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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4(1 / 1)

电梯口张望,害怕错过什么。但一直到快结束时,他所期待的身影,都不曾出现。没有礼物,没有道贺,傅燃甚至没有露面。岑年看了无数次手机,微信、短信、未接电话一个都没有。傅燃就这样一声不吭地缺席了。一直到生日宴会结束,岑年拒绝了魏衍的邀请,一个人离开。他在雪地上慢慢往前走,觉得自己心里也凉的发慌。他不知道为什么。傅燃明明是答应了他的,而傅燃从不是不守信用的人。而岑年在雪地上独自行走的画面,被好事的狗仔拍下来,写成了一篇某十八线明星向影帝求爱不成,雪地中悲痛欲绝的新闻稿发了出去。当然,此时岑年对此并不知情。即便知情,估计也会一笑置之了。这么几年,随意编排他的新闻并不算少。他捧着手机,犹豫再三,想最后试一试。此时人工智能已经基本普及了,岑年也安装了一个,但他还没扔掉这个手机,短时间内也没有扔掉的打算。他拨打了傅燃的号码。出乎意料的,铃声响了两秒,被人接了起来。“喂。”傅燃的声音很低,透着股疲惫,他似乎很累。大雪天,岑年冷的有点打寒战。他走到路灯下,抿了抿唇,说:“前辈。”“”傅燃的声音很冷,“抱歉,你是”岑年的心凉了。失望与不知所措爬上他的背脊,他怔怔地看着脚下的冰雪,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傅燃那边顿了顿。他似乎切出去看了看通话显示,总算知道了他是谁。“岑年,”傅燃喊了他的名字,问:“请问,你有什么事”岑年没回答。傅燃沉默了一阵,又问:“你在外面”岑年没说是,也没说不是。他勉强笑了笑,说:“不知前辈还记不记得,我今天生日。”“生日快乐。”傅燃回答的很快。也很敷衍。岑年搞不清自己心里是个什么感觉,也许是伤心,也许是失望的过了头,反而不痛不痒了。“抱歉,打扰前辈了,”岑年吸了吸鼻子,低声说,“那,如果没什么事儿,我就先”他原本要挂了电话。傅燃那边说:“我记得。”他的声音还是很冷,有点生硬,似乎在照着什么东西念。他说:“我给你准备了生日礼物。”“是吗”岑年垂下眼睑,笑了笑,“谢谢前辈,我很高兴。”他顿了顿,想同傅燃道别,再挂电话。但傅燃却又打断了他。傅燃声音很低,语气却很认真。他说:“我想今天就把它给你。不知道方不方便”岑年看了眼表,现在晚上十点。他想了想,说:“当然方便。”“前辈在哪儿我去找你吧。”傅燃那边传来翻动纸张的声音,半晌后,他说了个地址。岑年一愣。那地方离这里倒是不远,只是那地方有点偏僻,周边也没什么建筑物,而且离傅燃住着的地方很有一段距离。傅燃去那边做什么如果他没记错,那边唯一比较大的建筑物,就是一家私人医院。难道,傅燃生病了想到这个可能性,岑年瞬间把一个晚上的失落都抛在了脑后。他有点着急了起来。岑年叫了一辆出租车,往那边赶。他到的时候,傅燃似乎已经等了一阵了。傅燃仍是平时的打扮,他穿了大衣,围了围巾,面色略显苍白,也许是冻的。他看向岑年,好像突然不认识岑年了似的,他蹙起了眉。“前辈”岑年心里有点不是滋味。整整八年了。就算是块冰,也该化了。但他却觉得,现在的傅燃,与八年前的傅燃比起来,对他的态度没什么变化。傅燃把一个小盒子递给岑年。“生日快乐。”他说。“谢谢。”岑年接过了盒子。他没不知道傅燃想不想他当场拆开,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拆。从重量上就可以感觉的出来,这并不是他所盼望的,一朵纸折的白玫瑰。两人都没再说话。呼吸间呵出的白气在灯光下朦朦胧胧。岑年想问傅燃是不是生病,但面对这样的傅燃,他却一句话也问不出口了。傅燃沉默片刻,说:“礼物是助理挑的。”岑年怔了怔。他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在自己生日的雪夜,千里迢迢跨了大半个城市,来领这么一份礼物。而送礼物的人,根本没拿他当一回事儿。半晌后,岑年勉强笑了笑:“好的,也麻烦前辈了。”傅燃摇头。岑年又等了一会儿,确认傅燃是没什么想说的了。岑年干巴巴地同傅燃道了别,傅燃点了点头。然后,岑年踩着雪,深一脚浅一脚地离开。他满心的失望与难过,没再回头看一眼。所以,他永远也不会知道,在他身后,傅燃定定地看着他的背影。过了一会儿,那在雪中伫立的高大身影晃了晃,然后轰然倒地。一梦终了。岑年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有点茫然。正是清晨时分,酒店靠海,海风和清晨熹微的光悄悄落在窗台上,白色的窗纱轻轻浮动。他已经记不得梦境具体的内容了,但他记得在雪天里一步步跋涉着的感觉。那感觉并不好。他又回忆起了昨天,傅燃提起某个人时的表情。岑年伸手,看着自己的五指。“我可能从一开始就做错了。”岑年喃喃道。重生的意义,并不是为了让他再次靠近傅燃、再次活成自己不喜欢的样子。他以为自己能掌控的很好,他以为自己能不再像上次那样陷进去,他以为自己能够冷眼旁观、能够把握住一切。却原来不能。既然傅燃不可能喜欢他,他又何必再把自己折腾的这么狼狈。还好,现在及时止损,还来得及。第25章 丁芙“年哥,傅影帝让我转交给你的。”岑年扫了一眼那保温壶, 心不在焉地嘟囔了句:“放那儿吧。”“年哥, ”方莉莉蹙了蹙眉,小声道, “你别又一口都不尝,人家也是一片好心。”岑年盘腿坐在沙发上打手游, 时不时说一句打野呢中路一波之类的话,也不知听没听进去。他的左手还没拆线, 就靠右手操作, 竟然也玩儿的不差。他随意地哦了一声,说:“我知道了。”方莉莉不太放心地看了他一眼。她看了眼表,说:“打完这局咱们就出发吧,去拆线。”“好。”结束游戏后, 岑年站起来, 打了个哈欠。他走进洗手间, 边洗漱边含糊道:“等会儿走的时候,你帮我把保温壶给带上。”方莉莉瞬间警觉:“带上保温壶干什么”“带去还给他。”“”方莉莉看着叼着牙刷的岑年, 欲言又止。她想劝点什么, 却不知道怎么说。她看着洗手间的方向, 又看了看放在桌上的保温壶, 不由地叹了口气。方莉莉思绪飘忽,回忆起了近来发生的事情。在不久前, 她发现, 岑年对傅燃的态度有了些的变化。一开始她还以为是自己想多了, 只是岑年和傅燃都有些忙、联络的少了些,也是正常。她又观察了一会儿,发现,也许并不是她想多了。岑年以往遇见什么有趣的、在微博上看了什么段子,会发微信给傅燃。傅燃大部分时间在拍戏,但只要拿着手机时,他的回复总是很快,两人还会聊上一会儿。片场都有人说,以前只把手机当做通讯工具的傅燃,最近突然变成了低头族,拍戏间隙、动不动就会拿手机出来看一眼。而方莉莉某天帮岑年收东西,一不小心看到了聊天记录。上一条竟然是在三天前。那天早上八点,傅燃问岑年:“起床了吗我买了早餐。”过了两三个小时,接近十二点时岑年才回了一句:“不用了,谢谢。”那边回复的很快:“好。”其实那天,方莉莉知道,岑年早上八九点就醒了,一直窝在房间里翻小提琴谱。他不是没醒,只是不想回复。岑年的态度已经这样了,结果,第二天,李延还是把保温壶交给了方莉莉,拜托她试一试。不吃早餐对胃不好,你年纪小,别在这时就落下了病根。这是傅燃的原话。方莉莉听着很有些不是滋味。傅燃想叮嘱岑年这些,为什么要通过她他明明可以自己同岑年说的。还是说,傅燃已经猜到了,岑年并不想同他见面。岑年的态度变化不算明显,除了微信聊的不那么勤、不再接受傅燃的好意之外,好像也没什么别的变化。他出门碰见傅燃时还是会打招呼,两人甚至还会攀谈、说笑两句,再微笑着道别。只是,岑年一转身,笑容就淡了,眼神也显得索然无味。两人表面上还是维持着正常的关系,甚至在别人看来,关系还挺好。毕竟傅燃不喜爱交际,能时不时同他聊上两句,已经称得上是关系不错了。但作为每天呆在岑年身边的人,方莉莉可以感觉到,岑年的冷淡非常明显。方莉莉看了看表,八点半,差不多是该出发的时候了。岑年在短短几分钟内竟还快速地洗了个头,他自己把打了石膏的左手架高,用右手拿着花洒随意一冲,微卷的头发立刻顺了。他一边拿毛巾擦着头发,一边瞥了方莉莉一眼:“想什么呢”方莉莉犹豫了一阵。“你”她想了想,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两人没再多说什么,打算出门了,和医院那边约的是十点拆线。方莉莉一边打开门,一边劝他:“你好歹尝一尝呢又不会掉块肉,看着也不像街上随便买的。”方莉莉猜测,可能是傅燃雇了人做的。她知道,某些特别大牌的明星出门在外、甚至是自带保姆或者厨师的。岑年仍在低头看手机,闻言,他耸了耸肩,说:“有点糊,看着卖相也不怎么好。”他笑着随口调侃道,“傅燃这厨师请的,挺亏的。”与此同时,方莉莉推开了门,岑年的声音随着逐渐张开的门缝一点点透露而出。站在门外的人听见这句话,嘴角的笑容一凝。岑年感觉到了什么,一抬头。是傅燃。不知傅燃是打算出门、刚巧碰上了,还是特意在门口等他们。如果是,他为什么等等了多久岑年蹙了蹙眉。傅燃看向岑年,低声说:“抱歉,我不知道煮糊了。”“没有,我随口说的。”岑年连忙道。他连开都没开,又怎么会知道煮没煮糊“不过”岑年低下头,他走到傅燃身旁,把一整个袋子还给他,略带歉意地说:“谢谢前辈的好意,但我吃过早餐了。还给前辈,别浪费了。”傅燃沉默地注视着岑年,半晌后,他接过纸袋,说:“嗯。”他没再多问什么。傅燃一手拿着车钥匙,说:“我送你们去医院。”岑年笑了笑:“我和莉莉去就行,不麻烦前辈了。”“岑年。”傅燃垂眸注视着他:“那么多事情,你们两个人也许会忙不过来。”“前辈上午还有戏要拍吧好意心领了。”岑年漫不经心地说,“真的没事,我一个人去都行。以前十几年都这么过来的。”这是真的。他初中高中经常一个人去医院,那会儿有点沉迷滑板,时不时受个伤。当时反正也没什么人搭理他,告诉李阿姨吧,又怕她瞎担心,他大部分时候都是自己去医院的。他以前打着绷带就能把手续都办好,早就挺熟悉了。后来甚至单手也能玩玩儿手游。“”听岑年用那种随意的语气说以前十几年都这么过来的,傅燃眉头一皱。他说:“岑年,别任性”说完这句,两人俱是一愣。一直心照不宣、刻意分隔出的距离,似乎被这句别任性模糊了点界限。傅燃沉默。岑年仿佛没听见一样,他后退一步,低着头说:“前辈,如果没什么事儿,我先走了。”傅燃这次没有阻止。他定定地看着岑年的背影,直到电梯门缓缓合上,岑年消失在那道门后面。傅燃收回了视线,走进自己的房间里。他打开水龙头,随意冲了冲手。他食指指腹有一道新添的烫伤痕迹,不算疼,但看着有点狰狞,今早进厨房时被烫到的。傅燃打开保温壶看了眼。明明没有糊,卖相也并不差,他提前一天定好了时间,掐着表煮的。他还用胡萝卜切了图案,洒了葱花,卖相怎么也谈不上差。他原先想着,岑年看这粥做的可爱,说不定会好歹吃一点。岑年一直没有吃早餐的习惯,上辈子也时不时因为胃病住院。结果,岑年根本就没打开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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