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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2 / 2)

明亲王府里,慕容澈正和顾谨行对弈,还是他胜,顾谨行道,“看来我这辈子都赢不了你了。”

慕容澈淡笑不语,当日在院子里他也经常和楚晋下棋,楚晋是最讨厌这些文雅东西的,却为了他一遍遍改变着自己。二人手谈,自是楚晋输棋,输了便要悔棋。慕容澈几度说过举棋不悔,楚晋却如同三岁小儿,只说自己太过拘束,不知变通。

看到慕容澈这般表情,顾谨行也知道他是想起了旧事,一颗颗收起白子,叹了口气,“你总是这样,把什么都藏在心里,有什么事情是解决不了的。你有情他有意,世人知道不过笑一句断袖龙阳,又有什么不能在一起?”

慕容澈摇头,“你不懂,这哪里是一句断袖龙阳就能了事的,我和他身后牵扯的利害关系太多。”

“你就不累吗?他至少还能光明正大的看着你,想着你,你却只能把他当成陌路人,还要装作不记得他,洛儿明明也是他的孩子,为什么这一切的苦楚都要你来承担?你的肩膀上已经承担了整个大靖,哪里来的那么多的精力,你当真是要自己生生折寿不成?!”顾谨行的言语有些激动。

慕容澈却是微微连目,淡淡道,“为相者,必要有容忍之度,必不能为心气所逼,必要谨言慎行。子谦,你鲁莽了。”

顾谨行咬了咬唇,衣袖甩开,所有的棋子都散落在地,头也不回的离开,慕容澈在他的身后冷冷道,“你若不是我好友,这大不敬之罪,你可担当的起?”

顾谨行头也不回,“便是你诛灭我的九族,这些话我还是要说,你若不听,我迟早告诉楚晋,我看他真能忍心叫你受这些苦,我就不信他看不出来你清减了多少!”

看着顾谨行离去,身边的下人准备收拾棋盘却被慕容澈伸手拦住,“不必了,先下去吧。”

一粒粒棋子被捡起,恍然想起,自己也有一次大发脾气,掀翻了石桌上的棋盘,负气离开,在山洞里呆了半夜,腹中饥饿才吃了洞内果实,楚晋来寻时,自己已经沉睡过去。等到醒来的时候,自己就睡在楚晋的背上,看着他一步一步的走了回去。楚晋说,夫妻吵架,不过就是床头吵架床尾和,哪里有隔夜的仇恨。

之后月余,楚晋便离开了。自己也因为那封书信被伤,腹中一时绞痛,地上竟流下了殷红血迹。当时送信的影卫正好在身边,连忙去寻来了大夫。也是他足够幸运,正好遇上了来这里采药的竹沉,那时候,他才知道那日在山洞里吃的果子是联珠果,而自己竟然因为气血攻心险些小产。

想要打掉孩子,竹沉却说是父子同根,失去一个另一个必死无疑……

慕容澈给先皇回了信,七日后返回了长安城,而那个时候,距离楚晋与文兰的大喜之日不过三天。看着逍遥王府张灯结彩的正门,慕容澈只淡淡笑了笑,回了皇宫,而龙床上的皇兄早已是病入膏肓。

“你到底是回来了。”慕容江见了他,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淡淡说道。

慕容澈低下头来,“臣弟,并非言而无信之人,却不知皇兄原来早有打算。”

慕容江咳嗽了两声,明黄绢帕上又有了血迹,旁白大太监正要端药,却被慕容江制止,“你先退下吧,朕有话和明王说。”

大太监恭敬离开,慕容澈看到他离开的时候抹了抹眼泪。

“你说的不错,朕确实早有打算,因为朕知道,朕活不长了。可煊儿还太小,除了你,把他交给谁我都不放心。可你却无朝堂之志,倒叫朕不知如何是好了。”

“所以,皇兄便与我订下三年之约,允许我游历三年,然后回朝辅政。可臣弟从来都没有想过,你叫我回来,不是辅政,而是摄政。”

慕容江点点头,“所以,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慕容澈苦笑一声,“事到如今,臣弟早就没了不应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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