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强势的姿态将他心中的种种幻想全部打碎,自己跟二哥之间的斗争,或许在父皇的眼中只是过家家而已,没有人会猜到他的心思,没有人知道他的实力究竟有多强大,没有人能够知道他的底牌在什么地方他是神,大周的人,他的子民眼中的神,而神对凡人只需要施舍而已,他需要他的人民的敬畏还有恐惧。是的,赵炎现在对自己的父皇生出了一种极其的恐惧,他就好像是一座高山一般,自己永远无法逾越的高山,自己在他的面前,竟然是如此的渺小或许自己跟长孙家结盟就是一个无比愚蠢而错误的决定,父皇要除去的人,一定能够除去的,长孙家不会是父皇的对手,他们想象不到父皇手上还有什么牌,但是他们手上的牌父皇却是一清二楚父皇只需要一个认可他权威的儿子,一个听话的儿子,或许自己以后只能够将自己的爪牙全部收回去,乖乖的做一个让父皇喜欢的儿子就好赵烨心中虽然有很多的不甘心,但是又有更多的无可奈何,被父皇的权威击败,心理上已经完全的崩溃。“他神机妙算不假,你也不必妄自菲薄”太后淡淡的说道,“你已经做的很好了陛下的心眼儿,叫哀家这个做母亲的也猜不透啊”被陛下这一次所表现出来的冷酷与强势所震惊的当然还有太后,这一支神秘的军队,陛下从来未曾跟她提起过一句长孙家,在自己的庇护下辉煌显赫了几十年了的长孙家,还能够持续多久呢自己又还能够活多久呢陛下或许已经忍耐的够久了,他会等到自己死去再对长孙家动手,还是现在就已经迫不及待了呢她在心中无比祈求他们在京城不要做什么难以挽回的错事,只要没有让陛下抓到把柄,自己或许还有机会慢慢的斡旋长孙家与陛下的关系,总会有一种能够和平解决的方式吧梓馨心中也十分的焦急,一来是在担忧赵凌,她知道世子的本事,只是刀剑无眼,还是会害怕他收到伤害,二来自己的父亲现在跟在陛下的身边,保护陛下的安全,不过这战场之上的情况,谁也说不清楚,叫她心中担忧不已。她咬了咬唇问道:“不知道现在世子跟我父亲可还安全”赵烨淡淡一笑:“这战场之上只有大概的战况传回来,这具体的现在尚且还没有收到消息,不过现在情况一片大好,梓馨姑娘倒是不必担心”“希望都能够平安无事吧”梓馨面色惨白的说道,今天她的眼皮老是跳着,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发生。草原之上的残酷无比的战争还在继续,不断有人倒在了血泊之中,碧绿的青草被染成了血色,战马在凄厉的嘶鸣,战火在草原之上燃烧着,黄昏的残阳如同泼出去的血水一般,猩红一片,妖艳无比。俗话说哀兵必胜,苏迪雅所率领的部队,都是对叛军有着深刻的仇恨的人,叛军杀了他们的亲人,抢占了他们的妻女与牛羊,让他们在草原之上奔波逃命,现在有机会正面几百敌人,为自己的亲女报仇,一个个都似狼一般,英勇无比的在草原之上厮杀着这一场战争一直持续到了日暮,太阳落下,月亮升起洒着清冷的光芒,草原之上燃烧的烈火并没有停止,短兵相接的声音也没有消失。“公主,他们开始撤了”苏迪雅身先士卒,浑身是血,比男儿还英勇,让一直对她女人身份之怀疑态度的人都刮目相看。“追这一次无论如何不能够让乌迪逃了”苏迪雅说道,“一定要活捉乌迪,不能够让他逃到旗木草原去”“活捉乌迪活捉乌迪”夜色四起,无数匹快马在草原之上凌乱的奔跑着。齐思远与乌迪指定的战略被苏迪雅他们打乱,但是他们也不是毫无准备,虽然最后不敌,到底也坚持了这么久了,苏迪雅他们也应该是人困马乏了,这个时候前去跟刚刚养精蓄锐的旗木草原的人回合,再回过头来给苏迪雅致命的一击后面追兵再追,他们拼命向前,只是突然之间一阵密集的箭雨袭来,他们措手不及,无数人被射到了马下。齐思远拔剑将射来的乱箭挡开,心中大骇,难道此处有埋伏只是苏迪雅的追兵在后面,此刻若是回头也是一败涂地,唯有向前跟旗木草原回合,才有一线生机只是这一轮箭雨之后,他们并没有听到士兵冲杀的声音,周围反而寂静的令人感到恐惧,完全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弩箭”齐思远看着地上的羽箭说道,“对方既然使用陷阱,说明对方的人数并不多大家不闭恐惧,不过是少数人想要趁火打劫而已,我们继续前进,眼下旗木的人也应该朝着这个方向而来了,坚持一下,我们就赢了”鼓舞了一下士气,齐思远驱马在前,带着士兵们踩踏着刚刚死去的同伴的尸体继续前进着。然后他们还没有走几步,又是一阵箭雨袭来,比方才的更加的猛烈,如同暴雨一般。又是无数人被射穿了胸膛从马背之上落下,亦或者还活着的人被受惊的马匹踩踏着,发出凄厉无比的惨叫。朦朦胧胧之间,只见着夜色之中出现了一人,她身上还站着血水,冷冷的看着前方,冷冷的高声道:“我要杀的只有齐思远一人,其他的人跟我无冤无仇,我不想再杀人,所以你们最好还是离开,不然的话,就休怪我手下无情了”齐思远听出来了前方的人是江小鱼的声音,大笑的嘲讽道:“你以为你是谁,凭你也想要杀我你以为自己单枪匹马能够杀我你是太看得气你自己了还是太看不起我了”“谁说我单枪匹马的”江小鱼说着,数道黑影落在了她的身后,“蛰伏了那么多年,这一年多以来承蒙陛下照顾,睁只眼闭只眼的,手上总归还是有一些自己的人的”“呵呵,你以为你杀了我事情就结束了你以为陛下会放过你你就是下一个,现在的你不过只是陛下对付长孙家的工具而已”齐思远嘲讽道。“工具你又何尝不是”江小鱼冷声道,“我不知道自己的结局会如何不过我知道一点,那就是你会比我先死去”“笑话凭你这点人能够杀得了我”齐思远冷笑道,“既然你自己送上门了,那我也不介意送你去跟你外公团聚”“如果加上我呢”赵谦不急不缓的走到了江小鱼的身边,“不知道是否能够杀得了你”齐思远微微的楞了一下,随即笑道:“你不过是个没用的草包王爷而已,赚钱或许你很在行,但是杀人就未必了不过到了今日,留着你的性命也没什么用了,既然你自己往枪口上撞,我也不介意一起送你一程”“是吗”赵谦冷哼了一声,“我最恨别人说我不行了我今日还未杀过瘾,要试一试了”他说着,上百名影卫落在了他的身后。江小鱼目光冷厉,看了一眼齐思远身旁的男人说道:“我要杀只有齐思远,此事与你无干,你可先逃命苏迪雅再后面追着,在我们这里耽搁了时间,被追上了,你可是插翅难飞了”、第两百八十一章 报仇乌迪犹豫了一下,前方这些人虽然人数不多,但是看上去却是气势压人,更是不知道前方还有什么陷阱在等着,而苏迪雅带着人从后面追了上来,现在若是被她追上,免不得一番苦战,能否脱身还很难说,实在是没有必要陪着齐思远一起送死“齐将军,不过是几个趁火打劫的小毛贼,应该难不倒你吧”乌迪说道,“再说了,他们既然是找你寻私仇的,我在这里也不合适,我就先去跟旗木会合,然后再杀回来保重”看着乌迪带着自己的人离开,齐思远呸了一声:“一群残兵败将,走了也好,免得还得累的我去相救”他冷冷的看着江小鱼:“你这孽障也多活了十来年了,十一年前就该将你这丫头杀了的,若非如此,今日也不会生出那么多的麻烦来”“齐思远,你忘恩负义,死有余辜,只是你的人虽然为叛逆,只是为你所骗罢了,就算是落在陛下的手上,未必会落得一死,尚有活下去的希望,我不希望再杀同胞,你今日也应该瞧到自己的命运了,就算不是死在我的手上,也断然是没有活路的,你若是个男人,你若是体恤你的下属,今日就跟我单打独斗,十年前的恩怨,我们自己解决,生死有命你敢吗”“将军,不必听信这妖女的激将之法,属下等人跟你同生共死,我们人多,他们不过百余人,就是我们的马匹也能够将他们踏成肉泥,何须怕她”“本将军与她虽然算不得私人恩怨,不过她恨了本将军十余年,今日我就给她这个机会,看她能够奈何本将军你们自可逃命去,不必再管本将军”齐思远虽然这一次是做着鱼死网破的打算,在决定做这件事情之前就已经预料到了结局,只是他仍然选择冒险,不过是要将胸口的那股对陛下的恶气出了罢了,他身为一个军人,仍然是保持着一个军人的尊严,既然她要解决两人的恩怨,就给她这个机会,死在她的手上,与死在乱军之中,有何区别齐思远大喝了一声,驱马朝着江小鱼袭去。赵谦拔出了自己的佩剑,将上面的血水用袖子擦了一下,递给了江小鱼淡淡的说道:“若是不嫌弃的话,就用这把剑就好了说起来也巧了,此剑与白老将军还有些渊源,至于其中的姻缘,待你杀了齐思远之后,再同你说道说道”江小鱼将佩剑接过,淡然一笑:“多谢”“小心为上”“嗯”江小鱼挥剑,驱马朝着齐思远冲去。两人在原野之上交锋,你来我往,刀光剑影都是恨意与怒火中烧的两人,都带着必然杀死对方的决然。齐思远年轻的时候也是一员悍将,招式威猛,招招致命,江小鱼招式灵活,又有暗器相助,在夜色里面,在冰冷的月光下,马背上的两人没有半点虚招,稍有不慎,或许就会被对方斩于马下。“没有想到这十来年,你竟然练了一身本领”齐思远满是的血迹被汗水冲刷了一下,表情因为用力的缘故,青筋毕露,愤怒的目光之中又暗含了一丝欣赏,“不愧是老将军的外孙女,这身本事,你外公还瞑目了”“呸你根本没脸提起我外公”江小鱼恨声道,“受死吧”赵谦紧张的看着前方的战况,招呼身边的影卫,万一江小鱼落于下风,就不要顾及什么光明磊落,直接上去围攻齐思远,定然不能够让江小鱼出事,即便是事后她责怪自己齐思远与江小鱼之间已经交手几十招,齐思远到底年岁已大,加上这些年身在高位,少有出手,渐渐地体力已经不支了,慢慢的落了下风。而齐思远的人见此,自然不希望自己的主将就此殒命,欲驱马上前营救,只是赵谦又如何能够让他们如愿,早就让自己的人将对方阻挡起来。而就在这个时候,苏迪雅的人也追了来,双方人马再一次交手而齐思远现在顾不得自己的人马是否已经到了穷途末路,只见着他手上的长枪朝着江小鱼的胸膛刺去,江小鱼侧身一躲,随即从马背上飞起,左手从靴子内掏出了匕首,将长枪劈成了两段,然后再回到了马背之上齐思远心头一骇,见情势不对,调转马头准备离开,江小鱼驱马在后面追,从马背上跳起,将齐思远拉下马来,两人从马上落到地上,又激烈的打斗起来。齐思远手无寸铁,再加上体力透支,如何再是江小鱼的对手不过七八招的功夫,已经被江小鱼接连两剑刺中了肩膀,只见着江小鱼一脚揣在了齐思远的胸口,他吐了一口血水,看着江小鱼逐渐的逼近,再也站不起来了江小鱼冷眼看着齐思远,长剑横在他的脖子上面,淡淡的说道:“可有什么遗言要说”“我知道你恨我,不过我从未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齐思远自嘲的笑了笑,“就是因为我从未做错过什么,才会有今日的行动,就算死,也该将罪名坐实才不至于白死吧”“你是外公一手提拔上来的”江小鱼冷声说道,“白家军是你同生共死的兄弟,你带兵埋伏,围剿,亲手杀死了你的兄弟,亲手砍下了你的恩师的人头,只是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难道你觉得自己做的很对吗”“我围剿叛逆何罪之有”“白家是否谋逆,你心里难道不清楚吗”江小鱼厉声问道。“我乃奉旨行事,陛下说白家谋逆,那就是谋逆我做错了什么”齐思远笑道,“我既然是奉旨行事,而如今陛下却要将当年的罪过推在我的身上,叫我如何甘心”“可是我们从未听说过有这样的圣旨”江小鱼冷声说道。“那是口谕”齐思远嘲讽的说道,“以陛下的心思,对白家的冤屈难道不是心知肚明,只怪白家当年风头太甚,在民间的声望太好,又与太子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陛下如何能够容忍陛下也不过是想要借刀杀人,但是又不希望将污水引到自己的身上,所以最后一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