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是正妻,但出身小户人家,要不是那张生的好看的脸,加上生了个儿子李常维,正妻之位,理应属于二姨娘。
可惜二姨娘命中无子,只生了一个双儿,去年刚满十六,便嫁给夫家了。
川洲女子十五便可以嫁人,双儿因先天的原因,比女子晚一年,若两者超过十八还未嫁人,便会受人耻笑。
一般有女儿或者双儿的人家,都会称早将人嫁出去。
想到这里,李初尧不由想起苏御今年十六了,他这具身体,只比苏御大三岁。
李初尧皱了皱眉,察觉张香兰即将发难,他笑着站起身,愧疚开口道:“这位应该是母亲吧,尧儿失足落水,忘了前尘往事,一时想不起失神,未及时回答母亲,还请母亲责罚。”
“你真不记得了?”张香兰袖中的手指攥紧,身板挺直,露出几分紧绷感。
“是,大夫说这辈子大约都不太可能了。”李初尧一脸惆怅,落寞又多了两分。
“行了行了,别提尧儿伤心事。”老夫人听闻张香兰失态的话,瞪了她一眼,挥了挥手,对李初尧说:“既然想不起了,就不想了。”
“是啊,尧儿落水初愈,姐姐这般咄咄逼人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同尧儿落水有什么关系呢。”二夫人举止端庄,语气温婉,话里字字珠玑。
老夫人老神哉哉的模样,仿佛没听见。
“你算个什么东西,这大宅内里全靠我打理,我身为母亲,关心一下还需要你插嘴?”张香兰胸口起伏,怒气正浓,她就看不惯二夫人大家闺秀的模样。
“闭嘴,当我死了吗?”老夫人手掌拍在桌上,脸色不变,眼神犀利。
整个堂内的人妻妾吓得如同鹌鹑,低着头不敢再多说一句。
李初尧暗自发笑,老夫人出身将军府,虽是扶正后的嫡系,但周身的气势,在邺城内院里无人能及。
“祖母,别气坏了身子,都是尧儿的不是。”李初尧站起身,拱手弯腰,头埋在手臂缝隙里。
“尧儿先去休息吧,琼叔送二少爷回去。”老夫人面不改色,丝毫没受李初尧的影响。
“是。”琼叔走到李初尧旁边,做了一个“请”的动作,“二少爷,走吧。”
“祖母,那尧儿告退。”礼数周全,完全挑不出错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