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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接一场的风暴不断来袭,大唐的命运和江山的气色,还能像以前那样恢宏和壮丽吗薛绍不停的深呼吸,长长的吁气,借此来平复自己复杂的心情。正如虞红叶所说,这段日子,长安就如同发生了一场接一场的风暴。各派势力粉墨登场彼此沉浮不定,几家哀乐几家愁。在不间断的权力争斗与命运交错之间,大唐这艘巨舰又将驶向何方呢“飓风过岗,伏草惟存”,上官婉儿的话语响在了薛绍的脑海里,让薛绍不禁心中一寒,隐隐生出一丝后怕来如果我没有脱离这场风暴的倾袭,会是怎样以后,我薛绍的命运又该会如何“薛郎,你们谈完没有如果没有,你们继续。我只是来与你商议一句,决定何时回返长安”太平公主的声音,响在了屋外。“大体谈完了。余下还有一些小事,有空再说无妨。”薛绍站起了身来,表情冷峻眼神深沉,“殿下,我们回长安吧就现在”第0403章 剑胆琴心听薛绍说马上就要回长安,太平公主有点吃惊,连忙进来说道:“薛郎,我们还有的是时间,何必在半夜急于赶路,明日清晨再走不行吗”薛绍上前来搂住她的腰肢往旁边走了几步,小声说道:“其实,我是想去一趟闻喜,见我的老师。顺道,把你们一同送回长安。”“那你只管去好了,何必顾忌于我呢”太平公主微微一笑,说道,“我又不是独自外出的小孩子,这里有的是人照顾。你还有两天的时间,可以去看望裴公。后天我从蓝田出发,你从闻喜出发。我们约定,就在长安城北的青牛驿聚首,你看如何”“很好。”薛绍感激的点了点头,将她搂得紧了一些,“那这两天,我就不能陪你了。”“男人大丈夫,哪能一直陪着女人呢”太平公主嘻嘻一笑,“去吧,去吧你的马快,闻喜并不太远,早些动身早些到了闻喜县,你可以多和裴公说一说话。”“谢谢你,安然”薛绍捧起太平公主的脸,在她额上亲吻了一口。虞红叶在房内低眉顺目的站着,眼角的余光将这一幕收之于眼底,马上连眼睛都闭上了。“速去速回,不见不散。”太平公主没有多言,转身就走了。“嗯”薛绍点了点头,长吁一口气。太平公主的转变,真是挺大的。记得刚刚认识的那一会儿,太平公主哪有这么通情达理好打商量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她好像就已经褪去了大半的青涩收敛了所有的蛮横,变得成熟又睿智还善解人意了。这样的太平公主,未免太过迷人了。薛绍回头看了一眼虞红叶,她连忙拱手一拜,“公子要连夜赶路去往闻喜,可曾识路需要向导吗”薛绍说道:“我只知道大体方向,大半夜的,还真是不怎么识路。”“那就让红叶,为公子做向导吧”虞红叶微然一笑,“闻喜,我熟”薛绍哈哈一笑,“大东家哪能亲自给我做向导,这可是脚夫走卒干的低贱活儿啊”“公子别取笑了,红叶本来就是商旅走卒。若非公子一力提携,蔫有今日”虞红叶深深一揖拜了下来,“公子稍候,我马上差人去准备马匹行装”“好,那就有劳你了。”薛绍点了点头,有虞红叶当向导再好不过。正好我还有很多事情要问她,路上有人做伴也就不会烦闷。片刻后,虞红叶准备了三匹快马,其中一匹就是薛绍的威龙。另外备好了饮水干粮和盘缠等物,她自己也换上了一身易于骑马的胡服,一切准备妥当。薛绍和月奴、虞红叶三人,马上就从瑶池玉林出发,往东北方向的河东闻喜县而去。闻喜县距京都三百余里,和薛绍的祖籍汾阴同属河中府治下。汾阴是汉代的旧名,到了如今的大唐时代已经划入宝鼎县,和闻喜县一样都在黄河以东。河东汾阴薛氏和闻喜裴氏,同是当世名门大姓。两族相隔不远,彼此通婚联络极多,姻亲及师承关系盘根错节,真正是“门当户对”的两个大姓宗族。三百余里路程,对于日行千里的威龙宝驹来说,当真不算什么事。若非是虞红叶与月奴的马不是特别快,薛绍也顾及到了女子体力不佳,想必都不用花上一整夜的时间赶路。黎明时分,三人三骑就已经到了宝鼎县。稍稍找人一打听,轻松就找到了裴行俭的老家住处,居然是在县城郊野的乡村之中。三人在城里稍事歇马吃了些东西,然后一路找人问请去了乡村。因是清晨又不是农忙时节,乡村里面挺安静不见多少行人,田野山路间只有几条土狗见了生人在吠叫。薛绍等人费了一番心事,走过了好几条蜿蜒的羊肠小道,方才找到了一处毫不起眼的农庄。乡里的农夫说,这里就是大名鼎鼎的裴行俭的老家故宅了。薛绍三人下了马走到农庄前,看到斑驳老旧的庄院大门紧紧关闭,院墙多处破败,门前都生了许多杂草。当真是,门前冷落鞍马稀。薛绍拧了拧眉头,裴行俭一向低调节俭,他在长安的住宅都非常的简陋平寒,就不用说很少会来居住和照顾的祖屋了。上前敲门,良久才有一名腰背佝偻头发灰白的老仆来应。“老人家,我姓薛名绍,从长安来”薛绍方才说到这里,那名老仆砰的一下就关上了门。“咦,岂有此理”月奴生气了。薛绍一把将她拉住往后一拽,再次敲门,大声道:“老人家,我是裴公的学生,专程前来看探恩师的”没反应。薛绍耐心的敲门,喊话。很多次,仍是没有一点动静。虞红叶小声道:“公子,大概是裴公有过吩咐,但凡是长安来的客人,一个都不见。老仆固执,只听公子是长安的,也不管你是谁,偏就不再应门了。”“大概是。”薛绍点了点头,“裴公一向谨慎,现在刻意离开长安,就是不想再管长安之事。”“那该如何是好”月奴终究是性子急躁一点,说道,“要不然我翻墙进去通报一声,见了裴公再行谢罪如何”“胡闹”薛绍将脸一板,“这是我老师的家,谁敢乱闯,我打断他腿”月奴脖子一缩连忙退了下去,满脸都是通红。“那不如,等一等吧”虞红叶说道,“或许裴公夫妇现在仍未起床,听不到公子的声音。稍后,或许他们就会听到了。我想,裴公不见任何人,终究还是会愿意见一见公子的。”“好吧,那就等”薛绍三人,就在裴行俭的祖屋前等了下来。每隔一段时间,薛绍就上前敲一敲门,但是始终没有人再来开过一次门。从清晨,一直等到了中午。很多乡里人都在升火做饭了,山野间一片炊烟袅袅,饭香溢溢。月奴耐着性子等了这半天早就不耐烦了,这时一翻身站到了马鞍上踮起脚尖来往庄院里看了一眼,然后跳下马来说道:“公子,庄院里升起了炊烟。我还看到有两个孩童在院子里玩竹马。大概,那是裴公的幼子吧”“我知道了。”薛绍淡淡的回了一句,心中一叹,看来,裴公是连我都不愿意见了“不知道妖儿,在也不在”月奴小声的嘀咕了一句,突然灵机一动,大叫了一声,“丢丢”院内马上传来一声野兽似的咆哮,一条猛犬冲到了庄院大门口来,开始挠门、撞门。“你瞎喊什么”薛绍厉喝了一声,“丢丢,回去”猛犬丢丢显然是认得月奴和薛绍声音,它当真是听话,马上又跑了回去不再吠叫了。薛绍叹息了一声,敲了敲门,说道:“裴公,学生专程来访,只作探望别无他意。既然裴公不愿见我,学生也愿遵从你老人家的意思,不作打扰。学生,就此拜别了,恩师,千万保重”说罢,薛绍就对着大门,拱手长揖的拜了下来。“嘎吱”,门打开了。妖儿站在门口,手里捧着两个老旧的木盒子,身边站着那条漆黑高大的猛犬丢丢,正吐着猩红的舌头热情的摇着尾巴。“妖儿”月奴一见到妖儿,就开心的叫了起来。“神仙哥哥,月奴姐姐,红叶姐姐,你们好”妖儿像个大人一样,一板一眼的问了好,然后走上前来双手往上一捧,说道:“这是裴公送给神仙哥哥的新婚贺礼,请神仙哥哥收好了”“新婚贺礼”薛绍伸手拿起其中一个盒子,狭长,沉重。打开一看,里面装着一把古旧的佩剑。妖儿说道:“这是裴公的恩师苏宝方当年去世之前,留给裴公的佩剑。裴公说,今日将它转赠于你。”薛绍略微一怔,这算是衣钵传承么“另一件是什么”月奴好奇,上前来拿起盒子,打开一看,是一面七弦琴,同样显得有些古旧,琴头琴尾都已被磨得发亮了。“这是裴公时常爱弹的一面老琴,是裴公自己亲手制作的,已经用了三十多年了。”妖儿说道,“裴公说,今日也一并送给神仙哥哥了。”“裴公,不愿见我么”薛绍拧眉,问道。妖儿的表情变得有些难过,小声道:“裴公生病了,回来就一直躺在床上,每天夜里都咳嗽,睡不安稳。他老人家说,谁也不要见还说,神仙哥哥见了这两件新婚贺礼,就知他的心意。见与不见,皆是一般。”“”薛绍无语以对,陷入了沉默。剑,在中国文化之中象征古之圣品,至尊至贵,人神咸崇,素称“百兵之君”的美誉。是正直、刚强、侠义与力量的象征。琴,无疑象征着文儒、优雅和淡泊。“小榻琴心展,长缨剑胆舒”大唐的儒家仕大夫,既追求剑的刚强与正直,也向往琴的优雅与淡泊。剑胆琴心,则意味着刚柔相济、任侠儒雅,历来是他们追求的人生操守与自我修养的最高境界。“我明白了”薛绍点了点头,裴公这是在教我如何做人,如何定位我的人生追求第0404章 衣钵传承“妖儿,你和我们一起回长安吗”月奴问道。妖儿露出一丝欣喜神色,马上又为难的皱起了眉头,“我想和你们在一起,但是,我又想在这里和义母一同照顾裴公和那几位小公子。”“那你就留在这里,代我照顾裴公。”薛绍说道,“过一段日子等裴公身体好一些了,我再来探望拜访。到时,再接你一同回长安去。”“好。”妖儿一口应了下来,恋恋可舍可怜兮兮的看着薛绍等人,泪珠儿眼看就要下来了。“公子,那我们就此离去了”虞红叶问道。薛绍将琴与剑一同安置到了马鞍上,翻身上了马,说道:“就像裴公说的那样,见与不见,皆是一般裴公做事,自有他的道理。我们,走吧”三人上马,奔驰而去。妖儿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追在后面不停的挥手,“神仙哥哥,一路保重妖儿会想念你们的呜呜”库狄氏从庄院里走了出来,快跑几步上前拉住妖儿,将她抱在了怀里。妖儿紧紧抱着库狄氏,放声大哭。“好孩子,别哭你与薛公子,很快就会再见面的”三人重回闻喜县,已是傍晚。一路疲惫,薛绍带二女投宿驿站,睡歇一晚再回长安。用膳洗漱罢后,薛绍独自要了一间房歇息。打开盒子拿出剑来,薛绍仔细的端祥。剑,本身没有什么特殊的,就像是随处可见的那种佩剑。只不过在剑身靠近剑柄的地方,有几个铭刻的字迹紧紧的挨在一起。最中间的那个刻字明显是在铸剑的时候就刻了上去,显得端正而大气,是一个“李”字。在这个李字旁边,有两个并不特别明显、铭刻也不那么专业的印记,分别是一个“苏”字和一个“裴”字。薛绍顿时吃了一惊,这把貌不惊人的佩剑,难道是李靖传给了苏定方,然后苏定方再传给了裴行俭如此说来,真是一件“师门传承”的信物了薛绍的心里,一阵激荡起来。难道说,裴公就通过今天这一场没有见面的“见面”,把一切都交待给我了难道说,他真的打算就此解甲归田不再过问大唐的军国之事,把以后的一切担子,都移交到了我的肩膀上薛绍的心里,油然而升一股强烈的愧疚感和责任感。责任感自不必说,记得当初裴行俭就曾指着薛绍对伏念说过,“今后几十年里,此人就是你们草原的恶梦。”从那时候起,薛绍就已经意识到了自己今后的“主要任务”。让愧疚的是,自己到现在仍是一事无成,甚至可以说自身难保。面对眼前这一场风暴,他只能在武则天的保护之下退避三舍,不问任何。要想从现在的起点达到裴行俭的高度指挥一场三十万人的大战役,都还非常遥远。又谈什么领袖三国、主理军国之事呢这可真是,路漫漫其修远兮了薛绍再看了一看那一面琴,真是又老又旧。因为前世今生的灵魂整合,蓝田公子喜好风雅,薛绍现在对音律倒是并不陌生。他扣动琴弦试了一试,声乐清脆而盈盈,让薛绍感觉到一丝意外的惊喜。这一面由裴行俭亲手制作的老琴,就和那把古剑一样的其貌不扬,却不料它的音色如此出众,堪比价值巨万的当世名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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