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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县唾手可得呢”郭元振愕然,喃喃道:“你怎么跟少帅一样的疯狂”月奴咧嘴一笑,“月奴愚笨呆痴一无所长,唯一能够给予公子的,就是誓死追随”“我还没有下令,你们全都闭嘴”薛绍板着脸喝斥,心里却如同被三棱军刺狠扎了一记。“是。”月奴抱拳一拜,“月奴谨听号令”薛绍深呼吸了一口再拿起一个碗来,“我们继续说如果白铁余的主力要在城外设伏袭杀我们,那么这两个位置就是他最佳的伏兵地点。我们只能派一路前锋前去试探性的攻打他们的军营,如果对方没有设伏,那么后缓主力跟上,一鼓作气踏平军营、夺取城池;如果对方有设伏,那么后方主力相机行事,直接袭杀白铁余所在的位置,擒贼擒王”萧至忠连忙说道:“少帅,如果出现最坏的情况,那一路先锋就必然陷入重重包围难以生还,对么他们既是摧城拔寨的先锋,又是引诱白铁余主力现身的诱饵,对么”薛绍沉默。萧至忠急了,大声道:“少帅,我以行军长史的名义,否决你的作战计划”“为什么”薛绍沉声道。“太不人道了”萧至忠说道,“你用一路先锋的性命,去引诱白铁余上钩这一路先锋,必死无疑你的这个作战计划,会死很多的人成功的机会,实在太过渺茫身为行军长史,我不能同意你执行这个作战计划”“你刚才,跟我谈到了人道”薛绍面无表情,说道,“那我现在告诉你,战争的本质就是杀伐,杀伐的本性就是冷酷无情军人上了战场,谁还跟你讲人道你不杀死敌人,敌人就要杀死你是战争就要死人,怎么打都要死人我跟你讲人道,白铁余会跟我讲人道吗”“少帅,你大可不必如此急躁”萧至忠急忙劝道,“你完全可以等王方翼的主力到了,用正兵决战的方式来讨伐白铁余。如今朝廷的诏令都还没有走到王方翼那边,你就马上要和白铁余决战了,有必要吗”“那我就能眼睁睁的看着白铁余,去把龙泉县屠了吗”薛绍大声喝问。萧至忠苦着脸,小声道:“少帅,那是你力所不能及的事情。朝廷,是不会怪罪你的”“萧长史,你职责所在要否决我的作战计划,我不怪你。但你刚才说的这话,真的错了。”薛绍平静地说道,“你们谁来告诉我,国家为什么需要军队军队是用来干什么的”“护国安邦,保境安民。”郭元振答道。“说得好。”薛绍点点头,说道,“军人的使命就是护国安邦、保境安民。如有必要,军人牺牲自己的性命去换取百姓的存活,不仅仅是值得,还是我们的本份与职责所在。如果要我在这里坐视白铁余屠城而不作为,这已经是我这名军人所能犯下的最大的罪到时,朝廷会不会怪罪于我,我不知道,我也不在乎。我能够断定的是,我一定饶不了薛绍,我会亲手砍掉他那颗满脑子想着升官发财的头胪”萧至忠目瞪口呆。满场寂静。良久。突然一个声音打破了沉默,“我打先锋”众人扭头一看,薛楚玉“二竿子,你疯了”郭元振拍桌子跳骂起来,当众骂起了他私下给薛楚玉起的绰号。“我没疯。”薛楚玉仍是那副死活不惊也不苟言笑的样子,平静地说道,“郭将军,我们跟着少帅从三刀旅走到现在,当初一百人尚且敢去劫杀千里之外的黑沙牙帐,把整个草原都捅了个底朝天。如今我们奉旨出征吊民伐罪手下已经有五六千兵马,却不敢和区区一个草头王白铁余去玩命么是不是我们的官做得大了,在长安那个温柔乡里泡得太久了,就真的变得瞻前顾后、贪生怕死了”“二竿子,你说这话什么意思”郭元振怒了,抡起拳头砸起了桌子,“我是成亲了有家室了,官也做到了五官通贵但今天这先锋,我还就打定了”“是我先说的。你争什么”薛楚玉很是平静。“我宁死,也不受你这窝囊鸟气”郭元振非常的激动,大声叫道,“少帅,今天这先锋你若是不给我,我们兄弟没法儿做了你的号令,我听;回长安,我们绝交”薛绍冷冷的看着他们两个,沉默,眼神如刀。萧至忠一个劲的给他们两人使眼色,郭元振总算是按捺了下来,吐了一口闷气,抱拳一拜鼻子里哼道:“冲撞主帅搅扰军议,我知罪。稍后,我去自领军棍”“知罪就好。”薛绍仍是非常平静,凝视了郭元振片刻,说道,“前面一句是少帅说的。下面这一句,是薛绍说的郭元振,兄弟是一辈子的。不是你说做就做,你说不做就不做了的”郭元振猛然扭过头去,犟着脖子拼命的忍拼命的忍,眼泪还是从鼻子里流了出来。第0484章 疼军事会议被迫暂停。薛绍让众人都散去休息片刻,好好的整理一下自己的心绪,不要再在郑重的军事会议上感情用事。天已经黑了,天上一点星光也没有,阴风怒号泼水成冰的冷。薛绍站在刺史府的院子里,看着光秃秃的枝杈子入神。月奴站在他身后三步之外的地方,一声不吭一动不动。像以往每次那样的,静静的陪着。“陪伴是最深情的告白”,薛绍鬼使神差的想起了这么一句,心中隐隐一痛,扭头回看月奴。“公子,你冷么要不要洗个脚”月奴嘴角儿一扬憨憨的笑起,仿佛在薛绍的面前,她永远都是一个不可能有心事和秘密的赤裸的婴儿。薛绍微笑的摇了摇头,心里突然有点自责。心想我曾不止一次的骂月奴憨,骂月奴傻但是她真的憨,真的傻么月奴永远都知道她要的是什么,为此不顾一切,不惜生死。我薛绍呢我在命运的洪流中挣扎,永远看不到岸的方向,却在不断的挥霍别人对我的感情。太平公主的霓赏羽衣,上官婉儿的二月桃花,月奴的憨憨一笑我才是那个憨人、傻子“少帅。”一个声音打破了薛绍的胡思乱想。薛绍回头一看,是萧至忠。月奴静静的退到了一旁,萧至忠走上前来,弯腰拱手一拜,“打扰少帅了。”“我知道你念头不通达。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薛绍微笑道。“在下一介书生,确是不懂军事。方才在军事会议上,我也不是有意驳回少帅。实在是在我看来,你那样的作战计划太过疯狂和不理智了。”萧至忠说道,“有些话,在下只敢私下来问少帅。若有唐突之处,还请少帅见谅”薛绍微笑点头,“越真心的话,往往越是刺耳。我现在,就特别渴望能有人刺一刺我。”“那我就说了”萧至忠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少帅,在下实在想不通。你出身高贵前途光明,长安有你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天下无人不羡慕。但你为何偏偏选了这样一条充满艰辛与凶险的从戎之路”薛绍微微一笑,双手抬手掐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你看到了什么”萧至忠皱眉,摇头,“我看到少帅在掐自己的脖子。但我不明白,你有何深意”“其实每个人的脖子上,都套着一副命运的枷锁。我也不例外。”薛绍说道,“很多人选择逆来顺受,甚至忽视它的存在。但是我选择了挣扎,我想要摆脱它。”萧至忠的表情很凝重,“那会很疼。”“没错,相当疼。”薛绍笑了一笑,说道,“不仅仅是自己疼,我还带着许多人跟我一起疼。我的亲人,我的女人,还有我的兄弟,他们都很疼”“值得吗,少帅”萧至忠问道。“我不知道。我只是想要活出个人形,活出一个我想要的人形,而不是那副枷锁给要预设的样子。”薛绍说道,“挣扎是很疼,但如果不挣扎我会活得很窝囊,或者死得很窝囊。如果是你,你选哪个”“在下,不知道”萧至忠深吸了一口气悠长的吐出,说道,“其实在下无意刺探少帅的内心,多有冒犯。我想说的是,少帅既然是三军主帅,不是应该放眼大局么龙泉县的胜败存亡,对比整个战局来说只是一个角落。如果因为一个角落而赌上全局的胜败甚至是主帅的生死,在下以为,这并非明智之举。在下更加以为,少帅并非是那种会为了一时激愤而弃大局于不顾的人。所以我想知道,少帅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薛绍心里微微一动,萧至忠果然睿智过人心细如发,他肯定是想到了一些,别的将军们没有想到的问题“少帅若不方便说,在下也就不问了。”萧至忠说道,“你是主帅,仗要怎么打当然是你说了算。我身为行军长史,有必要提出自己的建议。我还是认定,仗没必要打得这么冒险。说不定王方翼那边,现在已经出兵了少帅再等几天,又有何妨呢”“萧至忠,你是一个聪明人更是一个厚道的好人,还是一名非常合格的行军长史。”薛绍说道,“以上言语,句句肺腑。但我能跟我说的,也就只有这些了抱歉”萧至忠沉默了,脸绷得紧紧的。不表态,有时候也是一种表态。萧至忠知道,他心中的猜测已经是八九不离十了。只不过薛绍永远不会承认,自己也永远不该问出口来。“在下告辞”萧至忠恭恭敬敬的拱手一长拜,准备走。“萧长史。”“属下在。”薛绍微然一笑,“谢谢你。”萧至忠苦笑一声,这算是默契吗看来我心中的猜测,真的是对了薛绍,真是太疯狂了他的脖子上,究竟套的一副什么样的枷锁,值得他如此拼命的抗争军事会议再度召开。气氛很凝重。看将军们的表情,薛绍知道他们已经趁刚才暂歇的时间,凑在一起商议过了。“你们有什么想说的”薛绍主动发问。有一个让薛绍意想不到的人站了出来,说道:“少帅,让我来打先锋”郭安。薛绍看到他,就想起了那一群破衣烂衫面黄肌瘦的土兵,他们刚刚吃上了饱饭,穿上了军服。薛绍的心脏,紧紧的一缩。“我比他们,都更加适合打先锋。”薛绍没有发问,郭安主动给出了解释。“为什么”薛绍尽量让自己的语调平静。“城平县的军营,是依傍鬼头山最险峻的北麓建造的,把它当作一道天险屏障来防御外敌的入侵。如果真有军队前去攻坚,他们建在山麓的防御工事和弓箭手,能杀死数倍的敌人。”郭安说道,“郭将军与薛将军非常的骁勇善战,但他们手下的骑兵和陌刀手,打不了这种山林之间短兵相接的肉搏仗。我的手下有一千二百多名土兵。他们全是本地人,其中还有不少人是常年在鬼头山一带穿行的猎户和药农,进了林子一住就是半个月。就算不是猎户和药农,他们也习惯了钻林子、走山路。我们可以翻山越岭避开叛军对向外侧的防御箭塔,从他们的后背展开袭击。那样能够减少很多不必要的伤亡,成功的机率,也大很多。”“这些天以来我一直在考察鬼头山的地形。据我所知,它的北麓是飞鸟难渡、猿猴不跃的万丈悬崖,非常的险峻。”薛绍说道,“别说是军队,就算是武功绝顶的武林高手也难以从那里下去。告诉我,你能怎么做”“少帅,我们自有办法。我们当中有很多的猎户和药农,常年在那种地方打猎、采药。”郭安郑重一抱拳,“让我去吧我军的优势兵力和机动骑兵,应该用来冲击白铁余所在的阵营,或是作为最后总攻的主力这个先锋,非我莫属”“”薛绍咬牙沉默。郭安上前一步再一抱拳,几乎是咄咄逼人的大声道:“少帅,我知道你怜悯我们这些人,但是,我们真的不需要怜悯我们是很穷、很黑、很脏、很丑,但我们一直都活得很痛快,很爷们儿我们和少帅、郭将军、薛将军一样,是有勇气的男人,是有责任的卫士少帅,以前是你教我的誓死撼卫之”三刀旅,撼死撼卫之所有人沉默了。“这一仗,会死很多人”萧至忠喃喃地说道。郭安咧嘴一笑,“迟早一天,我们都会死。要么埋在黄土里,要么埋在别人的心里”薛绍的心,一阵剧烈的疼。那么多的人,那么多的坟;一颗心,怎么埋次日,夜晚。延安以北,鬼头山前。没有火把,没有光亮,郭安和他手下的一千二百多号人整齐的站成一个方阵,每人手里捧着一碗热酒。薛绍站在他们面前,捧着酒,说道:“兄弟们先行一步,薛绍即刻便来”“干”一片咕咕之声,土兵们喝完了手里的酒,然后不约而同轻轻的将酒碗放在了自己身前。薛绍正准备把碗摔碎,看到他们这样有点惊讶。郭安面露愧色的笑了一笑,说道:“少帅,这碗可漂亮可贵了,他们舍不得摔。”薛绍的眼泪差点就要夺眶而出,一把拉住郭安紧紧拽进了怀里抱住,“活着回来一定要,活着回来”一千二百名土兵,很安静的看着。“少帅,我要走了。”郭安非常用力的挣扎,扭头示意旁边的月奴。薛绍松开了他,看向月奴。月奴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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