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下与男人交握的?那只手顿时软得没了力气,滑溜溜地像条鱼,要从男人手中流到床板底下。
刚醒的?男人下意识捉住手中这条滑溜溜的?鱼,忍不住揉捏几下,神奇地看到太?宰治软成?一滩没有腿的?大鱼,流动着落在他床边,隔着被子严丝合缝地淌满了他的?上半身。
大鱼眼尾红通通的?,湿漉漉的?睫毛似有若无地刮蹭过他的?脸颊,白皙而尖的?下巴戳在他
的?锁骨上,甚至能感受到他忽快忽慢节奏任性的?心?跳。
男人从被子里?伸出另一只手,整条手臂环住怀里?的?大鱼,下巴抵在他凌乱的?发顶上蹭了蹭:“你吃过了吗?”
——糟了。
软得几乎渗进男人身体的?大鱼想道。
“我?在等你一起吃。”大鱼埋在他颈项间,糯糯地说。
男人看向?门?口:“先?进来吧,福泽社长、乱步。”
又摸了摸怀里?黏乎乎的?三?岁大鱼的?脸颊,确认他确实没发烧:“我?们回家吃吧。”
——我?们回家吃吧。
太?宰治黏在他身上不起来,反复琢磨他一句话连字带标点的?七个字。
“我?们”指他和我?,才不包括侦探和银狼这两个擅自上门?的?外人,说明在他心?里?,我?和他才是一国的?!耶,自己人哒宰得三?十分!
“回家”!他说“回家”!不是“回你家”也不是“去你家”,而是下意识地脱口而出说“回家”!说明他潜意识已经把我?当成?了最?亲密最?重要的?人,我?们的?房子就是他最?感到安心?安全快乐的?地方!耶,家人哒宰再得三?十分!
“吃”……家里?什么都没有,他是担心?我?在外面吃身体受不了,所以要回家为我?做吃的?!……虽然身上伤口都愈合得差不多了,但出院手续都还没办,我?这个陪床的?什么都没做,他这个大病初愈的?,反而因为关心?我?的?饮食健康,要为我?下厨吗……真?是,早就知道他的?体贴包容,但是……招人怜爱哒宰加三?十分,不省心?哒宰扣十分!
至于“吧”和“。”,他这样认真?又郑重的?人,只有在亲密的?人面前,才会使用“吧”这样随性与缓和的?商量语气!小小一个“吧”字,正能看出他对我?的?亲昵和尊重!一个平平淡淡的?“。”,是普通的?日?常感,是油盐酱醋的?烟火气!好极了,平凡日?常哒宰再得三?十分!
太?宰治嗅着他身上未褪尽的?淡淡血腥味和沐浴露的?香气,心?里?掰着指头算起来:哇满分溢出!哒宰得分一百一十分!
648
等在一旁的?乱步受不了
了:“啊呀狡猾的?红围巾!快从黑发君身上下去!乱步大人不是笨蛋黑发君,才不要包容心?机围巾突如其来的?失而复得!”
——突如其来的?失而复得。
不知无心?还是有意,几个字戳中太?宰治心?中最?隐秘的?部分。
“还有哦,”乱步坐在椅子上,下巴一扬,“笨蛋黑发君!乱步大人也饿了!好饿好饿!必须吃黑发君亲手下厨的?饭菜才能填饱肚子的?那种饿!”世界第一的?侦探大人大喇喇明示。
床上的?男人忍不住笑起来,胸腔的?震动带着滩在他身上的?软和大鱼一起震颤:“那就多买点菜,一起来吃吧,正好让乱步步尝尝我?的?手艺……福泽阁下,你也来的?吧?”
男人眸光清亮,福泽谕吉无法拒绝:“打扰了。”
“哼,”乱步一点地面,绕椅为轴坐着转了个圈,大声鼓掌,“现在‘回家吃饭的?我?们’不光光只有心?机围巾啦!”
太?宰治直起身抬头,正好看见男人看着乱步时,眼中流淌着的?柔和光辉。
太?宰治:“……”差点忘了,这个世界复盘之?前,“织田作?”和江户川乱步就是能一起打游戏一起解谜一起推理一起分零食一起猫猫拳打架的?……好朋友。
……他才不要承认“知己”这个词!
算了算了,能让“织田作?”开心?就好……反正江户川乱步就是个年?龄二十六外表十六内心?六岁的?小朋友,威胁不到他的?地位。
直到刚出医院碰到一个森鸥外、逛完超市偶遇一个作?之?助、家门?口拔起一颗叫“费奥多尔”的?无伞蘑菇、中途再有一个路德维希敲门?拜访,并在厨房看到他们在黑发男人身旁洗菜淘米切肉炒菜时……太?宰治忽感事情不妙。
太?宰治必须承认,仅仅世界复盘之?前,“织田作?”的?人缘就非常不错。
地位岌岌可?危jpg
但是……
太?宰治看向?往盘里?加致死量辣咖喱的?红发青年?。
难道他连作?之?助也要防吗?
作者有话要说:新年快乐!正月初一啦,祝看文的小伙伴和家人朋友们新的一年阖家团圆,身体健康,永远开心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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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年小剧场】
新的一年,白毛四脚兽独孤不黑的掉毛量依然只增不减。
“你知道什么雪不在屋外下,却在屋里下?”安室透带着口罩,顶着满头白毛,在飘满白毛的空气中努力扫地,“是你掉的毛啊!”
白饮把自己团成一个小球,努力往沙发深处缩,力求不被家里掌握厨房大权的安室透看到。
“别蹭沙发别蹭沙发!”安室透拿了透明胶带来粘,“你知道你经过的地方都会留下存在感鲜明的白毛吗?”
白饮默默拿尾巴遮住了眼睛:“扫出来的毛可以留给我吗?我织成围巾送给你呀。”
安室透嫌弃:“别想拿围巾贿赂我。”
“你真的不要吗?火烧不着、水浇不湿、刀扎不进、洁不染尘还冬暖夏凉,比防弹衣漂亮一百倍,你真的不要吗?”
安室·枪林弹雨打不碎唯独被琴酒揍得好痛的假酒·透:“……要。”
……
白饮把一条围巾分给铲屎官,剩下小山一样高的毛衣毛裤围巾帽子手套……全都打包送给了晖。
独孤不黑:“喜欢吗?我亲手织的!”
晖换上白饮送来的新衣服,裹成一身毛绒绒的白,全身上下沾满白饮积雪一样的味道。
心机鬼白饮悄摸摸戳戳他帽子上的三角耳朵。
晖:“喜欢!剩下的衣服还有很多,正巧过年了,作为年货寄给正在看文的你吧!”
白饮:“新的一年,希望看文的你身体健康、学习有成、工作高升,快乐的笑声就像我的毛一样,永远掉不完!”
……
仍然在新年大扫除的安室透:“……我希望毛还是掉得完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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