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笔趣阁>综合其他>被告白后我重生了> 分节阅读 10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分节阅读 10(1 / 1)

他重复道。岑年弯起眼睛。他仰头看向傅燃,眨了眨眼,说:“前辈很乖,我要给前辈一点奖励。”傅燃眼底浮现一丝笑意,他看向岑年问:“嗯什么奖励”岑年光着脚站起来,问他:“前辈,有笔吗”“抽屉里有。”傅燃指了指一边书架的抽屉。岑年走过去,拉开抽屉。他拿到笔,刚要离开时,突然愣了愣。笔的旁边摆着些文件。岑年原本没打算仔细看,文件的下面,露出一份东西,盖着市人民医院的红章,是个病历本。岑年心里打了个突,他合上了抽屉,往回走。傅燃接了杯温水递给他。傅燃打量着他的表情,笑了笑,轻描淡写道:“前两天胃不大舒服,去开了点药。”岑年点头。傅燃一直有胃病,这他是知道的。岑年留了个心眼儿,却没多问。“对了,”岑年揭开了笔盖,“前辈,借你的手用一下,可以吗”傅燃饶有兴味地看着他,伸手:“当然。”岑年轻轻托着傅燃刚刚打上绷带的手。傅燃伤在手心,绷带在他手掌上缠了一整圈,岑年的笔落在傅燃手背的那一段绷带上,两三分钟后,就画好了一个海绵宝宝。打着领带的海绵宝宝,露出两颗大门牙,笑眯眯地看着他们。“奖励您一只海绵宝宝。”岑年笑着说。傅燃端详着绷带上的海绵宝宝,有点哭笑不得。他刚要说什么,手机却响了。傅燃拿起手机看了一眼,眼底的笑意骤然淡了。他没立刻按下接听,转向岑年,说:“抱歉,我接个电话。”他的潜台词,这是一个不方便给岑年听的电话。岑年也并非不识趣,他们还不熟,这时留着的确不合适。岑年顺势说:“那我就不打扰了,前辈忙吧。”傅燃点头,边接起电话,边同岑年道了再见。岑年收拾好了小药箱,提着小药箱往外走。合上门的前一秒,岑年隐约听见傅燃低声说:“江绪我不认为是他”之后的话就听不清了。江绪。岑年在心里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他有印象不如说,他印象非常深刻。岑年和魏衍是一所高中的,岑年初中跳了次级,高中又跳了一次,比周围的人都要小。江绪与他们是同一所高中的,那时,魏衍是喝酒打架的纨绔子弟,江绪是拿保送名额的学霸,而魏衍一直对江绪态度很差,岑年一直不知道原因。傅燃怎么会提到江绪还是说,他听错了、重名了不过,就这么想,也想不出个什么。岑年摇了摇头,把这个细节抛在了脑后。比起这个岑年一边按开指纹锁,一边回忆从早上到刚才,发生的所有事情。傅燃有点不对劲儿。刚刚在咖啡厅里,谈及那个十年暗恋的话题时,傅燃的反应有点太激动了。之前他在提到岑年的手表时,用了换这个词,而且,他似乎知道,他怕黑,而且有乳糖不耐症。这巧合多的有点不合理。岑年能重生,不意味着别人不能。所以,他刚刚试探了一下。岑年关上门,随手拿起一张纸巾,叠了个纸玫瑰。他把那朵白色的玫瑰举起来,迎着灯光,细细端详。不过,从试探的结果来看,应该是他多心了。傅燃收到那朵纸玫瑰时,表现的太正常了。如果他也是重生的,不可能是这种反应。也对,重生毕竟是小概率时间,两个人同时重生,概率小到可以忽略。岑年把那朵白玫瑰捧着,向后倒进了沙发里。沙发很软,他整个人陷了进去。他闭上眼睛。上辈子某些零星的记忆闪过。“前辈,如果你喜欢一个人,又不想让他知道,你会送他点什么”隔着好几年的光阴,岑年听见了他自己的声音,忐忑而紧张,尾音带着点颤抖。他自以为的天衣无缝,傅燃早看得一清二楚。那时候,傅燃坐在幕布投射下的阴影里,看不清表情,他的嗓音低沉中带着点哑。傅燃思索了一阵,低声说:“我会用纸折一朵白玫瑰,送给他。”“是吗”傅燃随意地点了点头。“对了,前辈,”岑年吞了口口水,紧张地手指都有点发白,“我下个月过生日。”“下个月”傅燃有点心不在焉,他似乎在走神,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看向岑年,温和地问:“你想要点什么礼物”他的声音又低又轻,十分漫不经心。“什么都可以吗”岑年攥紧了双手。“嗯。”我想要你折的白玫瑰。然而最后,说出口的却是完全不同的句子。“什么、什么都行。”他听见自己勉强笑了笑,说,“不用很贵,随手做的也没关系。”他的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傅燃不可能听不懂。但一个月后,他收到的却是一只玉雕小狗。据说,是傅燃让助理去选的,玉是好玉,并不便宜,作为生日礼物,也不算失礼、但岑年至今仍记得,那一瞬间,心脏中多到要把他淹没的沮丧和失望。“”记忆回笼。岑年在沙发上睁开眼睛。他低头,看着掌心的玫瑰,眼中的情绪莫名。刚刚,岑年从折好纸玫瑰时,就一直在观察傅燃的反应。正常,十分正常,并没有刻意装作平静,亦或是过度的情绪波动。即使傅燃演技再好,但岑年可以肯定,那一瞬间,傅燃并没有在扮演。他的反应和态度都十分自然,讶异中略带点惊喜,一瞬间的微表情不会骗人。事实已经十分明了。岑年摇了摇头,不再往下想。纸玫瑰毕竟是纸巾折的,跟真正的玫瑰不同。此时,那朵折好的白玫瑰已经皱成了一团,看不清花瓣的样子。岑年想了想,随手把它扔进了垃圾篓里。岑年睡了个午觉。他睡觉时有关机的习惯。醒来时,本想看一眼时间,却被上面一串的未接电话给震懵了。有顾娴的,也有魏衍的。他还没来得及细看,魏衍就又一个电话打来。岑年下意识按了接听。“你不是说不演戏了么”魏衍的声音似乎压着怒气。“对啊。”岑年刚睡醒,有点懵,他仔细回忆了一下,他上午的确和李延说清楚了的。“那微博上怎么回事”魏衍顿了顿,皱着眉说,“而且,不寄他年是个同性影片,另一个主演还是傅燃”“这”岑年打开电脑上了微博,越是这种关头网络越差,岑年刷新了好几次,网页都出不来。好不容易,网页刷了出来。看见热门微博的第一条,岑年一怔。“抱歉,魏衍,我一会儿打电话给你。”岑年看着电脑屏幕,低声说着,边把电话挂了。热门微博的第一条,与岑年无关,也与不寄他年无关。短短一个多小时,这条微博已经有一百多万转发了。那条微博没有配图,只有一句话:“傅燃v:即使噩梦,却仍然绮丽。”即使噩梦,却仍然绮丽。陈奕迅的,白玫瑰。第12章 航班岑年背着琴盒走进琴行时,新换的前台正打着瞌睡。她的哈欠打到一半,眼神定格在岑年身上。她愣了愣,开口:“你是”总觉得这张脸眼熟极了,却又具体想不起是在哪儿见过。岑年笑了笑,在她发问前开口:“我来换弦,麻烦喊一下老板。”他长得好看,对小姑娘这么一笑,前台晕乎乎地啥都忘了。她一边打电话喊老板,一边说:“您稍等。”岑年点头。他低头看了看手机,王月包刚刚发来了一条微信:“今晚八点的机票飞s市,你注意着别晚了。”不寄他年的背景是一个不算繁华的临海城市,开拍地点便在s市。而明天,岑年就要正式进组了。岑年一边把小提琴从琴盒里拿出来,仔细地擦了擦,一边耷拉着眼皮看了眼微信,没回。那边又坚持不懈地继续发:“不想回我消息行,知道你有脾气,上次的事儿是我不对。”他指的是之前微博的事情。两个星期前,王月包擅自跟李延串通好,发了个假通告,把岑年要出演的事情宣扬出去,在转发量过好几十万时才删掉了微博。即使很多人不认识岑年,但对岑这个姓多多少少还是有了解的。这么一宣传,大家都懂了,所以也再没有别的演员敢接关寄年一角了谁敢直接跟岑家作对李延和王月包再来岑年面前卖惨,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岑年最后松口了。岑年前不久去把那个清酒广告给拍完了,建立了官微,宣传团队也发了通稿,就这么出道了。不过,岑年自己知道,他做出接下不寄他年这部戏的决定,跟李延、王月包的劝说关系不大。其实,听说岑家撤资了之后,他就有点心动了。毕竟,他本身也喜欢演戏,更何况这部戏的另一个主演是傅燃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对他目前的计划,都只有好处而没有坏处。而王月包和李延的行为,充其量也只是个推波助澜。王月包也是看出了这点。他虽然是傅燃的粉丝,但作为一个从业多年的经纪人,他不可能这么幼稚。他一直都看出岑年挺喜欢这部电影的,干脆再推了他一把。不过,一码归一码。无论出于什么心态,王月包骗了他、联合外人设计他都是既定事实。岑年打了个哈欠,把王月包的微信拖进了黑名单。换好了琴弦出来是两个小时之后了。这两个星期以来,他除了琢磨一下剧本,别的时间都用来练琴。他从八岁开始学小提琴,也学了二十来年,就上辈子最后那段时间有些疏于练习。岑年开锁时,看了对面一眼。傅燃并不在家。两周前,傅燃接了一个代言,飞去了国外,这两周一次都没回来过。岑年偶尔刷微博时,还能看到傅燃时不时霸占一下热搜。什么傅燃宠粉、傅燃体贴关照共事的女模特时不时就要在热搜上刷个存在感。岑年看过照片,傅燃噙着温和的笑容,递了一杯温水给一起拍杂志照、正打着喷嚏的女模特。金发法裔的女星一脸受宠若惊,红着脸冲他道谢。当然,这一部分也是傅燃的团队有意为之。傅燃本身并不是个热络的人,他不喜爱交际,与国内娱乐圈各种明星的关系也很平淡。这当然无可厚非,但对于一个出道不过一两年的新晋影帝来说,却容易为人诟病。岑年关了微博,取出小提琴。这把琴有些年头了,是他亲生母亲留下来的。岑年一开始学小提琴,也就是因为这把琴。岑年的指尖轻轻拂过新换的弦,琴声上暗色的木纹。他垂着眼睑,有几分倦意,他把琴架在了肩上,执琴弓,随意拉了两个音。有点找不到手感。他闭上了眼睛,在一片黑暗中,寻找着什么。一点莹白,悄悄涌上脑海。那并不是富有生机的白色,它薄如蝉翼,它脆弱而虚假,它在自己的幻想里自顾自绽放一朵纸玫瑰。灵感喷薄,流泻于指尖。岑年握紧了弓,小提琴原本华丽的音调被他强行压抑着、掌控着,乍听去,竟像是低沉的呜咽。曲调压抑着进入高潮,在猛然的爆发后,戛然而止。岑年额头上冒汗,喘着气,猛然睁开眼睛。他此时才发现,自己刚刚拉的曲子,是陈奕迅的白玫瑰。“即使噩梦,却仍然绮丽。”岑年低低地念了这句歌词,他垂眸注视着琴,半晌后,索然无味地笑了笑。就在刚刚,他想起了白玫瑰的最后一句歌词。前事作废,当爱已经流逝,下一世。岑年把琴放回琴盒,向后倒进沙发里。现在的傅燃,是那个不曾欺骗他、敷衍他、伤害他的傅燃,这固然很好。但现在的傅燃,与他不过认识了两周多一点点。他们连彼此的电话都不知道,只不过是普通的邻居、普通的前后辈罢了。傅燃对他好,是因为性格天生如此,并不意味着岑年有多特殊。傅燃不爱他,至少现在的傅燃,不爱他。岑年闭上眼睛。而他并不知道,半个小时前,就在相隔十米的门外走廊里。一个人拖着行李箱,站在门口。接近十个小时的航班,他显得有点风尘仆仆,他手中提了一个礼品袋,是一盒手工巧克力,他从法国带回来的手信。傅燃记得,岑年很喜欢吃甜食。傅燃甚至没打算先回家放个行李出国两周,他现在很想见到那个小家伙,哪怕只是看他笑一笑,听他喊一声前辈。就在他手触及门铃的前一秒,些微的小提琴声从门缝里流泻而出。傅燃一怔。琴声很低,一向音色华丽的小提琴到了此处,却好像受了什么委屈,压抑着声音,收敛了光华,把演奏者复杂的心绪一一倾吐。陈奕迅的白玫瑰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