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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眼神却把小张从头到脚冻了个通透。傅燃的眼神冷漠,阴鸷,又脆弱。“他下周还要结婚呢,”傅燃的声音接近自言自语,好像在试图说服谁。他垂下眼睑隐去一切情绪,然后抬头看着半空中的某一点,深深吸了口气,笑了:“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自杀。他说不下去。小张眼睁睁看着傅燃慢慢颤抖起来,低下头,眼眶一点点红了。三十来岁的男人,挺直的脊背一点点弯下来,好像一下子就老了。小张咽了口口水,干巴巴地开口:“可是,那个照片”这个时代,照片是造不了假的。虽然那个照片很快就被删掉了,但是傅燃想必是看到了的,不然不会这么大反应。傅燃的手颤了颤,攥紧了。他当然看到了。那个傻孩子,最后手里握着的还是那个小狗那明明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但这么多年,那是傅燃送给岑年的、唯一的礼物。“我后悔了。”傅燃低声说。“啊”小张没听懂。“如果能”傅燃说了半句,像是被自己沙哑的声音吓到,没往下说。傅燃看着智脑上显示的那张照片。小张眼睁睁看着傅燃伸手,去触碰半空中那个光屏,小心翼翼地、无比珍惜地,像是想摸一摸照片上人的侧脸。但他的手在触到光屏的前一秒,又像是被什么烫到了,蜷缩起来。说实话,那照片并不好看。说到底人是走了,还是以那种方式,最后的场面当然好看不到哪里去。但傅燃的眼神,简直像在看自己最心爱的宝贝,缱绻而温柔。“我不相信。”最后,傅燃收回手,垂下眼睑,说。“我”“他喜欢谁、要跟谁结婚,他想干什么事情、成为什么样的人我不会再管。”“我只要他好好活着。”傅燃看着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色。他的语气郑重极了,声音很低。那一句自言自语似的话,像是在对什么人发誓,又像是在向未知的神明祈祷。一直冷淡自持的男人,大约是生平第一次,这么低声下气地、卑微地垂下眼睑,低着头,祈求谁的庇佑。天色暗下来,风声呜咽着,温度一点点降低。要下雪了。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应该是这篇最虐的一章,之后就是花式甜甜甜,夫夫二人互相尬演啦什么这次一定不能被他发现我喜欢他老婆怎么还不倒追我,在线等急之类的统一解释一下,文里有说岑年是被灯砸死的,但是没有说傅燃看到的照片里,岑年是被灯砸死的,并且大家都认为岑年是通过被灯砸死的方式来自杀,不是bug不是bug不是bug还有,是攻先告的白,才得知了婚讯,请不要闭眼喷了谢谢,码字不易,互相尊重第2章 广告八月,蝉鸣声长。屋檐下一只狸花猫懒洋洋地趴着,打了个哈欠。这是个静谧的午后,蝉鸣和微风一点点从耳边拂过,舒适得让人想睡午觉。突然,不远处传来一声暴跳如雷的大喝,如一颗石子入水,惊飞了枝头假寐的麻雀:“岑年,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你这个台词怎么又念错了”狸花猫被这声音吓得抖了抖耳朵。它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那里,一个白皙俊秀的青年懒懒散散地站着。岑年一手插兜,没精打采地揉了揉眼睛:“您跟我说了”他仔细掰着手指回想了一下,诚恳道,“十五次,加上这次就十六次了。”“”“可是,”岑年打了个哈欠,眼角泛着泪花,嘟囔道,“王导,我刚刚念的不是挺对的吗”王伟华手中的剧本卷起来,直接敲在他头上:“你有没有脸再回忆一下,你刚刚念的是什么玩意儿”“回眸三生,缘来是你。喜之郎清酒,我在小溪深处等你。”岑年重复了一遍,蹙起眉,“错了吗”旁边的场记姑娘一个没憋住,笑出了声。“喜之郎,好一个喜之郎”王伟华快被气笑了,“岑少爷,你以为你在拍果冻广告吗”“你自己看看,剧本上写的什么。”王伟华把剧本里那一句被荧光笔圈起来、标注重点的话怼到岑年眼前。岑年凑近,眯起眼睛,仔细一看:回眸三生,缘来是你。溪缘朗清酒,我在小溪深处等你。岑年恍然大悟:“噢。”他看向王伟华,认真地发誓:“王导,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这次一定念对。”王伟华将信将疑地看他一眼。他看了一眼表,指指岑年,威胁道:“最后一次。”化妆师小跑着上前来给岑年补了个妆,一切准备就绪,开拍。镜头集中在一双白皙的手上,指节瘦削分明。这只手松松地握着一个白瓷酒杯,竹叶簌簌落下。画面由模糊到清晰,镜头拉远,在铺天盖地的竹叶与蝉鸣声中,隐约能窥见那人嘴角一丝模糊的笑意。那人唇形生的好,面无表情时也带三分笑意。竹叶纷飞间,看不清那青年的脸,让人愈发想一探究竟。然而,风不作美,一片竹叶翩跹而至、遮住镜头。很快,竹叶被一双手轻轻拂开。青年看着镜头,一双桃花眼,眼睫盛着树叶缝隙间盈盈的光。带着三分漫不经心的笑意,他缓缓道:“回眸三生,缘来是你。”说完这句,岑年顿了顿。与此同时,王伟华、场记、摄影,所有人的心都揪紧了。所有视线期待而忐忑地集中在岑年身上。岑年当然知道他们在担心什么。他另一手在镜头外,比了个ok的手势。然后,他思索片刻,看着镜头,自信无比地道:“喜羊羊清酒,我在小溪深处等你。”“”王伟华面色铁青。旁边小姑娘憋笑憋的眼泪都要出来了。副导演小跑着过来,一个劲儿拍王伟华的背:“王导,您消消气。”岑年摸了摸鼻子。坏事儿了。“喜羊羊清酒”王伟华把剧本摔到地上,大怒,“你在小溪深处等我你他妈在青青草原深处等我还差不多”岑年缩了缩脖子。过了会儿,他觑着王伟华的脸色,小心翼翼道:“其实,喜之郎和喜羊羊都是我童年时代的回忆,我想着,一家人最重要的就是”“整整齐齐”王伟华怒极反笑,他甚至鼓了鼓掌:“岑年,你好样儿的。如果再拍下去,你是不是还要弄出来个旺仔清酒健力宝清酒”“”岑年不敢吱声了。王伟华抖着手指他:“我看你岑年就是成心跟我老头子作对。行,我就如了你的愿“今儿不拍了,收工”王导对大家宣布。也不怪王伟华生气,一个简简单单的镜头,一共ng了十七次,整整两个小时。给这一整只广告预留的时间本就不多,岑年还在这里捣乱,下半场直接没法拍了。这广告还有另一个片段,场景在不远处的一个游泳池边,需要比较灿烂的自然光。而此时,别说灿烂的阳光,再过一两个小时都要日落了。剧组的人三三两两开始收拾,解散。助理方莉莉凑上来,疑惑地问:“年哥,你为什么”岑年虽然没什么表演经验,但不至于这么一句台词都记不住啊岑年想了想,正要说什么,这时,岑年的手机响了。他笑了笑,冲方莉莉摆手,往人群外围走。与此同时,不远处、原本要成为清酒广告拍摄地点的游泳池旁。游泳池旁有块巨大的广告牌,它是近来新挂上的,似乎有颗螺丝松了,看上去并不太稳。此时,一阵强风吹过,它在空中晃了晃,然后轰然落地。如果这时恰好有人在这边拍戏,毫无防备,必然伤亡惨重。幸好,这里一个人也没有。“燃哥,不寄他年那个本子,熊哥说他不想你接。”李阳看了看手机,犹豫道。午后的咖啡厅里没什么人,一个服务生坐在窗边打瞌睡。傅燃不置可否地唔了一声。“为什么”傅燃头也没抬,翻过一页剧本,问。“因为他说,岑年可能会主演。岑年你知道吗”李阳不等傅燃回答,就自顾自开始喋喋不休:“就是那个岑家大少爷,传闻说他演技不大好,人品也”傅燃皱起眉。李阳意识到傅燃有点不高兴了,讪讪住嘴。一时室内安静极了。咖啡机安静地工作着,没几个客人,咖啡厅的侍者时不时往这边看来毕竟,即使傅燃经常来这边,有那么大个明星坐在那里,还是很难让人冷静。这咖啡厅就开在一个影视城的边上,对隐私的保护也算好,傅燃又刚好在这附近,于是就同别人约了在这里谈事情。两人的位置在一个落地窗旁。李阳想了想,突然想起什么,说:“对了,燃哥燃哥”傅燃却似乎没听到他的声音。他的视线落在窗外的某一个点上。他的表情很平静,眼神也并没有传达什么信息,只是简单地落在那里。李阳顺着他的眼神看去。那是个十分好看的青年,他头发带点卷儿,样貌很乖巧。他前不久刚好看了张照片,一下子就认出了那个青年是谁。果然不能背后说人坏话,这话音刚落,岑家大少爷就出现了。岑年拿着手机走到远离人群的树荫处,阳光透过树叶缝隙洒下,他垂下眼睑笑着,眼神软和地像一片,疲倦又温和地对着手机说着什么。傅燃沉默着收回视线。“燃哥,那个是岑年啊”“嗯。”“他跟传闻里不大一样啊。挺温柔有礼貌的。”“嗯。”“哇,他笑得好甜啊。这是在跟谁讲电话呢,难道是他对象哦,他长这样,谈恋爱也正常。”“”傅燃敲了敲桌子,温和地道:“李阳,安静一点。”李阳有点尴尬地咳了咳,点头。傅燃看着剧本,好久都没翻页。几分钟后,不知出于什么心态,他漫不经心地往窗外一瞥竟与另一道视线撞个正着。是岑年。此时刚满十八岁的少年眼神干净极了,小家伙笑着跟电话里的人说话,向这边投来随意的一眼。的确笑得很甜。在阳光的照射下,那双浅褐色的眸子显出一点玻璃般的色泽。干净,温和却又礼貌而疏离。岑年看着傅燃,像看着任何一个陌生人。或者带着那么点惊喜是普通人在大街上见到电影明星的那种惊喜。那一点喜悦并不多,也不亲昵,保持着礼貌的尺度。与曾经岑年看傅燃的眼神相去甚远。岑年似乎意识到傅燃的注视,朝着这边不经意地抿起唇,笑了笑。他把食中二指并起放在额角,行了个吊儿郎当的美式军礼,算作打招呼。这的确是十八岁的岑年,傅燃想。他对岑年点了点头作为回礼,然后收回视线,继续看着手中的剧本。不知怎么的,好半天一个字也没看进去。“燃哥,这剧本有什么问题吗”李阳突然问。“怎么了”傅燃眉头动了动。李阳指了指剧本的页脚,那里刚刚被傅燃握着,已经皱的不成样子了。大半页纸都折起来,还有一小段被撕开,里面的字句也支离破碎到不能看了。像是一张没有寄出的信,一句没能说出口的话。再没机会被人知晓了。这是个安静的夏日午后,室内的空调开的很低,有点冷。傅燃合上了剧本,不再说话。他垂下眼睑,似乎在沉思,又似乎只是在发呆。这时,傅燃的手机响了。“喂。”“傅燃我是李延。你记得我之前提过不寄他年那个本子吗刚刚得到消息,投资方指定了主演,要那个岑、岑年来演,”李延气呼呼的说,“你还是别接这部了,有那位少爷,这电影绝对扑。”显然,李延也没少听关于岑年的传闻。“你确定是他”傅燃顿了顿,问。“对。”李延犹豫了一下,说,“不过,我或许可以争取一下,换掉他,但我还没见到合心意的孩子。”“不用换人。”傅燃平静地说。李延以为傅燃是放弃这部戏、不打算出演了,他有点惋惜地说:“也行,你别掺和也好。就是可惜了这么个好本子。”“不用换人。”傅燃重复了一遍,顿了顿,说:“不寄他年这部戏,我接了。”“”“你脑子坏掉了”李延难以置信道,“你是清醒的吗”傅燃温和地笑了笑,说:“当然。”他很清醒。“你可想好了,这部戏里有吻戏、甚至还有几分钟的床戏。”李延说,“要不,还是换别人吧。我看那谁,李若光就挺想上的,他团队还指望能跟岑年卖卖腐。”“我不接受。”傅燃眉头皱了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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