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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万情深 第53节(1 / 1)

叮——话说完,电梯到层。时盏扮演着礼仪小姐的角色,她做了一个请的收拾,冲男人笑得明媚:“闻先生,你该上班了~”闻靳深恢复满目清寒,周身无温。他抬脚,越过她,听见她骤降至冷漠的声音,“别纠缠我,除非你不介意每次都被我这样玩弄。”两扇门缓缓闭合,两人视线相对,一个清冷,一个无温。周遭安静里,他笑了一声。很好。曾经在他身下告饶的小东西,现在长出利爪了。学会挠他了。第49章 九万48弯月高悬,照红尘男女,照百……chapter48时盏失眠愈发严重。黑夜白昼交替着, 她时而清醒,时而昏沉。又是入夜时分,她收到柳家墨的微信, 询问剧本写的情况。她向来没有在手机上聊正事的习惯, 只淡声叫柳家墨过来一趟。从床上到桌前的距离不长,时盏却觉得自己脚步像在飘。多久没有吃东西了。忘了。三天, 四天,还是五天。时盏打开电脑, 将剧本整理在一个文档里, 点击打印。打印机运作, 纸张哗啦在里面被碾压印迹。屋内没有开灯, 唯一的亮光就是她面前的电脑。屏幕光照在脸上,有种病态的苍白美。时盏从打印机托底取出打印好的几十页纸, 边角整齐地叠在一起,再拿起旁边订书机装订成完整一册。整理完后,将剧本丢在桌上, 人倒进沙发椅里仰着,周身软浮无力。门铃响起时, 时盏已经不知道自己维持这姿势多久了。下楼开门。脑子给身体下着命令, 却被宣布实行失败。没力气。累......好累......正好柳家墨发来微信, 【阿盏, 开门, 我到了。】时盏:【140919】她把改过后新密码发过去, 【自己上来】柳家墨在输密码开门时, 身后电梯门向起到层提示音,两扇门打开,好巧不巧, 往外走的闻靳深一眼就看见门口男人刚输完最后一位,轻松地打开了门。闻靳深:“?”她公寓刚换的新密码,这才几天,转头就告诉别的男人了?那一刻,闻靳深头回在心里产生浓浓的怀疑。她真的喜欢过他吗。如果真的喜欢,为什么转头就能把密码告诉别的男人,像是完全不在意他似的。还是说,她本性如此。很想得到的,一旦真的得到,反倒不会珍惜。柳家墨听见声响,下意识回头看一眼,表情有一瞬僵,却又熟稔地收拾出笑容:“闻院长,看样子您是刚下班?”场面话的打招呼,闻靳深懒得搭理,直接沉着一张脸开门进屋。柳家墨反倒松口气,那男人气场强劲,光是面对面交流都会叫人喘不过气。他也真的倒霉,每次好死不死就能遇到。屋里没有开灯,漆黑一片。柳家墨打开手机电筒照路,直接上楼,在楼梯口位置停下。他不知道时盏在哪个房间,只能喊:“阿盏——你在哪个房间?”“这边。”她的声音从左手边主卧传来。柳家墨闻声靠近房门推开,里面居然也没开灯,他的手在墙壁上胡乱摩着,终于找到开关。打开灯,视野明亮起来,瞳孔微微一缩,又很快恢复正常。满地狼藉,全是大小不一的白色纸团。时盏就仰躺在桌前的沙发椅里,脖颈纤长,长袖黑裙,头发盖在椅背上也悬在空气里,没有摆动弧度,因为她一动不动。像死了,像被封印了。直到柳家墨靠近,她才以很缓慢地速度转过脸,上挑的眼尾写尽慵懒,眼睑处却有几日来凶猛熬夜留下的阴影。“来了。”她指了指桌上的剧本,“好了,你先看看。”柳家墨微微瞪眼睛,“这就好了?”他想高喊一声阿盏牛逼,但看她现在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还是忍住了。拿起剧本,翻开一页后,柳家墨说:“这几天都没睡觉吧?”“嗯。”时盏淡淡应。“那地上那些是什么?”“废稿。”四天,十万字。是突破,也是极限。剧本拿在手里,柳家墨感受到切实的重量,他只看了个开头,就啧啧称赞:“精品就是精品,不能被任何粗制滥造代替。”十二集的规模,单集时常50分钟,常规来说每一集的剧本字数3000-4000字左右,时盏想着这是自己第一次写剧本,所以写得格外详细,包括场景设计,对话内容,拍摄手法的单独备注等等,这么细细写下来,平均每集剧本字数就被扩展到八千字了。时盏说:“你觉得过关的话,我就传一份电子档给你,你去对接。”柳家墨合上剧本,“行!”时盏懒懒地坐起身,握着鼠标激活黑屏的电脑,登进自己的邮箱里,给柳家墨发了一份儿电子档案。柳家墨开始给她收拾屋子。之前就说过,柳家墨大多时候都是个脾气温和很好相处的男人,有点儿任劳任怨的傻气,他拿着垃圾桶满屋子移动,蹲在地上捡那些被她扔得四处都是的纸团。时盏双腿放在桌沿上,闲散恣意地叠在一起,她慵懒地喊:“柳家墨,我要烟。”柳家墨就放下垃圾桶去给她拿床头柜上的烟盒火机。他替她点烟时,表情专注认真,嘴上还是说:“少抽点吧,都快成老烟囱了。”她眯眸笑笑,将烟灰抖落在地。那个替她拾烟灰的柳家墨。回来了。柳家墨蹲在她椅边,用纸擦烟灰时主动挑起话题:“话说,你和那个闻靳深真的分了阿?”时盏从他的话里听出惋惜,故意发问:“对阿,有什么不妥?”“没有......”柳家墨哪里敢质疑她的决定,手上擦灰的动作慢下来,“我就是好奇,你当初铁了心要和他在一起,为什么现在分得毫无留恋?”“哪有那么多为什么,走不下去自有走不下去的理由。”时盏轻描淡写地说着,却没多少责备成分在话里。柳家墨不再多问,等她抽完那支烟,擦干净地上灰痕,替她点了一份外卖后,离开了公寓。另外一边。到家后的闻靳深坐立不安,倒也表现得不明显,在练字时毛笔总是走火,笔画往相反方向曲折,或是写得歪歪扭扭难以入目。但是再难看的笔画,也能依稀辨出那具体是个什么字。就连闻靳深都没反应过来,眼下宣纸,赫赫然呈现一个“盏”字。他拿着毛笔的手悬在空中,修身玉立,面色清冷,眸色却深了。——盏。孤灯一盏的盏。也是时盏的盏。心里慢慢萦着淡淡郁燥,弄得闻靳深压根儿没办法静心练字,他搁下毛笔,走到茶几旁弯腰拿起手机,给江鹤钦拨电话。那边很快接起,听筒里传来无比暧昧的声息,男女的。与他这边的清寂形成鲜明对比。像对立面,又像无声的讽刺。在江鹤钦控制住呼吸说话前,闻靳深先一步淡声道:“出来喝酒。”说完直接撂电话。江鹤钦怀里的女人满面娇羞地撒娇,小不满地说:“谁嘛,比我还重要,这种时候都要让你接电话。”“没人比你重要。”男人低头又吻又哄的,温柔至极,“不过今天得快点儿了,宝贝。”......0c江鹤钦的酒吧名字就很简单,“0c”,然后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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