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东西让两个孩子拿着,自己进屋一看,好家伙,房间里东西全都翻的和垃圾场一样,里面她的奶奶和大伯母也在呢。见到她来,两个人都有些尴尬,“我们是来替你收拾收拾。”周甜看着他们正翻着的被子,心里就生出一股邪火。她快步走到床边,故意一翻枕头,见下面空空如也,当即就闹了起来,“我的钱就是放这里的,说是家里遭贼了,我一回来就见到你们在这里翻东西。谁知道到底是贼拿了还是你们拿了。”“你别乱说”大伯母将手里的东西一甩,“好心帮你,你还想诬陷我”“你就是是好心还是包藏祸心谁知道呢”周甜立即呛了回去,不给这家人点颜色,还真让她家人好欺负她当即就拉着大伯母往外走,“走,我们去找村长,这事再怎么也要好好说叨说叨。”这边周奶奶也急了,忙劝道:“我们就是过来看看家里少了什么,没拿你东西。”“我在家放了五百块钱,现在钱没了,谁知道是不是你们拿的。”周甜信口胡诌,为了让戏更逼真一点,故意把眼睛揉红了,配上她雪白的皮肤,确实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周家的事本来就引来了不少看热闹的人,现在见周甜抓着大伯母要去村长那里讨说法,一个个都幸灾乐祸起来。说是家里遭贼了,谁知道是外贼还是家贼。“我说没拿就没拿。”大伯母也丢不起这脸,这会儿脸都红了,浑身也颤抖着,那眼神恨不得把周甜给撕了。“你说没拿就没拿五百块就这样没了,我找谁说理去。”周甜哑着嗓子,一脸的无措。她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小白花总能无往不利了。“走走走,去村长那里,让村长住持公道。”有好事者怂恿道。但是谁都清楚,今天这事过去,这两人算是彻底没脸了。就在这时,去县城里的周爷爷已经回来了。他见到这场面,不由虎着一张脸,“怎么回事”周甜见爷爷来了,知道今天这事估计也就这样了。当即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道:“我放在家里的钱没了,一回来就看到奶奶和大伯母在那里东翻西翻。那些钱是打算用来修房子的款子,现在没了可怎么办”她这哭的伤心,旁人也都跟着同情起来。周爷爷狠狠瞪了老妻和大媳妇一眼,沉着脸道:“这事我们回自家说清楚,省的让外人看笑话。”周甜像是很怕爷爷一眼,收住了哭声,一抹眼泪道:“好。”今天这事这么一闹,第一她钱被偷了就会成为事实,第二大伯母她们这黑锅是背定了。如果周爷爷让村长来解决,说不定还会给大伯母她们个清白,因为周甜压根就没放钱在家,她们又怎么偷的到但是周爷爷选择回家解决,这在外人看来,肯定不会相信周爷爷会那么公正,所以这事就真的说不清了。祖孙四人回了家,关起门来说这事。周爷爷知道来龙去脉之后,气得胡子也是一跳一跳的。他当然知道大儿媳那点花花心思,但是这个时候上门去翻东西,活该她被人骂。“那钱你们到底有没有拿”“没有没有。”周甜见大伯母连连摆手,同时还翻着兜以示清白,“我真的没拿,我就是过去收拾一下。”周爷爷见状,脸色才好看了些。他看向周甜,“甜甜你看,她们确实是想去帮你收拾屋子的,这事就这样过去吧。”目的已经达到,周甜自然没想继续纠缠。“都听爷爷的。”她乖巧道。周爷爷见状,原本因为昨天的不快,消散了不少。他又安慰了周甜几句之后,周甜借口家里要收拾,先回去了。至于背锅的周奶奶和大伯母,只能心里恨得牙痒痒,却无可奈何。回到家,周甜看着被翻的一团糟的房间,心里其实有些后怕。她之前就担心会因为钱引来祸事,却没想真的成真。昨晚上幸好他们姐弟三人都不在家,不然真遇上了贼人,只怕少不得要见血。飞快的将房间收拾好,周甜把家里的剪刀和斧头都拿来放在了床上。这两东西好歹能让她多点安全感,不过最好还是快点赚钱,有了钱,才能换个更为安全的住处。中午,三妹妹和四弟弟都从地里回来,一身泥污。他们家的地如今是爷爷奶奶在种,一家子平时也要去帮忙干活。周甜一边打发他们洗澡,一边把在县城里买的食材拿出来,开始做蛋糕。这其实是她的第一个尝试。她现在只是一个农女,家里穷的老鼠都饿跑了。她就算一天到晚在地里刨食,这辈子也不会有什么大出息。而且她拥有周甜前两世的记忆,知道接下来的历史进程。做生意的话,说不定能改变自己一家人的命运。只是做生意这种事,说起来轻巧,可真要动手做,却又不是人人都能成功。她从前只是个写书的,没半点从商经验,又没多少商业本钱,要走这条路,完全就是扶石头过河,全靠自己一步步蹚过去。眼下这蛋糕,是她所会做的为数不多的东西之一。她之前观察过,这个年代吃的并不丰富,鸡蛋糕虽然有了,可口感上绝没有后世的柔软香甜。或许她可以利用这一点,尝试自己的第一笔小本生意。蛋糕并不好做,这个蛋糕还是以前周甜在刷微博时,看到的不需要烤箱的做法。她曾尝试过一两回,后来觉得麻烦,就再没动手过。没想到,来到这世界,她竟然要靠这个谋生。真的是,一啄一饮,自是前定。第6章 再遇靠着脑海里为数不多的记忆碎片,周甜慢吞吞的做了起来。将蛋清蛋黄分开打发蛋清做面糊没有牛奶,就用水代替大约一个小时候,一坨蛋糕糊糊就好了。她在铝锅的锅底上涂了一层花生油,然后把面包糊糊倒了进去,就放在炉子上烧。十分钟后,蛋糕以糊底告终。周甜:“”看着锅底黑糊糊的一片,周甜苦中作乐的想着,至少上面那层熟了不是。正好见弟弟妹妹都站在门口看,她自己拿了刀,把熟了没糊的那部分切了下来分给他们吃。到底是粮食,浪费可耻。两个小孩以前从没吃过这东西,闻着那带焦糊气味的糕时,都忍不住咬了一口。“味道怎么样”周甜其实很心虚。两个孩子没说话,周甜等不及,忙自己撕了一块,结果吃到一半吞不下去。她糖放少了。“不好吃就先放着,我再继续。”她可是要当土豪的女人,怎么能因为这点失败就退缩。第二遍,她学乖了,在铁锅里加水,把铝锅放在铁锅里,用小火加热。这次她宁愿慢点,也不要再焦一遍。等到半小时后,蛋糕的香气就飘了出来。那种甜香味,虽然不够浓烈,但无疑代表周甜往成功的方向再次迈进一大步。第二遍蒸出的蛋糕看上去还不错,口感也还行,就是因为糖放多了,吃起来有点齁。周甜吃了几口没再继续委屈自己,但是旁边弟弟妹妹却格外的喜欢。难道这家人嗜甜心里想着,周甜又继续第三遍尝试一直等到太阳快落山,她的蛋糕终于算是有模有样。对于糖的比例,她心里也有了个大概。因为怕忘记,还特地拿了铅笔去记着。如此,上次买来的食材也差不多消耗一空,她得抽空去补货才行。先把这门技术琢磨透了,回头生意正要做起来,至少心里不虚。在周甜正想着以后怎么赚钱时,此时县城一处的路边,一辆小汽车停在那里,格外引人注目。凡是从旁边路过的人,总会忍不住去看两眼,等回去也算有了个吹嘘的资本。车里,坐在主驾驶座上的男子正是之前给周甜钱的那位。此时他面色疲倦,心神憔悴,眼神里透着一股子寂然。“堂哥,我们找了这么几天了,人还是没找到。不如我们就先回去吧,军区那边已经得了消息,现在人应该快到了。那人会绑架小安,说不定也盯上了我们。到时候我们也出事的话,那小安就真的没人把他放心上了。”副驾驶座上是一个少年,他模样也极好,只是多日来的劳累让他像是明珠上蒙了一层灰,没有那么夺目。“你别吵。”青年眼中闪过一丝阴翳,“再找三天。三天后找不到你就先回去。”他不能放弃,小安还那么小。他不在,那些人不见得会尽力找。“不,我要和你一起。”少年当即摇头,恳求道:“我错了,你别赶我走。”青年抿着薄薄的嘴唇没说话。三天后,周甜再次有了去县城的理由她的哥哥被贼人给抢了,身上还挨了几刀。听到哥哥受伤,周甜心几乎跳到了嗓子眼。她二话不说就往河边跑去,船夫大概是来的时候知道了,一见到她,当即就开着船送她去了县城。“谢谢伯伯。”周甜是发自内心的感激道。“这都小事,你也别急。你哥至少性命没关系。”船夫安慰道,把船划的更快了,“说起来还是钱的事,他肯定是因为那个钱被盯上了。”他本来想叮嘱这闺女以后不要露财,但是一想这事情从头到尾,都是别人指出来的,他们兄妹算是遭了无妄之灾。周甜垂着头,眼中的情绪并不被外人知道。到了县城之后,周甜直奔裁缝厂的宿舍。向家里送信的人说哥哥没去卫生院,她得快去看看伤口严重不严重。等来到宿舍后,这会儿没有什么人,大多都是上工了。她因为是周辉的妹妹,很快就被允许进了宿舍。一进那十六个人混住的宿舍,就见到自家哥哥正在床上躺着,腿被包着,上面还有血印子。“哥”周甜跑了进来,眼睛红着道:“你怎么会受伤”周辉见看门的大爷已经走了,这才低声道:“这不是为了更逼真点嘛。你放心,都是小伤口,就是流了点血。你别看外面这么吓人,纱布还染着血,实际上是鸡血。”说到最后,他眼中还带了一点小自得。见果然是自己猜测的那样,周甜的心一点点回到了肚子里,不过心里还是泛着心疼。她怕因为那笔钱的事情影响太大,就出了主意,让哥哥假装被抢。却没想到哥哥为了让大家相信这事,还自己在腿上划了几刀。将心头的酸胀感压下,周甜继续问道:“伤口真的不深”现在医疗水平还不算高,如果因为伤口发炎导致哥哥的身体出了问题,那就太得不偿失。见妹妹眼睛红红的,周辉心里有些虚,“这你放心,其实就是大腿上破了一层皮,我自己割的我清楚。后面的血都是用的鸡血,你如果不信的话,你可以去问伟仔,这都是我们商量好了的。”“我不是不信你。这样吧,你去请假,我们回家养伤。”周甜还是要亲眼见到伤口愈合才能放心。“别啊,我要是回去,这得损失多少钱。”周辉有些不愿意,为了能做工,他特地割伤是的腿。谁知周甜却沉了脸,“伤口没好还想去做事你真当自己是神仙啊。”察觉到自己的话急了,她又缓和了语气,“要做就做全套,你受这么重的伤养个几天就好了,你当别人是傻子”周辉莫名有些怕妹妹,见她说的在理,也就只好同意了。请假并不难,私人的小厂子,老板也不乐意有人在宿舍里养伤,当即就同意周辉回家养伤。周甜给周辉收拾好东西,请了人帮忙抬哥哥去船上。在走到大街上时,突然就眼尖的见到路边停着的小汽车。在这个年代,小汽车这东西太扎眼。能开这玩意儿的,无一不是高门权贵。想到那天塞自己一叠钱的青年,周甜越发迫切的想往上爬。毕竟人太穷的话,连个美男都睡不到。第7章 钱兄妹两个上船时,正好遇到听到消息赶来的周爷爷。见爷爷在给哥哥调整坐姿,周甜忙去向那两个帮忙的人道谢。“这有甚。”两个汉子摆摆手,“你好好照顾你哥哥。”周甜再次道谢。等回到船上后,她低声问哥哥这两人是谁。得知那两人是哥哥厂里的同事后,她点头记住了。到底欠了人家人情,以后得找机会还。船上这会儿人也不多,不过见到周辉,也都上来问候了几句。每个人的神情里都带着同情,大约心里都猜到了怎么回事。一路下船,同村的人也帮着把人抬了回来。一回家,周家周围的邻居也都过来了。有的手里还拿着蛋啊面的,分量不多,但都是心意。周甜知道这些都属于人情往来,她如果拒绝反而不好。于是手下后,她又拿了个本子把送了东西的人名记下。一直到快傍晚,来探望的人才散去。这时屋子里,也就只剩下周爷爷和周甜一家。周爷爷坐在满口吧嗒吧嗒抽着水烟,好半晌才道:“钱都没了”周辉看了一眼床边的妹妹,道:“本来钱是准备拿回来盖房的,谁知道遇到这种倒霉事。”“报案了吗”“报了。”周辉老老实实道,“不过钱估计是找不回来了。”这念头混混太多,多的是糊涂案子。周爷爷不说话了,继续沉默的抽着水烟。周甜这时却开口道:“哥哥受了伤,再怎么也要吃好点。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