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邪之人,这次来齐鲁,本也没打算做什么护卫,只是几人须要落脚的地方,刚好又碰上张老爷这摊事儿,这才入的张府。原本找上白璃招,也就想看看是什么样的人物,即说是女子,却又不红妆,打扮得如此不辨男女,十人便起了兴趣,想试她一试,也想立立威。只是他们低估了白璃招的忍耐力,也高估了大个子的爆脾气。女子身上的杀气还在不断提高,似乎接下来,他们便会一观女子强大的力量。而此同时,东院,主仆几人,齐齐看向院外,他们眼里的方向,是突然间爆出强大杀气的位置。张府如此藏龙卧虎,是他们调查得不够仔细,还是张府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南等闲溜出东院,他对江湖中的事很感兴趣,早间就听说张老爷请了十个高人今日入府,还想着,等有机会了去结交一下,不料,想法才落定,这会儿府上就闹起来了,这么强大的杀气,看来不是普通的江湖高手白璃招用强大的杀气震慑十人,本想让十人就此看清之间的差距,放弃与她拼斗,然十人虽然慑于她强大的杀气,没有袭上前,却也站在原地,顶着这杀气,没有退让。这是非得逼她动手内力吸来地上枯萎的十片树叶,扬手打出,树叶被内力催动,犹如尖锐锋利的兵器,簌簌簌几声,树叶打落在十人身前地上,入土三分。十人都看出白璃招这树叶未往他们身上打,可眼见着树叶打入身前地里,心中还是止不住的一抖,如此功力之人,就算他们十人联手,怕也不是对手。其实在白璃招放出那强大的杀气后,身体就有些空虚了,她身封大穴那么久,在打通后,经脉时时堵塞不畅,刚刚放杀气,经脉又有堵塞之势,她不得已,这才下了叶子以示警告。此时,她身上的杀气悉数散去,除了人还是高深之外,并没有了之前那么强大摄人的杀气。大个子练的是外家功夫,刚才一见,也是明白对面女子之难对付,可他扬起手里的斧头,还想上去拼一拼。“胡涂,住手。”大个子身后三个女人的其中一个,也是站在中间的一个叫住了大个子。女人扭着腰甩着股走上前,大个子举着自己的武器看着女子,很不是解。女人抬手按住大个子的手臂,大个子似得了某种不用言说的命令,缓缓放下了手里高扬的武器。女人看向白璃招,笑着道:“大家都是受张老爷所托护他爱女的,在张府,还是要顾及些张老爷的情面,若真想比试,不如它日江湖再见,一决高下。”白璃招看那女人一眼,哼了一声,自个儿回房去了。一场比试雷声大雨点小,武器碰撞的声响都没听到一个,东院的数人也是失望的收回视线,该干嘛干嘛去。南等闲找了许久,等他找到发出杀气的位置,场面除了陷在地里的十片枯叶,便不见一人踪影。暗室里,风信等来了这伙儿人的领头。暗室本来光就暗,那领头来了也离得远,又站在暗处,除了能感受到领头人身上的压抑气场,便只有时不时的听到领头人的一声低咳。“诶,我说你想好了没有啊,再不放了我们,就算我能打探到你想知道的消息,我也不愿去打探了。”小权子气级,风信一介布衣,敢用这样的口气跟他主子说话,简直是目无皇族。“放肆爷让你去打探消息,那是看得起你,不识好歹的东西,竟敢跟爷讲条件,信不信我让你们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小权子声音虽不像宫中其他公公那样尖细,但有些口味,不管怎么隐藏,不知不觉中,就会暴露出来。“你有什么资格跟本公子说话,本公子一介布衣至少是个人,你呢”风信是看不得小权子仗势欺人,言外之意是说小权子只是一个奴才,主人身边的一条狗。然这话听进小权子耳朵里就不是这个味儿了,公公们最招人口舌的就是人和男人。小权子自动将风信这一翻话归咎到在践踏他缺根子,不是个男人。这把小权子气得,上去就小拳头爆凑了风信一顿,风信嘴巴贱,在人家手里,敢对着人家说狂话,挨顿凑,他也是预料中的事。只是,本以为小权子会暗中使手段,不想只是纯生气凑人,用的全是力气。“小兄弟,打够了没有啊,打够了就给本公子上饭,本公子饿了。”肚子酸水都打出来了,可不饿嘛。一旁被铁链锁着的红罗眼睁睁的看着,也不知道该怎么帮风信。小权子出了心头的一口恶气,后知后觉的感受到自家主子的目光,收了手,退开了两步,没再言语。暗处的惑青藤不想与风信再多做纠缠,一抬手,一挥,再一收手。小权子会意,再看着风信,面无表情的道:“我家爷说了,可以放你出去打探消息,但女人不能放,如果你能拿回爷要的消息,便能将女人换回去。”风信看看小权子,再看看暗处的身影。他就看到那人手挥了一下,这个狗腿子是怎么读出这么多信息出来的。暗处那个转身离去,小权子忙是跟上。暗室的门一关,里面,红罗劝着风信。“你先出去,他们只想抓千面狐,我不知道千面狐在哪儿,他们在我这里得不到任何消息,过些时候,他们自然会放了我。”“哼,说什么傻话,你以为我来是为了陪你被关在这密室吗能出去,我早出去了。”“你他们不是开出条件了吗只要你答应他们的条件,你就能出去了。”“你当我是什么人啊我可是江湖百晓生,他们要我打探消息我就要听他们给他们消息那我这江湖百晓生的规矩不就破了,以后在江湖上行走还不被耻笑啊”“哼,你还怕被耻笑,江湖中向你卖千面狐消息的还少啊,你没有就不做交易,还扯些冠冕堂皇的借口,说得你好正义,不为万金低头,其实就是你拿不出来他们想要的消息怕被人知道你这个江湖百晓生并不是真的无事不知无事不晓,那些人中间,你以为人人都被你的借口骗过去了,他们还不是背地里耻笑你,你不照样活得好好的。”“喂红罗,我们还是不是朋友,有你这样落井下石的吗”“我只是告诉你不相信的事实,免让你活在自己的幻想之中。”“你什么时候变得说话这么犀利啦,你以前可从来不这样的。”“唉,人在屋檐下,我都这样了,心情低落,难免就想看别人比我更惨,恰好这个时候你自己伸出脸来,我就顺势打下去了。”风信郁结,呕气得行,他是为了谁啊,现在落得这个下场,还被她奚落。她的心难道就真的不会痛吗风信摇摇头,她只会心痛那个人,那个只听到一点风声就会让她惦念不休的人。其实红罗也很意外,她不是这样的人,这些话,她以前绝对说不出口,因为她不会往这一方面想事情。是从什么时候起,她身前,女子奚落嘲讽的语气,暗然沉寂的神色。不知道小雅怎么样了寒疾好了吗在齐芳楼,有没有人看她不在,欺负于她红罗叹息一声,她离开得匆忙,忘了给大姐和小雅留个信息,她这一被抓,不知何时能再回齐芳楼了。这两日,白璃招守在张小姐房外,十人中的三女亦跟进了院子,七男则护在院外。张小姐每每去张夫人那里,白璃招便被留在了院子,而张小姐每每回来,神色便会比之出门更开心一分。64 正文 第64章 你别扯我的脸白璃招不知道张小姐是遇上了什么好事,能这么开心,人也明艳了许多,猜侧大概跟成亲有关。只要护着张小姐顺利完婚,这件事儿也就结了。寒冬腊月,张府也有不少腊梅,百花都失色,唯有腊月傲雪绽放,香气飘散,悠远绵长,闻之,沁人心脾。有了十人对张小姐的守护,白璃招自是空闲许多,除了在屋子里便是系着披风,在园子里嗅腊梅的花香。这日,张小姐得知白璃招喜欢腊梅,便与白璃招商量,让白璃招住到离园子近的客房。白璃招常去的腊梅园子在东院旁边,要说离园子近的客房,自然是东院里的客房,然东院住着贵客,白璃招便被安排在了园子西面的客房。除了每日早晚去张小姐院子确定张小姐完好,其它时间,由白璃招自己安排。张小姐同张老爷美其名曰:之前采花贼之事,她立了大功,这自是对她的奖赏。白璃招笑笑,收下了。又一日,白璃招午间去张小姐院子,就见张小姐出门,走到院子,与那日守在院子外的暗器男人眉来眼去。白璃招自嘲的笑了一下,张小姐要与谁眉来眼去关她什么事,她只是负责阻止采花贼。既然张小姐安然无事,白璃招自然转身打道回府。就这样过了十日,早上天不亮,张小姐的院子闹起来了。张老爷让人请白璃招过去,白璃招到后,听管家跟她说,张小姐留书,私奔了。白璃招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十人中的那个暗器男,大个子粗矿,吵着说张小姐在他们十人的眼皮子底下,根本没出过院子,不可能是与人私奔。再看那个暗器男,他面色平静,平静得很是出奇。白璃招一直未对他多加注意,是以,未发现初见那日,暗器男面色有些病白,经过在张府这些天的调理,他面色虽然有些暗沉平静,但气色却是红润了。白璃招看张老爷和张夫人即担忧又悔恨,但与张老爷道:“张小姐既然是自己离开的,那这件事,我们便无权过问,府上有十大高手,张小姐时时刻刻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采花贼之前受我重伤,这会儿定还未养足再来,所以,张小姐私奔,与采花贼无关,亦不是我等该过问的事,若是张老爷没有其它事情,我想先出府。”张夫人不干了,一把抓住张老爷:“不能让她走,请来是护着女儿的,现在女儿不见了,她想一走了之,谁知道采花贼是不是跟她是一伙儿的”“夫人”张老爷喝住张夫人,再看眼白璃招脸色,见白璃招并未在意,便对着白璃招拱手:“招先生,内人话语有失,得罪之处,还请招先生见谅。”白璃招抬手:“无妨,我与采花贼道不同,张夫人思女心切,一时胡思乱想胡言乱语,我身正不怕影子歪,不惧张夫人怀疑。只是,张夫人想指证我与采花贼是同盟,还请拿出证据,否则”什么无妨,分明就是生气了。张老爷暗暗捏了一把汗,忙是替张夫人道歉:“内人口误,招先生不要介意,招先生怎么会同采花贼是同伙呢,招先生重伤采花贼,我与府中一众护卫亲眼所见,招先生海涵,不要听内人一介无知妇人乱言。”张夫人也是齐鲁名门,此时被张老爷讨好一个年轻女子,被贬低得一文不值,心头不由更是气闷。当即,张夫人扬天,哇一声哭喊着。“我的女儿啊,你到底在哪儿啊,你不要丢下为娘,你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为娘也不活啦”张老爷此时一张老脸五颜六色,只觉夫人在高人们面前扫了他的颜面,也丢了张家在齐鲁的名声。叫了人扶夫人回房,又让管家派人出去找张小姐,张老爷这才转向白璃招等人。“我希望招先生同十位高人留下,一同帮张某找寻孽女。”找人,白璃招不感兴趣,不过浑水摸鱼,去东院瞧瞧,她倒是可以。“张老爷放心,找张小姐之事,我定会尽一份心力,毕竟,张小姐突然私奔,且男的是谁都无人知晓,这确实耐人寻味。”说着,白璃招视线转到了暗器男身上,像是查觉到她的视线,暗器男视线转过来,他看到,女子青丝高束,整妆道不出的男人风采却又说不尽的女子英气。似乎发现白璃招视线中传出的信息,暗器男镇定的移开。白璃招并不确定是不是家贼,但发生在暗器男身上的几件事,稍微联想一下,他便是白璃招最值得怀疑的对像。如此定下后,白璃招转身往东院方向走,一边道:“张老爷许久未去东院了吧,张小姐会不会在东院藏着呢”张老爷大惊,忙是拦下白璃招:“招先生,小女不可能藏在东院,我们还是去其它地方找吧。”见张老爷态度如此坚决,白璃招也不好太过激进,便偏偏,不置可否。“既然如此,那我等也不好就此离去,便去找找张小姐吧。”十人中的艳女给张老爷告辞,一行人,打着去找张小姐的名声离开张府。白璃招转了方向,跟着十人一同走出张府的大门。十人分成三组,出了门便分道而寻,暗器男最先是跟着大个子一组的,白璃招最怀疑的便是暗器男,是以便尾随着他们。只是走到大街上人口密集之处,四人的组合,便只余大个子跟艳女等三人。暗器男不见了白璃招勾起唇微微一笑。夜里,东院守卫不减,然黑衣人翻墙入内,身影几个起落,定在房顶之上。才是站定,下面亮着灯的房门瞬时嘭一声要开,从内飞出一个黑影来,那人手握特殊武器,那武器身长一丈,上头镶嵌着一个精瘦的骷颅头,而从骷颅头额下又横出来七尺长刀柄,那刀柄不,是整个武器,据在来人手里,那武器就像是自黄泉一路披荆斩棘而来,带着杀戮血腥,还有强大的压抑感。白璃招只来得急将那武器匆匆看一眼,而那据着武器的人,已经近在身前,此时他犹如森罗阎王,死气一般的对她挥来一击。飞身躲开,虽然躲开了武器本身,却未躲得开那武器散发出的劲力,被劲力扫到,体内真气瞬间四处乱窜,似活人碰到鬼一样,失去理智,只想找到一个安稳的地方。待白璃招落地,两边飞来软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