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舒长亦不解,“这可是一个向大家彰显你妖修实力的好地方。莫看这里是天盛城,要不了多久,消息就会传向四周,没多久,你的父母就会知道消息,前来寻你的。”林苏瓷对此一点都不感兴趣,懒懒拒绝:“父母什么的就算了,我有师兄。”林苏瓷不太想和舒长亦说话了,敷衍了句,猫着腰又溜回了宴柏深身侧。“聊得开心”宴柏深意义不明问着。林苏瓷撇嘴:“姓舒的太深沉,聊不起劲。”宴柏深抬手顺着他的发髻摸了摸,柔声道:“他的提议,其实也不失为一个法子。”林苏瓷瞪大了眼:“柏深呀柏深,你怎么偷听”宴柏深倒是一点偷听被抓包的尴尬都没有,淡定得很:“关心你,有错”林苏瓷识相地摇头。顿了顿,宴柏深道:“能够找到你父母的好机会,你觉着呢”林苏瓷摇头:“肯定不行啊”“哦,为何”宴柏深不知想到了什么,嘴角微微一勾。林苏瓷认真:“你看,我现在还是个幼崽,猫型才你手掌大。这种一点也不威风凛凛的模样,怎么能作为伟大无比的我第一次出场”宴柏深:“”“我肯定是要等长大了,用帅气的惊呆所有人的原型,闪瞎他们的眼睛”林苏瓷幻想着自己犹虎如豹般长大的原型闪亮登场,得意地抬着下巴。宴柏深刚刚柔软的心这一刻像是被水泥浇灌了似的,郎心哇凉冰似铁。“廿七号”宴柏深面无表情朝着演武台一指:“你走。”第53章如今算来, 城主府这边的胜率略低一二。对手到底是几十家门派弟子, 这出战的大部分都是散修, 胜负之间, 还真不太好说。那边报了廿七之数,林苏瓷抱着乌青的剑,在宴柏深磨着后牙槽的驱赶下,赶紧儿去了演武台旁准备。他这算是第一次正大光明与人对练,心跳砰砰的, 居然有些紧张。演武台上还在进行的廿六组已经快要接近尾声, 城主府这边的修士略显狼狈,身上有不少斑驳血迹, 明明不支, 还在苦苦撑着。只可惜,这一局,已然败落。林苏瓷看得真真切切,不远处的上位席坐上,赤海纳摇着扇子,悄悄藏住了眉宇间的两份忧思。如今还剩下两三组, 而城主府获胜的,不过十人出头, 未及一半。局势不妙啊。演武台上的这一场最终以城主府修士败落为结局。剩余九人再次搏斗, 争夺出了头名后, 给下一组腾开了场地。经过了二十几场次, 如今太阳已然西斜, 演武场上有着太多的之前战斗留下的痕迹。甚至有些强悍的,把演武台差点掀了一半。林苏瓷褡裢中是这些天辛辛苦苦补画的符箓,进攻防御各占一半,他一跃爬上演武台时,手中抱着剑,还攥了一大把符箓。其余三十六人都上来了。林苏瓷让开了位置,站在演武台的最边沿,地上铺着的地垫早就破败,甚至血迹斑斑的,林苏瓷低头看了眼,脚尖在地垫洞洞戳了戳,啧了一声。三十六人进行了三轮,留下了九个出类拔萃的青年弟子。“请”第一个青年打量了林苏瓷一番,不知想到了什么,看着眼前温顺而纯良的少年,他扭头看去城主府的乌棚下,盯了白晴空一眼,扭过头来,却是提高了不少警惕。先前有看着破破烂烂实际上深藏不露的少年,现在面前这个少年郎,哪怕是眉目如画,看着就像是应该在花园午憩的贵公子哥儿,浑身写满柔弱,没有一丝战斗力的样子,他也不敢掉以轻心。林苏瓷抱着剑,看着对面这青年警惕的眼神,也想到了刚刚白晴空的那一场表演,叹了口气。看样子,是没有办法用自己纯良的外表来谋取优势了。偌大的演武台,空荡荡的两个人。对面的青年在林苏瓷做好准备之后,转动着手中法器,先人一步发动了进攻。三轮之前的比拼之中,林苏瓷围观着已然把这些胜者基础了解。这个青年是一个土系修士,起手之间,演武台上掀起一层土锥,锐利冲来林苏瓷抓了半个月的兔子,和土系对打了那么久,几乎给身体留下了行动本能,不假思索掏出罗盘拨动,掀起密集如帘的藤蔓,扭动挥舞而上。与此同时他手中钻了一道灵气蹲地一拍,演武台上笔直裂开一道缝隙,从中爬出一根粗过大腿的藤条,牢牢圈住了那修士的双腿。两人都是筑基阶段,说其实战,青年远比林苏瓷经验丰富,临战反应极其迅速。身体被控制了自由,立刻就掷出法器,劈开演武台,迅速结起一道土刃,横向斩向藤蔓。林苏瓷实战太少,和除了自家师兄师姐外的人第一次对阵,行动之中可见生疏。被人斩断了藤蔓,被疾风袭来才后知后觉,狼狈弯腰躲闪。偌大的演武台上,林苏瓷被追的满场乱窜。他实战经验到底太少,打兔子和打人中间的差距也太大,弄得林苏瓷手足无措,第一反应就是先躲。作为妖修,林苏瓷别的不敢说,跑路的实力他肯定是比别人好。所有的招数全部打在他身后,最近的一道,也挨不到他脚跟。小猫崽几乎化作一道闪电,围绕着演武台狂奔。身后的修士跟着追了好多圈,跑着跑着,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跑。可前头的少年撒丫子步伐不停,他怎么也没法停脚,只能跟在后头追着,不断释放一道术法。林苏瓷上蹿下跳,躲开了身后袭来的招式,趁着青年跑不过他,领先了那埋头猛跑的青年几乎一圈。林苏瓷眼前就是那青年的屁股。他趁机把自己手中的符箓掷出,趁其不备,贴到了那青年的屁股上。“疾”符箓骤然爆裂。“啊”那青年猝不及防被火烧了屁股,捂着屁股窜了起来,脸都扭曲了。亏得他身上穿的防御装备,把那符箓的威力阻挡了起码一半,给了他迅速灭火撕符的时间。而林苏瓷一击即中,已经立刻反身逃了出去。那青年几乎被气歪了鼻子。与霸气外露的白晴空不同,这个少年,实力很明显差人一截,行动之间也可见其对敌生疏。被该是最好对付的那种,却偏偏超能跑比他跑得快滑不丢手的像是拨了皮的山药,怎么也拿捏不住那青年气急,节奏完全被打断,直接祭出自己法宝。林苏瓷见势不妙,迅速掷出八张符箓,符箓顿时化作一个防御阵。那青年催动法宝,迅速向林苏瓷发起进攻。偏生林苏瓷别的不行,保命的防御没得说,边躲边跑,靠着防御阵硬生生把那青年的进攻全部推散了去。他还见缝插针着反击。演武台上藤蔓横生,巨树突降,甚至锯齿的草叶,也成了林苏瓷用来攻击那青年的武器。演武台彻底被林苏瓷改造成了迷宫似的存在。那青年每一步都是木系陷阱,脚都不敢挨地,黑着脸手持法宝凌空跃起。与地面离开了接触,那青年暂时失去了土系的术法操纵,正待催动其他术法,林苏瓷可不给他这个时间差。林苏瓷符箓一张张扔出,抬手一个响指,围着那还滞空的青年的符箓迅速引燃,寒冷犹如无间地狱般的冰霜迅速沿着空气爬上那青年的身体,不过须臾,那青年已经被冻得浑身僵硬。林苏瓷可不给他一点反应机会,趁着他被冻还未解冻的时候,狂奔过去,把凌空掉地瞬间的青年一把推出去,大冰坨直接被他推出了演武台。哐当砸地。林苏瓷捂着自己砰砰跳的小心脏,伸着脖子看那一丈高的演武台下,解冻从一滩水中爬出来的青年黑着脸,咬着牙愤愤砸地。“啊,赢了。”林苏瓷小小声自言自语,甚至有些害羞语气在其中的声音,唯独那地上的青年听得见。那青年湿漉漉着站起身,扭头就走。演武场上几乎所有人都有些一言难尽的复杂。肉眼可见的实力差距,结局却出人意料。那人家也是正正经经打斗,并未出阴招,使诡计。最多就是不要脸了点。第二局,上来的是个五大三粗的提刀壮汉。林苏瓷直接把这人当做了那前不久才打过的屠夫,二话不说,甩出一张烈焰符,拔腿就跑。猝不及防的撒丫子跑,让那壮汉都蒙了。身上跟着一圈防御阵的林苏瓷,远程距离根本无法对阵,不追上去,连对招的机会都没有那壮汉不由自主拔腿追了上去。“你跑什么有种正面与我较量”林苏瓷傻了才不跑。他要打九场,这些人实战比他经验丰富太多。他若是傻乎乎正面对上,不出两个回合,就该在演武台下见了。一边跑,一边布阵,已经是林苏瓷最为熟悉的一件事。他趁着溜那壮汉,一路悄悄洒下符箓。那壮汉提着刀怎么追也追不上林苏瓷,气得捶胸大喊。林苏瓷足足溜了那壮汉跑了二十多圈,跑得那壮汉都气喘吁吁,才慢吞吞停下脚来。他扭着头看那身后穷追不舍,只是步伐沉重了不少的壮汉。那壮汉弯着腰大口喘着气,说话都断断续续:“鸡贼小子跑跑你继续跑啊”“不跑了。”林苏瓷站定,微微一笑。不等那壮汉反应过来,他手指一捏。已然结阵的符箓骤然升起。一道道金光凝结成阵,密不透风牢牢把那壮汉困在其中。壮汉一愣,立即祭出大刀,狠狠朝金光劈去林苏瓷任由他劈,慢吞吞从褡裢中掏出了一对耳塞,又掏出了小钹。小钹微微一敲,被金光紧紧困俘在其中的壮汉顿时发出惊天动地一声狂啸。林苏瓷塞着耳朵,淡定摇着小钹。外头根本听不见小钹一丝一毫的声音,可这符箓阵之中,那壮汉就像是被装进了聚音空箱之中,四面八方全是扩大数百倍的刺耳钹声,直直钻进他耳中,在脑袋里回响。大刀胡乱砍着金光,没有一丝一毫的作用,而钹声越来越密集,越来越伴随心跳节奏加快,那壮汉无法忍受发出一声凄厉的哭嚎,手中大刀落地,双手紧紧抱着脑袋,滚在地上翻滚嚎叫。林苏瓷慢吞吞伸手:“对手已经无力一战,这一局,是否我胜”审判的人和围观的人,演武场上几百号人,都面面相觑。这一局,比起第一局,还要来的让人茫然。林苏瓷一上来就是跑,可他跑中结阵,阵中有阵,几乎没有给对手出手的机会,漂亮的结束了这一局。可是按照实力来看,这种情况,就分明不应该出现才是偏偏,这么荒诞的事情,就这么发生了。审判者宣布林苏瓷的获胜,把那抱着脑袋昏了过去的壮汉抬下了演武台。席坐上,几个各大门派的代表看得真真切切,脸上阴晴不定。唯独城主赤海纳,笑眯眯摇着折扇,心情不错。如果说前两局林苏瓷的胜利还让人摸不着头脑,那么第三局,第四局,林苏瓷连番的胜利,让人差不多看出来了。他的确没有什么实战经验,术法不强,阵法一般,对敌方式简单粗暴,先躲再跑,硬生生耗,打乱对敌的节奏,在把对方拉入自己的节奏里,一榔头一榔头的揍。打法可以说是十分的不要脸。林苏瓷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在大家心中留下了一个咽不下去咳不出来的恶心印象,喘着粗气,准备着自己的第五局。他已经连胜四局了,再来一局,就能获胜。这一局的对手,是一个一身粉裙的少女。在之前的三轮之中,林苏瓷知道,她是一个幻术师。少女笑得很甜,一上来就伏了一礼:“师兄还请手下留情哦。”林苏瓷大言不惭:“师妹如花娇艳,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