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噗。”
柊千里:“欸,等等,等一下!为什么啊??”
“拜托请等一等!”
“……”
“不等!!”
“噗……噗……哈哈哈哈哈哈!”
只有某人趴在地上,爆发出一阵狂笑。甚至还拳头砸地“咚咚咚”,猖狂到差点一口气提不上来撅过去。
11
绕了好大一圈,柊千里才解释清楚她这么做的缘由。她承诺会帮你们逃出离岛,然后就先行出发,到关口那边去准备了。
你还搁地板上笑。
“噗嗤,啊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柊大小姐真是太有意思了,噗哈哈哈哈哈哈!”
派蒙眼神复杂地看着你:“也不用笑得这么夸张吧!喂,喂喂,旅行者脸都黑了噢?!”
“啊哈哈哈哈哈哈!但是,真的很有意思啊!”你好不容易爬起来,擦掉眼角的水花,“不行,笑得我肚子痛……你看,我就说柊小姐有意思吧?”
旅行者:“……嗯,有意思。”
柊千里想给天领奉行家的二少爷送书信,作为交换,她会尽全力帮助你们。大体计划就是让你们假扮成高手护卫,和她一起混进押送紧急货物的队伍中去,借此离开离岛区域。
是笔不错的交易。
派蒙好奇地问道:“咦,那九条镰治是什么人呢?”
柊千里脸色一红,手指交叠:“嗯,不避讳地说的话,是我的心上人。”
你忍笑:“懂了,您是这个意思。”
所以现在,在柊千里走了之后,你才控制不住,笑得如此猖狂。
“就是说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嗝,你也很有意思!”
你想站起来拍拍旅行者,但笑得腿软,索性两手撑在身后瘫着笑。
“旅行者哈哈哈哈,你不会真以为她是那个意思吧?”
旅行者:“……”
“你说话啊旅行者,噗嗤,咳咳咳,噗哈哈哈哈!”
脚步声响起,随即你被一道阴影笼罩。你“嘎”地止住笑,抬头往上看,旅行者背对着灯光,语气温柔:“原来你的意思是这个意思?”
“那,那不然呢,还能是什么意思……”
你吞了口口水,小心翼翼地想往后挪,他冷不丁地一脚踩进你腿间空地,吓得你又“嘎!”地怪叫一声。顺着他的腿往上,旅行者缓缓收敛笑意。
“还笑吗?”
“对不起。不笑了。”
“不管柊小姐是什么意思,我没那个意思。你要是再拿这个当笑料,我就要生气了。”
他的表情变得很认真。你看着他,心里有了那么一纳米的愧疚。
“知、知道了。”
“很好。”
他伸出手把你拉起来,顺手替你拍掉身上的灰尘,然后就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你叫了他好几声,旅行者默不作声的把你往旁边一推,让你和派蒙凑一块去。他自己则一个人站着,把右手再贴上脸颊,叹了口气。
12
为了给心上人送信可以做到这地步,柊千里实在是大胆。旅行者把那封信拿出来仔细观察,信封是柔和的粉色,缀着樱花,似乎还有淡淡的馨香。
他垂下眼帘。虽然不能打开看,但也能将里面的内容猜想到七八分。
有机会的话,问问柊小姐该怎么写信吧。她既然这样大胆,想必也可以教会自己,该如何才能……
旅行者抿着嘴。
13
新之丞站在关口前,对建三郎严肃地说:“记住,刚才我们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听见。”
健三郎:“……你这样一而再再而三重复,我只会记得更深吧。”
“那就连同我刚才说的这话也一起忘掉!”
“不要强人所难啊!”
“说到底!”健三郎大声道,“要不是你非得扯花瓣浪费时间,不就听不到了吗?”
“我那是占卜!你不会懂的!”新之丞深吸一口气,“小姐叫我过去,说明我今天运势很好,那就要仔细看看接下来迎接我的,是好运还是噩耗。总之,不要再诋毁小姐了!”
“我没有啊?!……算了。”健三郎眼看着这人又要摘一朵甜甜花,上前一步拍掉他的手。
新之丞不耐烦起来:“不会耽误太多时间的,这批货不是要赶紧运往海祈岛吗?马上就好马上就好。”
“不,我是说你不用看了。”
“干什么?”
他指了指勘定奉行所的方向,新之丞狐疑地跟着看过去。一瞬间,他眼睛直了。
“喏,好运来了。”
14
狗屁的好运。
鸣神岛前,柊千里热切地对旅行者说:“嗯,到这里就可以了,那边是往鸣神岛的路。”
新之丞:“?”
“我在信里有写,让镰治给你天领奉行特批的全稻妻的通行凭证,就当是谢礼。”
新之丞:“??”
旅行者用余光同情地看一眼新之丞:“啊,嗯……谢谢柊小姐,请多保重。”
“没关系,是我要麻烦你们帮我送信。”
一只手同情地拍上新之丞肩膀,他没有看。
“没想到真是如此,我就猜会是这样,新之丞你还,唉。”
“不,不会的,小姐一定别有用意,对吧?还有小姐你说的那个镰治是……”
好兄弟,你还不如不问呢。这话一出,连带着你都投过去了同情的目光。
柊千里愣了愣,然后压低声音,露出幸福的微笑:“镰治他是……我的心上人。”
你好像听到了晴空霹雳一声响,忍不住抬头看鸣神岛外阴沉的天空。派蒙问你在看什么,你深沉地回答:“我在看少男心的破碎。”
“?”
“小孩子别多问!”
“心上人……”
新之丞低声喃喃,一瞬间,像是被掏空了所有的气力,脸色苍白。健三郎后知后觉地才反应过来,瞪大眼睛后退一步,“喂,不是吧,新之丞你难道?”
“……我……”
“啊,没,没什么……我就是,随便问问,哈哈。”声音越变越低,他低着头,表情灰败,“我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做那种梦呢……”
“怎么可能呢……”
像是一颗种子死在了寒冬中,滋味究竟有多苦,也只有他一人在无法度过的冬日中知道,春天不会再来了。
15
离开柊千里一行人后,你忍不住一走三回头的看向那位兄弟。他低着头,整个人像霜打的茄子。
“好惨,”你语带同情,“这算是届不到的爱恋吗?”
“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我同意,他确实好惨。”
旅行者点头,从背包里拿出提前买好的地图。离岛上商铺很多,虽然没找到稻妻全境的地图,但作为主岛的鸣神岛还是有详尽图解的。
你们停留在村庄外面,旅行者参照地图确认方向,你则和派蒙一人一语地讨论刚才的事。
“我觉得,他还是说出来比较好。”派蒙煞有其事地双手叉腰。
“噢?你知道他在想什么?”
“新之丞一看就是想打千里小姐啊!这还用说!我跟你讲,吵架这事我熟,看太多回了!”
“嗯,我就知道你完全没懂。”你拍拍她的头。派蒙不服气,往旁边一飞躲开,“闹了矛盾就要及时解决,而且,千里小姐肯定打不过他,会吃亏的。”
“离谱到我已经不想纠正了。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我刚才不是说过了吗。吵架这事我熟,几乎天天看。”
你和她大眼瞪小眼,派蒙解释说:
“你和旅行者不就天天吵架?喏,就新之丞刚才那表情,像不像平时旅行者撸起袖子准备揍你的表情?”
“??”
“嗯?”
旅行者无辜被cue,他也不在意,头也不回地赞同道:“嗯……有些道理。”
“对吧!”
他抬起头来对你微微一笑,然后继续和派蒙说,“但不完全是。我同情新之丞,却还是觉得我俩有本质上不同的。”
“有吗?”
16
“当然有啊。”
少年顿了顿,看向你,眼眸深处倒影出你的模样来,微微一晃,他又重新看回手中地图:“相比之下,我现在可没他那样惨。毕竟,我只要伐木,他得移山。”
你:“???”
你觉得有王八蛋在内涵你,但你没证据。
17
“好了,不说这些有的没的了。”旅行者把地图收起,转向稻妻城的方向。眼前是小村庄,坐落在稻妻城下,视线所及之处有袅袅炊烟升起,充满了人间烟火的祥和。
一行人终于登上鸣神岛。
你能看到狐狸在漫步,这些生灵极通人性,远远地看你们一眼,转头又摇着尾巴走了;路旁大树上结着紫色堇瓜,和托马拿给你的一模一样;再往上看去,一点一点攀升,便是城市的模样了。暖暖的樱粉色朦胧视线,偏偏参杂了过量的紫,有些刺痛,那座巨大的千手百眼神像沉默着,和天守阁一起散发出强烈的存在感。
派蒙拉着你们的手,想让你们走快点。你一边随着她,一边和旅行者吐槽:“璃月是从上而下先看清全貌,到了稻妻就得自下而上攀登。”
“蒙德呢?”他问你。
“蒙德……蒙德不算。”
“温迪要抱怨了。”
“那就抱怨吧。对于我来说,这才是第二个和你们一起探索的国家嘛。”
你同时握了握派蒙和他的手,嘿嘿一笑。
“哼哼,这是我们的第三站!”派蒙回过头来,得意地竖起三根手指,拉着旅行者的手用力,将他拉向前面。你在后轻轻一推,把少年推往更远的地方。
“是啊,走吧!”
旅行者忍不住笑了。蒙德的风带有蒲公英酒的味道,璃月的大地孕育美丽石珀,稻妻的天空总带着一抹紫,似那飘零的无边梦樱,又似不怒自威的雷霆之光。
他走上七天神像的台阶。
那是个站立着的女人姿态,同样身披斗篷。两手交叠,持着一面石镜。
少年伸出手去。
18
在声音来临之前,永远是光跑的更快——
一瞬间,紫色填满了你的视野!
雷光撕裂空气,又瞬间被人收在掌心中;它本应是强大的,躁动的,殊胜尊贵的,但受了眼前人的影响,竟变得有几分温和。像是盛放的紫樱,但比起樱吹雪要凌冽得多,比起雷光又赢在难得的温柔,少年金色发间晃动着那只羽坠,彻底变为雷的颜色。
通透得灿烂耀眼。
旅行者握紧拳头,将雷的力量蕴在掌间,又缓缓抬起,放在胸前。
他低声喃喃。
“第三种元素。”
“[荧],我来了。你……在这里吗?”
19
你们在稻妻城中没费多大功夫就找到了木漏茶室。
就像旅行者说的那样,地图他都记住了,带着你们东拐西拐,熟悉的像是自己家后院一样。在梢的示意下,你们走进茶室门口,这里处处充满着异乡风情,连空气中的茶香都多出一抹苦涩来。
你们还没说话,就先听到了声狗叫。
派蒙:“什么声音?”
旅行者:“狗叫。”
派蒙:“我知道!我是说,为什么狗叫完会说话??”
你:“狗精。”
派蒙:“?”
那只狗又大叫几声,随即传来你们熟悉的声音。
“哈哈,没什么好惊讶的,你们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我吧?”
“哇,是托马!”
“对!你们在璃月没见过类似的吗?”
派蒙跳起来:“不一样吧!话说你原来是狗啊!”
“确实,”旅行者点头,“这看起来就很狗。一只完全的狗。”
你紧随其后:“我懂。这里的主人可能不是人,但托马你是真的狗。”
“……我怎么感觉你们话里有话呢?”
20
“汪呜!”
托马哂笑着,主动走出来安抚被丢在离岛三人组的怨气。
你想去扒拉他,被旅行者揪住后领,派蒙索性趴在你头顶,向托马抱怨他的不厚道。托马双手合十,虽然苦恼,眼底却亮亮的,像是看到了某种希望。
太郎丸趴下身体,悠哉悠哉拍打尾巴。
一下又一下,像是雷声到来前的小小雨点。
插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