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后,应沉陪兰聿回了一趟海市,跟着他们一起过去的还有许恙夫妻俩。
距离两人正式毕业还有短短两年,该上心的结婚事宜必须要重视起来。
许恙夫妇俩到海市后,受到了岑若月夫妇的热情欢迎。
两方父母一见如故,聊他们俩的婚事聊了许久,但因为两个孩子想要毕业了再结婚,于是便准备先把婚事定下来。
订婚典礼定在了他们俩开学的前三天。
如今的时间距离订婚典礼到来还有十来天,时间一定,订婚典礼的各项流程便开始井然有序地进行了起来。
订婚典礼的地点选在了京城,因此,兰聿他们没在海市呆多久便回去了。
原本是一个清闲的寒假,却因为两家人过于顺利的商议而忙碌了起来。
一回到京城,许恙便催促着他们俩去试衣服,或者直接定制新的,选出一套最合自己心意的出席典礼。
和许恙一样积极的人是应沉,他甚至比许恙还要积极。
在两方父母商定订婚日期的时候,他第一个提议,三天后就能办,被四位家长毫不留情地驳回了。
三天后订婚,请柬都设计不完。
为此应沉抱着兰聿eo了好久。
回到黎阳城的第二天晚上,应沉很克制地没缠着兰聿做一些快乐的事。
明天要去工作室定下礼服的设计稿,顺利的话倒还好说,若是不顺利,可能要在公司呆一整天,应沉怕兰聿到时候吃不消。
第二天一早,比以往起床时间提前了一个小时的闹钟响起。
得益于昨晚睡得早,第二天早起也并不显得困难。
兰聿慢悠悠地从床上爬起来换衣服,而早对这一天期待已久的应沉却很激动,速度奇快地换了衣服又刷完了牙,等到兰聿从房间出去时,他已经快把早餐的面条煮好了。
吃早餐时兰聿笑着调侃他:“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今天就订婚了呢。”
“我也想。”应沉郁闷道:“但是时间不允许。”
“行啦,也就只剩下十几天了,很快就到了。”兰聿安慰道:“而且无论订不订婚,我们又不会分开,你别这么急嘛。”
“不一样的…”应沉垂了垂眸子,低落声道:“不一样。”
兰聿见不得快乐小狗露出这副表情,立刻抬起两手去托他的脸,温声问道:“哪里不一样?”
沉默。
兰聿耐心地问道:“你最近好像很焦虑,虽然你努力装的和平常无异,但我还是看出来了。我们不是在谈恋爱吗,你有什么事是不能和我说的?”
看着男生眸中的担忧,应沉有些绷不住了,他说:“我说了你不能笑话我。”
兰聿:“我才不是那种人呢”
组织了一下措辞,应沉小声抱怨道:“明明你已经是我老婆了,但还是老是有人在表白墙和论坛上跟你表白。”
“表白就算了,他
们居然还说谈恋爱了又没结婚,谈恋爱了也能分手,还有说要挖墙脚的…”
他说着还指了指兰聿的手机:“前几天晚上你洗澡的时候,有个备注叫文学3班王宇的人给你发消息表白,他说他可以不要名分当你的地下情人,你不说他不说我就不会知道,我没忍住,发语音把他臭骂了一顿。”
兰聿一愣,拿起桌上的手机去翻聊天记录,才发现应沉说的是真的。
并且在应沉发了那串长达60秒的语音过后,王宇一个字也没敢回复。
兰聿轻轻叹了口气,当着应沉的面把王宇的联系方式给删除了。
“沉哥。”兰聿凑过去亲了亲他的唇角:“你知道的我不会同意的。”
“我知道。”应沉低声道:“但我看到那些文字老是忍不住生气…”
也忍不住想七想八。
虽然他知道兰聿对自己的感情,可在面对伴侣那一个接着一个的追求者时,应沉却始终控制不住自己心头的怒气和担忧。
他不知是自己的占有欲太强,还是安全感始终都不够。
又或许,二者都有。
除了冷战的那段时间外,他和兰聿的感情总是顺利又契合。
他们牵手、拥抱、接吻、同居,再到上床,身与心完全地融合。
从恋爱到现在也才不到两个月,就把别人三四年的流程给走完了。
偶尔夜深人静之时应沉脑海中都会闪过一个莫名其妙却又让他十分恐慌的念头。
他和兰聿的感情之路这样顺利,流程这样快速,而兰聿身边优秀的追求者又那么多,会不会哪天忽然之间就腻了他…
应沉每次有了这样的想法,总会忍不住抽自己一巴掌。
这种可以称之为臆想的担忧,对兰聿来说是一种亵渎,毕竟他的小聿根本就不会是这种人。
但随着他们的感情越来越甜蜜,都到了双方家长见面的程度时,他的不安感却越来越重了。
与兰聿即将要订婚的兴奋,以及对自己不太自信的声音不安交织在一起,使得他最近非常焦虑。
以至于让他现在恨不得立刻原地订婚昭告天下,他和兰聿永远不会分开。
他就像一个怨夫,每天都在疑神疑鬼。
这些小心思应沉都偷偷装在心里,没跟兰聿透露过半分,若不是因为被订婚这么一刺激,可能还不知道要装到什么时候去。
见他这副落难小狗的样子,兰聿气也生不起来,只能摸摸他的狗头,边笑边安慰道:“没想到你心思还挺敏感的,背着我偷偷在脑子里演虐恋情深呢?”
“呜呜呜呜呜呜呜。”应沉饭也不想吃了,嚎道:“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一想到要订婚了我就好紧张好期待,但是我又忍不住想七想八,把所有最坏的情况都想一遍,老婆我是不是有病啊!”
兰聿怜爱道:“你可能…有点婚前焦虑吧。”
婚前焦虑也不一定是对订婚和结婚的恐惧,也有可能是太过在意另
一半,
在自己最期待的日子来临前,
总担心会出现闪失,以至于情绪不稳导致焦虑甚至恐慌。
“我能做些什么缓解你的焦虑呢?”兰聿问:“比如,你和我一起做什么的时候,能让你忘记这些情绪?”
应沉沉默了一会儿,小心翼翼地答道:“做…做/爱。”
倒不是他故意卖惨给自己谋福利,而是当两人的身体负距离契合的时候,那种满足感会让他一瞬间忘掉所有烦心事。
兰聿:“。”
兰聿:“那你要是在外面的时候也焦虑,我们难道还要野/战吗?”
应沉的脸慢慢红了:“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过了一会儿,他又小小声说:“亲亲也可以。”
“好吧。”兰聿低下头吻了吻他的嘴唇:“但是在外面不可以伸舌头。”
小聿也太惯着我了。
应沉被哄好了,他搂着兰聿的腰,和他交换了一个薄荷味的早安吻,随后便带着一身的好心情开车前往今天的目的地——
一家高定礼服工作室。
对于有钱人来说,高定礼服什么时候都可以买到,但如果是量身定制的话,很多已经出了名的工作室却并不是谁都会接待。
他们今天要去的这家工作室,是华国成名已久的定制工作室,名为海诺。
海诺总部设立在京城,背后的老板身份成谜,但稍微了解一点的人都知道,能随心所欲拒绝各种达官贵人的工作室,其身后背景定然深不可测。
海诺的设计不仅在华国出名,在世界上都十分受人追捧,兰聿这个不太关注时尚界的人都听说过。
但说是工作室,其实等他们到的时候便会发现,海诺承包了整栋市中心最繁华区域的写字楼,说是一座超级大厂都没人敢提出异议。
兰聿下车时还在感叹:“这是我见过最大的工作室了。”
“这栋写字楼确实还不错,地段也不错。”应沉附和着说道。
当初他就是第一眼相中了这栋楼,于是海诺的总部就这样被当场敲定落地了。
他们没从正大门进去,下车后直接在地下车库拐了个弯,从一个看起来里面是员工电梯的玻璃门刷卡进去了。
兰聿以为是因为他们提前预订了,所以才有的门禁卡。
直到他进到了电梯里。
原来这里是总裁专用电梯。
兰聿扭头看了眼身旁的傻狗,又看了眼他钥匙扣上挂着的不起眼的门禁卡:“我就说你怎么这么驾轻就熟,原来是应总。”
应沉背后无形的尾巴一下子就翘起来了。
“什么应总,就是开了个小公司而已,平常我都不怎么来的。”
兰聿见不得他这副死样,边笑边把他的脸推开他:“想要夸夸直说,别语气这么欠打。”
应沉扭捏:“也没有很想要夸夸。”
电梯一路从地下负一楼升上了顶楼。
电梯门开后,顶楼已经有人在
一旁站好迎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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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聿抬起手放在脸颊边,冲他们打招呼:“你们好。”
四人一起进了顶层休息区。
丹尼尔是个混血儿,但从小在华国长大,去年刚在国际时装大赛上获过奖,今年办了自己的展且大获成功,是国内新锐设计师里最炙手可热的那一个。
兰聿刷社交平台的时候看到过他的帖子。
现在见到真人了兰聿才发现,他本人相处起来却并没有屏幕上那么高冷,反而有些跳脱。
丹尼尔似乎对兰聿非常感兴趣,自从在电梯里第一眼见到他时视线便止不住地粘在了他身上,盯到最后应沉的脸都黑如锅底了,才被何秘硬扯着别开了眼。
丹尼尔咳嗽一声,在沙发上坐下后便迅速进入了专业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