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他活了这么些年,比她爷爷的爷爷的爷爷还要老上许多,会各方面都很成熟稳重。却没想,在她面前的渺苍像孩子一样动不动就爱耍脾气摆架子。
可见他议事,处理起各类大小事务的模样,根本同这样爱闹脾气的他判若两人嘛。
“不是不喜欢,是我和你之间好像只有那件事可做,不免有些让人觉得肤浅厌烦。”许嘉溪手中的木梳一下一下地梳理着他的墨丝。
听罢她的话,他果然又愠怒起来,一把抽出她手里的木梳扔出去,木梳哐当一声被砸断在桌旁,“你厌烦?孤这么让你不满?肤浅?孤都如此深入你了还怎么肤浅?行行行不做了,以后都不和你做了!小没良心的!”
低斥完她,还不等她开哄,渺苍便大步流星地走出门,将门大声地砸合上。
“……。”许嘉溪还能说什么,她无言以对啊。
站在原地等了良久,也没见他回来,许嘉溪还以为渺苍今天是不会再来了。
于是便过去将门好好合上,收拾一番准备歇息。
谁知刚躺下,那门又咣地一声被他踹开。
只见他冷着脸,站在门口将许嘉溪括在视线里。
“怎……怎么了?”许嘉溪坐在榻上,小心翼翼地问。
“孤忘东西了。”他说着便走过来。
“忘记什么了……啊!”许嘉溪还没说完话便被渺苍一把扛起来,轻轻松松地如同搭麻袋似的搭在宽阔的肩膀上,不由得一声惊呼。
没几步路,他几乎是瞬移进了海茗殿,守殿侍卫只见一道黑影夹着白影一闪而过,消失在大殿口。
“这人类可真是厉害啊。大人同她几乎夜夜笙歌。”那侍卫暗暗吐槽一句。于是头上被人重重一拍。
“嚼什么舌根!看好你的大门!”庭之斥道那侍卫。
当然,庭之也觉得这侍卫说得对。从前封云仙子哪像她这么受主隆幸。不都得自己想各种法子去吸引渺苍,后来成功了也没见渺苍这么……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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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天旋地转,四周金碧辉煌的背景穹顶在她眼里绕了一圈,许嘉溪又被渺苍扔在了他的龙榻上。
“许嘉溪,孤再给你最后一次哄好孤的机会,你要不要珍惜。”他将她困在身下,威胁道。
“唔……那好吧……渺渺莫要生气了,乖啊。”她听罢,学着大人哄小孩的调调,摸着他的犄角轻哄道。
“许嘉溪,你好大的胆子,敢这么唤孤的名讳。”这一声大胆不恭的渺渺,将他的四肢百骸都在那一瞬间酥麻透了。
他原本略清晰低沉的声线,亦变得暗哑掠心。
又是一番缱绻厮磨。
……
她微弱的喘息声滤过他的耳膜,惹得他再次眸暗。
“要不要再来一……”他开口还没说完话,又被那只素手捂住了唇。
“不要不要不要。大人到底能不能同我好好说话。”许嘉溪有些恼火,在他怀里转过身气愤到。
“好,你到底想同孤说什么?嗯?”他就着覆在他唇上的那只素手啃吻起来。
许嘉溪收回手,起身合衣,整理好仪容,再躺回他怀里。
“如若我与大人之间只有这般,那想必今后不会长久。可我想同你长久……”她顿了顿,“所以,我们之间除此之外,应该能有些别的,就像你从前和封……”
她差点就把那个让她耿耿于怀的名字说出口。
渺苍终是了悟,侧躺着,一手撑着脸侧,哼笑一声,“原来你是在吃封云的醋。早说不就得了。可是有人跟你嚼了什么舌根子?告诉孤。”他的眸底一瞬变得狠冷严肃。
许嘉溪摇了摇头,“不需要谁嚼什么舌根子。大人与封云之间,早就成了一段广为流传的佳话。她是个很有主意思想的女子,我很羡慕。”神情略有落寞。
她一提,他才想起了许久不曾想过的封云,“唔,她鬼点子是挺多的。”当初为了让他高兴得到他的宠幸,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变着花样地取悦他。
哪像这个不知好歹的许嘉溪,根本不用做什么,就让他成了主动的那一个。
听着他这么一说,许嘉溪心下微涩,“是啊。这样的女子,谁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