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没了个性呢？”
“这能做到？”郭航惊奇了，他知道个性已经延续了好几代，但对个性的研究却没有什么收获，就连个性产生的原因都没搞清楚，现在顾欢竟然想消除他的个性，“你们找到能够消除个性的个性了？”
“没有，”郁宁否认，“你还记得我们撞破的秘密嘛，那个黑帮卖的就是消除个性的子弹。”
“阴险，真阴险，”郭航恍然大悟，忍不住摇头感慨，突然注意到郁宁骤然变冷的眼神，他原本冷淡的神情因此更显出刀锋般的冰冷。
顾欢微微坐直，担忧地看向郁宁，“怎么了？”
“陈人一逃跑了。”
顾欢点头表示意料之中，“他去找他的同伴了。”
“就算我离开，你随便唬两句就能骗过那个傻大个了。五人的团队，另外两个也是一队的概率很高。”郁宁松了口气，肯定地说：“你故意的。”
“他当时的表现就像在听人说话，”顾欢重新靠回椅背，“显然最后一个玩家是和你一样的精神个性拥有者。虽说大家目标一致，但还是搞清楚了比较放心。”
郭航在他们对话结束后，成功把自己的头发揉成一团乱麻，“麻烦，”他说，“我果然比较适合硬核游戏。”
“如果你能挑翻no1英雄上位，我们就不用这么麻烦了。”
“太难了，”剩下的饭团恰好是郭航喜欢的口味，他嘴里嚼着饭团，含糊不清地说，“那我还不如直接冲到安德瓦的事务所去败坏他的风评。”
“不错的主意。”
郭航连忙摇头否认，“开个玩笑，开个玩笑，别当真。”
“吃你的吧，”顾欢说，“待会儿我们去死秽八斋会还得靠你开路。”
郭航口齿不清地问：“拿消除子弹？”
“嗯。”
出门的时候还在下雨，菖蒲的花香里也带上了湿气，雨滴打在不同的地方发出不同的声响，交织成和谐的乐章，最终都消融在泥土里。
“为什么要在下雨天出门啊？”郭航将伞柄靠在肩颈处，满脸倦怠，步伐散漫，“我马上要熄灭了。”
虽然这么抱怨，但在面对死秽八斋会的守卫时，郭航依旧冷下脸面无表情地站在顾欢身前，然而他身上爽朗的少年感让却这份严肃显得像是在虚张声势。
门口只有一个无精打采的守卫，分部建筑掩盖不了辉煌后败落的气息，黑道也不过是被时代抛弃的天然纪念品。顾欢打量了两眼，一边退后一边说，“直接和分部长谈吧。”
“哈！”守卫见怪不怪地嘲讽，“这可不是小孩子玩耍的地方。想玩英雄游戏的话去别的地方。”
看来经常被当做敌人对待啊，顾欢一边想，一边给了郭航行动的信号。
郭航动作很快，在守卫没有反应过来时，已经一脚踹上了他的腹部。即使郭航有意识地收敛了力气，守卫仍旧被踹地跪倒在地，双手紧紧捂着腹部。郭航上前两部，抬起右脚压住守卫的头，冷声问：“你们的头领在哪儿？”
守卫咬牙没出声。顾欢走到他旁边，蹲下，摸起他的口袋。守卫所有的挣扎都被郭航镇压了。直到顾欢找到通讯器，郭航才直接了当地打晕了守卫。
“我怎么感觉我才是反派，”郭航背着守卫，撑着伞走进分部。
郁宁旁观郭航无情地把守卫扔回了地上，给出评价，“挺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