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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万情深 第116节(1 / 1)

他的唇,乌紫色,暴露在外的手部肌肤,也是乌紫色的,几乎要和血管青筋的颜色彻底相融。闻靳深眼皮耷拉半合,他早已精疲力竭,强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目光自雪地里缓缓上移,一点一点地,看见女人藏青色的旗袍裙摆,再往上,便是一双令他魂牵梦绕的风情眼。时盏也在看他。就这一瞬间——她真的心疼他,发自内心的心疼。她看着这样狼狈如蚁的他,指尖跟着他的身体,一起颤了颤。看着她,闻靳深乌紫的薄唇艰难地挽出温柔苍白的笑容,很淡很淡,却也写尽深情,他想说话,却发现唇没办法张开。小姑娘真狠心阿......就真能做到冷眼旁观看他跪一整夜。盏盏。这一声,在心里叫出来。时盏狠下心,收回视线,满眼装满冷漠地抬脚径直从他旁边越过。第98章 九万97有人会爱你,爱到愿意为你付……chapter96空气死寂。在目送女人上宾利副座的那几分钟里, 就好像有人在用很钝的刀,割着他的心脏,要不了命, 却足以疼得死去活来。闻靳深万念俱灰。他靠着残存的意志力, 缓慢又狼狈地起身,雪地里有他长跪整夜的痕迹, 深浅不一,展示着难言的深情。时盏坐到副驾驶, 目不斜视。黑色宾利缓缓启动, 余光里, 能看见后视镜中的男人一步一步的缓慢移动, 他低着头令人看不清表情。“心疼了?”闻时礼戏谑般笑一声。她没应,维持着绝对沉默。浑身被冻僵的闻靳深回到车上, 第一时间打开空调,小心翼翼的将戒指揣回兜中。他没有办法立即开车,只能在周围渐暖的空气中, 静静坐了有十多分钟,才发动车辆, 提速下山。闻靳深开得很快。没超过十分钟, 他就追上前方的宾利。黑色宾利停在一个十字路口。等红绿灯。时盏注意到, 后视镜里的库里南, 阳光照在挡风玻璃上有些反光, 她看不清他的脸, 只能隐约看见男人宽阔的身量。这个红绿灯格外久。久得出奇。整条道路上, 只有宾利和库里南两辆车,也不存在道路阻塞的情况,可不知道为什么, 正前方始终是个红灯,始终不跳转至绿灯。时盏百无聊赖,摸出手机看。已出延秀山,手机有信号,一进微信就发现好多人发过来的微信,有江鹤钦的,温橘的,沉杨的,魏洲的,白时的等等,很多很多。时盏懒得挨个看,挑拣三两个看。温橘:【姐姐你知道吗!昨晚闻院长好帅阿我的妈,他把那些破媒体的摄像机全部给砸了,砸一个走一个,观众的手机也不放过!】温橘:【...好a阿,你给闻院长一个机会嘛。】温橘:【而且,他还因为你和那个闻夫人大吵一架,有一说一,真的很有男人味啊啊啊啊啊啊!】时盏没回。又看到江鹤钦的微信:【盏妹妹,闻靳深那条狗真的动真情了这回,他直接找人屠版了,现在网络上没有关于你的任何负面言论,不信你可以随便搜来看看。】......看到这些,时盏心中微动。就在她抬眼,想要从后视镜里去看看闻靳深时,发现右侧道路上以很快的速度驶来一辆中型卡车,距离宾利不过百米距离,依旧没有任何减速的迹象。心脏缓缓收紧。时盏紧着嗓,维持着冷静,一把握住身边男人结实手臂:“闻时礼。”“嗯?”男人转眸那瞬间,也看见了疾驰而来的卡车。那辆卡车的目标很明确。副驾上的她。换作往常,闻时礼会优先安慰她,再处理问题,但这次情况不一样,万分紧急,甚至紧急到不容人思考出任何应对方案来。闻时礼以最快的速度点火,欲启动车辆避让。但很显然,根本不可能避得开。这是一场——为她量身定做的灾难。卡车黑亮壮硕的车头正对着宾利副驾,以近百码的速度疯似的冲过来,倘若这样被撞上,万死不说,恐怕全尸也难留一具。对于死亡。时盏并不恐惧,反而,她往往大多时候都会觉得活着更累。卡车越来越近。与宾利的距离迅速缩短,百米,七十米,五十米......越来越近的不止卡车,还有死亡的气息。时盏缓缓闭上眼睛,等待命运的宣判,按照脑内推算的结果来看,她的生命将剩下最后十几秒钟,并不慌乱,内心反倒格外平静。天空湛蓝如洗,空气清新。后人说起她,也许会记得她死在一六年深冬里明媚的一天。嘭——!撞击的震响如期而至。想象中的粉身碎骨却没有抵达,时盏周身被那一声响震得发麻,她重新睁眼,不可置信地转过脸。那是她永生难忘的一幕。在千钧一发时,眼看着卡车就要重重地撞上副驾上的她,黑色库里南如闪电般,油门猛踩到底,毫不犹豫地冲进卡车和宾利的两车中间。他用自己,挡住对她的致命一击。有人会爱你,爱到愿意为你付出生命。以前的时盏从不相信这句话,直到她看见被安全气囊弹得晕厥,血流满面昏迷不醒的闻靳深时,她就信了。有风吹来。时盏的心跳遗失在风里,她按住突突乱跳的胸口,双脚发软,略微缓上两秒后,迅速开门下车冲过去。距离一近,所看见的就愈发触目惊心。库里南挡风玻璃完全震碎,有玻璃碎片刺扎进男人胸膛里,大片大片的鲜血汩汩迅速染红白色衬衫,他朝左偏着苍白的一张脸,正对着她,整个英俊五官全是血淋淋的。时盏强压住爆表般的急剧心跳,深深呼吸两口气,低头开始拨120急救电话,她口齿清晰冷静地说出地址,然后挂断电话。此时,闻时礼长腿迈下车。他打开后备箱取出一根粗重的铁根,铁棍顶部摩擦着地面随着他的脚步移动,发出些粗粝的沙沙声。男人扯松黑色领结,长吁一口气后,高高扬起铁根砸在那辆卡车的挡风玻璃上。一下。两下。没经受住第三下,玻璃完全裂成碎片,四散下滑。闻时礼长腿一跨,重踩在卡车前盖上,长臂一伸揪住里面司机的棉服衣领,连根拔起般大力将人拉拽出来。“来来来,告诉我,谁给你喂的熊心豹子胆。”卡车司机四十余岁,黝黑,长相憨道老实。不太像会做坏事的那种。闻时礼一点儿也没手下留情,抡圆铁棍就往人卡车司机身上可劲儿招呼:“说话,你他妈的,哑巴?”卡车司机滚到地上,痛得要死也不吭声。“真想当哑巴是吧?”男人问了这么一句。那司机依旧不说话。闻时礼霍地丢掉铁棍,掉在地上“哐当”一声重响,他手在地上一抹,抓起一捧渣滓般碎玻璃,用脚踩住地上司机喉咙迫使他长大嘴巴:“不肯开口,你他妈就给老子变成真正的哑巴。”要知道。闻时礼这人阴鸷暴戾,从不是玩笑。那把碎玻璃被满满地塞进司机口腔里,空旷的十字道路上,爆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含糊不清,却能让人听出非常痛。闻时礼显然不满足于此。他又捡起一块大的玻璃,三角形的碎片,用锋利的尖端对准司机右眼:“狗眼白长了,你也不看看要害的人是谁护着的,找死可以直说,不比这么拐弯抹角。”尖端逼近右边眼球,男人冷笑,“还不说谁让你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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