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母拖着唐春枝就想走,唐春枝奋力挣扎:我没偷人,你放开我。
李兮若蹲下身,死死地盯住唐春枝:那你的孩子是怎么回事?陈信真的欺辱了你?
唐春枝看着李兮若的眼神,有些发愣,然后迷迷瞪瞪的说道:这孩子,就是老陈家的。
放屁,信儿怎么可能会碰你
唐春枝听着顿时像崩溃了一样:不是陈信,是陈a刚,他两个月前曾经回来了一次,在家里睡了一晚,拿了钱才走。
李兮若对陈a刚并不关心:那陈信呢,你为什么要跳井?
我不是跳井,我是被陈a刚推下去的。
陈母面色一白,怎么绕来绕去,又是自己混账儿子做的事
那日陈a刚在外又把银子花完了,他没了田地,又不肯使什么力气,加上有钱没钱就要去赌场,债台高筑,所以就偷偷跑回来,想要拿走唐春枝的私房钱。
唐春枝虽然和他是夫妻,但是又不是傻子,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回来拿钱,自己成了什么了,于是说什么都不肯给。陈a刚在外面流浪了许久,性子早就养混了,不给就抢,两人一路从房间抢到院子旁,陈a刚劲大,猛的一推,就将唐春枝推到了井里,他见着坏事,是拔腿就跑,现在也不知道在哪个天涯海角。
唐春枝被救上来后,睁眼看着所有人望着自己,难以启齿自己的丈夫居然会这么对自己,但她看着陈信,俊朗非凡,一看就是个好人,于是起了念头,把自己投井的事栽赃给陈信,逼着陈信不得不娶她,哪里知道陈信会是牛一样的脾气,宁愿坐牢也不肯就范。
唐家人见着这一切是唐春枝的谎话,心道要是不占上风,自家在村子里面可就丢人了,于是立即举起家伙道:你们陈家出了个杀人犯,居然还想杀了春枝,你今天不给我们一个说法,我们就拆了你家的院子。
陈母不甘示弱:唐春枝不要脸的诬陷我儿子欺负她,我才不会饶了你们,我儿子现在可是举人,等他来日当了官,看他怎么收拾你们。
呸,杀人犯的弟弟还能做官,我们要你大儿子偿命。
谁知道是不是唐春枝的又一个诬陷,就她谎话连篇的样子,也能相信?你们有本事就去把陈a刚找出来啊。我们对峙一下,看看她肚子里的是奸夫的孩子,还是陈a刚的孩子。
唐家人默声了,因为唐春枝撒了第一个谎,现在他们也不知道该不该信任她,如果唐春枝只是为了洗清自己偷人的罪名而编造的谎言他们在这是没法做人了。但就算是找到陈a刚,他知道唐春枝会告发他,也坚决不会承认自己回来过,而唐春枝肚子里的孩子还是会被当成孽种。
不论怎么想,唐春枝投井这个哑巴亏他们是吃定了。
李兮若冷冷的看着院子里的这群人:吵完了吗?吵完就去把清白的人放出来,剩下的事,是死是活都没人管你们。
陈母这才想起自己二儿子还在牢里,赶紧拉着唐春枝去作证将陈信给放了出来。
陈信在牢里待了一天一夜,都没有吃喝,他原意想的是用绝食来表明自己的清白,没想到就这么被放了出来,身体没有进食就有些发虚的站不住。
陈母还在和唐春枝争吵纠缠,李兮若过去扶住了陈信,宽慰道:没事了,我已经证明了你的清白,唐春枝不会再为难你了。
陈信看着阳光下的李兮若,净白的脸颊,黑白分明的双眸,苦笑了一声:李姑娘,我何德何能,让你如此抬爱,为了我的事,让你劳累奔波。
听着这句不像是好话,李兮若皱了皱眉:我对你,不是一向如此吗?
陈信口中苦涩,是一向如此,可是为什么是一向如此,陈信却不明白。
陈信推开了李兮若的手:李姑娘,陈信感激你为我做的一切,但是若是再与姑娘一起行事,有损姑娘的清誉,我们以后,还是少见面为好。
李兮若心里隐含怒气,这是过河要拆桥啊,利用完她就将她抛在一边,果真是薄情寡义之徒。
李兮若假意笑道:我早说了,我还盼着公子高中状元,我们也能沾沾光呢,公子这就要与我划清界线了?
陈信稳了稳身形:如果真能承姑娘吉言,有高中之日,陈某愿将到时候所有身家都赠与姑娘。
见他眼里的认真,李兮若才知道他不是开玩笑,她气极而笑道:那也好的很,还真是多谢陈公子的慷慨了。
李兮若甩袖而去,却没看到陈信眼里的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