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意安没在房间等多久,汪涛便按响了他们房间的门铃。
经过简单的盘问,人事部部长交代了全部的事情经过。
那名服务生确实是他的侄子,精神十分不稳定,得臆想症已经许多年了,最近依然处于发病期。
本来部长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准则,并不打算招收他当服务生,但翠峰温泉馆给服务生开的工资很丰厚,加上那人的母亲一直在他面前游说,打亲情牌,他才同意先让试岗。
试岗的一个月内,服务生都表现良好,也并没有发病的征兆,行为举止怎么看都像是一个正常人,整个翠峰温泉馆里,除了部长,没有人知道他有着很严重的精神疾病。
部长原以为他都好了,加上两人是亲戚的关系,也就同意了对方正式入职,谁知这才第三个月,他这侄子便又开始突然发疯。
只因为第一次见沈意安就非常心动,又因为晚上没在民俗街等到对方,便又发病了。
他将沈意安臆想成了自己的男朋友,在脑中为自己编造了一个苦情的形象,趁着早上送饭的时间来质问,也就造成了刚刚那种情形。
汪涛得知事情经过后便将两人都开除了,甚至因为部长没调查清楚就走后门将一个正处于危险发病期的病人招收进来,让所有来往客人和工作人员处于危险状态中,还导致客人差点受伤,汪涛直接起诉了对方。
虽然官司不一定能打出什么结果,但傅榷让他去处理,就一定得呈上一个让对方满意的交代。
傅榷听完并没有说什么,沈意安的意思是并不想追究汪涛的责任,他尊重沈意安的意愿,挥挥手让汪涛走了。
汪涛走前感激还地看了一眼沈意安。
他知道,如果没有傅总男朋友宽容大度,傅榷绝对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
毕竟虽然人不是他招的,但他作为老板没管理好员工,也有着连带责任。
汪涛感激涕零地走了,沈意安的心情也没因此好起来,哪怕后面送来的早饭很香,他也吃的兴致缺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