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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德尔(1 / 2)

老伏单人向

attention:浴室,镜子,□□,隐秘,捕猎,日后清晨,三俗走向

我流擦

浴室宽大的镜子表面蒙上水雾,如同毛玻璃,只透出模糊人形,热气与呼吸缠绵,一切都像是雾里看花。

一只手拨弄镜面水雾,里德尔的手漂亮得和艺术家无异,他动作缓又轻,仿佛抹开的不是水雾,而是在画布上涂抹鲜亮颜料,凝聚的水珠承不住重量滑落,蜿蜒出一道道痕迹,如贵妇脖上的珍珠串,延伸隐于纯白瓷砖。

我抬眼看他在镜子上留下的恶趣味痕迹,里德尔就在我身后站定,距离近到抬首便可看到他一笔蹴就的下巴线条,我看不清他的脸,但我猜他大概是在笑。

笑我不自量力,羊入虎口。

里德尔的手扣住我的脖颈,垂首在敏感的皮肤上留下细密齿痕,丝缕痛感裹挟着痒意传递到大脑皮层,身体反射性地战栗。他的嘴唇像是火星点燃名为欲望的干枯荒原,叫嚣着他才是世界之王。每一次的落下我都能感到灼烫。

他似乎偏爱凸起的骨,犬齿啮噬着每一处,直至皮下血管扛不住压力而裂出淡淡血痕为止。

“嘶…”

我忍不住吸气。

“小女巫,要给你一点甜头吗?”里德尔刻意压沉的声线优雅如经由留声机放出的十九世纪老唱片,又如同画质低劣的三级港片,极尽缱绻的同时透出隐晦的□□。

里德尔的唇柔软,舌却如猫般粗砺,将我声带震颤所发出的喘息和不成形的语句吞没,只余一些遗漏的趁着嘴角空隙溜出去,融进浴室的热气中。

我双腿绵软,撑着洗手台才不至于滑落,小腹不自觉地收紧,我羞愤于自己的反应。里德尔的一只手环过我的腰际,带着我转了个方向。

里德尔垂着眼睑看向我,把我黏在脸上的头发温柔地拨开顺到耳后,其后却又拽着我的发往下拉,迫使我抬头对上他的眼睛。

他掌控着我,如一手握权杖,一手握宝球的统治者。但他微眯着眼睛餍足的样子,又像只贪睡的猫。

究竟是怎样陷入此般田地的呢?我混沌的思绪散落在各处,被水雾所氤氲,瞳孔放大,浸泡在欢愉之中,所见之处都似一个不知所云的长镜头,前因似乎变得不重要了,我的灵魂在呼叫,呼叫着交融,灵与肉的彻底交融。

里德尔打开我,阅读我,用墨水标注我。

第二日,我猛地睁开眼睛,只觉四肢都痛,仿佛被拆卸了无数次之后再重装,乳白浴巾将我裹得像只燔祭羔羊,我酸透了的骨头还不足以将我撑起来,于是我只好扶着双手能够到的一切,走出浴室。

是的,里德尔让我在坚硬的地板上过了一整夜,除了一张浴巾什么都没留下。

我赤脚踩在地毯上,偶有跌落也不至于再让我受到二次伤害,我慢慢挪到椅边,套上我的长袍,魔杖也还在兜里,里德尔似乎对他固若金汤的庄园尤为自信,我挥动了几下魔杖,这里果不其然被施了反幻影移形咒。

我给自己身上连施了好几个修复咒后走出了房间,阳光抻长成线直射进走廊,浮动的微尘透着四下无人的静谧,仿佛昨夜只是一场过于真实的梦。

行至一楼,里德尔正端坐在壁炉前看预言家日报,他听到声响,微微偏头朝我看来,“早上好,阿芙拉。”

我该如何回话,同样来句不痛不痒的早上吗?

“大人,我可以离开吗?”我问道,语气恭敬又小心翼翼,姿态也放得低,我是知晓面前男人身份的,我还年轻,可不能引火烧身。

里德尔站起身,整理好衣服上的褶皱,朝我走来,他走路时背似绷紧的琴弦,不需要垫肩就可以将西服撑得挺括,衣领上别着银色的蛇状胸针,蛇嘴里衔着红宝石。

“佩佩…”还未等里德尔说完,一个家养小精灵就出现在我的脚边。

“尊敬的大人,请问有什么能为您效劳的吗?”她对着里德尔深深地鞠躬,头都要埋进了膝盖。

“带这位小姐离开。”

“遵命,我尊敬的主人。”

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我就出现了某条不知名的小巷子里,等我低头看的时候,佩佩已经不见了。

回到家,我给自己煮了杯咖啡,往里面滴了几滴避孕魔药,随后一饮而尽。

在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我没再见过里德尔,他是黑暗帝国的领军人,他分给征服巫师界的时间比分给寻欢的时间多得多,我大概是他诸多宣泄对象中的其中一个。

一夜的鱼水之欢谈何感情依附,但里德尔实在是让人难忘,在那个女性仍耻于要求自身享受的年代,他所带给我是足以称作巅峰的体验,以至于每次午夜,当我的手伸向双腿之时,脑中构想的仍是那夜。

我倒没想过与里德尔的再次相遇会是此般光景,一个疯女人把我的脖子向下压,薄薄的指甲如刀片嵌进皮肉,她嘴里念叨着我莫须有的罪名,她宣称我是凤凰社的人,让高高在上的男人应允她可以折磨我。

“贝拉,别这么粗暴。”里德尔说,他坐在上位,双腿交叠,十指交叉置在膝盖,从我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到他裤管下被黑袜包裹的踝骨,我像是被烫到了一样移开目光。

“可是,大人,她…”那黑发的疯女人松开了我,朝着里德尔的方向走去,不知她是有意还是无意,在她绕过我时靴底碾过我的手指,强烈痛楚闪电般引起神经反馈,我瘫在地上颤抖着,口腔里被我咬得血肉模糊,而她转身给我补了一个锁舌咒。

“她不是凤凰社的人。”里德尔说,贝拉似乎还想争辩些什么,被他一个眼神止住了话头,“我想我没必要给你解释原因,对吗。”

“是的,大人。”她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吐出的气都充斥着不忿,她怨怼地斜睨了我一眼,握着魔杖的右手关节转动,似乎想给我来个毒咒。

“贝拉,下去。”里德尔摆手让贝拉离开,她不甘却又不敢忤逆他,回了个干巴巴的单音节后就幻影移形离开了。

这下大厅里就剩了我与里德尔二人。

他走到我面前,抱着手好整以暇地看向我,魔杖一挥便为我解了锁舌咒。

“阿芙拉,很高兴再次见到你,你是凤凰社的人吗?”里德尔问,他嘴角扯出笑,浓云却是凝聚于眉宇间。

我不明白他为何要在说了相信我之后又问这个问题,“不,我只是去见了老朋友。”

天地良心,我真的就只是见了曾经在霍格沃茨的校友,我既不知道对方是凤凰社成员,也不知道彼时有食死徒正在暗中窥视。

“我该相信你吗?我的情人?床伴?一夜情小姐?”里德尔绕着我走了一圈,指尖轻叩魔杖,闲适得像是在散步,我却能感受周遭实质性的威压。

“请务必相信我,大人,我只是无意间闯进你们双方纷争的无名小卒。”我把自己说得微不足道,企盼这个可以随时夺走我性命的男人能够相信我的辩白。

“我相信你。”

他的前半句话让我顿松一口气。

“但你得在地牢里待上一段时日了。”

后半句话则是让我如坠冰窟。

监牢里,我在角落缩成一团,像株枯萎的室内植物,荒凉和被人所遗忘,手指的伤也因为没有得到及时的治疗而渐渐坏死,动辄锥心,时间也从不在此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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