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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馋你知识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20(1 / 1)

司机说了声“谢谢”,开车走了。陈尘实在放心不下,回去后给韩深打视频,打了几次才接通,视频只有床单,响起很轻的无意识的声音:“嗯?”又轻又弱,好像人病的精神全无,很勉强才能回答一个字。陈尘心口揪着:“吃药了吗?”“啊?”“吃没吃?”“嗯?”很困的嗓音,似乎下一秒能睡着。“问你有没有吃药?你家里雇的佣人,不管你?”“啊?”“……”陈尘怀疑他根本没听进自己说的话,再问下去,韩深答应越来越微弱,随后没了声响。应该睡着了。陈尘有点气,但实在没辙。第二天他一到教室,韩深已经到了,趴在桌上正睡觉。陈尘摸着他额头给整张脸抬起来,应该吃了退烧药,脸红的没昨天那么恐怖,但皮肤浮着絮丝状红纹。韩深今天穿得很厚,毛衣,围巾,帽子,精神状态依然非常差,陷入昏沉状态一动不动。“很难受怎么不直接请假?”韩深费力地掠开眼帘看他:“啊?”“……”他眼睛也充血,爬满红血丝,眯了一道缝立刻妥协地闭上。陈尘叹气:“算了,知道你爱学习。”章鸣看韩深连睡两节课后,懵了:“韩哥怎么了?”“感冒发烧,应该是。”下节老秦的课,看他睡觉本来想发火,陈尘竖起食指比了个安静,轻声说:“他不舒服。”老秦挺善解人意,问:“吃药了吗?”“吃了。”老秦回头继续讲题,陈尘一个字听不下去,抬手去勾他指尖。小朋友现在特别精神萎靡,怎么折腾都没反应。抬手摸摸韩深额头,热度似乎又高起来了,嘴唇焦红,呼吸渗出灼人的热气,眉头紧皱,似乎特别难受。陈尘围着他转来转去,下课后还到教室外吹了会冷风,一把给他抱进怀里:“有没有凉快点?”韩深感觉浑身力气被抽光了,自己是一口煮干、煮沸、煮焦的大火炉,被陈尘抱紧时稍微好了一点,脸往他冰凉的颈部蹭:“开,开窗……”“开窗吹风不行,你感冒会更重。”怀里韩深好像生气了,微微地动了动,脸上有点愿望没被满足的不开心:“开……”嗓音嘶哑,轻得像小猫挠痒痒。陈尘都没明白自己怎么心疼成这样,非常难受,愿意答应他所有要求,要星星也给他捅一捅。但此刻却是不得不拒绝,压低声:“乖,不能开窗,你忍一会。”“组长,热水接到了。”顾辛端着热气腾腾的杯子过来,放桌上见陈尘正哄韩深,不断用微凉的手掌手背替他散热,有点担心:“小韩哥哥是不是特别难受啊?好可怜。”她往前挪了一小步抬手:“我看看烧不烧。”凑近想碰碰他额头,谁料韩深虚弱至此还能不断偏脸后退,“别,碰我。”顾辛看了看一直抚摸他脸颊的陈尘:“……”同时韩深还无意识地蹭他手指。“……”顾辛双手叉腰:“组长,你喂小韩哥哥喝点烫水。”“嗯。”陈尘用杯盖接了一小半,吹凉一点才递到韩深唇边,他凑近小口啜泣,长睫浓秀,跟小猫舔水似的。挺好强要自己端着,但一个没拿稳全倒在围巾里。“我说你什么好?”陈尘给他围巾摘下,拽开领口的外套和潮湿毛衣,突然怔了一下,“你皮肤上怎么全是红点?”锁骨清瘦,白皙皮肤镀了一大片红斑,往下更深点看不清楚。陈尘示意顾辛:“闭上眼睛。”顾辛:“……哦。”自觉蒙住双眼。他俩坐在窗边,桌上书堆巍峨,除了近旁的几个人谁都看不见。陈尘拉开外套将毛衣卷起往上推,掀开打底的t恤,少年腰身瘦劲修实,往常冷白的肌肤现在泛红,遍布红疹;将裤子下掖至髂骨,也有红点。韩深烧得迷迷糊糊,被他烦到了:“你别又,趁机,占我便宜。”“……”顾辛将眼睛闭得更紧。陈尘不由分说将他拉起身:“你这是过敏了吧?去医务室看看。”校医是实习的年轻医生,给韩深撩衣服时手有点抖,确定下来:“是,过敏性皮炎引起发烧,烧得太厉害了,先打针输液吧。”随后问了几项饮食和吃药禁忌,随后取针过来,脸色有点尴尬:“呃,我们其中一针,要打在屁股上,这个……”韩深坐在病床“操”了一声,反应竟然出奇平静。他小时候在渊冲每年都过敏打针,初中以后没再犯过,估计是今年转来新城市还没适应水土,旧疾复发。陈尘静了静,确认:“打屁股针?”医生眉眼的肌肉抖动证明她很想笑,但唇绷紧:“是的。”“操,烦。”韩深掀开被子起床,相当绝望,“我不治了,行不行?”陈尘挡住他,推回病床:“坐好,别动。”“我不治了我不治了我不治了,我他妈高中了!不是幼儿园……”韩深喊了两句,脑中猛地钻心一抽,疼得直喘,“……我头。”医生连忙安抚他的情绪:“应该是发烧引起角膜炎,角膜炎引起头痛。”韩深一脚踹上病床,抓了抓头发往外走,到门口开始觉得累,被陈尘拉住:“回来,打针,输液,吃药。”虽然觉得喊出这句话简直丢人现眼,但韩深真的不愿意:“我不打针。”“不行,你不打针好不了。现在虚弱成这样,发烧,头痛,皮肤痛,我看着心疼。”陈尘耐心讲道理,“男人最大的耻辱是不忠不义不孝,关羽刮骨疗伤,司马迁——”“…………”韩深靠着墙,垂下视线咬了咬唇,真说不出的可怜:“可我就是不想打针。”尾音微微拖长,类似小孩说话的腔调,没想到生个病人柔软成这样。陈尘感觉自己心早化成水了,随他起伏,凑近揽着他腰低声安慰:“没事的,听话,求你了小韩哥哥。”韩深掠起视线看他,眼睛潮湿发亮。有那么一瞬间,陈尘感觉特别想亲亲他,但冒出这个念头时自己怔住了。操啊……韩深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但总觉得决心还不够,勾住陈尘的衣角拽一拽。他应该是烧得人类返祖,行为低龄了不少。“你再哄我一下。”脑中寂静。陈尘觉得,自己要被他的高温烫坏了。“哄你是吧?”刚才明明说的挺顺,但这次陈尘沉默时间有点长,片刻抬手抚摸韩深发热的脸颊,说出的话泛着灼热的气泡。“快好起来,你是最厉害的小朋友。”作者有话要说:一会儿我再修修感谢在2020-05-2321:05:10~2020-05-2420:58:3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珩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blue、暇几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42章 42.给爷亲困了帘子拉开,韩深从里面出来。“怎么样?”陈尘从底下取出纸杯接水,“拿药了,我接点热水,你马上吃一剂。”韩深走路挺难受:“酸痛,跟打了针的注水猪肉没两样。”陈尘笑出声:“还挺金贵,我给你揉揉?”后面收拾针具跟出来的女医生动作一顿:“……”韩深躺上床,被子拉到头顶遮住脸,声音挺闷:“算了,万一揉红了揉肿了。”女医生:“…………”陈尘觉得这话有点歧义,不过没太在意,走近提醒他起床:“怎么躲到被子里了,吃药吗?”“不吃。”韩深现在挺自闭,加上发烧头晕只想睡觉,被子掀开看见陈尘的脸还挺生气。“你几岁了?打针吃药还要人哄?”陈尘垂下视线,抬手不自觉抚摸他的脸颊。韩深躲了下没躲掉,觉得这手摸人挺舒服,就不情不愿抓着被子给他摸。从眉心到眼角,指腹轻蹭时热度灼人,黑如鸦羽的长睫颤了颤,韩深懒得搭理他:“怪你,不然我才不打针。”陈尘感觉这辈子舔狗话术就用他身上了,嗓音挺低:“怪我,谢谢小朋友为我这么勇敢,我让你疼了。”韩深拽着被子,神色还挺不依不饶:“记着你今天欠我的,以后别惹我。”陈尘不禁莞尔,心里塌了一块又一块,觉得他家小朋友简直,甜度超标。听了不少好话韩深才接杯子喝水吃药,回头老秦从门口进来:“怎么了这是,严不严重啊,要严重先回家好好休息吧?”给韩深腰腹的红疹看了一遍,“这传不传染?我给你爸妈打个电话,先接你回家休息。”“不传染。”陈尘站起身,刚听医生说了,“现在输液降温,输了这瓶还有一瓶,他发烧温度太高,人都烧糊涂了。”比如现在的行为举止清醒了回忆起,依韩深这要面子的性格,要么自己死,要么他死。生病严重的学生待教室也学不进去,老秦安排说:“韩深,那你先输液,一会你妈妈来接你回家,我们就先回教室了。”“嗯。”韩深望向陈尘:“你也走?”陈尘正给韩深用两只纸杯凉水:“秦老师,我想在这儿陪他。”“不是有医生?你在这除了端茶倒水还有什么用?”期末时间争分夺秒,她不愿意陈尘在无关紧要的事情上浪费时间,半拉半扯给人拽出来:“韩深这几天的课应该上不了了,你帮他留意课堂内容,好好转达。”正好是老秦的数学课,陈尘心不在焉,时不时看向窗外。冬天雾霭厚重,空气中漂浮着尘埃颗粒,视野一片灰蒙阴沉,绸绰烟云。陈尘支着下颌若有所思,掠低的狭长眉眼积着难以排遣的忧郁,攥笔有一搭没一搭敲草稿纸,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有些人!同桌不在教室,自己也跟着失魂落魄!眼珠子都快飞出去了!”老秦忍无可忍。全班:“……”陈尘似乎对老秦陡然升高的音调不满,皱了下眉头,眼也没抬继续涂涂写写。老秦:“……”顾辛心说组长这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啊。章鸣也蒙了:“怎么了这是?”“不知道啊,送小韩哥哥去医务室后就变成这样了。”章鸣寻思一会:“爱如烈火,焚人焚心,关心则乱吧。”“……”回头敲敲桌面想提醒他,无意看见草稿纸上一笔一划、闲逸锋利的楷书。-喜欢。-想亲他。-这是什么感觉?艹。章鸣目睹陈尘眉宇间的忧郁全变成了爱情的苦恼,血直冲头顶,想想还是转过了脸,索然无味上课。禁忌之男开窍后这么鹅心么??***陈尘想不清楚答案。他从没喜欢过别人。以前跟朋友三五成群招摇过市,大街上听荷尔蒙驱使下的小伙子评头论足这女生漂亮,我喜欢,那女生漂亮,我喜欢,某班的谁谁,又让我十分心动。隔着人海远远看一眼,感觉稍纵即逝,陈尘至少明白喜欢不会止步于长久陌生的距离。正确的感觉是什么?不知道。但眼下,此刻,他特别想跟韩深待在一起。特别想逗他开心,让他病的不这么难受。想抱抱他,亲亲他,哄着他。对他的痛苦和开心感同身受。兵荒马乱,草木生情。下课再去医务室,韩深已经被沈岚接走了。陈尘在空荡荡的医务室站了会儿,叹着气回了教室。下晚自习十点半陈尘到韩深家里,这时沈岚以为韩深睡了前脚刚走,去公司处理今天耽误的事务。韩深上午输液后高烧退了一点,晚上洗完澡出来又开始烧,烧得脑心一跳一跳地疼,躺床上极其自闭。痛得连呼吸都呛鼻子,眼角至太阳穴的筋不断收紧,加上刚涂完药刺激性特别强。韩深感觉整张脸快烂掉了,就他妈不懂为他妈什么吃了他妈的药一点效果都他妈没有。“少爷,你同学来探望你。”佣人说完这句话,陈尘高挑的身影从门口进来。韩深睁眼时又是一阵抽痛,自暴自弃闭眼。陈尘声音传入耳中:“好一点了吗?”好个屁。冰凉指骨贴上脸颊,触感凉快舒服,轻柔抚摸着:“我给你作业带过来了,发的几套卷子。学习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何况是期末,我决定这几天都住你家,每天给你带作业改作业。”陈尘大大方方安排了自己的住宿。“……”韩深掠起视线看他一眼。“怎么了?”韩深心说没见过你这么恶心人的。陈尘垂下视线打量他。韩深现在穿了件单薄银灰丝质睡衣,颈口和伸展的手臂涂了白色药粉,苍白仿佛一座备受摧残雕,憔悴的容貌很有靡丽病态美,消去了不驯的冷冽,眼角一直生理性泛着红,又可怜又惹人。陈尘摸摸他的额头和耳垂,情不自禁搂腰给人抱进怀里。韩深头痛得直发抖,睁开潮湿的眼睛看看他,想推:“别,抱。”上午的事他烧退后历历在目,越想越尴尬。要说自己烧成智障丢人现眼也就罢了,陈尘还配合他演出。哄的跟什么似的。不道德的垃圾男人。我tui。韩深高烧又起,脑子迅速进入一团浆糊的挂机状态,觉得陈尘身上清新香气飘进鼻尖,闻着特别舒服。听到拒绝陈尘想放开他,却发现衣角被手指攥紧了。韩深无意识蹭着他的指骨。嘴上说不要,身体却很诚实。并不爱说脏话,但陈尘情绪上头时却不能免俗地冒出一个“淦。”小朋友口是心非的样子太可爱了。韩深闻他胸口的校服,轻轻往上挪,贴着发凉的皮肤追寻清新香气,因为身体虚弱力道特别小,猫儿似的拱来拱去。陈尘脱外套时往后退了一点,韩深待在原地一动没动,等重新抱住他,立刻把发烫的脸贴在他颈部。喉咙里还满足地打了个颤。有点想笑。“我要是个冰箱,小朋友是不是会更热情似火?”陈尘咬一口他白皙细腻的耳垂。小朋友,小朋友……内容没听进去,韩深倒模模糊糊想起自己真是小朋友时,每年换季过敏都会发烧头痛,年纪小不忍痛,特别磨人,弄的沈岚这种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心力交瘁,经常抱着他一起掉眼泪。生病会让人变得极其脆弱,心理防线更易崩溃,但现在想想那点病能多严重?再痛,也会过去的。不情不愿转来附中,当时觉得天塌了世界崩坏了,要死要活不愿意,现在不也一切尘埃落定,甚至还挺好的吗?睡一觉就好了。韩深呼出灼人的热气:“我,困了,要睡觉。”躺下那一瞬间,经脉的撕扯让韩深整个人直接痛疯了。“我操!!!”什么叫脑部是人类的神经中枢,牵一发而动全身,随便动一动能痛死。陈尘皱眉查看,韩深已经缓过这一气,正心神俱疲地喘着。心疼,又想笑,俯身凑近贴着他碰了碰脸颊:“吓我一跳,还以为怎么了,睡吧。”距离近到对方睫毛清晰可数,鼻尖出了层晶莹的冷汗,呼吸在咫尺间温热发烫。韩深闭了闭眼,看向他的目光涣散迷离,瘦削锁骨随呼吸凸凹起伏,喉结轻轻滑动。淦。陈尘屏气敛息。硬了。指尖抚摸小孩的脸,依然没躲,眼神清晰地看着他,似乎很习惯这种轻柔舒服的抚摸,蹭手指回应。陈尘脑一热亲了下去。含住柔软的唇尖咬了一口,抬头,韩深困倦的视线试图聚焦,但失败了,随即舔舔唇不满地闭眼睡觉。“……”陈尘突然承认现实。他喜欢这个小孩。喜欢,唇齿一碰一启,绘成韩深的名字。快被可爱死了。弯腰俯身又亲了亲,韩深好像睡熟了,没什么动静。臭他妈不要脸。还有点变态。但陈尘已经控制不住自己,试探地舔了舔柔软的唇瓣,紧盯他的脸不愿错过任何一个细微表情,甚至想过韩深清醒时的尴尬场景。但停不下来。这种……该死的甜美。陈尘已经开始忧郁,肆无忌惮的亲吻只能填满今夜。以后的每个夜晚怎么过呢?“嗯……”韩深发出了细微的动静。头痛剧烈所以他睡的并不熟,呼吸不知道为什么堵闷了起来,睁眼就看见近在咫尺的陈尘。他在亲我。狗逼……但仅止于唇的吻非常舒服,裹挟沁人心脾的香气,让韩深脑子里的一团浆糊变软,感觉头没那么痛,高烧也没那么难捱了。所以没特别想推。亲了多久韩深没具体意识,困乏中的一切都是隔着纱雾的梦境。陈尘没有过激行为,只是很轻很轻地亲他,怕刺激到脆弱的神经网,类似于挠痒痒。只不过口鼻渐渐开始喘不过气,韩深挣扎地动了一下,想推他,手臂却被抓住摁在身侧不能动弹,换了个动作,重新吻上来。韩深呼吸顺畅没跟他计较,继续睡觉。给爷亲困了。还。第二天韩深被佣人的敲门声惊醒烧已退了,穿白大褂高高瘦瘦的医生笑着问:“感觉怎么样?”“还成,头不痛了。”脑子比起发烧时清晰不少,韩深起身活动了手脚,觉得体魄又回来了。看到桌上摊开的试卷,脑子里针扎似的刺了一下,“昨天我同学是不是来过?”“是的。”佣人阿姨说。昨天来的是陈尘,韩深想起来。看了看时间,大概早已经回附中上课了。“过来测一测体温。”医生招呼。韩深给温度计漫不经心叼嘴里,随手拿起试卷看,附中密卷,期末考试属于全市统一出卷,现在发的就是压轴押题卷。温度计递回去医生看了看:“今天退烧了,不过你身上红疹还没退,也许这几天还会发烧。按时吃药,没事儿。”“还得几天。”韩深烦躁地重复这几个字,有点咬牙切齿。“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医生乐呵呵劝了两句放下药走了。韩深洗完澡对镜子涂药,看见自己这张脸,突然而然想起陈尘近在咫尺的呼吸,嘴唇潮湿的触感。韩深停下动作。梦境还是真实?一细想,脑子又隐隐作痛。按陈尘那仙风道骨的操性,理性分析,做梦几率比较大。但这种感觉又分外真实。晚上陈尘履行承诺来了。韩深下午看自己身体恢复康健,没管住脚出门吹了点风,现在又开始头昏脑涨发低烧。陈尘给他卷子用红笔批阅,拉动椅子回头道:“错了一道选择题,最开始用二倍角公式,凑分母为sin(x/2)与cos(x/2)的乘积。”听不进去。“还有四天期末考试,你能不能好起来?”韩深点头:“能吧。”陈尘手探来覆盖他的额头,韩深让他碰了碰就偏脸躲开了。这个明显抗拒的动作让陈尘指尖顿住。韩深没想好说什么,正好闫鑫来了视频。“操了你能不能小心点啊爹!我看你迟早死在附中,让我给你收尸!”韩深懒得说这事,闫鑫还是看沈岚朋友圈知道的,一时相当愤怒,“多大人了不会照顾好自己?”吵的韩深脑瓜子疼,指尖给手机调低音:“别bb个没完没了。”闫鑫气得能扑到他面前呱:“怎么又过敏了?你不是挺久没过敏了?”“应该是水土不服,加上那天操场上跟人动手,吸多了冷空气乱七八糟的。”具体他也不太清楚。闫鑫给他竖大拇指:“牛,又打架!离了我们你是猛虎下山蛟龙出水。”聊的正开心,椅子“嘎吱”一声响,陈尘转身坐回了书桌,面朝窗外。韩深抬眸看他的背影。不知道怎么说。那个梦且不论真假,医务室的事陈尘的话和视线让他感觉说不出异样,没法自然地面对他。闫鑫喊了两声他才回过神。“什么时候回来?王野说他过年有事,让我们给票提前,不然你一放寒假就过来吧?”之前约好放寒假去日本玩儿,突然改日期,韩深并没多大意见:“还有四天考试,考完我就过来。”陈尘突然放下笔,回头问:“去干什么?”他的声音让闫鑫立刻嗷了一嗓子:“尘哥你也在?我就知道我们家小韩生病,肯定得归你管。”韩深翻了个白眼:“闭嘴吧你。”解释来龙去脉,陈尘听完静了一会,转向韩深:“考完组里聚餐,你不来?”每次大考后八组都会聚餐娱乐放松,很少人缺席。韩深没看他,听见自己轻飘飘的声音。“这不是没时间了。”说的绝情,就怕陈尘犯轴下一句问“组员重要还是闫鑫旧友重要?”,不过人没说话了,抿了抿唇坐下继续写试卷。气氛尴尬。原因韩深很清楚。——他跟陈尘过界了。不管这界过得他舒不舒服,喜不喜欢,以及会发展成什么样的关系,一切都不确定。韩深现在就是不适应。他适应期一直很慢。深夜陈尘写完卷子收拾起身,窗外不知几时下起大雨,他看了看风雨说:“你叫阿姨给我准备客房吧。”韩深“嗯?”了声,随后:“哦。”“空调,卫生间,纸巾,东西都有。”在隔壁客房坐了两分钟,韩深准备离开:“那我回去睡了,你有不习惯的地方说。”寂静。韩深回头,陈尘背靠窗户,攥窗帘的指骨泛起阴雨沉淀的光影,整个人似乎被水淋的潮湿阴寒。声音又湿又热:“我昨天晚上亲你了。”韩深:“啊。”大概有四五秒脑子一片空白,明白这个吻他俩跟那天烧烤时的吻意味迥异。韩深拧着把手不知道该说什么,索性出门了。“睡觉睡觉。”陈尘:“……”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小朋友清醒时有点钢铁直男倾向,谢谢支持~~~感谢在2020-05-2420:58:32~2020-05-2520:44:2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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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网恋吗?一觉睡到第二天清晨,韩深被放轻的脚步声弄醒,随即闻到陈尘身上熟悉的香气。估计现在陈尘要去学校上课了,只是临走前过来看看自己。韩深闭着眼睛没睁开。手放在自己试探着温度,韩深今早已经不再发烧,手很快收回。就在韩深以为陈尘马上要走时,察觉到衣料摩挲的声响,身前似乎拢上了阴影。下一秒,微凉的指尖捏上耳朵,被堵住了唇轻轻吻了起来。我操!这个狗东西……虽然很生气但韩深自省目前处于装睡状态,何况陈尘动作轻柔,贸然醒过来不太合适,忍耐着没有睁眼。想着忍忍就过去了,没想到唇上动作逐渐肆意,滑腻柔软的东西轻舔时,韩深猜到这是陈尘的舌尖。“…………”狗逼狗逼狗逼狗逼狗逼!欺人太甚了简直。韩深得疯狂按捺才能忍住分分钟置人于死地的冲动。“嗤。”陈尘的低笑抵入耳膜。双唇分开。耳朵被揉了揉,香气和温度很快消散,脚步声越来越远。韩深睁开眼盯着天花板一阵兴味索然。白衣贤者还他妈挺会亲。***期末最后一门开考前,考场里压制不住喜气洋洋的氛围,下一瞬间野马该出笼了。“章老师,放寒假打算干嘛呢?”胡皓给书裹成筒状,挨个边走边抬抬下巴问。章鸣耸了耸肩:“回农村帮忙插秧吧。”“……那你这季节也不对啊。”胡皓就是个热络的花孔雀,走到前排:“班长,放寒假打算干嘛?”张秋秋瘪了下嘴:“在家刷题呗,不像你们能到处跑。”“好啊,争取早日勇夺第一!”远远朝陈尘抛去一块橡皮擦:“男神,你,你寒假干嘛?”陈尘正面朝韩深的桌子,瘦削手腕扣住桌沿,垂下视线注视坐姿不太自在的韩深,那句“你去日本什么时候回来?”还没等到回答。瞟了胡皓一眼:“守两个月望门寡吧。”韩深:“……”胡皓:“寡?守什么寡?”陈尘没再理他,取笔在韩深面前摊开的草稿纸写他名字和学号,养成习惯了改不掉:“放学我找少女拿卷子,耽误几分钟。你在校门口等我。”韩深一条长腿踩在桌脚,脊背抵住冷硬的后桌,在陈尘逼视的目光下无所遁形,开口。“……哦。”似乎听到陈尘嗓音里压抑的低笑,韩深更不自在了,咬的牙齿生疼,扭头看窗外的风景。“看我,多看几眼,我怕你寒假后忘掉我。”“……”指尖被勾了勾,酥痒如电击让整段手臂都酥麻了,韩深回头,陈尘正往草稿纸上补了个秀气可爱的“桃心”。“biu~”试卷写下最后一个句号,没几分钟响起收卷铃声,教室里顿时吵闹成一片。一瞬间韩深没从这是在附中的第一学期中反应过来,收起笔袋,陈尘转过身:“校门口第二家奶茶店,不见不散。”他想干什么韩深心里门清儿。所以学期结束,要多一个……男朋友?韩深说不清心里的感觉。韩少爷从小到大想要的东西应有尽有,很少对未来产生强烈期待感,或者对某礼物心急如焚,但现在,此刻,心里头却火烧火燎。校门口放假回家拖着行李箱的人越来越多,人流如织,三五成群聚在说笑寒假的安排打算。韩深到奶茶店点了两杯,指骨拉动口罩掖到鼻梁,低头看手机消息。航班起飞的催促消息占了两条,司机站在行道树下等候。跟陈尘说话的时间没多长。“这些试卷是我专门找的,难度比较高,你放寒假别松懈了,该冲刺的要冲刺。”老秦拍拍他肩膀,往外走,“附中上次出状元在前年,你给我争点气,以后说出去有面子。”陈尘给两指厚的试卷顶食指上,漫不经心转了一圈又一圈:“得令,少女。”“在家一个人无聊,过年到我家里来吃饭是一样的。顺便教教妹妹课业。”陈尘笑道:“你就是想给诗诗找个免费补课的,还吃饭,你好假啊。”“小畜生。”老秦气笑了,特别想一高跟鞋踹他背上。陈尘往前跑了几步,转头挥手:“少女拜拜,寒假快乐。”想到小朋友在奶茶店等他,陈尘心跳得异常,唇角不自觉挑起弧度,拔腿就跑,满世界的风从耳边灌过去。校门口停了辆豪车,车门站着两个西装革履的欧洲面孔,陈尘跑过时瞟了一眼,突然停下脚步,看向漆黑的车窗内。车门打开,先探出双白皙洁净的手。陈书溪下车时人打晃了一下,西装勒出高挑颀长的腰身,搭件呢子外套,低头拢火点了根烟,盯着陈尘露出微笑:“放假了这么开心啊?”后背好像被一双手攥住,陈尘想离开,却被推动着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陈书溪年近半百,老态,英俊,书卷气浓郁到纤弱,比起上次见面瘦了不少,却显出平静的锋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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