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帝的坐骑就是不一般,只叫了它一声丑东西,就发这么大的火。
夙昔已懒得理他,一手在怀里圈着烛照,一手摸着它的脑袋,轻声道:“你是不是已经找到你的主人了?所以才一直在这边逗留?如果你找到她了的话,就带我去见她。”
烛照嘶叫一声,从夙昔怀里跳下去,然后径自向前方走去。
“它跑了,看来它也不知道它的主人在哪儿。”赤尧道。
“蠢货,它是在给我们带路!”夙昔睨了他一眼,跟着烛照去了。
夙昔跟在烛照后面,穿过熙攘的街道,最近在一处绸缎庄外停了下来。烛照看着夙昔,又向着店里叫了一声。
夙昔顺着前方看去,只见店里有一女子正在挑选绸缎。见她身着一袭白衫,外面披着红色镶白绒毛的披风,披风后面挂着一小尖帽。
虽是侧身对着他,可夙昔知道,她便是他找遍三界的夭夭。
明明只有几步的距离,夙昔却走出了恍如万年般的时光。
还是风落兮在听到猫叫后,先转过头来,见是自已养的那只,便丢了手中布匹,走到店外将烛照抱了起来。
“下次不准再到处乱跑了,要是跑丢了可就找不到我了。”风落兮温柔的抚摸着它的毛,娇嗔道。
夭夭夭夭
夙昔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呼唤着她的名字,他预想过无数遍相逢的情景,有着很多想要对她说的话,可真到了这一刻,他却如鲠在喉,无法言语。
好在风落兮怀里的“猫”又叫了一声,然后看着夙昔。
风落兮这才注意到前方这个站了有些久的男子,见他一袭紫衫,衫角绣着暗色云纹,只见他面色沉重,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自己。
“公子,你为何如此看我?”风落兮轻声询问。
“哦?”夙昔一下子回过神来,调整好情绪,“这猫”夙昔脑海里掠过上百个理由,可都不太妥当,“是在下的。”
只要能与她搭上话,冒充一回主子又何妨。
风落兮明显一怔:“怎么可能?这猫明明是我”她突然想起来,这猫其实是她捡来的。
夙昔见她语塞,便知她心中所想,“这猫本是我养的一只宠物,不曾想前几日突然跑丢了,没想却被姑娘捡了个正着。”
风落兮悻悻的,无法强行争辩,只好将猫双手奉上,“既如此,那还你罢。”
可那烛照却心有不愿,反而往风落兮情里缩了一缩。
夙昔着实有些尴尬,风落兮也开始怀疑他的话。
“貌似它不愿意跟你走。”
夙昔无奈笑笑:“或许是姑娘待它比我待它好,它便不想认我了。先前找它,不过是怕它过得不好,如今见它已乐不思蜀,我也无需担心,况且我见姑娘也喜欢它,便将它赠与姑娘罢。”
“那便谢过公子了。”风落兮倒也坦然接受,毕竟她是真的喜欢它。
“在下灼华,敢问姑娘芳名?”夙昔趁势问。
风落兮听得他的名字,眉头微皱,可人家都将猫送她了,要是连名字都不相告,也实是显得吝啬,便回道:“夭夭。”
夙昔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内心澎湃,几乎难以自抑,可又怕表现得太过热情吓着她,只好强忍内心的激动,调侃道:“姑娘莫不是为了调戏在下,故意说了个假名?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风落兮也没想到会遇到这样的事,见对方取笑,难免有些羞赧。
“公子若是没有其他事的话,夭夭便先回了。”于是,唤了旁边等待的楚楚,上了马车,先行离开了。
夙昔望着她离去的方向,久久不肯离去。
“啧啧,堂堂魔神,为了哄骗小姑娘,连谎言都给撒上了。”赤尧一脸看戏的模样,“不过她真的是女帝?虽然长相倒是一模一样,可她周身却无一点上神之元气,会不会只是长得一样罢了?”
“不,她就是夭夭。”夙昔笃定。
“那”
“其他的先不管,你派人先将她在这里的情况打探清楚。”夙昔吩咐。
“是,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