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现十分帅气的顾欢，话一说完就痛得撑不住要摔倒了。
他和解修师靠得极近，自然直接摔在了对方的身上。强行碰瓷的顾欢成功地在男人的身上留下了商城出品的监听器。
解修师一把将顾欢推开，自己躲到了一边，冷淡地拒绝：“我们不需要合作。”
郁宁不再理会顾欢的阻止，用刚买来的修复液修复了顾欢的手。
即使手已经被完全修复了，但剧烈的疼痛留下了清晰的阴影，顾欢的手仍旧神经性地在颤抖。他因此不满地皱眉甩了甩手：“相比敌联盟，我们会是更好的合作对象。敌联盟能给你的，我们也行。”
解修师嘲道：“凭一个连名字都没有的组织？”
“这是我的过失，希望现在自我介绍也不算迟，”顾欢开始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我们来自拉文德，一个医学爱好者的协会。这些年来，我们从未停止进行与个性相关的研究。”
“我从未听说过一个叫拉文德的组织。”
“因为我们的研究一直是秘密进行的，”顾欢露出无懈可击的笑容，“医学实验总是要有些牺牲的。”
解修师明白了顾欢的言外之意，他们在做非法的人体实验，需要保持自身的隐蔽性。那么这次找上门，是想要研究坏理吗？
消除个性的子弹正是源于坏理的个性。
顾欢不知道坏理的存在，但这并不妨碍他表演高深莫测。
他示意解修师放松，“安心，我们不会伤害合作伙伴的利益，也无意妨碍你们对消除子弹的研究。当然，对于消除子弹的研制，拉文德确实很感兴趣。希望你理解，任何一位个性研究者都不能拒绝这份诱惑。”
迎着解修师警惕的目光，顾欢继续说：“不过，这次我们的首要目标是烈焰英雄安德瓦。no2英雄的陨落，也有益于黑道的复兴，不是吗？”
“嗯？”解修师挑起眉，发出一个感兴趣的鼻音。
“为了表示我们的诚意，我愿意先展示我方的筹码。”顾欢说，“作为研究者，我们也知道任何研究的进行都需要大量资金的投入。”
他说着，露出了志在必得的微笑：“像你们这样没落的黑道，很难找到找到投资者吧。拉文德不缺钱，在签订合作后，我们会提供你们足够的资金用于研究。”
“你们想要什么？”
顾欢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我们知道你打算高价兜售消除子弹完成品，散播到一定程度后，再流出一些可以让个性复活的血清。把血清卖给英雄，把枪和子弹卖给敌人。把双方玩弄于鼓掌之上，借此树立黑道的地位，对不对。”
解修师冷冷地看着顾欢，眼神锐利，像是某种精瘦的猛禽露出尖锐的光。
顾欢轻蔑地笑了声表示对解修师计划的不屑，“你知道是什么让英雄站到社会金字塔顶端吗？”
不等解修师回答，顾欢就道：“是民众的舆论。在那个混乱的时代，他们的出现恰好满足了民众的期待。但无论多么杰出的英雄都无法左右历史，历史是由人民创造的。”
顾欢在用历史唯物主义和粉圈控评知识忽悠了解修师之后，善解人意地表示，“这么重要的合作当然需要有足够的思考时间。我们将在明天上
午登门拜访。”
他们所在的是死秽八斋会的分部。虽然开始顾欢反客为主地迎接解修师，但结束仍旧由解修师目送他们离开。
“真是毫无新意的手段，”顾欢毫不意外地发现地图上象征死秽八斋会的黑点一直跟着他们移动。他替郁宁和郭航兑换了同样的功能，拍着郭航，“靠你了。”
跟在三人身后的黑道被蓝色的火焰止住了前进的道路，细碎的火星在空中汇聚成冷色的线条，最后拼出一句完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