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然大师”“信物”,展昭眼前一亮,记得上次公孙先生说过,他们两人交情匪浅。
“姑娘手上的信物是何物?”展昭问。
“了然大师早些年有块私印,对外宣称不再使用,实际是赠给了我父亲。”牡丹早有准备。
她那日还问了大师,私印给她是不是不太好。
大师说他当年以为这枚印章真的遗失了,去换了一块新的。
没想到旧印失而复得,但新印已经使上了,也不好再次变更。
他没对任何人提过上一块印章找回之事,只是自己默默收藏了起来。
了然大师不在京中,或许这块印章能给她些帮助。
现在外界只知他换过一次私印,若牡丹拿着它去胡作非为,他称是贼人利用,也影响不到自己。
牡丹还记得哪次大师提过他收留了一个姓公孙的落魄读书人,当时她没放在心上,现在看来说不定就是开封府的公孙先生。
赵虎看展昭吸了一口气,却不继续开口,肯定是对柳姑娘的信物有想法,又不知道怎么说。
他大大咧咧直接抖露出来,“展大哥,你不会是想借姑娘的私印,然后拿去辨真假吧。”
现在轮到展昭尴尬了,他怀疑柳姑娘身份,想借私印查看是否有假的意图被赵虎直接说了出来。
“不知大人借去后可还会归还与我?”
牡丹佯装一副冒犯的不悦之色,话里也带刺。
“展大哥借了可要还啊。”赵虎在旁帮腔,“柳姑娘,我给展大哥保证他会还的,你放心就好。”
展昭无话可说,柳姑娘才刚来开封府,今天你们又是初见,赵虎的话在姑娘看来能有几分可信。
“我与这位大人投缘,既然他都这么说了,信物给展大人看看也无妨。”牡丹的话出人意料。
赵虎对展昭笑笑,看来还得是靠他。
这就投缘了吗?展昭没想到柳姑娘喜欢的是藏不住话的直率人。
“两位大人稍等,我回房取去。”牡丹别了两人。
真金不怕火炼,她敢打包票她手上的私印绝对是真的,那可是了然禅师亲手交给她的。
她拿来信物,两人还在原地等她。
牡丹把了然大师的私印攥在手里,想递给展昭。
展昭也伸出了他的手,骨节分明,宽大有力,还带着常年握剑练出来的茧子,和牡丹的手形成对比。
交接的时候她不小心碰到了展昭的手,只是接触一下,没放在心上,给完就走了。
展昭红了耳朵,他向来以君子标榜,整日里又是行走江湖,从来不关心男女之事,和姑娘家更是少有交集。
这一下让他内心江翻海沸。
宁婆子洗漱完得知刚才的事。
“哎呀,我就不该让姑娘一个人。”她追悔莫及,“以后就跟着我干活,你别理王婆。”
“没事的,也不是受到什么大委屈,是我办不好王婶吩咐的事,希望婶子能多教教我。”牡丹回道。
她跟着宁婆子同去厨房做饭。
赵虎这边,他既然向柳姑娘做了担保,一定要办好这事,同展昭去公孙先生那里。
他们敲门时,公孙先生还在写着文书。
开考之日将近,主考官一职落在包大人头上,开封府上下都为之忙碌。
即使是大清早也在奋力干活。
“展护卫和赵兄弟前来是为何事?”公孙先生放下笔,开口道。
“柳姑娘说了然大师是她家旧交,本打算去投奔大师,没想大师云游在外。我们拿到了她的信物,来请公孙先生看下是否有不对的地方。”展昭回答。
他把私印放在桌上,请公孙先生鉴宝。
公孙先生拿起它,看上去是一方有些年头的章,有些许磨损,但显而易见的是主人的悉心爱护。
“粗看下来,上面刻的字确实是大师的,给我些时间再研究一番。”
赵虎听了更是得意,“我就说柳姑娘没什么好怀疑的。”
“两位,来看看考试那几日包大人身边的侍卫安排如何?”
信物一事先放在一旁,公孙先生喊他们说起了科考之事。
两天后,开封府的包大人去监考。
想来张珍也会去考试,包拯铁面无私,不会容许舞弊之事,能不能取得功名只能看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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