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半抱半推进了房间,按在床上。
迟迢第一反应还是纠正:“你的床不大,我那边的比较大。”
主卧是18x20的床,次卧是15x20的床,哪个更大一目了然。
应向沂将胳膊撑在迟迢的枕头上,看着黑色大床上的穿着浅色恐龙家居服的小兔子,眸光被截然不同的色差染的黑沉。
“也对,让少爷睡小床,太委屈了。”应向沂说着,把枕头塞进他怀里,“抱紧。”
迟迢愣了下,突然腾空,呆愣愣地被抱回了主卧:“你不让我光临?!”
他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看着敢将金主拒之门外的小情儿,气得说不出话来。
应向沂折回去关了个门,又把窗户和窗帘拉好:“我服务这么周到,怎么能让少爷光临,当然得我上门才对。”
一朝如愿得逞,应向沂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扑到床上把没反应过来的迟迢抱进了怀里。
没了顾忌的吻带着极重的侵略性,缠着迟迢的呼吸,瞬间便席卷了他刚清明的意识。
一吻结束,迟迢还有些回不过神来。
细碎的吻落在他脸上,脖颈上,锁骨间……应向沂的喘息都闷在他身上,啄吻得近乎色/情。
迟迢喘了两声,伸手推拒,摸到他光裸的胸膛:“你怎么不穿衣服?”
从脱下t恤衫开始,应向沂就没有换其他衣服。
手感很好,迟迢没忍住又摸了两下:“家居服洗了没干?”
应向沂眸色深深,恨不得用眼神将他剥光了:“科学研究表明,裸睡比较健康。”
迟迢:“?”
所以呢?
片刻后,被脱掉了家居服的迟迢披着被子,眼皮直跳,发出气急败坏的声音:“你,你丧心病狂!”
应向沂是多瞧不起他的小身板,继可乐杀精之后,又用裸睡来帮他养生。
迟迢把被子裹成了一个蚕卷,气闷不已:“你走吧,我们这段时间分房睡。”
等我锻炼好了再进一步。
准备拿安全套和润滑剂的应向沂动作一顿,不敢相信到嘴的兔子要跑:“是我吓到你了吗?”
他蹲在床边,按住被子卷。
迟迢眼神黯然:“对不起。”
应向沂敛了笑意,眉头拧得死紧:“为什么要道歉?”
迟迢一道歉,他就控制不住要往坏的方面想。
得不到反而不会贪恋,应向沂实在无法忍受迟迢撩了又跑,送上门又想划清界限的行为:“不喜欢我碰你亲你?”
他有注意过,迟迢不排斥他的接近和亲吻。
“没有,是我的问题,我现在还满足不了你。”迟迢纠结良久,委屈巴巴地哼哼出一声,“你就当我暂时不行吧。”
还好不是想要分开,应向沂坐在床边,提起的心慢慢落回肚子里。
他抚开迟迢紧锁的眉头,苦笑一声:“那迢迢什么时候才行呢?”
迟迢今晚给他的惊喜太多了,他一时被冲昏了头,才会如此急切。
两年都等过来了,又怎么会在乎多等一段时日。
迟迢将脸埋在枕头上,有些难以启齿:“三个月?我多喝点牛奶,再去健身房锻炼一下,兴许两个月……”
应向沂听着他的打算,表情越来越古怪。
他们做不做跟喝牛奶有什么关系?
他要吃的又不是牛奶煮兔子,是兔子本身。
脑海中闪过一个不切实际的可能,应向沂脸色微妙,把窝在枕头里的人挖出来:“迢迢,你为什么要喝牛奶?”
“……要长高。”
应向沂眯了眯眼睛:“那去健身房锻炼是怎么回事?”
迟迢瞥了眼他的胸肌腹肌:“我的身材还没有你的好。”
“你的身材为什么要比我好?”应向沂有些头疼,“不对,你现在就很好,很棒,我很喜欢你的身体。”
没人不喜欢听夸奖,迟迢眼里绽开一点笑意,片刻后又萎靡了:“但我的体力不好。”
应向沂随随便便就能公主抱自己,体力相当不错,想征服他起码要让他爽到,迟迢扪心自问,以自己现在的体力还没有把握。
“你躺着就好,需要什么体力?”
迟迢小小地惊呼出声:“诶,我躺着,你想坐上来自己动吗?”
应向沂:“……”
很好,破案了。
印证了猜想的应向沂并没有高兴,反而脸色阴沉,一副怒到极致的模样。
迟迢打了个寒颤,默默往被子里缩了缩:“你想自己动也行,躺着也行,我会好好锻炼的,争取让你早日——”
“够了!”应向沂捏住他的嘴,不想再听到任何挑战他忍耐力的话了,“究竟是什么给你的错觉,让你觉得我是受?”
脸,身高,身材,气质……无论挑出哪一项,他都很攻吧。
应向沂疑惑不已。
迟迢无辜地眨了下眼,拉开他的手:“你不是……吗?”
应向沂气笑了,话都不想说了,扯着被子角一抻,将里面被薅了毛的光裸兔子抱进怀里。
越发过火的动作令迟迢幡然醒悟,悔不当初,小声辩解:“不是我以为的,是小说里说的,金主都是攻!”
“哦,少爷想在上面。”
“……”
迟迢欲哭无泪,他真的不是这个意思。
为了自己后面的安危,迟迢忍着羞耻,抗议道:“应哥,没有工具,今晚不可以”
应向沂停下动作:“有工具就可以了吗?”
迟迢忙不迭点头。
应向沂笑了笑,从床头摸出安全套和润滑剂,在他面前晃了晃:“现在可以了吗?”
迟迢:“……你什么时候放的?”
“毕竟是专业的,得早早做好准备。”应向沂咬开安全套,挑眉睨着他,“少爷,现在可以乖一点了吗?”
喝过的牛奶没有闹肚子,反而以另一种羞耻的方式排出了身体。
迟迢用一夜,亲身体会了两句话:男人的门不能敲,纯1的尊严不容挑战。
明天是周一,满课的周一。
应向沂周到地关了闹钟,找出迟迢学校的电话,给他请了假。
这些信息他早就准备了,生怕哪天用上。
可见有备无患。
昨晚折腾的太晚了,迟迢一直没有睡醒,应向沂摸了摸他的额头,没有发烧的迹象,松了口气。
最后清理的时候没控制住,在卫生间里又来了一次,没做措施,直接弄在里面。
应向沂睡觉的时候一直不太放心,时不时就得探一探迟迢的额头,好在迟迢没有发烧。
应向沂淘米煮了粥,一直在锅里温着,迟迢醒了就能喝。
张老生日宴会的邀请和贺盛给张老挑的礼物一起发过来了,应向沂看了看,给前者回了个“会到”。
生日宴会定在后天晚上,a市的上层圈子基本都会参加,应家的产业大都在c市,应向沂准备走个过场就离开。
他得回来陪对象,不能应酬的太晚。
和贺盛约了时间,到时候他提前去酒吧做造型,跟贺盛的车一起走。
说起车,应向沂刚想起来丢在迟家外的跑车,斟酌着要怎么和贺盛开口。
门被敲响了,应向沂确认自己没有买东西,有些疑惑来人是谁。
难道是来找迟迢的?
纠结一二,应向沂把t恤衫脱了,光着膀子打开门。
肩膀的咬痕和身上的吻痕明晃晃的,昭示着主人刚经历过一场多么激烈的情/事。
原本是打算让情敌知难而退,可在看到门外的人后,应向沂立马拉下了脸,反手就要关上门。
迟琰连忙伸手去拦,却被门夹住了胳膊,痛得嗷嗷叫起来,手上的文件袋也掉在地上:“嘶,你是谁,迟迢是不是住在这里?”
应向沂面无表情,眼神冷漠:“胳膊拿开,滚。”
迟琰打量着他身上的痕迹,眼底闪着阴毒的光:“你和迟迢做了什么?你是他的男朋友?”
应向沂没有闲心和私生子交流,凡是迟迢讨厌的,他都很厌恶。
不过“男朋友”一词实在很美妙,他瞥了眼地上的文件袋:“送完东西,是不是可以滚了?”
迟琰脸色难看,还想说什么,大门就在眼前合上了。
他捂着胳膊,兴奋地拿出手机:“喂,妈,你不是说昨晚有男人接走了迟迢吗,那男人现在就住在他家里,我看到了,他们两个的关系肯定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