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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齐帝业 分节阅读 63(1 / 1)

d死在这里”高睿用力的将袖子从他手中扯了出来,然后跨上马朝喊杀声传来的北门狂奔而去。高睿到得北门才发现北门居然一点事都没有,想象中乱民攻城的画面也没有出现。而且,那震天的喊杀声好像停下来了虽然还是有人群惊呼和马嘶的声音,但是那种凄厉的嘶喊已经是消失不见了。高睿并没有到城楼上去观望,直接问道。“不知道,隔得太远,我们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们就只听见一阵子喊杀声,后来后来就没有动静了”高睿狐疑,爬上城楼,朝下一看,远处一座山包上燃起了火光,火光很多,而且散落。这些火光忽然如同流萤一般朝城楼扑来。“戒备,戒备”弓箭手将弓弩架在了城垣上,紧张的盯着那些在黑夜中跃动的火把。“别紧张,是朝廷的人”有人惊喜的摆手。高睿看清楚了这支部队的装束,黑甲红绦,分明是拱卫邺城的大营兵马于是高睿立刻下令让人打开城门,迎接朝廷兵马入内。黑甲的甲士如同潮水一般涌入了城门,高睿正想看看这领兵之人是谁,却见甲士们分开两列,一个穿着朝服的老头子颤巍巍的下了马,看到高睿站在那里,微微一笑道:“殿下别来无恙否”高睿望着这张笑得如同老菊花一般的老脸,呆了好一阵。“祖珽”“欸,对对,是老夫,殿下精神依旧呀,老夫甚是想念”高睿倒也是他的老熟人,关系算不上好,可也差不到那里去,所以祖珽马上就上来客套了一番。不料高睿的反应貌似是惊大于喜,怔愣了半天,指着他说:“你居然还没死”祖珽的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第九十九章无法善了高睿这话说出来,自己也开始觉得不妥,虽然自己只是无心之失,但一开口就问得这样直白,听在他人耳中难免心中难免生出一些别的想法来。虽然他的确很嫌弃祖珽刚刚从府衙内追来累得气喘吁吁的梁景兴听到高睿这么说,险些没有摔在地上。明公实在是太不会做人了,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下祖珽的面子,不是赤裸裸的打脸吗祖珽,那可是一个真小人啊祖珽这么好面子,难道就不会记恨高睿吗宁惹君子,莫招小人于是梁景兴陪着笑脸打圆场,道:“殿下他并不是这个意思,殿下他只是,他只是许久没有听到过您的消息,刚才一见,过于激动了一点”饶是以梁景兴活了这么些年,早已磨练成人精,说出这话的时候却还是莫名心虚,辩解声越来越弱。至于祖珽信不信,祖珽自然是不相信的。只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祖珽也不好发火讽刺他们,于是他很配合的的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说道:“哦,没关系没关系,老夫被关在大牢里这么些年,很多人都以为老夫死了”说到这里,祖珽似笑非笑的望了高睿一眼,“老夫到还要感谢殿下还记得我这把老骨头,老夫被关在地牢的时候,还担心从此世人都把老夫给忘了呢,不料殿下倒还记得老夫,让老夫甚为感动”怎么听都有一种阴测测的感觉,当然站得远一些的官员自然是听不到祖珽说话的,看祖珽笑意融融,他们还以为高睿几个人和朝廷派来的钦使相谈甚欢呢,心里都悄然地松了一口气。“行了,不多说废话,老夫这里有一份陛下的圣谕,你自己看看吧”祖珽从怀里掏出一个木盒,木盒里藏着一张便笺一样的字条,高睿连同着一众大大小小的官员全都是大礼参拜。高睿恭敬的捧起木盒,从明黄色的锦帛中抠出那一张便笺,上面写明了,这次山东赈灾,要高睿听从祖珽的号令。高睿仔仔细细的看了又看,便笺上的字体遒劲有力,每一撇每一捺都暗藏锋芒,这无疑是出自陛下的手笔,在内阁待了这么久,见过了太多陛下下批的奏章,对这种字体熟悉的很,天下只此一份。看来真是陛下旨意无疑了于是高睿捏着便笺,心情复杂的将祖珽看了又看。祖珽显然早就知道上面什么内容,神色自如的等高睿表态。高睿又是惭愧又是不甘,惭愧的是自己的差事没有办好,最后竟引得陛下亲自派人来过问,不甘的是这个来救火的居然还是祖珽。说到底,是他高睿无能呀高睿又那里会不知道,陛下没有直接下发明晃晃的圣旨,而是以这种很私人的方式要求高睿配合祖珽的行动,其实已经是很照顾高睿的颜面了“臣,谨遵陛下旨意”高睿小心翼翼的将便笺收好放入怀中,对着祖珽说道:“祖大夫,泰山郡这几个月一来所有的文案都在府衙内,祖大夫如果想要翻阅,直接命人去取出便是。如果有需要,可以随时派人告知老夫,老夫定然知无不言”陛下给足了他高睿面子,高睿也要给足陛下面子。虽然他打心眼里不同意让祖珽这个无耻小人来总舵山东大局,但是陛下既然这么说了,那么他这个做臣子也只能恭顺的答应。祖珽哈哈一笑,道:“殿下忠君体国,不愧为百官楷模呀,既如此,那老夫也就不再推脱了,那个府衙在哪儿呢老夫得收拾收拾东西搬进去”“你”几个门客都是勃然大怒便要挺身指责祖珽,祖珽一来便要搬进府衙内,那么打算让赵郡王去何处安身呀简直欺人太甚“放肆祖大夫既然奉诏掌管泰山,住进府衙之内有何不可都给本王退下”高睿喝止了即将爆发的门客,再次看向祖珽的时候便冷静了许多,“祖大夫可否借一步说话”祖珽怔了怔,而后颔首道:“这是自然,殿下请”两人并排走在静谧的街道上,后面十几步外跟着一些侍从,天边已经泛起了鱼白肚。高睿率先开口了:“祖大夫今夜在城外做了些什么”祖珽这会儿不像在人前这么给高睿面子了,白眼道:“老夫干了什么老夫帮泰山郡消弭了一场大患你可知这几日,一共三伙反贼聚集在一起,要鼓动流民攻城呢老夫要是不动手,说不得这会儿你的脑袋已经给人砍下来挂门上了”高睿楞了一下,问道:“你初来乍到,如何清楚一共有三伙反贼”祖珽道:“老夫前几日就已经到了山东,在泰山周边逡巡,没有进来,这几日一直在让混进乱民营中的仪鸾司密谍查探乱民的情况,这才得知了这一状况,老夫打听到他们今夜便要动手,于是便带人直接捣了进去,将这货图谋不轨的反贼一股而灭”祖珽转过身来,用十分不解的语气问道:“老夫一直很好奇,殿下你莫非比老夫还瞎不成这乱民全部聚集于泰山一郡,你怎么敢如此放心,任由乱民策划造反而不提防呢陛下想必也给过你殿前仪鸾司的手令,你本来随时可以调用山东的仪鸾司密谍帮你盯着乱民的情况,但你为何不用”高睿面色白了又白,有些尴尬道:“用他们,终究不符君子之道”祖珽“呵”地一声冷笑,对于高睿身上这股酸儒的迂腐之气十分不屑。在高睿这些传统的士大夫思想看来,这些锦衣密谍都是鹰犬走狗,手段阴毒诡谲,不够光明磊落,因此对于他们,其实是有些反感和抗拒的。所以虽然皇帝将可以调动锦衣密谍的腰牌给了高睿,高睿却从来没有动用过。手里头有一把称手的兵器,却不使用,反而将其雪藏,这在祖珽看来简直蠢得无药可救“殿下以书生意气,罔顾大局,险些酿成大祸方才若不是老夫及时感到,朝廷今年的计划就会全盘崩乱”“古之圣人曾言舍生取义,但我未曾听过真有那位圣人舍身取义过,在殿下心里,难道这整个山东的局面不比殿下的那点成见重要吗”祖珽对圣人、君子什么的十分不以为然,在他看来,圣人最是虚伪。圣人永远只会劝其他人去死,自己却绝对不会以身犯险,比他这个真小人还不如。所以祖珽虽然熟读经史子集,满腹经纶,但是对于书中所写的圣人之言,其实是非常不屑一顾的。这里面每一句话每一个注解他都可以倒背如流,但是说受到了什么感化嘛,看看祖珽的人品就知道,也就是呵呵了高睿气得浑身发抖,指着祖珽,道:“你你岂可这般凭空污蔑先贤”“欸,殿下不要这么快翻脸嘛”祖珽拍下了高睿的手,笑道:“老夫也就是这么随口一说,无心之失、无心之失,殿下千万莫要往心里去接下来老夫还要和殿下商讨商讨赈济灾民的事宜”祖珽将梁景兴应付他的话全都还给高睿。高睿疑惑的看着他,道:“按照原计划赈灾可是府库里并没有粮食了”“这些都是小事情”祖珽一脸轻松的说道:“赈灾大计是陛下金口玉言定下的,我们这些做臣子的,当然要不遗余力的完成它,至于殿下担心的粮草问题我来的时候拿着内阁的批示去了平原郡要粮食,几日后就会到,够这些灾民吃上半个月的了”“才半个月”高睿皱眉,“半个月的粮食远远不够,我需要至少能支撑四个月的粮才可以放手去实施赈灾,这半个月,根本什么也来不及布置呀”“哈哈哈哈”祖珽看着高睿,忽然乐不可支。高睿很不喜欢这种感觉,皱着眉,问道:“你笑什么”“我笑殿下屁股底下就坐着一座粮食堆成的山却还要到处找粮食,实在是好笑”高睿一听这话,被嘲笑的怒意也消减了一点,问道:“此言何意老夫这里何来的粮山”祖珽道:“你没有,但是山东的那些蟊虫们有呀,不正是他们将常平仓给倒卖一空然后放一把火烧了吗既然做都做了,还酿成了大祸,想就这么全身而退,未免也太过便宜他们了”“你想怎么做”高睿看着这个瞎了一只眼睛的老头,忽然感觉到一股寒意。“怎么做当然是让他们吃了多少在十倍吐出来他们干的好事,还想让朝廷给他们擦屁股吗”祖珽冷笑道:“这些蟊虫,这些年过得太舒服了,勾连地方豪族,连朝廷的政令也敢不放在眼里,公然倒卖常平仓内的粮食。眼看这个烂摊子就快要捂不住,居然还敢纵火,真是狗胆包天老夫此来,便是奉陛下旨意,要将他们连根拔起”高睿大惊失色,“你用这般酷烈的做法,不怕引起山东大乱吗”“老夫怕什么不破不立,腐肉,烂到一定程度就要挖干净,否则就会危及性命老夫手里头还有两千邺城西大营禁军,而且山东一多半的兵马都在泰山郡”祖珽看了高睿一眼,在他看来,这是高睿这些天唯一做对了的事。“老夫不同意,若是到时候山东大乱,老夫看你要如何交代”高睿坚决不同意,虽然这些官吏都只是芝麻小官,但是他们背后都站着地方豪族,轻易招惹不得,否则便会给山东的稳定造成极大的影响。“老夫觉得,你只要抓几个杀鸡儆猴就行了,没有必要把摊子铺得这么大,到时候山东恐怕不稳呀”祖珽冷笑一声,“这并不是老夫的意思,是陛下的意思火龙烧仓传到邺都去的时候,陛下龙颜大怒这回,内阁和陛下都已经做好万全准备,替代他们的人很快就会赴任。不血流成河是不能善了了”高睿的面色顿时苍白如纸第一百章莫名其妙的请帖朝廷派来了当朝秘书监、御史大夫来泰山的消息不胫而走。很快御史大夫入住泰山郡府衙,赵郡王被夺权,暂居驿馆的消息传了出来。就像一枚石子扔进了池塘里,不过几日之内,各种风声都纷纷以泰山郡为中心散播开来。然后便是满城风雨。泰山郡大大小小的官吏对此展开了一场讨论。比如接下来的这一幕:“嘶,朝廷派来这么一个大官,一来就夺了赵郡王的权,让他在一边坐上冷板凳,朝廷那边想在山东捣鼓些什么”一个留着山羊胡的主簿捏着胡子,忧心忡忡。“看不明白呀,也许是朝廷预料到泰山局势不稳,来压阵的”县尉也是一脸迷惑,接着提出了这么一个可能。“应当是”山羊胡主簿皱眉道:“但又不全是老夫总觉得朝廷此次来人,用意不会这么简单”“你想呀,若真是来泰山压阵,那他又何必上来就咄咄逼人,把赵郡王给撵走呢赵郡王可是总理泰山大局,坐镇山东的呀”“他祖珽,一无陛下敕令,二无朝廷公文,并没有明言让他取代赵郡王的位置,怎么就这么大摇大摆的入住府衙了呢”“对呀,赵郡王还乖乖让位了,连争辩也没有,这实在太奇怪了”“听明府说祖大夫来的时候怀里揣着一封陛下密诏,赵郡王看完之后脸色就变了”山羊胡主簿感觉到了一丝不妙,“这密诏上写的什么,让赵郡王如此顺从”“会不会是朝廷那边要在山东搞大动作”县尉忽然想到。山羊胡主簿愣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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