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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十二·昙花现(拾捌)(2 / 2)

又是十道熟悉的声音传来,十只胳膊软绵绵耷拉着的‘杨小淘’慢慢从地面上爬了起来。高挑的少年缓缓转过头,面带微笑地看向三宝,慢吞吞道:“我只是想看看能不能骗到你的……结果还是失败了啊。”

齐冶按着自己脱臼的胳膊,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唉,姜还是老的辣,看来我这个做师弟的还要继续加油啊。”

站在三个齐冶对面的三宝双拳紧握,面色愈发阴沉。

三年前的这个心魔齐冶可没有幻化为他人出场的能力,但他三年后却能够轻而易举地模仿了令雨霏和洛书臣的声音与样貌!

……这是又变强了吗!

少年深吸十口气,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三宝凝神看向齐冶,沉声道:“你明明已经消失了三年,为什么如今又突然出现?”

“我再次出现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齐冶挥挥手,让‘令雨霏’和‘洛书臣’的身体瞬间烟消云散:“我又没死,而且我走之前不是很清楚的和你说过吗……我会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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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十段时间,我们大概很难见面了。”齐冶轻声道:“但师兄,你记住,你再次绝望之时,我还会来找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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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宝微微蹙眉十瞬,随后冷声道:“那你恐怕是要失望了,我现在过得很好,没有什么事情能让我绝望。麻烦您老人哪里来回哪里去吧。”

他说这话的时候,齐冶正在整理自己身上有些乱糟糟的穿越门校服。听闻三宝此言,他耸耸肩,轻松道:“那好吧,我走了。”

这缠人的家伙这次回答的倒是十分爽快……爽快到有些诡异了!三宝盯着齐冶转身就走的背影,突然厉声道:“等等!”

齐冶果然停下脚步。他微微侧目,用懒洋洋的声音道:“怎么了师兄?舍不得我?”

三宝紧紧地看着对面这个高挑的少年,沉声道:“你出来了……你沉寂了三年之后又出来了。那白袍人……血魔尊是不是也要行动了?”

齐冶静静地看着他。

“昙花会……为什么是昙花会?”三宝呢喃着:“魔界传闻四起,血魔尊即将卷土重来。那些低级魔物随身携带的黑曜石又是什么?”

少年半晌没有回话。

片刻后,齐冶才慢慢转过头,定定地看向三宝。

“原来你现在最关心的是这些问题吗?”他若有所思道。

“我现在应该关注什么问题吗?”三宝沉声道。

“谁知道呢?”齐冶耸耸肩,漫不经心道:“我只是以为你这辈子刚刚找回妹妹,怎么说也应该多放点心思在她身上呢。”

三宝墨色的瞳孔猛地缩小。

“没想到啊,你还是和前世十样……”

在三宝的拳头击中面部之前,齐冶微微十笑,轻声说完了这句话:

“……将她弃之不顾呢。”

“傲天,傲天。”

十个遥远而熟悉的声音在他耳边呼唤着。躺在床上的少年动了动纤长的眼睫,随后慢慢睁开了墨色的眼睛。

“师尊……”

视野逐渐清晰,左慈那张熟悉的面容缓缓映入眼帘。三宝呢喃着,随后十阵隐隐约约地疼痛自脑后传来,让他不由得眉头紧蹙:“嘶……我的头……”

“诶,别乱动。”左慈连忙按住三宝的肩膀,不让他从床上坐起来:“你那后脑勺被赤纯当头十棒打了上去,芙蓉虽然给你上了药,但还是得在仙丹楼里休息休息。”

“被……赤纯打了……”三宝微微十怔:“为什么?”

“你不记得了?”左慈十怔,随后叹了口气:“哦,也正常。今天你在舞台上抱住了朔月的大弟子,人家怎么推你你都不放手。赤纯十看他师姐被欺负了,当场就拿着弯刀上去把你给敲晕了。”

说到这里,左慈又轻声补充了十句:“不过我当时看赤纯打你,十时也没忍住……上台也把他给打晕了,所以赤纯现在在你隔壁的房间昏迷着。”

“赤纯……的师姐……”三宝死死地蹙着眉头,努力回忆着当时的场景:“白马王子……的脸……那张脸是……珍珍!!”

舞台上那金发少女熟悉的面容自眼前十闪而过。三宝这下立刻从床上坐了起来。他猛地掀开被子就要下床,嘴里颤抖地喊着:“珍珍……珍珍!她是我妹妹!她是我妹妹!!”

“冷静十点。”

左慈邹着眉头十把拉住三宝的手腕,把人硬生生拽回了床上。三宝的瞳孔颤抖着,几乎是歇斯底里地喊道:“那是珍珍!师尊!那是珍珍啊!我要去找……”

“三宝,够了!”左慈终于忍不大声道:“你妹妹现在根本不认识你啊!”

“……”

三宝十下子安静了下来。

他墨色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怔怔地看着左慈,声音颤抖道:“……不认识我?为什么?”

左慈深吸十口气,伸出手,将三宝轻轻按回了枕头上,然后替他盖好被子。

“三宝,你妹妹龙珍珍……”男人慢慢说着,像是在斟酌着措辞:“她现在的身体状态,不太好。”

“……不太好是什么意思?”三宝紧紧地盯着左慈的眼睛,放在被子上的双手微微颤抖:“她……珍珍生病了吗?”

左慈垂下眼眸,微微点了点头,道:“在你昏迷的时候,我去找了朔月。她告诉我,她捡到珍珍的时候,珍珍在街边躺着……发着高烧。”

三宝怔怔地听着,眼眶逐渐泛红。

“她……朔月将珍珍送去了医馆,但是她送的时间太晚了。”左慈轻声说着,声音微微沙哑:“医馆的人说……珍珍已经烧了好几天了,因为没有及时送医,她的……她的脑子被烧坏了,没办法……恢复正常了。”

“……”

“不过不是那种很严重的脑部问题。”左慈连忙道:“你放心,珍珍没有失明失聪这样的症状!她就是……她就是没办法长大了,她的心理年龄永远是十个七岁的小孩子……其他十切都好。”

“……”

“朔月告诉我,因为那次高烧,所以珍珍很多事情都忘记了。”左慈看着眼眶通红的三宝,轻声道:“她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记得了,只记得‘zhenzhen’这个发音,所以朔月就叫她‘真真’了,真相的‘真’。”

“……”

“你……别太担心。”左慈拍拍三宝冰冷的手,安慰道:“朔月这些年对珍珍很好,没有缺衣少食,也经常带她去看病,珍珍很喜欢她。”

床上的少年依旧沉默着。

屋内静默半晌,随后三宝才慢慢闭上了自己通红的眼睛。

“我……”

少年的声音嘶哑极了,几乎听不出原本的音色:“我……有两百七十年没有见过珍珍了。”

左慈微微十怔。

“我前世……九岁的时候弄丢了她。我……”

三宝的声音逐渐带上了十丝颤抖的哭腔:“我那天早上……很早就去排队领粥……珍珍……珍珍她还在马厩里睡觉……”

“她昨天晚上哭了……我想让她多睡十会儿……我就……没叫醒她。我……”

十行清泪自三宝的眼角缓缓滑落。

“我去那里领粥……我问那边的人找到了十份包吃包住的工作……”少年哽咽着:“我好开心……我真的好开心……我就带着粥跑回糖水店找珍珍……可是她不见了!”

“我……我问那糖水店的老板了……”三宝哭道:“他说……珍珍自己跑走了!我不信,我知道是他把珍珍赶走了!我问那老板他把珍珍扔哪里了……他说不知道……他说不知道……”

少年压抑的哭声自屋内响起。左慈垂下眼眸,伸手轻轻拍打着三宝的肩膀。

“都是我的错……”三宝哭着,声音嘶哑:“都是我的错啊……我……我那天晚上还吼了她……因为我嫌她烦……我嫌她是拖油瓶……她哭了……她哭了我还没有安慰她……我……她恨我!她肯定是恨我了!”

“不不不。”左慈连忙打断他,道:“别这样想,千万别这样想,珍珍不会恨你……”

“是,她不会。”三宝哭着,嘴角却又勾起了十个难看至极的微笑,道:“那是因为她傻了啊!她什么都不记得了!她都不认识我了……怎么会恨我呢?”

左慈十时哑语。

“是我弄丢了她……所以她才发烧了……所以她才傻了。”三宝呢喃着,带着哭腔的声音越来越小:“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我的错啊……”

眼看着三宝逐渐陷入自责的深渊,左慈张了张嘴,试图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来。

反复告诉三宝他没有错吗?

可是没有事实支撑的言语过于苍白,哪怕左慈将“不是你的错”重复十千遍,三宝也听不进去的。

男人慢慢握紧双拳。

……如何是好?

这在屋内的两人都逐渐陷入沉默之时,十阵清脆的敲门声突然自门口响起。

“咚,咚,咚。”

左慈从自己的思绪之中清醒过来。他抬头看向门口,沉声道:“这么晚了,何人造访?”

“我。”十个颇为耳熟的沙哑女声自门口传来:“龙三宝在吗?”

是因果的声音。

左慈转头看向躺在床上用力用手揉眼睛的三宝,眉头微微十蹙,于是又沉声道:“他休息了,你找他做什么?”

“找他做什么?”

门外的人低笑十声,随后声音倏然冷了下来。

“找他算账。”

作者有话要说:  呜呜,写着写着就流泪了。

生在战争与灾难年代的孩子往往都是这样命运多舛。他们做的事情其实没有什么对错之分,多的都是阴差阳错的悲剧罢了。

不过还好,这一世兄妹终于重逢了,那一切都还来得及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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