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的人正看着他笑。梳着双丫髻,发髻坠着明月环,娇俏可爱的粉裙少女,单手托腮看着他,嘴角勾起一个甜甜的弧度。“早上好呀。”林苏瓷沉默:“”为什么他刚刚脑子不清楚坐在了薰和的身边这可是满嘴谎话一肚子坏水唯恐天下不乱的坏丫头一二个不留神,他怕是被拆了猫骨头都不知道呢“院子主人大人,不知道您怎么称呼呀”少女的声音软糯甜丝丝,比起婉儿浅浅来,都要娇媚三分。你一把剑的剑灵能打架就行了还学什么女儿姿态林苏瓷忍住没有吐槽,可还是没有忍住,抬起屁股悄悄换到了另一侧。与薰和之间隔了两个位置。安全距离,达成。林苏瓷警惕看着垮下脸笑不出来的薰和,微微松气的同时,他右胳膊碰到了人。他扭头,对上了一双漂亮的丹凤眼。他右侧坐着的青年,五官清秀,左眉骨上有一点红痣,正襟危坐的青年正静静与他四目相对。左眉骨的红痣薰和剑,步栖。林苏瓷扬起了一个笑脸。步栖好像不太擅长热情的笑容,嘴角牵了牵,僵硬的好像人偶。林苏瓷并不在意。主角团的三剑,凌空剑白晴空是个腹黑货,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虽然认识的时候是个小白菜,可他迟早会变成大黑货。风摧剑舒长亦,热情,急公好义,有着很好的名声。在原着里没有被切开过,至今不知道肚子里是白的还是黑的。至于薰和剑步栖这就是个剑痴。除了剑道,什么也不在意。除了修行,什么也不上心。一个彻头彻尾的痴儿。可以说是他们三人之中,最纯真的一个。只可惜,他的剑是薰和剑。还有个快要掀翻天的剑灵。薰和不是个什么好人,从步栖得到薰和剑起,这丫头就一直在给步栖锲而不舍找事情。家族里的堂兄弟被打得吊树上,城主家的公子被骗到阵法中一蹲就是几个月,甚至连步栖自己的亲老哥也没有被放过,薰和闯入步栖哥哥房中,当着步栖嫂嫂的面,假装嗯嗯啊啊。步栖哥哥被嫂子打得差点去了半条命,夫妻关系险些破灭之际,步栖哥哥毅然决然,把步栖连人带剑踢出了家门。什么时候换了剑,什么时候才准回家。可惜步栖一个剑痴,他命都可以不要,唯独不能放弃剑。也就导致了步栖多年未曾回家,在修行的道路中,替薰和背了数不清的黑锅,成为了江湖上广为人知的邪恶剑修。看着眼前眸色清亮,性子至纯的步栖,林苏瓷都想替他掬一把同情泪。青年抿着唇,不解地看着林苏瓷,而后扭头,看了眼薰和,又看了眼林苏瓷。“小栖,这位是夜林夜星辰。”坐在步栖身侧,多年不见的舒长亦对林苏瓷露出一个笑脸,而后对着步栖迟疑着介绍道,“他是晴空与我故时好友,也是阮前辈竟前辈的师弟。”林苏瓷朝舒长亦友好地摇了摇手:“许久不见了。”舒长亦还是一如当年的模样,好脾气的笑着,与林苏瓷寒暄了两句。步栖迟钝了许久,才磕磕碰碰对林苏瓷道:“我们比试一番。”还在和舒长亦谈笑风生的林苏瓷:“啊”“你有剑。”步栖的声音很缓慢,却很坚定:“你是剑修。”林苏瓷心里头咯噔了一下。哦豁,步栖这个剑痴,好像有个人设是,只要看见剑修,就想上去比划两下可是他的剑明明在芥子里收得好好的,他怎么看得出来许是看出了林苏瓷眸色的茫然,步栖指了指他的手,缓慢说道:“茧子。”林苏瓷看着自己的手,恍然大悟。哦,差点忘了,他习剑以来,原来光滑细嫩的手上,结了厚厚的一层剑茧。若是别人看见就看见了,可是落在步栖眼中,就是剑修的确认方式,直接能调动起他蠢蠢欲动的心。林苏瓷果断拒绝:“不要。”已经准备拔剑的步栖一愣:“哎”林苏瓷捧着自己面前的一碗汤,嘬了口,慢吞吞斜眼看步栖:“我饿了。”早饭时间,哪有人会出去跟人打架的步栖眨眨眼,埋头抱着自己的碗噗休噗休。“哎呀,这位大人真是个狡猾的家伙,欺负我的主人呢。”薰和慢吞吞飘到林苏瓷身侧,一脸坏笑,“主人,剑修是有坚强的意志,和绝对的体魄。吃不吃饭都不影响。更或者说,越是在饥饿的时候,挥出来的剑,更有生机。”林苏瓷差点一口汤喷出。这个坏丫头,挑事就挑的这么光明正大么谁知步栖却眼睛慢慢亮了,放下碗,目光炯炯看着林苏瓷。林苏瓷抱着碗,默默挪开一个位置。他想了想,觉着还是不安全。坐在这对要命的主仆的中间,谁知道等下还有什么幺蛾子。而圆桌上,还坐着几个他不认识的男男女女,除此之外,虚无妄正一边吃着一边看他们这边的热闹下饭。还是要换个位置。林苏瓷抱着碗刚想站起来,就听见身后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对不住,昨晚商讨心法弄得太晚,早上起来迟了。”林苏瓷一口汤差点呛住。他脸色变了又变,慢吞吞抬头。只见他左右两个位置,同时坐下了人。左侧的,一身白衣,精神奕奕的笑面青年,长开了的五官少了少年时的秀气,模糊性别的颜色,多了男人的硬朗。白晴空。右侧,一袭精细的绣花锦衣,伸出来打哈欠的手上布满红色印记的青年,满脸疲惫,眼睛还未睡醒的水光熠熠,硬朗五官十分英俊,可以说是百里挑一的好相貌。与多年前并未有外貌变化的林止惜。白晴空好像已经注意到了林苏瓷,他与林止惜同时扭头看向坐在中间的林苏瓷。林苏瓷:“”后知后觉自己坐在了两个人的中间。怎么办,现在抱着碗换座位,会不会太刻意了林苏瓷果断起身,朝着左边的白晴空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小白啊,好久不见好久不见。”不等白晴空回答,他扭头又对林止惜重复了刚刚那句话:“小林啊,好久不见好久不见。”白晴空的招呼还没有打出来,林止惜还在打哈欠,林苏瓷果断抱着碗离开,嘴里头还吆喝着:“喝完了,浅浅姐姐再来一碗。”他走的很自然,自然到他抱着碗重新在虚无妄与浅浅中间挤下了一个位置,饭都吃到一半了,白晴空与林止惜才反应过来。顿时,饭桌上收获了两张大红脸。林苏瓷假装没看见,抱着碗遮住自己眼睛,噗休噗休吃得很认真。“星辰”饭桌散了,林苏瓷抬脚刚走出门槛,就听见身后白晴空的声音。这几年外貌变化很大的白晴空,已经脱离了小白菜的模样,变成水灵灵的大白菜了。至于林止惜,外表上明明硬朗无比,性子却害羞的吓人。一放下碗火烧屁股一溜烟就不见人了。害得林苏瓷想跟人说说话都没法。而导致了林止惜性情大变的白晴空则带着笑,亲昵的拍了拍林苏瓷的肩,热情道:“多年不见,你还是老样子,一点没变。”“变了啊,”林苏瓷认认真真道,“变得比以前更俊了,你没发现么。”如果是多年前的白晴空,只怕是尴尬着目光闪躲,勉强夸一句。现在的白晴空,笑脸一丝未变,一脸真诚:“看出来了,星辰真是天资神采,无论何时都比人俊秀。”林苏瓷被夸了,害羞笑着摆手:“也没有也没有。”他十二分谦虚,“也就这样吧。”“星辰是什么来的”白晴空状似不经意道。林苏瓷多聪明啊,早就知道小白菜不是小白菜了,一个黑了卷心菜的家伙,哪里是好对付的。他淡定道:“回来的时候都过了寅时,差点天都亮了。”白晴空不着痕迹松了口气。打发了黑了卷心菜的白晴空,林苏瓷走出去两步,眼前堵着一个人。一双漂亮的丹凤眼静静跟着他的移动而移动。站在廊下的清秀青年,抱着一把剑,眸光里闪烁着渴望。林苏瓷后背发麻,脚下步伐快了两份。怎么总觉着,如今的院子里,住的人都奇奇怪怪的。“喂。”扔了个石头砸过来的,是虚无妄。他朝林苏瓷勾了勾手指:“过来,去找三师弟。”三师兄回琏在地下修室。林苏瓷一进去,满地都是符箓阵法,中间的回琏手中笔锋不断,落笔飞快。听见脚步声头也不抬:“不吃不喝不出恭,出去。”林苏瓷脚下一顿,咳了咳:“三师兄呀。”回琏手一顿,抬头:“小师弟”林苏瓷等着这个久别重逢的大大拥抱,喜笑颜开张开双臂朝回琏快步走了过去。回琏在袖子里掏了掏,准确无误将三罐陶罐塞进张开手的林苏瓷怀里。“一边吃着玩去,别影响我。”林苏瓷:“”久别重逢的拥抱呢好吧,或许四方门的弟子,天生就没有久别重逢之后来个拥抱的规矩。不过林苏瓷鼻尖嗅到了一个熟悉而充满回忆的香气。他果断打开罐子,里头是整整齐齐的小鱼干。林苏瓷眼睛一亮,顾不得刚吃过饭,抓起一把塞进嘴里,吃的香甜美味。啊,小鱼干果然是三师兄做的好吃。林苏瓷感动得都快哭了。修室里,回琏手下忙不停的,甚至没有和虚无妄打招呼,低着头一直写写画画。虚无妄与林苏瓷就盘腿等着。林苏瓷多年没有吃到回琏手艺的小鱼干了,骤然得到,兴奋的猫尾巴都伸出来左摇右晃,嘴里一条一条嗦着,幸福的冒泡。不知过了多久,回琏手下笔锋一缓,慢慢地放下朱砂笔。他抬眸,与虚无妄颔了颔首,全做打招呼,而后目光落在林苏瓷身上。坐在一堆符箓中的林苏瓷已经化作原型,巴掌大的小猫崽四肢紧紧抱着小鱼干罐,眯着眼吃得无比满足,抱着罐子身体犹如不倒翁一样来回晃荡。回琏以拳抵唇,清冷的眸中渐渐浮起了笑意。“好吃么。”“好吃”林苏瓷听见回琏的声音,一翻身化作人形,抱着鱼干罐,两眼几乎泪汪汪:“我吃过最好吃的鱼干,就是三师兄做的了。”回琏笑吟吟:“那这些年可委屈你了。只是怎么也不见瘦”林苏瓷理直气壮:“为了不让三师兄又负罪感,我一个月内催肥的。”回琏:“”还真是熟悉的那个配方,嘴皮子伶俐的小师弟,一点都没有改变。“鱼干什么时候吃都行,你们俩,给我正经一点,说正事了。”师父大师兄不在,作为唯一一个身份上大住的二师兄,虚无妄难得端起了身份,敲了敲墙面,让两个人目光集中到自己身上。回琏扔了笔,把一堆画好的符箓抱过来,盘腿坐在了林苏瓷与虚无妄之间。“三师弟,大师兄和四师妹呢。”回琏道:“那波人,前两日又出现了,四师妹以身为饵,诱着他们前往空鼓山。大师兄守在空鼓山的。”空鼓山是这座城外几百里的一座荒山,少有灵兽,可以说贫瘠的可怜。林苏瓷嘴里头嗦着一条鱼干,含糊不清问:“大师兄什么时候回来”“不一定”回琏沉吟了下,“这些人,不太好对付。我觉着就算大师兄,可能也无法轻而易举将人全部拿下。”林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