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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野心勃勃恐同攻重生以后...(1 / 2)

最后,裴君泽还是给了。看着司谦兴高采烈把那个小小的内存卡拿走,裴君泽叹了口气,他怎么…还没腻啊。

虽然裴君泽从没有说过,但在看到司谦对他的感情依旧炽热,他的心里还是会有那么一点甜蜜的暖意。

司谦那次要出去谈一个跨国大项目,最少要在当地待上两个星期左右。当然,这还是一切进展顺利的情况下,假如进展不顺利的话,可能还会待上一个月,又或者…更久。

也难怪司谦会那样不安。

要知道自从他俩在一起后,还没分开过这么长时间,所以看着司谦如此可怜巴巴的模样,裴君泽还是心软了。

在送司谦离开的那个早晨,司谦把裴君泽抱得紧紧的,裴君泽也回抱住他: “等你回来,要是月底你没回来…算了。&34;

裴君泽本来想说要是司谦月底还没回来,那他就和导师请几天的假过去找他,不过这话他最后还是吞咽了下去。

也没什么别的原因,惊喜如果提前说出来了,还算什么惊喜呢?真难以置信,以前的裴君泽估计怎么也不会相信未来的自己也会有想给另外一个人制造惊喜的想法吧?

司谦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他黏黏糊糊地抬头想要索吻: “真的好舍不得你啊…”

裴君泽摸摸他的脑装: “好了快走吧。”

再舍不得,也还是要分开的。

分开后两人都有些不习惯,当天晚上,俩人又久违地打了一整晚电话,打到手机发烫,彼此都能听到对面的呼吸声。

司谦: “君泽…”

裴君泽: “嗯。”

司谦: “好奇怪啊,明明我们白天才见过,但我现在又觉得好想你。“

电话听筒里的声音顺着电波传到裴君泽耳边时,已经有些失真了,他依旧赤诚地和裴君泽示爱: “君泽,我感觉越来越不能离开你了,真的,我现在完全可以想象到,如果离开你,我会死的…&34;

裴君泽嗯了一声,目光看着头顶的天花板,声音愈发温和起来: “嗯,睡吧,我不会离开你的。&34;

可能是怕什么来什么吧,那次项目中途还真不怎么顺利,裴君泽在没告

诉司谦的前提下,为了给他一个惊喜,突然到了他的那边。

给司谦打电话的前几个小时里,裴君泽都还装作在学校里,还说自己等下和导师在一起可能不能回消息,司谦也答应了。

实际上,他在飞机上,等他抵达司谦的城市,等他一直到他看到司谦的背影时,才突兀的给他打去了一个电话。

“转过来。

司谦疑惑的转身,看到裴君泽以后,先是一愣,立马奔过来抱住他,埋在他身上用力呼吸了好几口以后,这才开口: “你什么来的,怎么没和我说一声,我好去接你啊…”

“刚到。

裴君泽过来的急,也没收拾什么东西,就只掌了一个小箱子带了换洗衣物。落地后也一直和司谦黏在一起,整整陪了他三天。

在那三天里,司谦白天出去工作,晚上回来就在趴在裴君泽身上充电,一有空就和裴君泽出去闲逛。

他团队的员工为了那个项目,忙得又是熬夜又是跑前跑后,司谦这个老板倒是悠闲啊,有了爱人的陪伴,他整个人…容光焕发!

大抵那边本来也只是想试探一下,看司谦这边一直不松口,最后也还是妥协了。

在签下合同那天,裴君泽和司谦一起回去了,他牵起裴君泽的手,一下一下的亲在他的手背上。司谦: “君泽,这一定是你给我带来的好运!”裴君泽: &34;………

这和他有什么关系,这应该是司谦团队里的那些员工努力的成果吧。

不过司谦才不管那些,他笑得眼睛眯起来,任谁看都能看出那时的他简直就是泡在爱河里了: “我前几天看了我们的星座配对,上面说我们是绝配诶,说我们简直太合适了,你千万不要信那些算命的胡说&34;

裴君泽撑了两秒,最后还是没忍住笑出了声:“好,好好,你说的是,星座说的都是对的。”

无论星座也好,八字也罢,其本质意义只是一个心灵寄托罢了,人们总会偏向于相信对自己更有利的。

从大三上学期开始,裴君泽的课程逐渐减少,空闲的时间越来越多。

满江月在外地的店开起来了,名声逐渐响亮后,渐渐就开始有商家找了过来,想出钱加盟,给的金额非常动人,不过裴君泽还是没同意

说得好听一点是加盟,直白一点不就是花钱买一个满江月的招牌嘛。裴君泽这边好不容易把名声打出来了,他还是非常爱惜羽毛的,不太愿意把自己的招牌卖出去。

别说什么把牌子卖给别人,就是底下的每个分店的店内设计图都是裴君泽亲自画的,连带着店里的主管员工等等,也几乎是他亲自过目过。

正因为他如此严格的把控,满江月才一直没出过什么负面新闻,无论是菜品,还是服务,口碑都极好。

大抵也因为这样,哪怕满江月的位置很难定,哪怕消费比别的店稍微贵一些,依旧阻挡不了食客的热情。

满江月的牌子做起来了,裴君泽出门在外,不少人叫他裴老板,有时司谦有时也和其他人一起起哄。

“裴老板今天去哪吃饭啊?”裴君泽正镜子面前打领带,无奈的看他一眼: “你就别来添乱了。”

大二很快结束,进入大三以后,课程少了不少。学校里不少同学要么准备考研,要么准备实习。

这次裴君泽并没有进司谦的公司实习,他反手自己给自己盖了章。并且因为前面两年在校表现优异的关系,他还被保送了研究生。

保研名单是在大三下学期出来的,其实在名单出来只前,就不少人就猜到可能会有裴君泽的名字。

出来后,一个个都说果然啊,纷纷来给裴君泽送祝福,而保送的当事人倒是很冷静和淡定。

晚上回去后,司谦捧着他的脸,亲了一下又一下,像只啄木鸟: “君泽,你也太厉害了吧!”

司谦高兴得就好像是他被保送一样,裴君泽看着他那样,无奈的笑了笑:“可以了,再吹就过

之前在答应和司谦在一起时,裴君泽就说过为了克服他的心理障碍,固定每周看一次心理医生,每次一个小时。

后来因为一些变故,又变成和司谦一起去看心理医生,两人每两周去一次,每次还是一个小时的心理疏导。

不知是因为心理辅导有了效果还是因为和司谦的感情愈发好的缘故,后来不知不觉中,裴君泽发现自己去咨询的频率一次次降低。

/

他自我评估了一下,决定停止辅导。在最后一次见心理医生的那天下雨,裴君泽唇角带着一丝丝笑容: “我感觉我已经好了,我已经不会再排斥他的亲近了”

“那很好啊,说明您终于可以分清楚虚幻和现实的区别了。”给裴君泽进行心理辅导的医生欣慰地笑了笑, “我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您现在的状态可比那时候好多了…”

裴君泽对此不置可否。

老实说,其实在很多次心里辅导里,他都并没有对心理医生说过实话。他告诉医生的那些,都是他愿意说出来的,那些不愿意的说的,是怎么也不会说出口的。

在和司谦错过的上辈子,裴君泽也为自己找过心理医生,但没什么用。他只是和那个医生对坐着,无论对方说什么,他都不搭话。

这辈子倒是尝试说了一部分。

算是有效果吧?以前的裴君泽一提到司谦,表情和肢体都充满抗拒,但现在再提到时,会不自觉抿着唇,露出一个浅淡的笑:

“他太黏我了。

记得同样一句话,以前的裴君泽也说过一模一样的,不过那时的他是排斥和厌恶,现在则带一点点无可奈何。

面容俊朗的青年看向医生叹了口气: “我感觉司谦的辅导没什么效果,每次回去他比平时还要黏我。你知道吗?他离开我太久,甚至睡不着觉,现在这点依旧没什么改善…&34;

这话不像抱怨,

他似乎……还很受用?

医生叹了口气,将手里的资料推给对面: “裴先生,这正是我今天想要和你说的事…”

裴君泽的治疗无论有没有真的好,最起码从表面上看,他的结果比较好的,而司谦的…他的表面上都不怎么好。

哪怕他是真的很听裴君泽的话,每次也都很配合医生,让回答什么就回答什么,但……就是没效果。

给裴君泽问话的医生用内线座机打了一个电话。没一会儿,门口传来敲门声,在得到许可以后,对方才从外面走了出来。

那是本应该在对司谦进行心理疏导的医生,他对裴君泽摇了摇头:

“您的爱人太固执了,我尝试过引导他建立一些别的兴趣,借此来转移他对您过于强烈的注意力,但还是失败了。≈

34;

医生顿了顿: “无论我和他聊各种话题,他都兴致缺缺,最后发现只有在涉及到裴先生的相关话题时,他才会提起兴趣…&34;

裴君泽: &34;………

“虽然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毫无疑问,他非常非常喜欢你,并且极度担心你会离开他。司先生几乎是将全部的情感都投掷到了您的身上…”医生顿了顿, &34;但这很危险的…&34;

那天裴君泽沉默了一会儿,并没有给出回答,他也无法给出回答,他要怎么告诉医生他们之前发生的一切呢?

他还以为司谦已经好了些,以为他没那么担惊受怕了,而现在医生明确告诉他,不是的,他还是很怕,只不过这种“害怕”的情绪被隐藏住了而已。

甚至还有一种可能,司谦本人都没觉察到这种自己有这种情绪,他只是依靠本能想时时刻刻都赖着裴君泽

裴君泽想说什么,兜里的手机开始震动起来,他摸出来一看是司谦发来的消息,在问他那边结束了吗?

回复完消息,裴君泽把手机放好,抬头看着医生,礼貌的做出了告别,说很感谢这么久以来的帮助…

成年人说话之间从来都不需要说得太透,点到为止即可,裴君泽的言外之意也非常清楚了,他们不会再去了。

心理上的伤痕不同于身体上的伤,能够那么直观的看到伤处,这样就能对症下药。

很多时候,这个世界上绝大多数人都有一定的心理疾病,但毫无办法。

在心理辅导结束后的当天夜里,裴君泽洗完澡,穿着浴袍懒懒散散的躺在床上,司谦也一如往常一般八爪鱼一样趴在他身上。

两人刚才是一起洗的澡,身上自然都是同一种沐浴露的香气,哪怕什么都不说,周围的气氛都足够的缱绻旖旎。

裴君泽: “白天的时候你和医生谈得怎么样?”

司谦: “还好吧,也就那样。”

裴君泽: “你不喜欢?”

司谦: “不是。”

裴君泽: &34;嗯?&34;

“我只是觉得我没问题啊…他挺有毛病的,一个劲给我推荐别的爱好,难道我自己不知道吗?&34;司谦翻

身把裴君泽搂得更紧了一些, &34;我有那个闲工夫去搞那些,我还不如看着你的脸发呆呢。”

裴君泽: &34;………&34;

司谦最后如此总结道: “反正都是浪费时间,我只是更愿意把时间浪费在喜欢的人身上,有什么问题?&34;

没什么问题,他说得很对,非常对,裴君泽被他说服了。他想了想,继续开口: “你看起来不太喜欢,那你为什么还要答应每周和我一起去呢。&34;

司谦理所当然地开口: “因为想陪着你啊。”

裴君泽沉默了:“你想去吗?不考虑我的话。”

司谦挥挥头裴君泽点了点头: “那好,那以后就不去了,我也不去了。”

对他人过度地痴迷在心理医生的角度来看,可能的确是一种扭曲的心理疾病,但人间的爱恋,本就一场疾病。

有的病人就情愿病着…再者说,对于司谦本人来说,所有疏导都是无用的,他自己比谁都清楚自己的问题和症结所在…对他来说,爱人的拥抱和吻,比任何话都要来的管用。

无论是裴君泽还是司谦,其实都已经不需要从外界寻求什么帮助了。

他们两人在经过互相坦诚后,早已经就有了一套独属于他们自己的相处规则,其他人或许不会理解,但他们也不需要别人的理解。

司谦: “真不去了?”

“不去了。”裴君泽抿了抿唇,抬手将空调被往上拉了拉,又和司谦紧紧拥抱着, “我感觉我的病已经好了,你觉得呢?&34;

司谦对裴君泽的话从来都是无条件听从,就像当初答应去那样,他依旧还是点了点头: “好,我听你的。&34;

他抬起头亲了亲裴君泽的喉结,那个黏黏糊糊的劲头也让裴君泽瞬间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他也低头回吻住。

两个人都是年轻人,又是和热恋中的爱人亲吻,彼此当然会有反应,裴君泽熟练的伸手想从一边的抽屉里拿套。

看到他的动作后,司谦立刻急切地吻上来打断了裴君泽的动作,就像个和主人摇尾乞怜的小狗: “就这样…行不行?”

裴君泽之前的每一次都必须要做措

施,但司谦不太喜欢,他觉得隔了一层什么东西,他更喜欢实实在在的感受,这个分歧一直没有得到统一。

“我很健康的,每年都做两次体检,我身上没有什么病的…”司谦湿漉漉地吻一下下落在裴君泽唇边,下巴,鼻尖,仿佛无声的祈求, “君泽…”

&34;……好吧。

那一刻,裴君泽发现司谦似乎是越来越知道怎么对付他了,他叹了口气,低头回吻住身下的青年,动作温柔得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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