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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第十八章 不准这么叫别人(二合一)……(1 / 2)

许映白眸色深深,看着言月。

他低声说,“再叫一次。”

女孩的瞳孔依旧是明澈的,抬眸看着他,和平时一样。她记起的,只是那两个字的称呼而已。

已经够了。他也不希望她再记起来更多。

她粉粉的唇张了张,这一声尾音却被吞回了喉咙,他低头,含住了她的唇,撬开齿关。

这一晚,言月记不得自己到底叫了他几次哥哥。

到后来,声线软绵绵、又嗲又黏。

……言月几乎不敢相信,这是自己能发出来的声音。

有什么东西被碰到了地上,但是两人都没顾。

她回到卧室时,唇似乎都已经微微肿起来了。她把自己包在被子里,整个人好像都要烧起来了。只记得许映白在她耳畔说话,声音掺了微微的哑,“早点睡。”

她是被许映白抱回自己房间的。

这晚,言月做了一个混混沌沌的梦。

是在一个漂亮的庭院里,言月认出来,和自家老宅很像。

梦里有个小少年,拿着工具走在前边,身后跟着个扎双马尾小姑娘,紧紧跟在他身后。

那是她自己。言月看着那个小女孩的脸,发现,那是童年时代的她。那时候的她,脸蛋圆圆的,眼睛也是圆圆的,穿着漂亮的蛋糕裙子和小皮鞋。

可是,她一点也不记得这个场景。

他们在干什么?

好像是在种树。

言月视线下滑,看到熟悉的叶片形状,一下认出来了,那是一颗月桂树。

是移栽过来的树苗,花园里只有他们两人,小少年承担了绝大部分重活,把树苗移植到新的土壤,再把土覆盖回去。小女孩拎着一个灌满了水的小乌龟喷壶,乖乖巧巧地站着,看他栽树。

一切差不多完成后,她从裙子兜兜里掏出一块干净手帕,踮起脚递过去,要他擦擦侧脸。

哥哥是很爱干净的人,她知道,他也只让她一个人接近。

那个小少年生一张冰雪般的容颜,虽然年龄不大,但是已经极为秀雅。虽然容色依旧冷淡,他没阻止她,反而微不可查地放低了身子。

“哥哥。“她听到自己这么叫那个小少年,语气很开心,“你为什么什么都会呀,下次能教我吗?”

自己好像很依赖他。

心里暖融融的,很有安全感……奇怪,这种感觉,好像以前在谁身边感觉到?

言月从小是个极其缺乏安全感的人。

她怕黑,怕打雷,怕蟑螂……怕自己被抛弃,怕没有人爱自己。

可是,在他身边,这些顾虑好像都没有了。

无忧无虑,很安心,很快乐。没有那种悬浮而潮湿,无孔不入的恐惧。

这就是幸福吗?不知道为何,在这个梦里,明明那么幸福的场景,她却有种想要流泪的冲动。

小少年转脸看过来时,言月浑身一震。

随后,终于从梦中彻底醒来。

梦里,那个男孩,为什么和许映白那么相似?简直像是小时候的他。

便连轮廓和神态都非常相似,许映白气质很特别,言月活了二十年,只见过一个这样的人。言月确定,自己不会认错。

而且,她记得,自己老宅的院子里,确实有一颗月桂树。

不过那颗月桂树已经不在了。

言月一直很喜欢那棵树。言月中考那年,秦闻渡骑着摩托来她家找她,那时候他还不太会骑摩托车,横冲直撞,直接撞到了月桂树上,把树撞断了,完全无法补救的创口。

言月记得自己当时还伤心地哭了一场,秦闻渡说这种东西,要多少可以赔给她多少,说他一直带她上学每天陪她说话,他一个大活人,还比不得一棵树?

后来,言月也原谅他了。只是心里还是很难受。

很长一段时间,她一想起这件事,从窗户看出去,看到那棵树原来的位置,心还会一抽抽地疼。

言月醒来后,感觉出了一身汗,她去浴室简单冲了个澡。外头又开始下起来雨,入秋之后,天气转凉速度非常惊人。

不知道到底已经几点,言月再度迷迷糊糊再度睡着了。

早上起来之后,她去餐厅吃饭,只见到刘清萍,她说许映白今天临时有事,见她还睡得很香,就没叫她起来。

许映白知道她睡得很香?莫非,她那样没姿态的睡相也被他看到了?

早上,她原本是打算去找他谈起这个梦的。

而如今在餐桌边坐下,只剩一个人了,言月忽然又觉得有些索然无味,对着一桌丰盛的早餐也没有任何胃口。

直到她看到餐盘边压着的一张便笺。

言月抽出便笺一看,一眼便认出来,那上面是许映白的字迹:

“有急事出门,晚点见。好好吃饭。”

其实许映白只要给她发一个信息就行了,他却亲笔写了一张便笺。

言月认识许映白的字。

高中时,她和许映白唯一的那次近距离接触,是许映白给她补习,可惜那时她对他避之不及,去过一次后怎么也不愿意再去。

回想起那时的心情,她自己都不懂,为什么她会那么害怕靠近许映白,她到底在害怕什么呢?害怕面对自己真实的心情?

那时的他,对她而言,像是个充满诱惑,又令人畏惧的看不清的谜。

许映白的字迹和高中时变化不大,略微草了一些,却依旧潇洒清越,笔锋峭拔,和他本人气质很像。

言月陡然想起高中那会儿,许映白的试卷被放在宣传栏作为优秀试卷展示时,曾被人偷走过好多次,放一张偷一张,而且只偷他一个人的。后来他的班主任大发雷霆,再也不把许映白的试卷给出去了,于是后来,他那几张原来被偷走的卷子也跟着身价暴涨。

为什么言月会知道呢?因为唐姜曾做过这桩生意,不知道她是从谁哪里收购来卷子的,转手卖了,赚了一大笔。

言月只见到过那张试卷的一角。写在左上的签名。

许映白。

她发现,自己竟然还清晰地记得,他那时写自己名字时的每一个连笔。

她看着那张便笺,想起往事,不知不觉笑了,把便笺收拾保存了起来。

不知道他本人知道这些曾发生过的事情么。

言月和郑雯雯约的时间是下午三点。

许映白还在公司没有回来,她这会儿正好下课。

言月刚到家不久,便接到郑雯雯电话,说她好像迷路了。

言月顾忌着她腿伤,便说要她等等,她去带她上来。

这片别墅区安保极好,面积很大,每一幢都是独栋花园,也算是礼大附小的学区房,房价一直居高不下。

祝青雯还是第一次进这样地段,这样规格的别墅区。

见到言月朝她招手时,她掩去眸底复杂神情,朝她露出一个很礼貌的微笑。

言月今天梳的半丸子头,她发量原本多,天生微卷,这个发型衬得她一张尖尖的瓜子脸更加莹润小巧,红红的唇,一双小鹿眼又大又亮,她原本就是偏圆的眼睛,眼角微微下垂,看着稚气又惹人怜爱。

进门之后,是宽敞的复式别墅。

家里装修也是许映白一贯的风格,极为简洁冷淡。不过,言月和他结婚后,室内陈设变化了不少,家装色彩也变得更为丰富。

“只有你在家呀?”进门后,帮佣给她们端上下午茶。

在小阳台坐定,郑雯雯捧着茶杯,收回视线,却忽然问道。

言月不明就里,“还有人呢。”

家里还有不少帮佣都在,郑雯雯也不是没看到。

郑雯雯私下看了圈,说,“你老公不在?”

听到许映白被称呼为你老公。言月还是有些不习惯。

她喝了一口茶,“他工作比较忙,这会儿还没回来呢。”

祝青雯心里升起一丝冷笑。果然,许映白和她结婚之后,也不会有什么爱,说不定,许映白对她压根没兴趣,一根指头都不会碰她。

“那天谢谢你们。”郑雯雯温声细语道,“我一个人也没法把这些东西都弄到医院。”

“没想到你家里条件这么好。”郑雯雯说,“谢礼我都有些不好意思拿出来了。”

谢礼是她带来的一个果篮。

许家每天都会有人送来专门的新鲜水果,都是产地直供,言月婚后这段时间,送来的品种大部分都换成了她爱吃的种类,许映白确实没什么口腹之欲,他喜欢让她高兴。

言月安慰道,“礼物不重要,有心意就好了。”

她对于物质很不看重,更加在乎人本身。

郑雯雯脸上笑意一下有点僵住。她这句话意思,不是裸嫌弃她的果篮摆不上台面?

甚至还装出一副这么纯洁又好心的模样。

“我妈妈得了肾病,我大学毕业后,听说栎城这边治肾病比较好,就带着她回了栎城。”郑雯雯说,“可惜现在找工作越来越难了,我爸是个赌鬼,压根指望不上,只是靠我自己赚钱养我们母女俩。”

言月心肠软,听了郑雯雯的事情之后,也觉得她挺不容易。

见言月半晌也只是停留在觉得她不容易,并没有提出什么实质性的帮助后。

郑雯雯话风忽然一拐,“你和你老公看起来感情不错,是相亲结婚的吗?”

言月有点愣住,不知道为什么话题忽然跳跃这么大。

“我最近也在相亲。”郑雯雯解释。

言月说,“嗯……应该不算吧。”

她和许映白,到底是怎么结婚的,非要她说,她也说不出来。

郑雯雯又问,“自由恋爱吗?”

言月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潜意识觉得对话越跑越偏,而且她不太愿意和别人讨论自己相关的事情。

没等她婉拒这个话题。

门那边忽然传来了开门声。

言月心一颤,站在小阳台往客厅看去。

果然是他,许映白今天竟然提早回来了。

言月站起身,心想不好,她没和许映白说起今天家里来人。

见郑雯雯随即也站起来,言月对她说,“抱歉,你可以先在这等等吗?”

郑雯雯原本已经走到阳台门口,不由得僵住了脚步。

许映白不喜欢陌生人来家里,言月也没提前和他说这件事情。

她关了门,去了客厅,一眼看到站在玄关处的许映白。

男人身材颀长,穿着黑色大衣,更显得修长笔挺,肩上还沾着一点外头初秋的寒露。

“今天这么早呀?”见她像个小兔子,趿拉着拖鞋,一蹦一跳朝他过来,眼睛亮亮的。

许映白径直揽过她,把她拉入自己怀里。

然后低头在言月唇上亲了亲,非常自然。

言月在他面前,他眼里就基本只能容下她一人。

想着郑雯雯还在。言月脸一下红了,但是又不好意思叫他收敛一点。许映白毫无禁忌,低头便吻了过来。

分开后,言月瓷白的脸蛋已经变得通红,他声线依旧很清越平稳,“去城南办点事,路过家里。”

许家司机和车还都在外头候着。

想起她在家,所以想回来看一眼。

许映白离开后,言月脸烧还红烧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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