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师让他回去坐下。
“厉害啊，欢欢，大一就能跟着老师做项目了。”
郭航刚好赶上听到这个消息，挤眉弄眼地对坐到旁边的顾欢调笑：“让我吸一吸学神的气息。”
顾欢和搭话的郭航是同个宿舍的好友，面对他的调侃，顾欢直截了当地把包子塞给对方。
“学神亲自购买
的肉包子……”
“滴答。”
郭航的手机打断了他浮夸的表演，他解开锁屏，拉着脸抱怨：“这垃圾游戏能不能好了？”
游戏？顾欢觉得真巧。他瞟了眼郭航的手机，黑色的背景，简陋的四行白字。
“什么游戏？”顾欢问。
“别问了，非常不推荐。早上莫名其妙出现的，删都删不掉，典型的流氓软件。”郭航边说，边把手机拿给顾欢看：“而且一点可玩性都没有，登录完后，界面就卡在这儿了。诶，多了一行。”
[游戏进行中
名称：愚人节的玩笑
玩家：郭航
幸运：我有一个学神朋友]
顾欢看着那行幸运，左手的拇指和食指轻轻揉搓了起来。
“这游戏到底开了多少权限，不过够智能啊。”郭航简直佩服，有这水平为什么不好好做款游戏，到时候他一定支持。
顾欢知道郭航把这个“幸运”的出现理解为游戏开启了录音等权限，匹配到了设定的关键词学神。
但他有种不好的预感，这个游戏也许不是他们以为的垃圾游戏。他的预感一向很准。
上课之后，郭航饶有兴致地探索着游戏，顾欢则认真听起了课，眼神明亮地看着正在讲课的陈老师，不过心思三分之一放在游戏上。
一个迟到的同学从后门悄悄地进来，寄希望于今天陈老师没有点名。他偷偷在顾欢的后座坐下，轻声问他身旁的人，“点名了没？”
他运气很好，今天恰好没有点名。显然那个被问的同学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故意开了个玩笑：“点了，还喊了你两遍。”
然后，顾欢就听到了后座同学绝望的声音，“完了，我要挂科了。”
在下一秒，顾欢听到了右后座的尖叫。他立刻回头看，他的后座空无一人。
“滴答。”
尖叫的同学手机响了。
注意到这一幕的人不少，陈老师也看到了这奇异的场景，立刻让陷入混乱的同学保持安静，拿出手机通知校方。
“我，我不知道，”那个同学说，手足无措地解释。
顾欢想知道他收到了什么消息，但现在显然不是一个好时机，大家的注意力都在他身上。
教室安静了没一会儿，就出现轻细的交谈声，顾欢听见了稀奇古怪的各种猜测。郭航也凑到他耳边，兴奋地小小声，“欢欢，你说张桉是不是觉醒超能力了？”
顾欢的注意力仍旧放在张桉身上，敷衍地回了句可能。郭航没发现他的心不在焉，仍旧兴致勃勃。
众人的议论让张桉有点难堪，他低头，拿出手机想要逃避。突然像是受到惊吓一样，双手猛得推了一把桌子，想要往后逃。只是他的后面还有座位，整个人夹在椅子间，狼狈不堪。
手机就摆在桌子上，顾欢的视力足够看清楚上面是什么。
[游戏进行中
名称：愚人节的玩笑
玩家：张桉
积分：100]
顾欢知道自己的预感成真了。
教务主任和保安终于赶到了教室，在知道发生什么后，面色难看。
于此同时，世界各地不断出现某人突然消失的事件，也不断有人在手机上收到积分增加的消息。最厉害的一次获得了几千万的积分，因为他在愚人节发的一条假八卦新闻让无数的人受骗。
顾欢不知道外面的情况，他迅速让自己接受这诡异的现实，而不是闭着眼等待梦醒。
当下，顾欢作为离得最近的同学之一，和郭航一起被主任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