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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伏(2 / 2)

……噢,我亲爱的时之政府,看得出你们当真很缺人手,缺到不惜把保护本国历史的重任,交到外国子民,甚至是一直以来相处得不怎么愉快的外国的子民手上。

当然,作为当局,在挑选审神者时,必然会经过几轮慎重的侧写、资料搜集和任前考察,只是,鱼过千层网,网网还有鱼;再密的筛选步骤,依然由人来执行;只要是人,就会存在疏漏。

张善刚好很擅长找到并利用疏漏。

此刻,他要做的,就是让已经握在手中的疏漏存在下去,越久越好。

绝对不能让时之政府,发现这座本丸的异常。至少在他掌控下一座本丸的时空转换器之前。

一步,又一步,张善踏着空气走上马厩,直至走上屋檐,与向他发出了单挑宣言的鹤丸国永面对面。这位太刀付丧神的人形身高比他矮了十三厘米,他俯视他,脸上的表情越发和煦。

“鹤丸,你在说什么胡话?你在本丸,不在战场。你面前的是我。是你的主人啊。”张善真诚地说,为了表示自己的无害,还特地举起了双手。

“为什么你要朝你的主人举刀呢?如果你想打,等白天,我们去演练场,我陪你打,好不好?”

“不!你,站在原地!”鹤丸国永冷冷警告,刀尖前指:“我知道,有刃随你出阵了。我要见到他们!”

“好的,没问题,我理解你的担忧。”张善立即回答,举起的左臂缓缓往下旋了九十度:“看,这次出阵的成员之一,我的佩刀,压切长谷部。”

他斜斜指向悬挂在自己腰间的打刀:“他很好,只有一道划伤,因为我离开时空转换器就过来了。但他不介意晚点治疗。你看得清他的状况么?需要我召唤出他来么?”

“站住!”鹤丸国永大声警告,他眯起眼,远远扫了正被审神者所佩的同伴一眼,连连冷笑。

压切长谷部,是一振以忠心出名的打刀,不仅会把“只要是主命,什么都可以去做”之类的话挂在嘴边,也时刻渴望成为审神者心中的最佳臣子。无论接到哪个方面的任务,都希望做到最好,甚至会到无条件偏袒审神者的地步。因这振打刀的个性,审神者间甚至流传起一个传言:如果一件事,连压切长谷部都不愿去做,就再也找不到其他刀愿意做。

尽管本丸的压切长谷部与他们一样,在杀死前任审神者时便已暗堕、已对人类审神者失望,但自从张善进驻本丸,压切长谷部的立场便开始值得怀疑。

特别是,这个张善,在知道是他向时之政府示警之后,依然选择携带着压切长谷部的本体前来。这情况本身,便昭示着压切长谷部这振特别需要主人的刀,在昔日的同伴与张善之间做出了最终的选择。

……当然,考虑到张善像一些古之武者那样有佩刀的习惯,事情也可能是很单纯的,此人随手从出阵的刀中摸出了一振,而这振刀正好是压切长谷部。

不论鹤丸国永多么不愿意,也必须承认,张善,这个阴险邪恶、卑鄙无耻的华国人,这个骗得他们放松了警惕的偷渡客,是个很会用刀的家伙。

他握刀的姿势无可挑剔,从劈砍斩挥到刺击格挡的力道都恰到好处。作为一振刀,被他握持,被他使用,被他掌控,乃至被他拆开、修理、保养,都是一种令刃心驰神往、心醉神迷的享受。和自己挥舞自己本体作战,自己在手入室修理自己时的感觉截然不同。

刀,随人类诞生,伴人类征战。没有刀能拒绝一个懂得自己的主人。在这个立场上,鹤丸国永不会责怪长谷部站到了自己的对面。

“既然,张善大人,已经有了长谷部随侍,”鹤丸国永咬着牙,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张善:“那就用他来吧。我会把这招接下来的。”

打着旋的凉风于这时掠过。和自然形成的风相比,它更凛冽,更冰冷,还掺着若有若无的灵力。这是来自本丸时空转换器方向的风。极有可能是时之政府派出的巡查组。

在从前,他们是鹤丸国永提防规避的对象,现在,鹤丸国永不由精神一振。

而张善脸上一直以来游刃有余的淡笑,终于蒸发了。

“真是不明智呢,鹤丸国永。”这来自华国的高大男人皱着眉,摇着头,依然是那副像是在为他打算的模样,举着的手却压得更低,恢复成了随时能拔刀的状态。“这会把大家的情况都暴露的。难道你想背叛大家,做个叛徒么?”

“哈。”鹤丸国永笑起来,“我这样的刀做出这样的事,有没有吓到你啊?”

他戒备地盯着张善,与被张善所持的压切长谷部。若在白天,他无所谓,可在夜晚,作为一振打刀,长谷部的视力远好于自己这振太刀。更糟糕的是,长谷部还拥有打刀中第一的机动性,这代表他远比自己快。

不过,时之政府的巡查组正在破门。而能被编入巡查组的审神者,肯定会拥有许多极化的刀剑,必然会携带一些高等级的极化短刀——在夜战上,他们才是王者。

只要撑到他们赶来……

鹤丸国永一把抓住自己出阵服的领口,猛地撕开,神情冰冷:“看到了染着红白——”

——赤色光焰猛然暴涨。

金属破风声当头而至。空气被寒芒撕开,如同撕裂纸帛。

鹤丸国永没能释放自己的真剑。暴涨的火焰打断了他。张善空着的左手间出现了一把缠绕着红光的长槍。

这么近的距离,鹤丸国永只来得及举起本体近乎本能地一磕。

袭来的长槍不闪不避,也是硬磕。鹤丸国永只觉被一股巨力击穿,即刻如他的真剑必杀宣言那般吐出了鲜血。红色绽放在他的白发与白色的羽织上,在月光下的屋檐真的如一只染血的鹤。

张善提着槍,注视着这振被一击重伤的白色太刀,惋惜地叹口气,随手解下腰间打刀。

“压切长谷部。”

拥有棕灰色短发的打刀付丧神随他的召唤现身,一言不发地低下头。这是一个表示臣服的姿态,却完美地掩去了表情。张善嗤笑一声,没有指出这点小小的不驯。

“长谷部啊。”他漫不经心地重复打刀的名,提槍的手腕轻震,抖去槍尖上太刀付丧神的血。“我知道,你做过织田信长的刀。”

“请你告诉我,在你的年代,对于不忠的、背叛了大家利益的臣子,主君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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