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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对大唐时代的建筑大师来说,都是难以解决的硬伤。否则,这么多年来单于都护府早该改头换面,变成一座大城了。薛绍听完了,却只是淡然一笑,说道:“基石的问题,我自有办法不用你们担心。现在,你们就按朔方和雁门那一类大型军镇的标准,去设计新的都护府规模式样。打下黑沙城之后,附近有一座黑山盛产良木,只管派人前去砍伐。我要你们特别注重城墙的高度和厚度,我要它跑得起马车。上限,只要不超过长安与洛阳的规格就是。”官员们听说之后都大吃了一惊,在一片沙地之上建起不输长安的高巨城墙,这不是说天书么“去办”薛绍低喝一声。“是”土木官员们慌忙应诺而去。将军们都笑,说这些土木匠师怕是一辈子没干过这种事情。当然,我们连听都没听说过你们听说过就有鬼了薛绍觉着好笑,水泥那是高科技,懂吗黑沙南沙战火弥漫兵戈不止,北方与之相隔了一片大漠的百里开外,却是一片兵荒马乱的景象。听闻唐朝派谴薛绍挂帅,率领二十万大军北伐而来,突厥可汗骨咄禄下令,南牙一带所有的百姓,一律北迁。如今这个时代,人口就是最大的资源。在损失了同罗与仆骨数千帐部户之后,骨咄禄不想再丢下任何一个部户。命令下达之后,骨咄禄还派出了军队强力执行。于是黑沙一带所有的游牧人口,无论是突厥本族的部落还是其他部族的牧民,全都被强行搬家,往北驱赶。这是突厥版的“坚壁清野”。这个战术并非是骨咄禄首创,几百上千年来北方的游牧人都会用这个法子,来对付南方大军的强势讨伐。一旦他们带着百姓和牛羊往北逃遁而去,南方的大军来得再多再猛,也只能得到一片没有活物的草原而已。于是这个策略,他们屡用不爽。在茫茫混乱的迁徙人群之中,一个老妪驱驾的马车显得极为渺小,仿佛随时都有可能被混乱的人群和乱奔的羊马所吞没。草原人搬家很简单,把帐篷、铺盖和粮食、炊具等物打包一卷往马车上一堆,骑上马儿赶着牛羊就可以走了。可是这件原本很简单的事情,对赶车的老妪来说实在是太艰难了,因为她只能独自一人忙活这些事情。她年迈的老丈夫已经安静的躺在了一个石堆里永久长眠,帮不了她了。附近不停有青壮男子骑马跑过,但没人多看老妪一眼更不会有人来帮忙。时下草原人的传统与汉家不同,他们不懂什么尊老爱幼也不习惯助人为乐,他们只懂得如何的追随强者,从来不会悯恤任何可怜之人,哪怕这个可怜之人曾经是一位英雄。老妪的牛羊不断的被混乱的人群冲散,混入了别人的羊群之中。那是她丈夫留给她唯一的财产和耐以生存的食物。她很心痛,但无法停下来去追回那些牛羊。她一边赶着车,一边不停的回头朝车厢里张望,眼神充满了焦急与无助。车厢里,静静的躺着一个男子,身上盖着厚厚的羊毛被褥。仅有的一些锅碗盆瓢都堆放在他的脚头,随马车晃荡不停的咣当作响。男子却躺着一动不动,仿佛是死了。“蒙厄巴,蒙厄巴,你渴吗”“蒙厄巴,蒙厄巴,你又睡着了”老妪用突厥语连着喊了几声,车内没有回应。她急了,连忙停下马车艰难的爬进车厢里,摇晃男子。还是没反应。老妪拼命摇着男子的身体,放声大哭起来。有一些听到了哭声朝这边张望,但没几个人过来探个究竟更谈不上帮手。大家都在逃命。有几骑朝这边奔来,停在了老妪的马车边。其中一个领头之人用马鞭抽着车棚喝道:“为何停下不走了”“俟斤”老妪放声大哭,“我儿子我的最后一个儿子,死了”俟斤是突厥的官名。领头之人就是俟斤,他问身边的人道:“怎么回事”身边之人答说,这是突厥部族的老牧民约格罗的遗孀。他们曾经有五个儿子,全都加入了大汗麾下的附离狼骑。结果诺真水一战五个儿子死了四个,只有一匹老马驮了一个半死不活的小儿子蒙厄巴回来。老头子约格罗伤心过度当场就死了,就剩下一个老婆子和这个半死不活的儿子约格罗蒙厄巴。“我也有两个儿子和三个侄子,死在了诺真水”俟斤轻叹了一声,伸手撩开了马车的羊皮棚子。低头一看,躺在车上的那个青年结了一头凌乱的突厥式小辫子,面无血色双唇黑灰,看来确实死了。“你们几个,找个地方帮她把儿子埋了。”俟斤说道。随从听了令,七手八脚的爬上车去搬蒙厄巴的尸体。其中一人刚刚把手伸过去,蒙厄巴斗然一下双眼瞪大,一手伸出如同铁钳一般,将那人的手腕给捉住了。“啊啊啊”随从魂飞魄散惊声大叫,另外几人更是吓得屁滚尿流摔下车来。蒙厄巴已然坐起身来,眼中精光暴闪浑身杀气四射,哪里还像一个垂死之人,分明就是一只刚从地狱当中苏醒的厉鬼“蒙厄巴,你又诈尸啊”老妪惊声大叫,“你爹就是这么被你吓死的,现在你又要吓死你娘啊”骑在马上的俟斤也被吓坏了,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当场摔翻下马。看着诈尸活回来的蒙厄巴那副将要吃人的模样,他抽出刀来,浑身哆嗦的喝道:“你、你是人,还、还是鬼放、放开我的随从”蒙厄巴仍旧死死抓着那个随从的手腕,任凭他使足了吃奶的力气也抽不出来。听到俟斤的声音,他一脸茫然的慢慢转过脸来,双眼呆直的看着指着他的刀尖,喃喃道:“我是谁我在哪里”“他说的是汉话”俟斤大声叫道,“来人,这里有唐军的奸细”老妪吓坏了,慌忙滚下车来跑到俟斤马前叫道:“俟斤,我的母亲是汉人啊,我们家里的人都会说几句汉话我生在草原长在草原最后也嫁给了突厥约格罗家族的草原人我们一家都是骨咄禄可汗的忠诚子民啊我四个子儿都阵亡在了诺真水,只剩下蒙厄巴一个人半死不活的趴在马背上回了家,他怎么可能是唐军的奸细”听老妪这么一说,俟斤慢慢的收起了刀。马车上的那个随从也终于挣脱跳下车来,惊慌跑回俟斤的身边。抹起袖管一看,手腕一圈黑紫色,骨头都快变形了“他好大的力气,像鬼怪一般”受伤的随从浑身发抖,“冤鬼附体、死人诈尸可、可怕,太可怕了”“诈尸的鬼怪,就该烧掉。”另一人说道。其他的随从都附合。“我儿子明明是活人,怎么是死的”老妪急忙跑到马车边,拍着车子对蒙厄巴叫道,“蒙厄巴,你说话啊好好的说,用突厥话说”蒙厄巴一脸茫然的看了看老妪,又看了看俟斤和他的随从们,愣着一双眼睛不说话。“放火,烧了这个鬼怪”俟斤下了令。“不要啊,你们不能这样”老妪急得大叫,冲上前来扑在了一堆泥水之中对着俟斤磕头,“他是我儿子,不是鬼怪啊”坐在马车上的蒙厄巴仍是一脸的茫然表情。看到那几个随从举着火把慢慢的走近,他的手开始在身边四处摸索,嘴里胡乱的嘟嚷起来。“他又在说汉话了”随从惊叫。俟斤眉头一皱,“你的鬼怪儿子,说了什么”老妪抬头起头来回看了蒙厄巴一眼,惊慌的道:“我儿子说,我不是鬼怪,我是约格罗蒙厄巴骨咄禄大汗麾下英勇的狼骑战士”“他当真这么说”“真的、真的啊”老妪扑在泥水堆里拼命磕头。蒙厄巴看着老妪,僵直如死人的双眼终于是眨了一眨,但仍在喃喃的念着那一句:“我的,方天画戟呢”第0905章 踏平黑沙黑沙之战因为突厥军队采取了龟缩式的严防死守,从而演化成了一场拉锯之战。虽然薛绍拥有绝对的人数优势,但他不想在这里付出太大的伤亡。于是在战斗进行到第六天以后,他下令让薛讷和唐休璟改变策略暂缓攻击。然后,唐军将整个黑沙团团的包围了起来,让他们变成了瓮中之鳖。十而围之,不攻令其自乱,这个战术显然是对路的。最初的时候,突厥士兵大多抱定了必死之心,死守黑沙拖延时间。薛讷和唐休璟发动的连番猛攻,让他们连害怕的时间都没有。在经历了一番猛烈攻击之后突然停下来,突厥士兵们总算获得了喘息之机,但内部的问题突然就浮出了水面,并且显得相当致命。首先,他们绝对不会有外援来救。这就意味着除非他们击败眼前这支唐军,否则很难再有生还的希望。人可以凭着一时血气之勇而舍生忘死,但求生的本能是永远不会消失的。当战斗停止之后,他们反而感到了绝望和后悔,他们的士气一跌再跌,几乎快要无可拯救。其次,他们严重缺少粮草和医药。活人可能会饿死,伤员只能流血等死。后来,他们的饮水也被唐军切断了。就算不再有战斗,他们的生存也遭受了极其严峻的考验。最后一个问题,那也是最令他们感到恐惧不安的。那就是,唐军虽然没再发动大规模的攻击,但是隔山岔五的就用抛石车或是巨型攻城弩,往他们的军营里投掷“大炸雷”。虽然数量不多,但足以让他们心惊胆裂。因为这个东西曾在银川之战和诺真水之战当中,给突厥大军带去了毁灭性的打击。草原上早有谣言,说那是薛绍从“上古妖魔”那里借来的妖邪之力。一夜之间,就能让数万人化为灰飞烟灭。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知道自己已经死定了,还只能慢慢的等死。被困在黑沙城里的突厥士兵,现在就是这样一个状况。时间慢慢过去,转眼已是月余。突厥军队拼命突围了几次,但无一例外的都被唐军狠狠的打了回去。他们曾经彪悍的骑兵部队,因为粮食和饮水的严重缺乏,现在就像已经被拔去了爪牙的老虎,再也嚣张不起来。再又过了半个月,困着一两万名突厥士兵的黑沙城,几乎快要变成一座死城很难看到什么生气,估计连战马都快要被他们吃光了。这时,众将军纷纷前来请战,要一鼓作气拿下黑沙。薛绍心里当然比他们更清楚,现在确实是到了收网的时机了。但是派谁去打呢这里面可得有个大讲究。拿下敌国的陪都并歼敌上万,这无疑是大功一件。为将之人一辈子,也很难碰上这样的事情。如果能够带着这样的功劳回朝,那就等着飞快蹿升前途无量好了。更何况是在现如今这样的“非常时期”,武太后执政的朝廷迫切需要一个能够振奋国人的捷报。当然,这个捷报的主角肯定是薛绍。但具体是哪位大将带兵打下了黑沙,也是一个可以拿来大肆炒作的“政治体裁”。以武太后极其善长推动舆论的一惯作风,她不把这个带兵打下黑沙的将军炒作成民族英雄和当代名将,她都会觉得不好意思。于是,众将的请缨都来得相当踊跃,谁也不想放过这种千载难逢的机会。薛绍心里想得清楚,不能怪这些将军们“急功近利”,为将之人谁不想立功呢自己当年还不是一样思忖一阵后,薛绍做出了一个让所有将军都吃惊的决定命令,李大酺与孙万荣所部兵马,发动对黑沙的最后一击。此令一出,诸将惊愕为何要把好端端的军功,拱手让给奚族与契丹呢薛绍没有多作解释,因为他的命令向来是用来执行,而不是用来解释的。薛绍的命令下达之后,奚族与契丹的兵马,马上就对黑沙发动了致命的突袭。两支人马一共四万骑,摇摇欲坠的黑沙城哪里还能抵挡得住,他们只花了不到三天的时间,就几乎快把黑沙夷为了一片平地。李大酺作战极其勇猛,在战场之上亲手斩杀了不下四十人。有目睹了他作战的人回来说起,说他作战的风格很像朔方猛将牛奔。所不同的是牛奔使的是狼牙棒,他使的是一把自制的大马刀。这个家伙上了战场,哪里还记得自己是什么王子,简直就像一只刚刚跑出了笼子的饿虎,见人就吃骨头都不剩。杀得兴起他还会放声哈哈的大笑。那笑声,绝对的魔性到家。战罢之后,李大酺还把敌人的尸体都收集了起来,堆上沙土筑了一座京观。别人问他为何如何他振振有词说,汉人言近朱者赤,我是向薛帅学的相比之下,孙万荣可就“斯文”多了。虽然他派出参战的兵马更多,但杀的人还不如李大酺的一半。薛绍听说之后,再下一令:让孙万荣执行突厥俘虏的斩首之刑孙万荣这下没办法了,只好依令而行。到这时,原本心中有些不解和愤恼的唐军将军们,都明白了薛绍为何这么做。其实他是为了让奚族与契丹,与突厥之间结下仇恨。虽说这两族是跟着唐军打了这一仗,黑沙屠城这笔仇恨的大帐,突厥人固然会记在薛绍的头上。但红刀子进白刀子出这亲手杀人的事实,是怎么也抹不去的。尤其是战后执行俘虏死刑的契丹人,他们一定会被突厥汗国记得清清楚楚。因为突厥人一向崇尚战斗中的英勇,如果有人在战场上被人杀死了,他们会认为那是技不如人没什么好说的。用中国的老话说,那叫“战场无私仇”。但除此之外别的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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