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顾靳澂的一句,“李远是中毒身亡”,底下的人都传来了一阵惊讶的吸气声,而李氏更是发了疯一般要扑过去扯芍药。
“是不是你这个贱女人,居然要毒死我夫君!”
“啊——!你这个疯女人,放开我,谁稀罕你的夫君啊!”芍药尖叫一声,怒气冲冲也去揪李氏的头发,两人一时扭打在一起。
“泼妇一样难看不难看!”温瞳一人一个点穴,封住了穴位,看她们终于安安静静的站着不动,方才舒了口气,“等你们站的累了,我再解开,省得你们吵吵,干扰了大人办案,还是你自己的损失。”
顾靳澂很满意温瞳的举动,点点头将她召过来。
“瞳瞳,去找一个小瓶子来,取些他的血,塞紧装好了。”
温瞳点点头,采取就近原则从屋子里取了一个干净的瓶子,用匕首割开他的手腕,瓶子顺势倾斜,接
了小半瓶的血,而后将瓶盖儿塞紧。
“大人,好了。”温瞳将瓶子递给顾靳澂,那血液明显是中了毒的症状,并不是正常的颜色,而是发青发紫发黑,透着死亡的气息。
“瞳瞳,你能看出这是什么毒吗?”顾靳澂并没有接过那瓶子,偏过头问温瞳道。
温瞳仔仔细细的将那血液观察了无数遍,甚至打开了瓶塞,问了问那其中的气味,却觉得这毒陌生非常。
“大人,这似乎并不是普通或者常见的毒。”
顾靳澂微微点头,表情也透露着严肃,又一次看了看李远的尸体,轻声道:“看他尸体的僵硬程度,大约已经死了有七个时辰,那就说明,昨日他从陈正那里离开没多久,就遭遇了杀害。”
“李氏,李远生前可有什么仇家?那晚你见到了些什么。”顾靳澂转身询问被点了哑穴不能开口也不能乱动的李氏。
温瞳立刻过去“噼啪”两下将李氏的穴位解开,
顺便问一旁的芍药:“我也解开你,但是你要保证安安静静的站在这里,不许再有任何不正常的举动。”
芍药不能说话也不能动,只能通过眨眼睛的方式来告诉温瞳,她听话!她不打不闹了。女侠,快解开她吧!她的腿都麻了啊!
得到了自由的两人皆是先一阵咳嗽,而后李氏清了清嗓子,有些畏怯得走近,低着头道:
“回大人,民女的夫君一向与人和善,除了这陈正,从来不曾有过什么仇人的!他一直都是个老实的读书人!都是受了贱人勾引,才会连学业都不顾的!那天我本是回娘家的,谁知回来后…我就看到,看到了夫君已经…”说着,李氏便心痛的捂住了胸口似乎不愿再提起的模样。
顾靳澂皱眉,李远被杀有两种可能。其一,便是在陈正对他进行侮辱殴打的时候,但陈正并没有那个必要,或者,那就是在陈正放过他,让他离开以后。
但这中间的时间并不长,如果是突发性毒药,那么李远可能根本来不及回去,如果不是,那么就他所
知道的毒药中,并没有能够支撑这不长不短时间的。
如果不是在路上遇害,那么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在这之前,他已经中了毒,凶手是计算好了时间,在他毒发身亡后,故意做出了他自尽的假象,同时,伪造了那封遗书。
一个血手印并不难,想来那李氏并不很熟悉自己夫君的字迹,且要想模仿一个人的在将死时刻的笔迹,并不难。
只要大体相同,别的尽管可以说成情绪激动,抓不稳笔罢了。
“陈正,你当夜在带走李远的时候,是否发现了他的一些类似于中毒的症状?”顾靳澂突然问陈正道。
“这个…当时他喝的烂醉,我并没有发现他有什么中毒迹象,当时我揍了他一顿就走了,他喝的烂醉,就一直睡在地上。”陈正仔细回忆了一会当夜的情景,时间并没有过去很久,他的记忆还很清晰,但他除了发现李远烂醉如泥的丑态,并没有发现什么中毒
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