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瞳上次来方家庄因为拖着两个不会武功的拖油瓶,根本不敢闯入方家机关重重的主院,不曾想到今日竟会见到这样的方家主院。
方池,看起来是一个那么光鲜亮丽花枝招展的人,他的院子却打扮成了这样一个肃杀冷清的模样,这也让温瞳感到意外。
方池的“花花公子”形象,可是她们几个给江湖八卦界定的呀,这近距离接触起来,好像并非那么回事啊。
想着,温瞳见四下无人,避开铜台治具,轻轻落到一颗槐树旁。这似乎是主院的最西边,也就是环儿所说的主院最邪门儿的地方?
温姑娘的胆子一向不小,并不为这些鬼怪传闻所打倒。
西苑反而同主院的布置不同,没有那些看起来肃杀的青铜治具,倒有许多长势十分不错的花草。
虽然偏僻,却比宽阔的主院前边更显得有人气儿。
温瞳边走边四下观察注意脚下,发现一旁的地上有几株独具一别的红色。
这是…
“姑娘,莫动。”就在温瞳伸出手准备触碰那几朵花时,背后一道声音阻止了她。
那人声音平静地出奇地仿佛一滩死水,不过,似乎并没有敌意。
温瞳迅速转身,脚步轻移,一名素衣女子撞入眼帘。
清素淡雅的模样与装扮,初看并不觉惊艳,再看时却觉得格外的入眼。尤其是一身凝脂般的皮肤,光洁堪比白玉珠瓷。
大约是被《绝色录》影响了,温瞳把自己的处境放到一边,首先瞪大了双眼观察起了对面姑娘的容貌
来。
素衣女子倒是被被温瞳的反应逗笑了,声音多了一丝波澜:“姑娘莫要打扰这些花儿,还是快些离去把。”
温瞳听话的离那几朵花远了些,定定地看了看对面的素衣女子,尽量让自己这个“闯入者”的气场可亲些。
“额,姑娘你好,我陪同我家大人来此做客,误入此处…”
素衣女子摇了摇头,走近了一步,目光落在那几朵花上平静道:“姑娘快些离开吧,不要再来了。这里,从来只应有我一个人罢了。”
温瞳被这话弄得有些二丈摸不着头脑,想再说些什么,那女子已然转身离去。
素色裙摆撩过草丛中那几株鲜艳的花儿,鲜明的对比下本来素白的衣裳突然就变得如同素缟。
温瞳突然就觉得有些奇怪,在看着那漂亮得如同彩霞般的花儿时,心里嘀咕了声:这不是…彼岸花么
,为何会生长在这种后院中。
彼岸花是生长在云滇西部的一种花,相传是地狱之花,在中原应该很少见到才是。
这个女子,好生奇怪。
自从遇到那个奇怪的素衣女子后,温瞳便一直心不在焉的坐在圆桌前,脑子里不停闪过那几朵彼岸花与素衣擦过的片段。
顾靳澂眼见着面前姑娘筷子里的肉第四次“啪嗒”一声掉在饭碗里,微微张口道:“这肉是有什么宝贝吗,你都看着它冥想了。”
温瞳放下筷子,抬头就看到了来自顾阎王的鄙夷的眼神,暗自戚了声,一本正经地反驳:“我是在想环儿和我说的事好么,我今天悄悄飞去后院,遇见了一个很奇怪的女人。”
“哦?”顾阎王少有的没有继续出声噎死温瞳,放下饭碗,颇给面子的继续问:“那你是想到什么了?”
“没有。”温大姑娘实诚的摇了摇头。
顾靳澂拿起一旁的面巾净了脸手,起身轻的同时飘飘道:“那你就算把这肉望穿了也没用。”
温瞳坐好,一动不动的盯着顾靳澂目送他离开,终于在他快要跨出大门时得到一句提示。
“来报案的是环儿,失踪的是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