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温瞳一阵“咚咚”的脚步声,风无痕,顾靳澂以及如烟,都被她扒拉到了这里。
顾靳澂看着温瞳穿着那一身脏兮兮的衣服拿着白绫,边拿脂粉往手上抹,边一把又抓裙子上抓得更脏的时候,眼角微微一顿。
这臭丫头这么认真帮他破案他很欣慰,只是…他想看到的不是这一副咋咋呼呼的疯样啊…
“大人,你看,是不是一样的效果。”温瞳举着自己的裙摆,又托着白绫,问着顾靳澂。
那上面的手指的印记虽然同温瞳的手不是一般大,然而还是能一眼看出来,几乎就是一模一样的东西。
“温瞳,你能不能去换身衣服再让我过来看。”顾靳澂咬了咬牙,又补充道:“或者是你比较想让我直接扯了你的裙子?”
温瞳“哗啦——”一下丢下自己脏兮兮的裙子,猛然醒悟过来,自己总不能一边拽着自己的裙子一边给人家看证据…
“是,大人!”温瞳说着就一溜烟儿跑回了自己的房间,小心翼翼的换下了一套干净衣裳。
再一次拿着沾上了萨沙给的脂粉和自己印上去的爪印的裙子时,如烟已经大概又说了一次自己捡到萨沙的经历。
她始终不能相信,那个和自己委委屈屈诉说苦难后,依然珍爱生命,听了自己的劝告有了重新活下去的信心的小姑娘,会做出这样的事。
也许,还是她放不下,放不下曾经受过的侮辱。
顾靳澂大约也没有想到,杀害李远的凶手,会是一直和这件事几乎没有什么关系的萨沙。
对于这个案件,萨沙同李远的唯一联系,大概就是那天晚上瓷器碎裂的声音,喝醉的李远要对萨沙行不轨的时候。
但是光凭这个,萨沙无论如何是没有理由杀害李远的,那么,这只能说明,劫财又劫色的人,是李远。
“萨沙现在,在哪里?”顾靳澂问如烟道。
如烟刚刚派人去找萨沙,这会几个小姑娘都是匆匆的赶过来,一脸紧张的垂首摇头:
“如烟姐姐…我们,我们都没找到萨沙,几乎找遍了整个醉花荫都没有。”
顾靳澂眉头微皱,“她可有别的什么常去的地方?”
几个小姑娘不敢抬头看顾靳澂的脸,依旧垂着头直摇
。
风无痕却忽然举起了手,建议道:“如烟姐姐,你说,会不会是萨沙心中有愧,去了最初被你捡到的地方呢,我觉得,如果真的是当初的李远对她劫财又劫色,那么萨沙心里可能觉得最对不起的,就是你了。”
温瞳拍了拍风无痕,欣慰一般道:“啧啧啧,小弟你吸取了大哥智慧的精髓。”
顾靳澂伸出食指弹了一下温瞳光洁的额头,意思让她别皮,给她一个傻子兄弟的鄙夷眼神。
“如烟姑娘可还记得那个地方?”
“回大人,民女自然是记得的,还请大人随我来。”如烟不太会骑马,便坐在了温瞳的马上。
虽然已经过去两个月,但是那个不经意间去过的地方。如烟并没有忘记。
那是一条河边,两旁是一排排高大的梧桐,河边靠近岸边处,长满了芦苇丛。
萨沙窈窕丰盈的背影立在风中,仿佛在等待他们得到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