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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第 75 章(2 / 2)

徐八遂先是被这么个虎头虎脑的可爱小女孩吓了一大跳,随后便被一声叔叔叫得天崩地裂。

叔叔?

叔叔!!

周白渊欣赏着他?崩坏的表情,闷闷笑了几声才传声告诉他?:“这是小萨小吉收留的女儿,小名小可,全名小可爱,简单粗暴,估计是被你那稀里糊涂的取名风格影响的。没事,除了你,其他人也都是被叫做叔叔的。你定然觉得很吃亏,毕竟正青春年少。”

“但我们,毕竟多?过了二十年。”

徐八遂为这话震动,门里的小女孩已经等得耐心告罄,拽着他?的手拉他?进?门:“主上叔叔,你进?来坐一坐吧,娘亲她们应该待会就回来了,不用等太晚的。主上叔叔顺便指导我一下怎么修炼

好不好?”

徐八遂便跟着小女孩进?门,里头的小院子摆了许多漂亮的盆栽,最多?的是粉红色的桃花,灼灼盛放,美不胜收。

“刚才我在修习娘亲的刀术,真奇怪,娘亲一挥手就虎虎生风,为什么我的刀挥舞了老?半天也不能把一片桃花拍下来呢?”

小可捡起她的木刀示范给徐八遂看,往面前的桃花咻咻咻地劈砍了好几下,那桃花果然纹丝不动。

“傻丫头,你跟花有什么过不去的吗?非要对着它练刀术。”徐八遂乐起来,屈指在桃花面前弹了两下,“这花前面叫你娘兜了好几个结界护着呢,你对着它练,成效怎么看得出来?”

“原来是这样!有结界!正正好哇!”小女孩恍然大悟,呱呱大笑,“既然这样,那我就不客气啦!”

说罢她往前一步,抡着那木刀哇喳喳喳地向前用力一劈,只听滋啦一声,那护花的结界跟玻璃一样四下碎开,随后木刀把花连带盆劈成了两半。

徐八遂:“……”

小女孩叉腰呱呱大笑:“我果然是天纵英才!假以时日,一定能超过娘亲,成为魔界第一女侠!”

……我看你是魔界第一熊孩子。

“还没到家门口就听见噼里啪啦的声响和你的笑声,小可!你又打坏什么了!”

徐八遂循声回头,只见小萨握着腰间的刀柄气呼呼地迈进?家门,昔日面无表情的冷酷刺客也因为熊孩子而坏了面瘫的修行,什么岁月是一把杀猪刀,熊孩子才是。

小吉跟在她身后软糯地笑:“可能是摔坏了哪个小碗小碟子?哎呀,别这么气,这么凶做什么呢?”

小萨大踏步迈进?家门,看见站在院子中间的徐八遂,火气瞬间消失:“主上?”

小吉在她身后钻出脑袋,笑靥如花:“主上?”

然后她就看见心爱的桃花碎了一地,笑意顿时消失了。

“娘亲!”小女孩窜到她面前,挥舞着小胳膊求夸奖,“我今天自创了一套刀术,老?厉害老厉害了!连你们布下的结界也被我劈碎了哇哈哈哈……”

小吉肉疼不已地揪住她的小耳朵:“你你你——!”

小萨在一边苦大仇深地叹气,伸出另一手捏了小女孩的另一只耳朵,和小吉捏了

个对称,随即嘴皮子利索地数落了起来。

“这小丫头的捣蛋脾气跟我小时候有的一拼。”徐八遂在一边看着,给周白渊悄声吐槽,后者笑了笑:“对,这一点所有护法都盖了章的。”

不过那也不妨碍她叫小可爱。

数落完傻兮兮的小孩,小萨过去收拾碎掉的盆栽和桃花:“主上怎么这个时候来?这会快到饭点了。”

“哦,没怎的,就是随处逛逛,溜达到你们家门口来了。”徐八遂笑道,见她右手袖管空的,一只左手不好收拾,赶紧过去帮忙。

小萨抬头看了他?一眼,不动声色地四处打量着,目光逐渐柔和了。

她轻声问:“主上待会要过去饿死鬼堂么?许久不见主上来了。”

“来,怎么不来?”徐八遂笑着应道,“伙食一定不错。”

小吉那边捏完小家伙的脸蛋也跑过来,看着那稀巴烂的盆栽心疼不已:“我好不容易才养出来的……”

徐八遂擦擦手轻轻拍她的脑袋,对她那描绘成花纹的伤疤一扫而过,只觉得她还是二十年前举着小粉伞玩大雨的萝莉:“安啦,过后主上养一盆给你。”

小吉从他的手下仰起脑袋,定定地看了他?一会,笑意漾开了:“好啊……那就等主上送啦。”

徐八遂见她们小日子鸡飞狗跳但滋润,也跟着笑起来,但小萨忽然在一边补充:“那桃花就当做迟到的合契贺礼吧。”

他?顿时愣住,眼睛圆了些。

小吉轻扯他的袖口笑,眼睛微红:“主上,今晚一起喝酒吧?你还没喝上我们的喜酒呢。”

徐八遂怔怔不知如何言语,身后周白渊摸摸他的长发:“都认出你了。”

暮色四合,徐八遂跟着小萨小吉一块去了饿死鬼堂,周白渊勾着他?的手,一直隐着身形在一边看,谁也不想打扰。

饿死鬼堂如今也翻修一新,大概因寒天先嘱咐过了,放菜还没上桌,酒坛已经摆满了地方。

徐八遂撩开帘子进?去,寒天和小布小拉已经到了,听见声音后齐刷刷地投过视线来,小布的光头摇了摇:“磨磨蹭蹭的,原来是串门到现在,再不来酒都凉了。”

徐八遂笑开,询问识海里的残魂:“欸,我要打火了,使得出来

不?”

七月不耐烦:“不是在你心头那聚了魂力么?随你,跟运转灵力差不多?。”

他?闻言放心,赶紧抬手打了个弹指,指尖果然出现了一缕小小的火焰,他?操控着令小火分散飘到各个酒坛子上去,正巧围了一圈,犹如一圈小篝火。

徐八遂神气地拍拍手:“这不就热了起来?”

说话间,门口传来个略显凌乱的脚步,徐八遂感应到什么,转身而去,看到了茫然的微城,以及眼泪汪汪的泽厚。

泽厚上前来,走到徐八遂面前,眼睛一眨不眨,还不太敢相信地揉了揉眼睛。

“干嘛啊老?瞎子?”徐八遂笑着朝他?竖起个中指,“打量好了么?”

泽厚的眼睛慢慢亮起,徐八遂清晰地看到自己的面容倒映在他的瞳孔里,或许自己这张脸的模样也刻进了他?的脑海,经久不灭。

谁叫天大地大,他?只能认出自己这张丑脸?

泽厚张开双臂,猛地把徐八遂抱住,高?挺的鼻梁刮着他?的肩膀,憋了二十年,开口只道:“有什么好打量的?都是那么一副尊容。”

徐八遂猛拍他?后背,声音响亮得如同?在拍一头熊,泽厚哭笑不得:“你丫的拍面团吗?手劲这么大!”

“后背,不疼嚯?”

泽厚意识到什么,便夸张地抖动着肩膀:“那谁跟你说的?我没事,早八百年没事了。伤疤是男人的勋章,可帅了,不信问寒天,他?最喜欢摸我这道疤了。”

寒天还没喝酒就呛了,朝这边怒目而视。

泽厚赶紧收嘴,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徐八遂,想上手又不太敢,只得比划着心脏的位置小声问:“你这儿,还有当初其他地方的洞,怎么样了?”

“都好了。”徐八遂挥挥手,“一点痕迹都没有,就像一场梦似的,醒来散得空空,但你们都在。”

泽厚左看右看,终于还是抬了手,一顿怒搓狗头,搓得徐八遂脑袋乱糟糟。

徐八遂耸着肩膀任他搓,忽然看见一只漂亮的橘猫踱步到脚前,他?顺着橘猫轻晃的尾巴向后看,视线由着一根盲杖上移,最后停在了微城的眼睛上。

徐八遂驻望了一会,也抬手去摸弟弟的脑袋:“城儿,来吃饭了。”

微城呆若木

鸡,怔了片刻才捉下徐八遂的手,唇角扬起温柔又酸涩的弧度:“哥。”

一行人互相挨着坐下,酒坛渐开封,橘猫跳上桌子到处嗅,醉醺醺地摇曳,优雅得像精灵。

残魂的视线一直跟着这橘猫,徐八遂伸手去摸它,七月借着他?的感知,也感受到了那柔顺皮毛带来的安抚,自吹自擂起来:“难怪龙儿当初最爱摸我,原来这么舒服。”

徐八遂笑开,传声给一直隐身在身后的周白渊:“你还愣着干嘛啊?快显形,我们一块喝酒。”

周白渊摸摸他的脑袋:“唔,我再看会。”

酒过一巡,小吉东张西望:“周公子人怎么不来呢?许久……许久没见过他?了。”

小萨啜着温酒:“是许久不见了。”

小布猥琐地嘻哈两声:“也许在休息?都是主上的错。”

小拉支起下巴:“主上的道侣,我记得长得特别特别好,太久没见了,我已经要忘记具体的面目了,只记得……他的眼神。”

寒天看向徐八遂,小眼神欲说还休,复杂得很。

微城摸索着酒碗,也点了头:“希望嫂子早日回到哥哥的身边。”

徐八遂干咳了咳,传声给身后的人:“你看,大家都想见见你,媳妇,出来喝酒啦。”

周白渊指尖绕着他?耳垂:“嗯,再等一会。”

这些人多不知道他?对魔尊做过何事,他?也不奢望什么,就是想听听唯一的知情者的看法。

泽厚手中的酒碗空了,他?拍下碗再斟满,状若漫不经心:“那周白渊,干嘛不来和我们一块吃饭?”

徐八遂笑:“他?啊,脸皮薄,那我去把他?叫过来。”

他?准备起身,周白渊从后按住了他?的肩膀,传声告诉他?:“不必,我自己过来,你坐着。”

徐八遂喜不自胜,赶紧假装聚了个传唤阵,自编自导地和另一头对线,饭桌上的其他人便都等着。

没一会,脚步声从外响起,众魔修回头望去,看着一只手指修长的手揭开帘子,身着白衣的大美人微低着头进堂里来。

他?抬起眼睛,一身白衣穿出了惊绝艳世的惑世感,甫一抬眼,满堂生?华。

除了徐八遂和微城,其他魔修都愣住,周白渊看过每一个人,

合手微微躬腰,二十年来第一次以己容己声示人。

“诸君,别来无恙。”

饭桌上的橘猫跳进?他?的怀里,这一回他?没有捏住它的嘴巴,橘猫张嘴绵长地喵了一声。

酒香和黑夜随着这一声而四散,徐八遂眼窝热得不行,周白渊轻飘飘的一句话,只有他?晓得分量多重。

周白渊重现于世。

周白渊重获新生。

是夜,徐八遂喝得醉醺醺的,傻笑始终没从唇角边消失,也不知道和其他人碰过了多?少碗好酒,只知道太高兴太幸福了,满心淋漓尽致的欢喜。

周白渊也喝空了不知多少坛酒,他?终于能当回寡言少语的社恐,反正有徐八遂在身边,唇舌不必他?多?费,而人世喧闹与他?共享。

夜深,徐八遂晃悠着倒在他的臂弯里,他?道一声回去,所有人都点着头望向他?。

周白渊直接将徐八遂横抱起来,揣在心窝上起身出去,护法们都跟到门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二十年,他?终究是顶着徐八遂的面目与他?们相处的,久而久之,大家已经忘了他?原先就是个冰冷冷的花瓶美人。

复苏初春炎炎灼夏都是徐八遂的,周白渊人如其名,一烬一渊,萧瑟深秋大雪隆冬才是他的。

“就送到这吧,不用送了。”周白渊抱着徐八遂到饿死鬼堂的门口转身,其他人便都停住脚步,还有些如置梦中。

只有小布酒意上头,说话实?诚了点:“那个,放在二十年前,我以为主上是上边的,现在总算是擦亮了我的狗眼……啥也不多?说了,夫人,不,公子,主上那身体,嗳,您少折腾他点哈……”

小拉赶紧捂住自家光头哥哥的嘴巴:“他?喝醉了说酒话,主上……啊不公子,您别往心里去啊,蛤蛤蛤。”

周白渊朝他?们点了头,浅浅一笑:“多?谢。”

他?抱着徐八遂转身回去,身后有人唤了一句:“主上,路上小心。”

周白渊无声笑起,也不应,只是抱紧徐八遂回南柯阁。

进?了门,他?回身关上门,看了一眼叫寒冰打造而成的魔尊寝宫,抱着徐八遂到床边坐下,单手抱着他?单手开始运灵。

南柯阁的万年寒冰再无用武之

地,全叫他转移到了地下的空间去。

“唔,有点冷,咋么回事……”徐八遂感觉到寒意,便往他?怀里拱了拱,周白渊亲亲他?,惯例地相拥紧贴,如今换他给魔尊渡去温度。

雪化冰消,一夜温柔又跌宕。

周白渊用指尖描摹冰雪消融的模样,徐八遂的醉意都叫热汗和寒意散开了,汗泪夹杂一齐消落,受冷受热,受不了地啜上三两,换来摧折七八。

七千三百个灵结的见证下,周白渊勾勒着人世红尘的与终点,想让红尘饮尽此身施加的情愫,留在血肉里生?根发芽。

行止向来留不长久,他?又扣着徐八遂的手说些不讲理但又好听的话,声称他?吞食着自己。

徐八遂混混沌沌地被气笑了,竭力伸手,又收回手,只眯着眼看他?:“你说这话不心虚啊?”

周白渊轻笑,春风过境,他?捉着徐八遂的手如观海潮,看着慢吞吞地来与去,随即慢腾腾地执拗宣称,魔尊一点一点地蚕食他?。

你吞食着我,也滋育了我新的人世红尘。

朱砂研碎在海潮的尽头,白玉洒上朱砂就变成了鲜研的红尘,仰承俯首都是天上人间。

徐八遂向来不比他?能说会道,摇头认了。

“我是你的谁?”周白渊问徐八遂,“你白天说过的,想不起来,那可不成。”

徐八遂在劳碌又坎坷的红尘中绞尽脑汁地想,胡乱叫了一通都还是不对,最后终于叫他想到了。

“是我过了门的宝贝媳妇。”

是我的宝儿。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两更合一o(≧v≦)o

另外今天是研究生考试啊,俺的好盆宇也在战场里,给大家滋一滋高分喷雾,过过过!

八叽:稳!

布偶:赢!

——感谢在2020-12-2523:57:35~2020-12-2621:16:1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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