇头,摇得更快了。“姑娘请起,坐下说话如何”薛绍道。陈仙儿犹豫了片刻,仿佛是鼓起了勇气,仰起头来看向薛绍,突然道:“公子,你带我走吧”薛绍与之四目相触,看到了眼神之中的炽热与期待,不由得略微怔了一怔,点点头,“打完仗后,等我回长安之时,自会带你一同回去。”“公子天簧贵胄人中龙凤,仙儿原本不该高攀。”陈仙儿说道,“但天意如此,公子是我知音此生,仙儿不求公子怜爱疼惜,但求跟随于公子身边,偶尔能够得闻公子绝妙曲艺,为公子献上一舞仙儿,此生足矣”第0313章 驸马的抗争星月当空,薛绍与月奴及郭元振三人,结伴回返大都督府。一路上,薛绍比较的沉默,自顾想着一些心事。郭元振既然快是柳家的女婿了,自然比较关心自己的“小姨子”跟薛绍相处得怎么样,于是小心翼翼地问道:“公子,莫非仙儿无状,冲撞了公子令公子不快”“没有。”薛绍道,“她很好,冰清玉洁温婉贤淑,而且能歌善舞颇富风情。”郭元振心中略畅,再道:“那为何公子沉默不语,有些闷闷不乐呢”“没有。”薛绍勉强的笑了一笑,说道,“只是觉得,刚刚与仙儿生出了一点好感马上就要仓促的分离,再要相聚不知是何时,因此难免有些惆怅。”“呃”郭元振一时无言以对。心想,以我对薛绍的了解,他是绝对不会对任何一名女子有着如此的“留恋”之情的,哪怕是太平公主那样的天香国色、天之骄女,薛绍要从军也是说走就走,没有半点含糊与不舍。再者近一点的有仙女一般的玄云子,至从那一日相见之后,又几时见过薛绍再去见她一面别说是见,薛绍提都未曾再提起过所以郭元振心里一直都很清楚,诚然薛绍很风流。但是他更多的心事是放在政途与军事上的。除非特别轻松有了闲时空暇,他的风流之心才会略显活泛。眼前正要前往朔州应敌,薛绍绝对不会因为仙儿之故心生留恋与不舍之意也就是说,薛绍方才那是一句客气话,是在教我如何给柳司马回话月奴跟随薛绍这么久,她当然是了解薛绍的。她听到薛绍这话也是心中有数,因此只是沉默不言。郭元振见薛绍都用上了“托辞”,因此不好再追问下去,只道,“仙儿得侍公子,的确是她的福份。”从此一路再无多话,三人回了大都督府,各自回了住处歇息。到了将要睡下,月奴给薛绍洗脚之时,方才忍不住问了住,“公子,你今日仿佛有些心事”薛绍正捧着一本兵书,就是裴行俭传与他的兵法四十六诀在细读。听月奴这么一问,薛绍就用书本不轻不重的在月奴头顶上拍了一下,“好好洗脚”月奴慌忙应了一声“月奴多嘴”便不敢再言,只顾低头洗脚了。薛绍斜瞟了一眼月奴,见她一副害怕与惭愧的样子,心中暗自叹息:月奴,不是我刻意要对你隐瞒,还有郭元振,我也把他当成亲兄弟一般但是有些话,我是真的不对能你们说,对任何人,都不能说难道要我告诉你们,我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人,我因为两个时代的巨大差距对我的内心产生了冲击,从而显得有些心事重重吗此刻薛绍心里就在想,虽然我来了大唐这么久了,自我感觉已经完全适应了这个时代的一切生存法则与生活方式。但有些事情,仍然会对我这个二十一世纪人的思想,产生冲击。今天亲眼见识到陈仙儿之后,薛绍才发现,自己之前好像有些太过“小看”她了。因此起初,薛绍以为柳盛是为了政治前程要对自己进行一番巴结。自己也正好有用得着柳盛的地方,因此没有拒绝他献上自己收养的外甥女。这件事情说白了,就像是一场“政治交易”。而陈仙儿在薛绍的眼里只是一个交易的筹码而已,并未放在心上。今日亲自接触了陈仙儿之后薛绍才发现,无论是按照现在大唐时代的审美标准、还是现代人的审美标准,她都是一个不扣不折的美女。而且她能歌善舞精通音律,有这样的女子从旁相伴必然能使生活充满情趣。再加上她温顺柔婉的古典性格,这样的女人归讨男人喜欢。以陈仙儿这样的条件,嫁一个好人家半点不难。哪怕是被选入宫掖,凭她的美丽温柔与能歌善舞,要博得君王的宠爱都不是难事。可是陈仙儿偏就以嫁给一个识得风雅的贵族男人为毕生之幸,哪怕是做妾也再所不惜二十一世纪哪个女人会甘心做一辈子小三,与另外一“些”女人共侍一夫两世为人,生活细节上的差别并不重要,最让薛绍印象深刻的是不同时代的人们在意识、观念与理想的差距。而且,薛绍遇到这种事情已经不止一次了。正是这一点一滴的积累,让薛绍的“三观”仿佛有了一个从量变到质变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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