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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齐帝业 分节阅读 47(1 / 1)

d妄,祖珽真是没地方说理去呀但是得罪就是得罪了,祖珽从此之后就想尽办法在高湛和后主面前上眼药,直到最后编造谣言,成功将斛律光给整死。就是这脾气,导致了斛律光人缘不好。不像段韶,有本事,有威望,还会做人,勋臣们个个都服气,没有人说过段韶半个不字。而反观斛律光,勋臣们服他,却未必敬他。独孤永业要是就这么去见斛律光,少不得要被斛律光给训一通,追究打孔城的时候“贪功冒进”的责任。但是没有办法,军令难违,独孤永业即使心里一百个不愿意,还是要忍住火气去见斛律光。四万大军就在洛阳城下扎下军帐。傍晚,斛律光的大帐中燃着幽兰的炭火,火塘边上慢炖着两瓮肉汤,乳白的汤汁翻滚。斛律光背着手看着帐面上挂着着的一张地图,上面标注了许许多多错综复杂的路线。独孤永业揭开帘子走进,不情不愿的对着斛律光行了一礼,“左相”斛律光偏头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嗯,来了就坐下吧”独孤永业这才注意到军帐里还有两个人,那个看上去沉默寡言的中年人他并不认识,但是坐在他前面的那个俊美至极的不是兰陵王高长恭又是那个先前他看到薛孤延和綦连猛就已经够惊讶了,却没有想到高长恭也在这里。圣上真是大手笔呀看来陛下这次所图不小独孤永业心里惊叹,这支军队足足有三个王爵、一个国公,堪称近年来北齐最豪华的阵容了。而高付出为了什么就是为了高回报陛下摆出这样的阵势,应该是要狠狠给北周一个教训。陛下刚刚亲政,正是需要立威,扩大影响的时候。独孤永业想到这里,心思也活泛了一些,盘算着是不是有机会参与进去,到时候在陛下面前露个脸。等到綦连猛和薛孤延也入座之后,斛律光这才转过身来,对着五人说,“宇文宪很聪明,赶在我们来之前就跑了”他的面色平淡如水,不知道的还以为跑掉的不是宇文宪,而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小卒。“现在,大家来说说看,宇文宪这个小王八蛋想要干些什么”“还能是因为什么自然是不能敌过我们,逃命去了呗”綦连猛大大咧咧的说道。独孤永业暗暗翻了个白眼,这綦连猛有时候挺机灵,有时候说话又不带脑子。傅伏想了想,谨慎的答道:“宇文宪退的这么快,根本没有和我军对战的打算,表面上看是怕了我们没错,只是只是末将觉得没有这么简单。宇文宪这个人用兵颇有章法,既然纠集了十万余众围攻宜阳、洛阳,连打也不打就这么退回去,这并不合乎情理”独孤永业表示赞同,“对嘛,就算是老夫,知道打不过总还是想碰碰运气的嘛,更何况他宇文宪有十万大军完全不怵咱们”綦连猛醒悟过来,正在后悔之际听见独孤永业来了这么一句,暗暗翻了个白眼,心里破口大骂“马后炮”高长恭想了想,说:“末将在来之前分析了一下,北周如今弄出这样的阵势,绝不可能是在洛阳城下小打小闹就了事了,况且宇文宪这个人颇有才能,末将觉得宇文宪退走,应该是还准备了杀招等着我们。”斛律光不置可否,只是看向高长恭的眼中隐隐带有欣赏之色,“那你来说一说宇文宪都准备了什么给我们”高长恭起身,斛律光后退一步,将地图让给他。高长恭严肃的望着地图,指着一个地方说:“末将觉得,宇文宪的后招在这里”众人纷纷定睛看去,之间高长恭指点的地方正是宜阳以东定陇斛律光顿了一会儿,问道:“如此推测有何凭据”高长恭道:“宇文宪在宜阳四周筑城,将宜阳孤立,而后顺势攻打洛阳,洛阳如果丢了,宜阳也保不住,洛阳要是保住了,宇文宪还可以退回宜阳跟我军周旋,这就是所谓攻敌必救,宇文宪弄出这么大的阵势,此行一定不会想要无功而返,他一定要有后招在等着我们,就等我们去救宜阳,他就会在这里和我们决战。此战他若胜,不仅我大齐士气全无,而且他还可以乘着大胜之威回军,一举拿下洛阳”綦连猛等人都是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宇文宪居然图谋这么大连一向稳重的独孤永业也是皱起了眉,“左相,定陇是北周腹地呀,囤积了许多兵马,我们若是跑去那里与周军决战,形势怕是于我军不利”斛律光毫不在意的挥手,看着地图豪迈大笑道:“怕什么,老子就是要打进他们的老家,狠狠扇他们的耳光腹地再给老夫几万人,老夫敢一路打到长安去”他收敛起脸上的笑容,看向众人,脸色变得严肃无比,“你们都听好了,第二天一早命令所部开拔宇文宪想要在定陇灭掉老夫,老夫就要给他一个难忘的教训”第七十八章宇文宪寒风吹过定陇的黄土,带着一股子泥腥,钻进人的鼻孔里。昨天的好天气转眼就消失了,乌云堆积在定陇的上空,老天阴郁着脸,不知何时会降下怒雷,将一切都碾为齑粉。终于轰隆的一声响,冰凉的雨滴混杂着米粒大小的冰雹劈里啪啦的落下,将大帐打的砰砰做响,此时正是倒春寒闹得最厉害的时候。这几日刚刚回升的气温骤降,比之隆冬还要严寒,那冷意几乎要沁到人的骨头里。大帐内燃着篝火,宇文宪坐在火塘的边上,伸出手,借着火焰的辐射出来的热烘烤着冻僵的双手。这是宇文宪的老毛病了,天生的血脉不活络,一到天寒的时候就难受的不行,手脚冰凉僵硬。平常还可以多添一件皮裘,但是这个时候,加再多的衣服也是不管用的。宇文宪搓着刚刚烤暖的手掌,白皙修长的指节上布满了冻疮,被升腾的热气烘烤的瘙痒难耐。然而宇文宪就只是随意的将血推活就不去管它了,因为这样的事情他早已习惯。十多岁的时候宇文宪入军伍,与将士同吃同住,穿山越岭、爬冰卧雪,条件比现在要艰苦十倍,他不是照样熬过来了小小冻疮的折磨,虽然恼人,但是宇文宪并不觉得有什么。宇文宪出身高贵,却并没有享受到什么,很小的时候,他就和哥哥宇文邕一同被送到了臣子的家中抚养,直到六岁多才见到他们的父亲宇文泰。十多岁的时候又被宇文泰送到军营,在宇文宪的记忆里,小时候就是在书堆里还有一群军汉之中长大的。在宇文宪小时候,他就表现出了非同凡响的一面,从小就聪敏、有气量。在宇文泰的一干儿子里,如果说宇文宪比谁差,那么也就仅仅是比他四哥宇文邕差了一些。一次宇文泰赏赐给儿子们良马,让他们自己选择,所有人都挑选了颜色纯的马匹,只有宇文宪选择了毛色杂乱的那一匹,宇文泰饶有兴趣的问宇文宪为何这样选,宇文宪回答说:“这匹马颜色特殊,在马群中很起眼,如果从军作战,底下的人容易辨认。”宇文泰高兴的说:“此儿见识不凡,可成大器”原本该当一个纨绔的宇文宪就这么入了宇文泰的眼,那么从此之后他也就跟纨绔无缘了。宇文泰表达看重的方式并不是宠爱,而是加倍的磨练。从哪之后,宇文泰就一直有意无意的给宇文宪各种考验,给宇文宪历练的机会。在一次次打磨中,宇文宪渐渐磨出了锐利的棱角,看着圆润平滑,一派君子之气,实则是锋利逼人,不亚于倚天宝剑。宇文宪真正进入崭露头角是在宇文泰拿下了巴蜀之后。巴蜀是天下险关,宇文泰并不放心派武将前去镇守,于是询问儿子们谁愿意去。宇文宪自然而然就自告奋勇了。宇文泰其实也是中意宇文宪的,但还是故意问他:“刺史要做的事情很多,比如抚众安民,你年纪太小,你做不到,按年龄来算,这应该是你的哥哥们要做的事”宇文宪马上据理反驳了宇文泰,说:“才用有殊,不关大小。试而无效,甘受面欺。”宇文宪就这么又争取到了机会,而他也没有辜负宇文泰的期望,将蜀地治理的井井有条。一步步的磨砺,宇文宪如今已经跻身北周最顶级的权贵之列,而这,绝非侥幸。火塘里的木炭被烧得噼啪作响,宇文宪漫无目的的捡起一根木叉子拨弄着炭火,暖煦的火光也掩盖不住他那双毫无情绪的眼睛里藏着的寒冷。大帐被人揭开,一个高大的人影进入,李穆对着宇文宪躬身抱拳,道:“启禀殿下,据斥候来报,斛律光在汾北屯兵”宇文宪“嗯”了一声,将木叉子给丢进了火里,拍拍手,从地上站起来,看向帘子缝隙露出的天色。依旧是阴雨绵绵,雨雪不断,柳絮一般的白雪从天上飘荡而下。“看来斛律光是打算和我们打持久战”斛律光明明可以一举打过来,但却在洛水以南汾北附近暂且止步了。宇文宪看着着天色,微微皱起了眉,连手上的冻疮都没能让他如此着恼这天气。要不是这天气,或许斛律光会星夜兼程赶过来和他决战,但现在他的计划不得不暂且落空了李穆见状,知道殿下心有不快,于是问道:“殿下,情况有变,是不是可以让他们先撤回来”宇文宪想了想,回过头,道:“也好,这样的天气,斛律明月决计不能行军的,让宇文桀他们先撤下来,不过不要放松警惕,小心斛律明月耍诈”李穆躬身抱拳应是。见宇文宪的眉宇间依旧是一片郁色,李穆又道:“殿下可还是在忧心什么”宇文宪皱眉摆摆手,坐下,道:“我能忧心什么我只是想到一些事情,心里有些感概罢了”宇文宪从火塘边上抓起酒囊,酒浆已经滚烫,宇文宪喝了一口,酒浆入腹,在胃里翻滚着,酒浆的霸烈勉强将心里的焦躁给镇压下来。他将酒递给李穆,看着李穆喝下,这才说:“我只是心里忽然有了一种不好的感觉,突然”“就跟上次邙山大战一样,我们本来已经就要拿下洛阳,结果不知道从那个犄角旮瘩里杀出一个高长恭,导致我们大败说起来,那天的天气和今天真是一模一样”李穆对于宇文宪这样的心情并不理解,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于是劝慰道:“殿下莫要多想,此次各种局面都在我军掌控之内,宇文桀等人也都不是庸才,此次当万无一失才对”宇文宪无奈笑道:“哪有什么万无一失说实话我这次也只有六成的把握,斛律明月要是不上当,那我的布局就全白费了,唉,我老觉得我们挑选的这个时机不对”“殿下的意思是”李穆有些疑惑的看向宇文宪。宇文宪回答道:“我老觉得斛律明月并不是冲着宜阳来的,你看他一来就屯兵汾北,丝毫就不担心宜阳被我们拿下,你不觉得很奇怪吗我总觉得还有什么被我们忽略了”宇文宪双手背在后面,不安的来回走动,忽然他好像想到了什么,脸色古怪的看着李穆:“你说他是不是根本就不是冲着宜阳来的””报“话音刚落,一个参将便匆忙赶来,满身的泥泞,“启禀殿下、将军,齐军袭击了张掖公所部,张掖公不敌,请求支援”“你说什么”李穆顿时勃然变色,而宇文宪的脸色也陡然阴沉了下来。第七十九章斛律光的盘算铅灰色的云笼罩在平原上空,冷雨混合着冰雪落下,殷红的血混杂着雨水流淌在沟渠里。在这个阴雨天里,定陇要道鹿卢交上演了一场血腥的屠戮。周军张掖公宇文桀、中州刺史梁士彦、开府司水大夫梁景兴所部在傍晚的时候遭遇了齐军的袭击,屯军此处的两万军卒死伤惨重。宇文桀带着千余被打残了的部队,狼狈的打马在平原上狂奔。冰雨狠狠的拍打在他们的身上脸上,但他们此刻丝毫感觉不到寒冷,强烈的求生欲望使他们的身体分泌各种让人亢奋的激素。脑子里脑子里就只剩下一个念头快跑他们知道斛律光迟早会打到北岸来,却没有想到斛律光居然来的这样快、这样猛。按照常理来说,斛律光既然没有选择度过洛水,那就是想要和他们做好持久大战的准备。况且这样的天气,稍微理智一点的人都明白是不可以大规模行军的可是斛律光这个疯子,竟然直接冒着雨雪渡河,朝宇文桀发起了猛攻猝不及防实在是大意啦斛律光屯兵汾北,给了宇文桀等人一种“斛律光短时间内不会渡河”的错觉。就在宇文桀还在大帐之中休息的时候,千余齐军就杀进了大营战马浑身都被雨雪打湿,马鬃无精打采的耷拉的垮在一边,鼻翼里呼呼的喷出两团淡淡的白气。显然马匹已经达到了奔行的极限。宇文桀狠狠抽打马臀,恨不得这该死的马可以一步跑到天边去。后方不断有惨叫的声音传来,齐军的追兵正在后面穷追不舍,一个个周军士卒给他们追上,齐军干脆利落的抽刀,一道窄长的寒光扫过脖颈,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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