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江小鱼的身旁,咳嗽了一下说道:“接下来该干什么啊”“这种事儿你要问我”江小鱼说着就开始脱衣服。赵凌不好意思的脱着自己的衣服,说道:“我原来打算,咱两至少先说说话,这进展太快了些,不过既然你着急,我也不能够让你等着就是了”江小鱼将大红色的吉服脱下,又去箱子里面找了一套常服穿上,她瞧着赵凌把自己的上衣脱得光溜溜的,疑惑的问道:“你干啥”“你干啥”赵凌反问道,“怎么又穿上了”江小鱼在赵凌身上拍了一下:“快把衣服穿上,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大晚上的不干正事儿,去什么地方啊”赵凌不情不愿的把衣服套上。“快点,别磨磨蹭蹭了”江小鱼催促道。赵凌将衣服穿好,江小鱼上前替他整理着衣服,将脑袋轻轻的靠在他的胸膛,唤了一声:“相公”赵凌身子微微僵硬了一下,柔声道:“娘子再叫我一遍”“相公”“乖,再叫我一声”“相公”江小鱼双手撑在赵凌的胸前,抬头看着他的眼睛说道,“你我今日是夫妻了,小鱼将全部都交给你了,你万不可辜负我”“若有一日赵凌有负于你,赵凌愿天打五雷轰”江小鱼急忙捂住他的嘴,说道:“用不着你发毒誓,你切记住,若有一日你负我,我便也不要你了”她顿了顿又道:“我今夜要带你去见一个人,一个对我很重要的人不过在此之前,我想要对月祭拜一下苏萱”“好”赵凌沉默了一下,点头说道。赵凌取来了酒杯,两人立于窗前月光之下,看着天上皎皎明月,他先倒了一杯在地上,有到了两杯,两人各执一杯。“苏萱,抱歉今日未曾去送你”江小鱼说道,“你也放心吧,我会好好的照顾赵凌,让他幸福的”赵凌沉声道:“苏萱妹妹,今生我负你,若有来世,愿能够报你深情,你会去一个很美好的地方吧,再也没有辜负,再也没有尔虞我诈,再也没有左右为难凌哥哥会好好的生活下去,然后有一日能够跟孩子们讲起我们以前的故事”两人饮毕,对月拜了三拜。然后他们悄然溜出了听竹苑,前方酒宴未歇,趁着夜色,两人出了楚王府。为防有人跟踪,两人在京城溜达了一圈儿之后,悄声进入了一坐宅院内,刘小东为她开门,笑道:“难为你今日没有翻墙柳师父说啦,你今晚上肯定会来的,故而让我在此为你开门”“是吗那多谢你了”江小鱼在他的脸色捏了捏。刘小东不满的揉了揉自己的脸,看了一眼江小鱼身后的赵凌,问道:“你怎么把他带来了他可靠吗”“他是我男人,怎么不可靠啦”江小鱼哼了一声,“不跟你说了,我要找师父去了”赵凌被江小鱼拉着往前走,问道:“你说的重要的人就是柳师父么”“不止,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人”江小鱼说道,“你去了就知道了”柳如离对于江小鱼的到来丝毫不吃惊,啃着一枚果子说道:“算你还有良心,洞房花烛夜还惦记着我们”“见过师父”赵凌对柳如离行礼,之后看着轮椅之上的人疑惑道,“这位是”白司垣缓缓的转动轮椅,回过头来,微微一笑:“世子,许久不见了”赵凌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此人的身份一般,他试探的喊道:“白将军”又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江小鱼,有些不敢相信,一来不相信这个本来已经死亡的人重新出现在了世上,二来不相信曾经那个他骑射的启蒙者一个威风凛凛的将军,竟然会与眼前轮椅之上羸弱的男人是同一人。江小鱼慢慢的走近,蹲在白司垣的身边,说道:“舅舅,小鱼成亲了”“小鱼终于长成大人了”白司垣似哄小朋友一般轻轻的拍了一下江小鱼的脑袋,“姐姐跟父亲还有母亲知道这件事情,肯定会十分的高兴的”赵凌从震惊中缓过来,走到了江小鱼的身边,半跪在白司垣的面前,嘴唇有些颤抖,说道:“白将军,我真的没有想到还能够见到你”白司垣如一个慈祥的长辈一般抚摸着赵凌的头:“你小的时候,姐姐就十分喜欢你,现在小鱼嫁给你,你万万要要生对她,这孩子吃了不少苦,日后你且多包容她”“我会的,我会好好的对小鱼的”赵凌说道,“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怎么会怎么会这样”“发生了什么已经不要紧了,关键是以后会发生什么你既然与小鱼成婚,就叫我一声舅舅吧,小鱼同我说起过你好几次,为了给先太子与白家翻案,你也付出了很多,只是以后只怕危险更多,我要代替先太子以及死去的无辜的兄弟们多谢世子为我们主持公道”白司垣淡淡的说道。“赵凌只是做认为对的事情而已”赵凌说道,“危险我不怕,我知道自己的能力不够,做的不好,无法为当年无辜身亡的英灵们讨回公道”“你只要尽一份力就好了,无需自责,天道轮回,冥冥之中自有定数”白司垣说道,他看着赵凌,将一枚玉牌递给他,“这玉牌是我父亲亲自雕刻的,上有忠义二字,父亲常告诫我们,他从军打仗,从不只是为了建功立业,而是为了保家卫国四个字,上对得起君主,下对得起百姓,我不知道父亲在旁人眼中如何,这几个字在他的心中,从始终未曾变过,你白家满门倾覆,男儿生我一人,我不会有子女,小鱼就是我们白家唯一的血脉,你既然娶她,便也是我们白家的人,这玉牌我现在给你,上书这二字,希望你能够做到”“是”赵凌小心翼翼的将玉牌手下,“赵凌纵然粉身碎骨,也不敢辱没白家家风”“我能够亲眼看着小鱼出嫁已经足够了,天色不早了,你们先回去吧”白司垣有些疲惫的说道。“是,舅舅”白司垣恭敬的说道。“舅舅”白司垣阻止江小鱼继续想要说的话,笑道:“刚夸你长大了,又闹小孩子脾气了,今日是什么日子快些回去吧”赵凌拉着江小鱼的手腕准备离开,江小鱼却拉住柳如离,笑嘻嘻的问道:“舅舅给相公送了礼物,你难道就没有礼物给他”“果然是女生外向”柳如离不高兴的从袖子里面拿出了一个白玉瓶子,“这里面是我最新研制的药物,胜过神丹妙药,这是价值千金”“谢谢师父”江小鱼高兴的将瓶子手下给了赵凌,“师父给的新婚礼物,你还不快道谢”赵凌看着江小鱼,无奈的摇了摇头,看着柳如离说道:“多谢师父”“对了,师父,师兄还没有回来吗”江小鱼有些惆怅的朝着周围看了一眼,师兄就跟她的亲哥哥没什么两样,没有想到他居然没有在自己的新婚之日赶回来。“他他还没有回来”柳如离说道,“总而言之,你们快些回去吧”“师父,那我们就先告辞了”赵凌抱拳说道,拉着江小鱼离开。而不远处的屋顶之上,一道黑影在月色中喝着闷酒,刘小东飞身坐到他的身边,说道:“我一直以为小鱼姐姐会跟你来着”黑影只顾着喝酒,没有回话,刘小东叹了口气,又道:“你就是这个闷性子,什么都闷在心里不肯说,小鱼对于男女之事迟钝,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不说,她就只把你当做哥哥而已”“说了又如何,从很早之前我就知道,她喜欢的人只有赵凌而已,我说了,不过是徒添她的烦恼,更会让她远离我,如今这般,已经很好了”巫乾淡淡的说道。“哎,正是搞不懂你们是怎么想的,要是我喜欢一个人,我肯定会千方百计把她追到手的,别说什么祝她幸福,她的幸福肯定只有我能够给”刘小东哼了一声说道。而此刻楚王府内,赵炎的酒量本来就大,他一心求醉,自然是放开肚皮喝,前来劝酒的个个被他喝趴下来了,赵谦脚步不稳的让人将二皇子送上了马车,对靖云公主说道:“我也不行了,我得先回府了,二皇子就交给你了”“放心吧,我会好好儿的照顾他,你也喝了不少,快些回去休息吧”靖云公主说道。“那那我就告辞了”赵谦踉踉跄跄的离开,靖云公主上了马车,让赵炎的脑袋枕在自己的腿上,命令马车启程。“你本来十分克制的,今日怎么喝的这么厉害,旁人都劝不住”她轻轻的抚摸着赵炎的脸说道,“她成婚了,你就那么的不开心么这一日不是早晚的么都过了这么久了,你还是放不下么我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够取代她完完全全的走近你的心里呢”、第三百四十二章 竹篮打水“小鱼”赵炎咕哝了一声,含糊不清的唤了一声,在靖云公主听来,她在梦里面就是叫着小鱼的名字。她不由得苦笑了一笑:“我知道你的辛苦,心爱的女人嫁给了自己最好的兄弟,可你们之间总归是有缘无分,我才是你名正言顺的妻子,与你携手一生的人啊”她顿了顿,喃喃道:“说什么携手一生呢,我原以为你我之间虽然算不得是心有灵犀吧,可也总归是相敬如宾的,只是一关乎到小鱼的事情,你待我就没了信任,上回子事情,我也查出来是谁做的,我很感激你没有将事情闹出去,可是这关乎着陈国与大周的邦交,我也不好跟小鱼道歉陈国与大周之间虽然签订了停战盟约,又让我来和亲,可我心里面明白,这和平只是表面上的,若有一日两国开战,我又该如何自处呢”她擦了擦眼泪:“我也只能够在喝醉的时候跟你说说心里话,换做平日,也断然不会跟你说这些,我心里惶惶然的,若你不再在我身边,这举目无亲的大周,我该如何活下去啊”赵炎没有醒过来,只是将脑袋在她的腿上蹭了一下,换了一个更为舒服的姿势,靖云公主轻声叹了口气,说道:“罢了,这都是我自己的选择,无论前路如何,都得我自己走下去,不管如何,你现在都在我的怀中,如何也就够了”月色戚戚,巫乾停止了喝酒,跟刘小东两人从屋顶跃下,站在了白司垣的身边。只见着一位白衣中年人走了过来,说道:“先生,他们已经开始行动了”“长孙扈这老小子正是沉得住气啊,居然等到今日才动手”柳如离抱着手臂冷笑道。“他要等到小鱼跟世子成婚之后,到那个时候,楚王府就等于跟小鱼捆绑在了一起,无论他们怎么做,无论太后怎么做,都无法改变的事实,而这个时候如果我被抓了,小鱼跟世子必然会动用全部的力量营救我,或许二皇子都没有办法无动于衷,他抓住了,就等于抓住了他们的软肋,然后将他们一网打尽”白司垣淡淡的说道。“这老小子的如意算盘打得响,不过他的计划注定要落空了”柳如离冷声说道,“不然他真的以为你这十年时间都在养伤了”“如此,就按照原计划行事吧”白司垣淡淡的说道。“是”京城的百姓都知道这一夜是楚王世子的新婚之夜,然而没有人知道这也是这十多年来最为惊心动魄的一夜了。这一夜,暗门倾巢出动,将京城之中一座毫不起眼的小宅院给包围了。这一夜,数百高手的身影在黑夜之中飞驰,只为了抓捕潜伏于京城当中的叛党余孽。这一夜,京城守备军全军出动,封锁城门,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有得到些许小道消息的人,都闭门不出,生怕十一年前京城的血色之夜再一次的上演。这一夜宫中凤禧宫的灯火没有熄灭,据说长孙扈与太后下了一夜的棋,这一夜御书房的灯没有熄灭,据说新晋升的贵人为陛下磨了一夜的磨。或许有一场腥风血雨会发生,或许今夜足够改变今后朝廷的局势,或许这一夜如十一年前一般,又将牵扯出许多无辜的人来。心中有隐隐的期待,又有着隐隐的害怕。使出了全部的力气,却似打在了软绵绵的棉花上面是什么感觉这种感觉或许只有长孙扈知道,他调用了在京城的绝大部分资源,本以为十拿九稳的事情,最后却换来了一个人去楼空的结果。倾巢出动的暗门没有任何收获,那座院子里面的人似凭空消失了一般,在屋子里面没有发现任何的密道,京城城门的守备军彻夜把手,只是未见一可疑之人出入境城。“可仔细搜查过”长孙扈把玩着棋子问道,身旁的烛火因为他的气场摇曳了一下,他的脸色隐藏在光阴中,有几分晦暗不明。“屋内确实是空无一人,并且由多名精通机关者在院子里面仔仔细细的搜查了几遍,未曾发现有任何密道”暗门的人回禀道。“如此说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