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着殷红的小嘴,吸了吸红红的鼻头,哭得可怜兮兮的。
白斯年认真看了她几眼,然后转过头去看周身她画的作品,从整个画风和环境上来看,所有的主题不出意外就是主打校园的,可是这画风……按照他的理解,并没有哪个地方值得让人哭的地方。
这画得又不阴暗,就眼前这一张画作来说,大片面积都被青葱翠绿的植物覆盖,整一副画看起来生机勃勃的,白斯年是真猜不透她会哭的具体原因。
难不成还能因为自己创作达到了巅峰,被感动的?
……白斯年蓦然又转过脑袋,认真凝视着眼前这张小花脸。
不是。
白斯年否决了。
从她眼睛里他看到的是真正的悲伤,不像是自我陶醉自我感动型。
虽然找不到真正的原因,不过白斯年倒是换了另外一边位置,然后小心翼翼地不去挡住她画画的视线,温柔地替她擦去脸上的颜料。
直到她画完面前这一副,看她把画好的放在一边,回到原位更换新的画板时,白斯年才重新开口说话。
“你现在还想继续画校园吗?这次想画什么,教室还是操场?”可能是心里知道再怎么催她睡觉都不一定有用的白斯年,选择跟其走交心路线。
果然,换一种角度问话,是有回报的。
“校园?”她似乎很疑惑,扭过脑袋用那哭红的眼睛看他。
白斯年见此,目光在搁在窗边等自然干透的画作绕了一圈,接着视线重新回到了白姝妤的身上,看着她那张疑惑的小哭脸,他眉头微动,“难道不是?”
白姝妤转过身,盯着那画好的六幅画作看了好久,接着不知想什么,安静了坐回了原位。
看了全程的白斯年,跟着安静了些许,之后没再抓着之前的问题不放,反而又开口问她:“妤妤,还要画几张?”
“九十四张。”白姝妤脱口而出。
白斯年讶然,他问:“为什么?”
为什么总共要画一百张?画的题材还是校园这个吗?白斯年心中充满疑惑。
而被他关注的白姝妤动作一顿,她眼睛一眨不眨,没过一会便同样疑惑地偏过头看向白斯年:“不知道。”
“不知道?”白斯年眉头微扬。
“我好像欠了别人一百张画没还……”白姝妤皱了皱眉头。
看她这副模样,白斯年心中只有这个答案:“你是不是做梦了?”不然怎么会在大半夜起来,哭着作画。
白姝妤想了一下,重重地点了点头。
“就是梦到别人找你画一百张画,所以你就起来画了?”
“嗯,我还收了定金……”
谈论到这个,她的状态看起来又好了很多。
白斯年见此,心情也不自觉放松了许多。
只是想到眼前这人儿就因为一个梦,就巴拉巴拉起来画画,他心里不可避免会感觉到酸。
他身为她兄长,可没见过她什么时候那么积极地为他做什么事。
她梦里要她作画的人到底是谁?白斯年非常想知道。
只不过问是问了,语气难免会带了些酸味:“你梦里的人长什么样?男的女的?怎么别人一叫你画,你就立刻起来画?”
白姝妤完全没有感觉到他语气里的酸,而是紧紧闭了闭眼,似是在回忆梦境。
闭了好几次,最后复而睁开眼看向白斯年:“我不记得了。”
不过对于他的最后一个问题,她倒是有话要讲,“他给了定金。”
语气笃定,听起来十分正气。
她收了定金,所以她很有职业道德,就立刻起来画了。
“……”白斯年被她气笑了。
既然她那么认真,那她干嘛不在梦里给人家画,非得现实里跑到画室画画,而且还是在大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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