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地又乐了:“这样也好,尧王殿下发怒的时候未必想得到修改这条。上面不发话,下面动刑的人不会提出。让金丝尝尝滋味,她要是自己去寻死”撇一撇嘴角:“金丝才不会寻死,她会边养伤边骂边活着。”殷若听到最后,也觉得可乐,也是笑个不停,但是她哪有这么准确的手段。“二叔,”殷若正色道:“我若能办到您说的这点,休书已经拿到手中。”她的眸光认认真真的,殷力收起玩笑的心,想上一想,不甘心地道:“我却要保护金丝,这事情真的是。”殷若继续看着他,一个字不说,殷力也只能低头让步,嘟囔道:“好吧,我等下去见金胡老掌柜,想法子让他带着金丝一起离开。”殷若重新展颜笑了:“就是这句话,请二叔不管用什么法子,哪怕金老掌柜的留下,也得先把金丝弄走。”“那花痴。”殷力嘀咕着,他想说花痴冲着殿下不会走,但是殷若已陈明厉害,殷力也赞成金丝走是最好的方式,后面的话说出没有用,又咽回肚子里。说完金丝,殷若心思重回到殷力进来的时候,他说尧王殿下洞察清明,已知道银三离家是蓄意的举动。这可就不是说金丝的事情那么容易,如殷若自己所说,尧王殿下的心怎么想,她还没能知道。更别提去把握。也就无法扭转尧王已形成的看法。这真是一波未平,又添一波。休书连个影子还没有看到,银三不是个好人已烙印在殿下话里。波波都不是好过的,哪怕殷若在一瞬间想到潮涌般的对策,又个个都不圆满。她垂下头,不无沮丧。殿下看得出来你既不喜欢银三,也没上金三的当,为什么问你张口要个休书就这么难黑施三直到此时此刻,曲瑜单独派两队人守着,怕他吃亏,算是个殿下面前得势的主儿。但是对尧王说实话,黑施三没有胆量。胡乱搅和的黑施三忽然说出满口的正经话,那说明黑施三从接近尧王那一刻开始,统统出自预谋。殷若有绝对把握相信她看不到几天的好日头。她上老,有祖父。下有小,有全族。她还不能死,也不能死呢。随着她的无能为力,殷力等人从“大战金胡”的舒畅退出。沉重,再次压到房中每个人的心头。近来胆量见长,颇见无忧无虑的青鸾,她守在房外坐着,看到这一幕,忧愁也重上心头。曲瑜大步走进来,眼睛一转,到处是愁苦的脸儿。曲瑜不把别人放在心上,瞄瞄黑施三,这小子心情不好是大事,万一对着小曲将军出气怎么办黑施三把车阳、磨剑斗的怕怕,曲瑜也怕他对自己来上一出子,在殿下面前告黑状:“曲大老爷不好”为明哲保身,曲瑜对这房里的陌生人沉下脸:“你们是谁为什么在这里坐着。”殷力一愣,这是我侄女儿的房里,这位军爷为什么发火呢。殷若心里正不痛快呢,由圣旨生气金家,由金家生气殿下勾引花痴,再想到殿下不是好惹的,一肚子羞恼正没地方出。见到曲瑜对二叔来脾气,殷若阴阳怪气:“小曲将军,我好生的敬佩你。”怕什么来什么,黑施三果然冲着自己来。曲瑜懊恼过来的不是时候,对着黑施三和和气气,指望摆个好态度,这小子给点儿颜面。“啊哈,三儿,有话好说。”三儿殷若狐疑的转动眼珠子几圈,才确定这话指的是自己。一甩脸色:“三儿是你叫的吗”曲瑜耸耸肩头:“不能这样叫啊那你还敬佩我什么,咱们俩个又不熟悉。”继续对着殷力摆脸色:“报名姓,取路条给我看”殷力哭笑不得,这位军爷在小若面前像只猫,到自己这里就凶的像只虎。对殷全示意,路条在他手里,取出来吧。殷全还没有取出来,殷若怪声怪调的道:“我敬佩的是小曲将军胆量高,”曲瑜满面的糊涂:“我可不敢把你怎么样。”殷若手指殷力:“知道这是谁吗”“谁啊”冲着黑施三的话,曲瑜装模作样的打量殷力几眼,摊开双手:“一个鼻子两个眼睛。”殷若慢条斯理:“你家殿下的心上人,银三姑娘的亲叔叔。”她幸灾乐祸:“小曲将军,你敢凶他,你惹上大事了,殿下要打你军棍喽。”“呵呵。”青鸾配合成习惯,在房门外笑的清脆动听。曲瑜狠狠瞪过去一眼,先让青鸾不敢再笑。再接过殷全手中路条,随意扫上一眼,嗤笑一声,再次对殷力面黑如锅底:“殷家的人不去找走丢的姑娘,在这里坐着为什么,这里是好坐的吗别说我没告诫你,施少东家这只过街老鼠,你们少来招惹他。”“你才是人人喊打呢。”殷若跳起来吼道。殷力、殷全等人没让曲瑜吓倒,让自家的少东家吓一大跳,身子一歪又是骇笑,又是震惊。这也不奇怪,黑施三的威力,他们刚刚窥到,还只是冰山一角。曲瑜的手里本来拿着什么,见到黑施三凶狠,后退一步,对着殷若晃动:“我好心好意给你送请帖,你不要好,我拿走。”转身就要走,身后殷若着了急:“哎哎,小曲将军,”曲瑜继续走不回头。“哎哎,那位很好的小曲将军。”曲瑜头也不回。“生得俊、人最好的小曲将军,请留步”曲瑜是送请帖来的,哪怕黑施三真的置气,也不能因为生气而白跑一趟,闻言,喜笑颜开的回头:“你说的是真心话”追到房门的殷若,手扶着门悠哉游哉:“真心话,等会儿我见殿下去,就说你生得比殿下还要俊,”曲瑜腾腾回来两步:“就知道你小子不是好人,说句话就给人上当。”殷力在殷若的背后,悄悄的翘大拇指。殷若双眼对天:“殿下嘛,想来大人有大量,不会计较你俊还是他更俊。等会儿我再去见车阳将军,就说你逼的我,让我说你最俊。”曲瑜恼火的走回来。车阳成天的认为别人“不曾生的比他俊”,黑施三真的挑唆这句,至少十天半个月的要和车阳啰嗦。把请帖往殷若手里一塞:“小爷我怕了你拿着。”殷若冲他笑嘻嘻:“多谢曲大老爷。”曲瑜差点一个踉跄,站稳了咬牙切齿,自言自语地道:“你要是敢黑我,我再也不派人保护你。”殷若鄙夷:“那是殿下的意思,你哪里有这么好。”把手上的请帖打开。曲瑜干脆不理他,因黑施三堵着门,他也不想当这小子的座上宾,免得多说一句话都提心吊胆,隔着黑施三对着殷力喊:“殷家的人,你们住在哪里下处都没有,就跑来生事可不好。这里是北市,不是丹城。”殷力等人一起站起来,笑容满面地回:“是是,我们不敢惹事。这不是听说殿下对施少东家另眼相看,我们不敢不来拜见。”曲瑜冷冷道:“算你们识相”一抬手,摔张请帖过来:“凡在北市的商人都有份,这是你家的”这下子是真的要走了,也不想和黑施三打招呼,曲瑜一昂脑袋,大步流星的对外面赶。身后传来脚步声,扭头一看,黑施三手捧请帖追上来。殷若看到请帖时就心神不宁,不抓住曲瑜问个明白,还得再见殿下一回。每一回见殿下,就要犯一回胆战心惊。如果不是必须要见殿下,能少见殿下一回,就少见一回。她有事请教曲瑜,也就不敢“哎哎”的叫。免得把小曲将军真的气成不搭理,什么话也问不成。殷殷勤勤的追上去,笑的像朵向阳喇叭花,一看就是有求于人。“哼”曲瑜傲慢的不看她。“小曲将军,这请帖是什么意思”殷若装看不见他的不满。“哼”“小曲将军,殿下让全城商人后天去见他,又有谁犯错”殷若一路小跑紧跟不丢。曲瑜停下脚步时,冷笑连连:“除去你,谁还敢眼里没有殿下,一回又一回的犯错。”殷若绷紧心弦,难道是翻墙出客栈,第二回 的吓唬外地商人,殿下为这个生气她原地怔忡,愈发的心里不安。曲瑜见到难免得意,也就愿意说出实话:“还不是为了你,你太能惹事,殿下说先拿出三分之一的铺面出来分,你好歹能到手几间,让你消停几天。”“真的”殷若面色发白。曲瑜愣住:“怎么你不高兴吗这是为了你先尝个甜头,殿下特意安排。你却不高兴”曲瑜摇着头走了,黑施三的良心没带出门,该高兴的时候却不知道感激。他是没有看到,在他的背后,黑施三的黑脸又开始发白,黑施三岂止不高兴,简直是遭受晴天霹雳。殷力看着高高在上的军爷不见人影,殷若却还是原地呆站。四下里没有走动的人,殷力走到殷若身边关切她:“小若,恭喜你能拿到铺面,怎么你却这副模样”“进去说。”殷若和殷力回房,这下子比刚才还要愁眉不展:“二叔,充公的铺面一出来,我就请祖父写信,邀请和咱们家交往密切的掌柜们来夺铺面。说好的,由他们出面到手的铺面,咱们家占三分之二。他们收到信再赶来,至少一个月。后天的事情,他们赶不及。咱们人手不足,黑施三一个人再厉害,一旦后天有铺面落到别人手里,再就不能挽回。”殷力一直出门在外,这些天发生的事情没有及时了解。他也没了主意:“这可怎么办呢”“二叔还有,金老掌柜的认得我,后天我根本不能出现。”殷力一挺身子起来:“我这就去把他撵走,哪怕打起来,打到我和他都在殿下面前吃亏,”殷若嘴角边挂着惨然的笑:“金老掌柜的收到贴子,哪怕五雷轰顶他也不会离开。二叔你就是同他打,他肯接吗”殷力错愕住。是啊,以金老掌柜的阅历,能屈能伸并不为难。------题外话------错字再改。二更下午送上。谢谢票票哒。第八十五章 ,生病后天。又是一道沉重的枷锁,充满恶意的压向殷若。哪怕曲瑜走的时候实话实说,这次聚会主要为黑施三。殷若的眼前只有绝望,她不能泄露身份,也不能坐视三分之一的铺面分给大家。前有狼,金胡在北市随时遇上。后有虎,赐婚圣旨几时才破旁边却俱是悬崖。后天转瞬就到不说,还因为日子太短而急切的需要办法。这么急,可怎么想得出来呢叔侄相见本应该欢欣,却相对无话,就差泪眼涟涟。殷若不是坐以待毙的个性,殷力也不是。殷力肩负无穷山石般起身,走到殷若面前凝视着她:“小若你辛苦了,你歇着,二叔这就去见金老掌柜,你等二叔的好消息。”殷若本来还能毅然坚强,听完就只能哽咽:“二叔,劝你别去,如果没有这请帖,金老掌柜的还可能离开。现在。”殷力鼓励她的强笑着:“按你说的,咱们得先把金丝送走。”“唉,那就去吧,说不成就回下处休息吧。这事儿,还是交给我。”殷若勉强的打起精神。她知道不让殷力去,殷力既不会答应,也只会更加难过。“殷二坏蛋,你还敢来,滚出去”金丝见到殷力就暴怒不已,从房门后面抡起门闩,高高举在手里,对着殷力砸去。殷力轻蔑的看着她,眸子里怒火冲天。他知道金丝看不懂这眼神,殷力自己懂就行。如果侄女儿不能完好的回家,金丝,你等着陪葬吧。金胡火冒三丈,气的忘记喊人,几大步追上金丝,一把夺过门闩掼向地面。“当当当,”门闩滚到墙根下停下,孤零零的留在那里。抬手,金胡一巴掌把金丝打了一个趔趄。金丝中的是肩头,她捂着就大哭起来:“祖父你不能帮着殷二坏蛋”金胡不理她,对侍候她的人沉下脸:“扶姑娘回房,我这里有客人。”迈进房门的最后一步时,金丝不知哪根筋不对,想到祖父让她听话,就带她见殿下。把脚一跺:“祖父,咱们说好的,我这回算听你的话了吧”金丝就是不听话,金胡也已经骑虎难下。他摆摆手回道:“咱们说好的。”金丝放心的回房。“二东家,到我房里说话。”金胡招呼殷力。殷力瞪了瞪他,困惑中又带着颇受伤害:“老掌柜的,您看您家的姑娘,她能侍候得好殿下”只怕纵然进得去王府,不到一天也让打出来。金胡老脸一红,支吾道:“我会管她的,你来的正好,我也正有话对你说。”殷力哼上一声。管她十几年都没有管好,如今大了,打她会跑骂她会走,还怎么管依言进房,坐下来还是憎怨:“老掌柜的,你家把我家害的好苦。小若她至今下落不明。”金胡肚子里有再多的精明话,也在这句话里瓦解。他又起劲儿的嚼着烟袋杆儿,隐隐崩痛牙也没有发觉。殷力恨恨的望着他,如果不是日子紧急,殷力一个字也不想对金胡说,可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