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金被单独叫到一旁，由教官亲自手把手教导。
其他人在休息的时候，于金还在被教官带着练习。
陆归秋宿舍三人一块儿坐在树荫底下，看着教官从教他正确的姿势，慢慢变成被他带跑偏。
付岱看得脑袋已经抵到李阳晨肩膀上抬不起来了，为了防止自己笑得太猖狂，拼了命忍住，整个人都在颤抖。
“我不行了，怎么会这么好笑，唔唔唔忍不住了要，救命”
李阳晨语气淡淡，“你知道吗，憋笑多了会憋死人的。”
听到这话付岱刷得抬头，满脸惊恐，他的嘴唇收在牙齿后面，憋红的脸颜色都透过厚厚的防晒霜了。
“没骗你。”李阳晨补刀。
付岱被他认真地表情吓到了，于是深呼吸了一口气，背过身去，远离那个让人痛苦的根源。
那边的教官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冒着差点被拖下水的风险，终于于金不再是同手同脚了，虽然还是看上去奇奇怪怪。
中午，被训了一个上午的于金无精打采地趴在餐桌上，小卷毛都耸拉下来了。
他生无可恋，“完了，全都完了，没脸见人了。”
陆归秋一脸沉重地拍拍他，“我懂你。”
付岱一本正经地拍拍他，“至少你给大家枯燥无味的训练，带来了欢乐。”
于金流下两行面条宽的泪水。
下午的时候，于金勉勉强强才能跟着班级一起，别人休息的时候他还要被抓出来加练。
一个下午的训练，于金已经把痛苦面具镶在脸上了。
结束的时候，教官告诉他们今天晚上七点半来操场集合，不需要穿军训服。
解散之后陆归秋好奇地问走在旁边的痛苦人，“晚上要干什么啊？”
于金眼神空洞，木讷地摇摇头，“我不知道。”
这时付岱闪到他旁边，贴心解释，“听隔壁班说是要表演节目。”
“看节目表演吗？”
“不不不，是看我们表演节目。”付岱伸出一根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
陆归秋惊到了，“谁表演？表演什么啊？”
付岱两手一摊，“这就不知道了，估计是自愿参加吧。”
说完突然凑近他，悄悄道：“这可是个在学校出名好机会啊，可以获得大学的优先择偶权，嘿嘿。”
陆归秋有些不习惯他的凑近，身体稍微往旁边倾斜，但付岱立马又追过来。
李阳晨在一旁眉头微皱，一把薅住付岱的衣领将他拖回来，对陆归秋道：“我们先洗澡去了。”
“啊，好。”陆归秋呆呆地看着付岱像个鹌鹑一样被拖走，弱小可怜又无助。
他感叹道：“李阳晨简直就是付岱的克星啊，你说是不是于金？嗯？于金？”
没有声音回答他，陆归秋奇怪地往旁边看去，身边的人仿佛已经褪去了所有色彩，失去高光，企图和空气融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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