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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出现了一些黑点,在飞速的移动。毫无疑问,那是直属突厥可汗的亲勋狼骑。因为这里是于都今山的地界,突厥牙帐的所在之地。一群骑兵约有二十骑,如箭而来,踏着飞雪排成一个扇形,将玄云子包围其中。“我要见你们的圣母可敦。”不等骑士们发问,玄云子开门见山。之前在草原逗留的那些日子里,她已经把突厥语练得很不错了。骑士们各自交换了一下眼神,一言不发,挥了挥手中的长枪,示意玄云子骑上马,跟他们走。玄云子也未多言,骑上马,几乎是在这一群骑士的押解之下朝前行去。走了不到三里路程,前方再度出现了四五骑。有一骑跑得特别快。马上的那一名骑士,在如此冰天雪地的天气里居然只穿了一件敞胸露怀的坎肩,披一领极长的赤红如火的披风。来如疾电,势如烈火。虽一骑,如千军万马二十骑狼骑见那一骑飞掣而来,慌忙集体下马俯胸弯腰拜于马侧,齐呼,“叶护”如电如火的那一骑丝毫没有停留的意思,从众人身边掠过。玄云子当场愕然,双眼睁大。“叶护”她沉吟了一声,便大声喊道:“克拉库斯”如电如火的那一骑听到玄云子的声音,斗然勒缰连人带马人立而起。马蹄未落地,马上骑士飞身跃下,大步奔到玄云子的面前,惊喜大叫,“老师”“克拉库斯,真的是你”玄云子看着眼前这个壮如熊罴、雄伟如山还异常英俊的少年,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哈哈哈”克拉库斯仰天大笑,几乎将众人身上的积雪全都震落了。他一把拽住玄云子坐骑的马缰,大步朝前走去。一边走,他一边大声道:“快去告诉圣母可敦,就说轧荦大神显灵,圣母可敦和她儿子日夜思念的那个人,终于又回来了传我的命令,宰羊三千头,把我最好的酒全都拿出来,为我的老师揭风洗尘”夜已极深。薛绍毫无睡意的合衣躺在榻上,双手枕于脑后,双目微拧眼神炯炯的看着灰旧的行军帐篷顶子。月奴躺在薛绍的身边也没睡着,她不时的顺着薛绍的眼神看向帐篷顶子,心里直纳闷:那里有什么好看的“你先睡吧”薛绍看了她一眼,说道。“你不先睡,我怎能睡着”月奴如此回话。薛绍笑了一笑。这的确是她的习惯,都坚持了十几年了。“公子,你说,咱们什么时候能回家”月奴小声的问道。薛绍轻轻的皱了一下眉头。今日之月奴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懵懂少女了,她是当娘的人了。她一定是想她那个寄养在少林寺的宝贝儿子了。“回家”的这个问题肯定在月奴的心里憋了很久,她一直想问,但又不敢问。其实,自己何尝不是千百次的思考过这个问题但是,总也没有答案。于是,薛绍没有回答。月奴便不敢再问了,悄无声息的躺了下去。夜色愈深。月奴小心翼翼到连呼吸都不敢大声,于是四周更加安静了。但薛绍脑海里的思绪,却是越来越不平静。月奴关于“回家”的一问,牵起了他太多的思绪。出门在外,谁不盼着早点回家呢这些日子以来,薛绍思考的问题极多,大到中华历史百年国运,小到军中将士的一衣一食。最后他发现,自己来到这个时代已经活了这么些年,无论曾经得到过什么或者失去过什么,无论自己当初的理想是怎样现在的追求是如何,最终只落在了一个字眼之上人。自己已经和许许多多这个时代的人,结下了千丝万绺的关系。那些亲情、爱情、袍泽之情,那些牵挂那些憎恨那些恩怨情仇,就像是一张大网,已经把自己和这个时代牢牢的网在了一起。薛绍暗暗自嘲的一笑。“曾经我以为,我真能超然于物外,超然于时代。”“最终我发现,我也不过芸芸众生中的一员。”月奴好奇的探出头来,“公子”“没事,你睡。”薛绍长吁了一口气,有点如释重负之感的躺了下来。月奴连忙给他掖好了被子。“睡吧”薛绍的脸上有了微笑,语气也轻松了许多,“睡醒了,干大事。”月奴却是微微一惊,“公子想清楚啦”“没有什么值得彷徨。我早就该要想清楚的。”薛绍仿佛是在自言自语,说道,“我没有我自己想像中的那么清高,更没有外人臆想中的那么恶毒或是伟大。我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一个既不愿意牺牲一切去做英雄,也不愿意委曲求全去做狗熊的,普通男人”月奴连眨了好几下眼睛,做满头雾水状,小声问道:“公子,你就直说接下来,我们该去干什么”“杀掉所有,该杀的人。保护所有,应该保护的人”第1074章 智者千虑皇宫里死人,这本不是什么稀奇事情。以往便是小太监将尸首拖走随便找个地方挖坑一埋,从此一了百了。但今天死的这个人,却差点让整座皇宫都震了三震,连武则天都亲自出面,前来严查此人死因。有句话叫做人老多情,上了岁数的人往往对一件用了多年的物什特别的珍惜,哪怕它已经破得不能再用,也舍不得丢弃。因为它意味着某些珍贵的回忆。如果是朝夕相处的人,则更为眷顾。张昌宗这个年轻英俊的小面首对于年逾七旬的武则天来说,早已不是普通意义上的“情人”。他就像是一个温驯乖巧的小宠物,能够时常逗得武则天开开心心乐满怀,这消磨了她许多的寂寞时光。寂寞总是如影随行,但“开心”这两个字对于君临天下的女皇来说,实在是太奢侈了。所以,张昌宗逐渐在武则天的心目当中,占据了非常特殊而且重要的地位。但现在张昌宗突然就死了。摔死的。从妖儿住的望仙台上面摔下来,摔死的。前来报丧的是张易之。他痛哭失声几欲晕厥,以头磕地肯求女皇将凶手妖儿碎尸万段,以慰兄弟在天冤灵。初初听到这个消息时,武则天除了感受到巨大的震惊,也很自然的对张昌宗的死因,有了一个八九不离十的猜测深更半夜,张昌宗跑到妖儿独居的望仙台上去,能干什么呢张昌宗阳奉阴违的不忠背叛,应证了自己垂垂老矣不再光鲜美丽的悲惨事实,这让武则天的心里升起了一股强烈的妒意和怒火。这是每一个普通的女人,都会有的自然反应。但是武则天,毕竟不是普通的女人。有一种理智,马上压过了她的妒意和怒火。她意识到张昌宗之死这件事情如果处理不好,将极有可能引发巨大的动荡。原因很简单,现在张易之兄弟数人加上他们背后的武三思、宗楚客等人,正在处心积虑想要铲除薛绍一党的势力,而且自己也一直在“默许”他们这么干,因为薛绍的势力确实太过强大了,放着是任何一位统治者,都不会对他放任不管。但是这并非意味着,薛绍就该“彻底”的消失。倘若真的如此,到时张易之、武三思一系人马又该独自坐大了,这同样不是什么好事君王的心里,总是想着这些。如今张昌宗之死的直接诱因就是妖儿,而众所周知妖儿根本就是薛绍的人。张昌之哭天怆地要杀了妖儿祭他兄弟,但如果自己真的这么做了,又能拿什么来祭大周这座江山呢武则天情不自禁的想到了这些。政坛博弈数十年,武则天比谁都清楚打天下易坐天下难,比这二者都要更加容易的是,毁掉一座江山。恰好现在,薛绍轻易就能做到。或许他并没有争霸天下的野心,也不具备改朝换代的天命王气。但是“毁灭”从来都是他最擅长的事情。普天之下,已经没人能比薛绍更加擅长于“毁灭”。“岂能因一面首,而失一座江山”武则天的心里,女皇的觉悟终究是战胜了女人的本性。但张昌宗毕竟是死了。这么重要的一个人不能说死就死,总该有个交待和说法。于是武则天决定,“公开”审理张昌宗之死这件案子。但是家丑不可外扬,所谓的“公开”也就只有张昌之的几位兄弟到场,外加宰相宗楚客做了旁证,另有一些内廷的心腹宦官和女宫在场。除了这些人再无闲杂,外廷的文武百官暂时还不能让他们知情。从张昌宗摔下去的那一刻起,妖儿都一直是懵的,她看起来就像是吓傻了,一句话都没再说过。直到女皇派来一名心腹宦官跟她耳语了几句,她才匆匆点了几下头,口里“唔”了一声。直到被带到女皇和张易之等人的面前,妖儿的表情仍然是一副傻傻愣愣的惶恐表情。宫里的人大多习惯了妖儿这副模样。喜欢她的人会觉得她天真烂漫很可爱,不喜欢她的人会认定她就是天生傻兮兮,脑子缺根筋。张易之狠狠的在心里替他五哥不值他怎么就看上了这个脑子有问题的蠢丫头,还冤死在了她的手上“妖儿,告诉朕。”武则天的声音充满了威厉,“张昌宗是怎么死的”妖儿是跪着的,嚅嚅的轻声道:“他失足从望仙台上摔下去了”“胡说”张易之怒斥,“明明是你背后暗算,将我兄长推下去的”“近日无怨往日无愁,我因何推他”妖儿飞快的辩道。张易之一愣,居然无言以对。只在心中恨道:这臭丫头是真傻,还是假傻武则天不动声色,继续问道:“深更半夜,他去望仙台做甚”“他,他说,他说”妖儿犹豫了一下,仿佛是害怕说出来,又仿佛是在努力回忆。“尽管直言。”武则天的声音再添一丝威厉。众人都死死的盯着妖儿。仿佛是一群饥饿的野狼,围堵着一只逃到了死角里的小兔子。妖儿的神情越发害怕,哆哆嗦嗦的道:“他说陛下近日甚觉乏闷无趣,于是他想来找我学一些有关星相占卜的小伎俩,用来哄陛下开心。我告诉他律法森严,明文禁止天文玄远不得私习。他见我拒绝,就爬到了望仙台的围栏外面威胁我说,如果我不肯教他,他就要从望仙台上跳下去谁料,他就真的失足掉下去了”“满嘴胡言”“信口雌黄”“分明就是撒谎”张易之几兄弟都怒了,纷纷破口大骂起来。“放肆”武则天一声怒斥,满堂皆静。片刻过后。武则天用她带着一丝悲怆的老人的声音,缓缓说道:“朕记得数日前,昌宗确实跟朕说过他正在跟人学习观星占卜之术。朕以为他说说而已,还取笑他资质平凡,学不来此等玄远密技。岂料哎”这一声叹息,仿佛是给张昌宗的死因来了个无可辩驳的“官方认证”。连女皇都亲自给妖儿的做证了,谁还能表示出丁点的怀疑呢于是张易之等人不再言语了。哪怕他们的心里,还有着一万个不甘。经过这么多年的打拼和积累,有一件事情让薛绍倍感欣慰他再也不用打穷仗了。登高一呼应者云集,兵马战将不用愁。亲自参与制定边贸国策并有红叶商会做了经济后盾,钱粮不用愁。有时薛绍自己都会忍不住想,我要是真的起兵造反,别的不说,光在军事方面我还是有点优势的。但古往今来,一百个起兵造反的最终有九十九个都只是乱臣贼子,最多只出一个开国圣人。而且唯一的这一位开国圣人还曾经被逼到了绝境,先做过了亡命赌徒。如今薛绍的脑子清醒得很,除非有人咄咄相逼将自己逼入了绝境,否则,绝不主动亡命去赌。那金灿灿的龙椅宝座下面压着的,除了一座大好河山,还有尸骨万千和绝情断爱。“薛帅,黑沙急报”斥侯飞马而来。“取来”薛绍亲自展开薛讷写来的急报,原来并非是紧急军情,而是转呈的一份大周使臣田归道从突厥牙帐写来的信件。信中说,突厥人和田归道都已知悉薛绍兵陈边境,突厥上下甚感惶恐。另外,田归道受派前去调查突厥军队屠杀汉人之事已有眉目,事情基本属实。但是牙帐里的“高层”们一口咬定,“杀俘”的命令并非是从牙帐发出,而是统兵大将在阵前自己做下的主张。他们说了许多“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之类的话,还说当时军队和牙帐远隔千里,往来传递消息就要月逾。等到牙帐下令军队的粮草早就被那些俘虏给吃光了。正是出于这一层考虑,统兵大将王昱才亲自下令,处决俘虏。王昱这两个核心字眼,让薛绍的心里狠狠的震了一震。从主观上讲,薛绍绝不相信王昱会下达这样的命令。但是突厥牙帐的话语权毕竟是掌握在元珍等人的手上,他们说的话就是事实。王昱就算是长了一万张嘴,那也辩驳不来。薛绍想要以“杀俘”为借口针对元珍,元珍却使了这样一个毒辣的太极推手,将力道卸到了王昱的身上。薛绍心想,现在这情形,假如自己继续阵兵边境咄咄相逼,突厥人大不了抛出王昱当替罪羊,从而使得自己师出无名。对突厥人来说,王昱虽然也是一位重将,但是和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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