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里皇帝们经历的多了?,这时候已经是?轻车熟路,并不显露异色,只?是?苦了?朱棣,刚进?来就?遭受到这么猛烈的冲击,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随之摇摇欲坠,战战兢兢。
朱元璋摸着儿子的狗头,宽慰他:“都是?小事,习惯就?好。”
又叫了?空间外的刘彻一声:“白绢出来了?,你有点准备,我念给你听。”
刘彻不屑一顾的冷笑?一声:“我什么场面没见过!”
过了?片刻。
刘彻瞠目结舌:“这场面我真没见过!”
他眉头皱得能拧上?一个?螺丝:“周家三个?女儿,长女为皇太子妃,皇太子迷恋一个?青楼女子,冷待正妃,看样子到最后还封了?这个?青楼女子做皇后?次女是?威宁候夫人,丈夫为了?一个?扬州瘦马把她休了??小女儿抛绣球选亲,最后一个?乞丐雀屏中选,成了?周家女婿,后来女婿投军假死,娶了?别国公主,她苦守寒窑十八年,换取后来十八日的皇后,然后暴毙而死?喵喵喵????”
刘彻挠了?挠头,怀疑人生道:“周家人是?把京城给炸了?,还是?得罪了?什么神仙,全天下的奇葩男人都叫他们家女儿摊上?了??”
高祖想了?想,道:“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反派家族吧,周家的女儿能当太子妃,能做侯夫人,可见门第不俗,实力鼎盛,家中男眷必然身?居高位,皇太子跟那个?威宁候既然是?正面角色,那肯定得有个?跟他们旗鼓相当的反面角色,皇太子妃和侯夫人的娘家就?刚刚好,实力强,还可以除掉正妻给心上?人腾位置……”
刘彻下意识道:“他们家不是?还有个?小女儿吗?”
“彘儿,你忘了?,”李世民斜眼?道:“小女儿一心跟乞丐情郎同甘共苦,跟亲爹三击掌断绝关系,原世界里边这应该属于弃暗投明?,她不算反派阵营的。”
刘彻:“……”
刘彻给气笑?了?:“我要是?有个?女儿,打?小金尊玉贵的养着,长大了?打?算给她选婿的时候她爱上?了?乞丐,踏马的要死要活非得嫁过去,老子连掌都不跟她击,直
接勒死拉倒!真是?在家里吃多了?山珍海味,外边屎都是?香的,你爹疼你宠你十几年,就?是?为了?叫你去当乞丐婆?三小姐嫁给了?乞丐,周家别的小姐脸面往哪儿搁?她前边儿俩姐姐还活不活了??简直不知所谓!”
嬴政少见的赞同了?他的话:“这话倒有些中肯。”
刘彻这时候刚到这方世界,还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何?身?份,只?是?按照以往世界的尿性来说,八成跟周家脱不了?关系!
思绪彻底回复到身?体里,刘彻猛地打?个?激灵,意识与身?体的短暂分离使然,他脚下一个?趔趄,险些栽倒,亏得被人扶住,这才没有丢丑。
刘彻定了?心神,扭头去看搀扶自己的人,却是?个?身?着内官服饰的年轻内侍,那内侍小心的将?他搀住了?,殷勤道:“周太尉,您没事吧?”
太尉!
姓周!
刘彻瞬间得到了?两个?重?要讯息,心思微动,迅速在脑海中盘算起来。
原主跟倒霉的皇太子妃和威宁侯夫人同姓,又出现在皇宫里,想必跟皇家有所牵扯,再看看下颌上?修剪得当的胡须,可知年岁不轻,如若所料不错,原主想必是?那二人的长辈,甚至很?可能就?是?皇太子妃和威宁侯夫人的父亲!
刘彻做过多年皇帝,对于后宫和前朝的布局深有了?解,打?眼?一瞧,便知道自己此时是?行走在内宫之中,心有所悟,却是?不动声色,瞥一眼?身?后跟随的内侍和宫人们,假做闲谈一般,漫不经心道:“还有多久才到?”
能被派出来做事的内侍和宫人自然都是?机灵的,知晓该怎么管好自己的嘴,只?是?周太尉乃是?皇太子妃的父亲,那内侍作为皇太子妃的心腹,自然没有隐瞒之理:“就?在前边,再有个?半刻钟就?该到了?,皇太子妃已经张罗好了?宴席,若是?皇太子殿下有空暇,也会列席。”
刘彻心说一声“果然”,应了?一声,不再言语,只?叫那内侍领着,一路往东宫去见白绢上?所提及的周家长女、倒霉的皇太子妃。
东宫门外早有两个?宫人妆扮的婢女守候,见刘彻到了?,忙屈膝问老爷安,刘彻心
知这两个?婢女必定是?皇太子妃从周家带进?宫的,再见周遭内侍宫人待她颇为恭谨,不禁微微颔首。
看这架势,皇太子妃在东宫过得还不错。
起码现在是?这样。
进?了?东宫正殿,两个?婢女便将?殿中侍奉的内侍、宫人打?发出去,刘彻视线向内一扫,便见珠帘之后端坐着个?年轻女子,隔着帘子看不清面容,只?觉身?着锦绣,朱钗耀目,通身?华贵逼人。
刘彻心念微动,猜测这大抵便是?皇太子妃,试探着要弯腰见礼,便被叫起:“自家骨肉,爹爹何?必多礼?今日你我父女共聚天伦,本该是?女儿向爹爹磕头的,只?是?女儿嫁入天家,反倒被规矩束缚了?。”
说完,又下令收起珠帘,赐座于前,请父亲近前叙话。
刘彻见了?白绢内容,难免先入为主,知道这位周家大小姐虽然出身?尊贵,又是?皇太子妃,却与丈夫感情淡漠——要真是?好的蜜里调油,哪还有那青楼女子什么事儿!
他以为会见到一个?被不幸的婚姻生活磨平棱角的麻木少妇,又或者是?深宫失宠的哀怨女子,却不曾想这位周家大小姐端方持重?,丝毫不露颓态,半句不提夫妻生活,只?问家事和家族前程。
“爹爹近来身?子可还好?您早年征战沙场,留下的暗伤不好,这些天阴云连连,关节怕又该难受了?,太医调制的膏药要记得用,我这里还有些药酒,晚些时候您一并带回去。”
又说:“我听说六郎往云南去了?,三叔只?这一个?独子,难为他狠得下这个?心肠,咱们家几代不倒,靠的就?是?代代都有人能在军中立足,读书科举虽也是?晋身?之道,但到底不如手?握军权来的稳妥……”
见父亲似乎有些出神,皇太子妃莞尔:“爹爹,爹爹?您怎么不说话?”
刘彻见她并非寻常女子,只?知内宅争宠,便将?轻慢心思消去,关切道:“也别只?说家事,你呢?在东宫过得好不好?与皇太子关系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