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胡又怎么着,现在他是大唐军队马军统领,杀起胡人来那是一个快”史万超自小在大唐出生长大,早将自己当成了唐人,而周边的唐人也把他当成唐人,他与胡人根本没有共同语言,见了胡人作反就砍,毫无杀同族兄弟的心理负担。金帐内,阿史那都支召集诸酋会商,说起与唐军的会战,他必须与唐军作个胜负,以取得优势。因为他听说韦晞快要回来了消息传来,阿史那都支头皮发麻,想想大唐的不败战神率军出现在西域时,噢,阿史那都支真是不寒而栗。人的名声树的影儿,听说他在海外又打赢了,抢上千万贯的财货回来,连对方大王天皇的头都给砍了。想到此节,阿史阿都支觉得脑袋凉嗖嗖的。韦晞要来西域,因此阿史那都支想抓紧时间,在他来之前,将西域唐军打个半死或者灭歼,争取主动,与大唐谈判。此为阿史那都支内心想法,遂派人约战,对方韦待价接了,准备大打一场。战前诸酋会商,谈起唐人猖獗之事,无不叹气,阿史那都支给他们打气道:“唐人虽然厉害,但现在我们这里绝对不差,一战击垮唐人”然后他自领中军,分派出李遮匐为左军,另一大酋阿史那杜壮为右军,三路齐攻唐人会战那天,突厥人真的是吃奶的力气都使上了,上至八十岁老头、下到八岁大的小童,只要能够骑上马的统统派上用场,一眼望过去,大人小人老人女人,大马小马,约摸有上十五万人,满场骑兵,声势之大有如夏天的塔里木河,浩如大海要是胆小一点的南朝将领,还真的不敢打了所以南朝对上北朝,有时南朝将领见到对方这么多的人骑,未战已经心怯了三分。北朝用惯这种大阵势,是以延伸到金国就是金兀术,老野猪皮的祖宗与元朝和宋朝开战时,就签发所有汉人丁壮当兵,谓之签军,也是许多人,满山遍野,哪怕都是猪,也得砍上许久。唐军出阵,韦待价同样使出吃奶的力气,拼凑出三万人马,当然不会这么丧心病狂地将老人小孩和女人都出阵。看起来精锐得多,但也寒酸得多。不过韦待价不怕,换作之前的他,信奉的是他便宜侄子韦晞所教的人“以人为本”的作战原则,依托坚城,保留机动作战兵力,杀伤敌人,积极防御,积小胜为大胜。但今时不同往日,他有骁将史万超作阵胆,又有最新京城来人为后盾,自然敢打。而他手下兵将,如果换作史万超来之前,面对胡人十五万,那是身上加多五个胆也不敢出阵的当然老韦也不敢打,但在史万超带着他们打了几个月的突厥人之后,也觉得突厥人不过尔尔,杀他们同样冒血,而且遇到史万超亲自带队,都是唐军胜利。此战有韦待价都护、史万超将军都在,他们不怕,大伙儿跟着打呗。见到突厥人多,史万超这个杀人狂丝毫没有惧色,嘿然道:“好极了,等杀光了突厥人,俺好回家乡摆摆威风去。”上次他回家乡很低调,这次他当了中央军的中郎将,差不多是现代的京城卫戍司令部的师长还要高上一点,那官可真不回乡得警车开路,地方官员十里外接。见到史万超淡定,部下也都情绪稳定,等着与突厥人好好地做上一场。韦待价以史万超为先锋,驱兵大进,不留后手。史万超一举手中铁刀,两腿一夹马腹,箭一般向往敌阵冲去。他背后军旗猎猎,上万骑兵毫不犹豫,紧随其后。唐骑铁蹄卷尘,干燥的旷野上弥漫的黄尘,踏地如雷,义无反顾,悍然杀敌。敌人一层层地围了上来,双方招牌的弓箭射击之后就没什么技术含量地大出手。那时期的战术什么的有之,但更多的就是大家比赛杀人。史万超挥刀乱砍乱杀,偶有敌人的兵器打在他身上,箭射在他甲上,那是精工打造的重甲,极是优质,对方不仅伤不着他,反弹是妥妥的。而他的刀子可不被反弹,转眼之间,就有十余个突厥人被他砍杀落马。立即他全身被敌人的鲜血喷得成为一个红人战场红人见此情况,唐军士气大振,高呼道:“大唐万胜,有我无敌呐喊着随之冲锋,与突厥人杀成一团。说起来,唐军在史万超的统领下颇为雄壮,杀得突厥人那些半牧半民兵悲惨,双方交换比例高达一比五,我方伤亡一人突厥人就有五人伤亡。见到已方受虐,有人高呼道:“唐狗休要猖狂”一个虬髯满腮,眼睛含蓝,虎背熊腰敌方大将,持着一条粗大的狼牙棒率着数百精骑进行反冲锋,貌似游牧民族都喜欢使用狼牙棒作战唐征夷大将军韦晞同样爱用狼牙棒作战,他也是胡人看他状况,应是突厥贵种阿史那氏,史万超来了兴趣,他杀人不问青红皂白,但问起来道:“你家史爷爷刀下专斩有名无名之辈,你叫什么名字。”那将怒目横眉地道:“阿史那宗金,死万超你到地狱莫忘了”汉话说得不错嘛史万超怪叫一声道:“阿史那宗金,你爷爷我杀得人多,即送你到地狱当他们的统领去好好去做,莫负期望。”阿史那宗金居然回了句新式国骂:“去你的”传自韦晞,流传迅速两人刀锤狠碰,火星四溅,直打得激情暴起。第五二三节 韦老叔破突厥二对上史万,就得承受他暴风雨般的攻击,阿史那宗金大为后悔,他接着史万的攻势,给那个怪力男砍得眼冒金星。这个长得象猩猩的长人出刀又重又快,让阿史那宗金应接不暇。金铁交击,史万的铁刀遇着重型家伙很快给砍成了锯齿。然而史万根本不在乎,打烂了刀将刀往阿史那宗金面上一掷,趁他招架之际,史万的笔往后一伸,一个圆铜锤落到他手上,挥舞起来如铁匠般大砸。重型兵器的巨响声盖过了战场的喧哗铜锤对上狼牙棒,铜锤的质量好啊,狼牙棒很快就变成了没牙棒的铁疙瘩,给撞得裂纹横生,连带着阿史那宗金的手在打抖,他的虎口破开。再看史万,使起铜锤依旧龙精虎猛一般。悔不当初,阿史那宗金有样学样将无牙棒砸往史万,飞快地打马想遁走。可史万用惯的伎俩他怎么会中招同样地将铜锤甩出,以更飞快地动作拨刀、催马、追赶上前,一刀砍下,中的就手一带,人头打旋着飞上了空中,一气呵成,显示了高的杀人技巧他杀了一个突厥贵种,顿时突厥人愤怒了,一个腰粗粗的突厥人怒气冲冲地在史万砍了阿史那宗金时冲来,长矛疾捅史万。来势凶恶,史万在对方长矛临身,无论敌我都认定他这回要栽时才从容闪身,让长矛擦过,而突厥人临身时刀光一闪,突厥人头飞。“呀杀了他”突厥人红了眼睛,岂容他这么猖獗,顿时纷纷围拢过来。史万夷然不惧,左手轻舒,另一口马刀在握,即时双持上阵砍杀敌人,同时他的部下也蜂拥而上,帮助史万分担压力。双刀左右挥舞,有如一部滚滚向前的绞肉机般无情地取走突厥人的性命,他的战斗意识上乘,每每在乱战中砍中敌人要害,一个接一个的敌人在他的刀下饮恨而亡。突厥骁将莫雷非看不过眼,抓着一柄宣花斧砍了过来。看他斧法凶悍,动作粗犷豪放,劈、剁、楼、云、片、砍、削、撞的种种斧法丝毫不含糊,竟有大唐高明武师的身手。那时期的人敝帚自珍,技艺向不外传,莫雷非能够使出精巧招式显然是下了一番苦功,要不家学渊源要不是四处拜师学艺。有了招式,力量也不弱得,充分挥出一寸长一寸强的优势,一时间给了史万一个痛快,劈头劈脑砍得史万居然采取守势,打得很不痛快,顿时周边的突厥人彩声如雷。真不能看下人啊,史万感慨道,一手架斧,一手收刀再伸手,后面的亲兵十万火急地将一柄斧头交到他手里。单刀架斧,收回第二刀,即时挥斧如猛虎下山,雷霆般砍下突厥人收声无语,因为史万的斧头更大更粗,出招更狠更猛斧头对撼,不到十合,莫雷非已是见巧成拙,被杀得浑身冒汗,脸色苍白“哈哈哈,给俺下地狱去吧”史万重重一击。“当”一声巨响,莫雷非虽然架住,但随即吓得魂不附体,对方灵巧得只猫般地把斧头翻转再度砍下,度之快,根本无法作出反应。骨骼裂开声音传出给砍中了左肩,虽然那处的装甲厚实依旧给砍破,莫雷非痛楚叫着,摇摇欲坠,只见斧头沉重再度劈下,这回是右肩,就象伐木般深深地砍进了身体里。只痛得这个不幸的突厥人浑身抽搐,口中呕出血流,那是伤到肺的情形,史万见着这厮还不死,有失自己的威风,恼怒地横抹一下,即时割下了莫雷非的脑袋。突厥人沮丧,唐军则是士气大振,他们高喊着,一排接一排地砍倒突厥人。不过他们十五万人委实够多,砍得唐军好累以史万之能,也给突厥人敌住,前进不能。突厥人绕到了唐军背后厮杀,好在韦待价早把自己收到了中军里,即一个圆的中心处,周边都是骑兵保护。大家来回奔驰,战事惨烈,唐军凶悍程度胜过突厥,突厥则是人多占优,“笛打打打打笛笛”与众不同的清脆军号声传来,听来象是另外空间的不败雄师的军号声。伴随着军号声,大队唐军自外围加入了战斗之中,至少有上一万五千骑兵,这支唐军也在突厥人的预料中,马上出动三万骑迎敌双方开始对冲时,新到唐军旗帜一翻,亮出了新的旗号,上曰:大唐驸马都尉、左骁骑卫大将军、工部尚书、登州都督兼刺史事、登州伯爵、明威将军朝议大夫韦晞名号繁多,明晃晃,亮灿灿,旗号席卷,顿时唐军爆出海啸般的呼喊声:“韦大将军兵马已到,杀光突厥人”军官们兴奋地呼喊着:“韦大将军兵马来了韦大将军威武,有我无敌”众人齐呼:“韦大将军来了”“杀啊杀啊杀啊”只一个照面,突厥人的三万骑就败了下去,唐军疯般地进攻,冲锋凶猛,如山洪爆,又似雪崩,突厥人成片成片地给砍倒,射倒韦晞来了不,来的是右卫将军杨成献,却打出韦晞的旗号。他带来了一千京城左骁骑卫精干骑兵、另有一万河湟骑兵和五千凉州唐家兵。永远不要低估冷兵器作战时期大将所起的作用,韦晞没有亲至,但他的“鼓励士气”的光环依旧,军旗所到之处,唐军战力爆标,箭射刀砍,怎么打就怎么有,于是突厥人就怀具了唐军所向披靡,迅转变了战局,外围的突厥人惊见情况不妙,终于就有人拨马就逃。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越来越多的人跑路。十万的大阵隐隐动荡,出现了失败绝望的迹象,接着不断扩散骚乱,然后忽然溃败了。大军散落,乱七八糟,给杨成献有计划地将他们从北赶向南,那里有塔里木河。突厥人拼命奔逃,慌不择路,逃到塔里木河边,沿河奔逃,无数的突厥人身不由己,给挤进了水里,他们挣扎着,许多人很快没顶,身披甲胄的士卒浮都浮不上来,马背上的民族绝大部分都不会水,淹死者不计其数。雪上加霜的是唐军追至河边,往河里拼命放箭,那些水里浮沉的突厥人成为了绝好的靶子一排排箭射出,一个个突厥人沉下去,一团团的血水冒起来,刹那间塔里木成为了血河我军大胜杨成献旁白:“哎,突厥人有够愚蠢,都不知道我是韦大将军派来的怕什么呢,我们有十万人马那是不可能的”第五二四节 烧头炷香塔里木河边砍了五万突厥人,大部分都是坚决抵抗分子,突厥精英。然后西域唐军沿途追斩,又杀了三万多,另有三万多成为俘虏,被贬为奴隶。参战的有凉州唐家,他们按平均一人三贯的价格吃下所有奴隶,凑了十万贯给韦待价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