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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1 / 1)

我何时胡作非为了?我那是帮助教主分担忧愁。彭夙挣脱宋尧抓着他的手,拍了拍褶皱的衣袖,况且,你也不要在我面前装作精通世事的模样好吧?论年龄,你比我小一岁,论资历,你比我晚一轮。宋尧的手顿了顿:这与年龄与资历无关,我只是为了你好,若换做他人,我根本不会去管,可是你不一样。有什么不一样?我身份比他们高吗?比他们帅比他们有钱?虽然这是事实,但也不至于你把我看成是个例外吧。似是想到了什么,彭夙忽然一声惊叫,你特娘的不会还在计较我五年前欺负你的事吧?我看错你了,没想到你这么记仇,啧啧。宋尧知道和彭夙讲道理简直是对牛弹琴,实在多说无益,在加上他还要去忙举办宴会的事,只得做个最后的劝告:你自己心中有数即可,既然身在护法之位,做事就要有分寸,不要当做胡闹,懂了吗?我去筹办宴会了,你去禁闭室吧。停了停,补充道,袜子等你禁闭期满了再洗吧,我不急,柜子里有很多,够你洗十天半个月的。彭夙沉着脸干笑一声:你倒是一点也不客气。宋尧回了一笑:对你,本就无需客气。第5章 教主莫得尊严彭夙说的曾经欺负宋尧一事,倒也不是空口瞎侃。这件事发生在宋尧五年前刚刚进入败月教的时候。哦对了,那时候败月教还不叫败月教,名为残月教,后来慕辞月做了教主,觉得这个名字对他实在不详,便改了。彼时宋尧刚入教派,准确来说是流落进来的,年仅十四。而在这种教派之中,没有后台没有依靠,就只有被打压被欺负的份。宋尧不是笨人,知道自己的处境,从未反抗过,面对欺凌,只自顾自忍受着,直到有一天,欺负他的人变成了彭夙。新来的?长得不错啊,细皮嫩肉的。彭夙用力捏了捏他的脸,毫不手软,捏到他脸颊泛红:被欺负,不会反抗吗?宋尧站在原地:不会。切,没出息,那我欺负你你也不反抗?不反抗。宋尧答得很决然,似乎是心甘情愿被人欺负,彭夙看着他,大有一种此子不成器的焦急之感,觉得这种人,是需要打醒的!说到做到,于是,下一刻,彭夙抬起一拳便挥了过去,丝毫不留余地,重重砸在宋尧的胸口上,顿时,一阵剧痛,宋尧被震得后退了三步,跌坐在地上。反倒是彭夙怔了怔,略带愧疚看了眼面露苦楚的宋尧,走过去蹲下身,挠挠头说道:抱歉啊,力气用大了,你没什么大碍吧?无妨。宋尧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其实彭夙下手并不算重,相比于那些招招想置他于死地的人,这样的力度已经算是大慈大悲了。彭夙难得神色凝重:别人打你的时候,你都是这样的?不然?为什么不打回去?打不过。彭夙默了,过了好一会,突然换上一副笑脸:有法子了,你认我做哥哥怎么样?这样就没人敢欺负你啦。不认。宋尧瞪了他一眼,这些小伤,我还不至于承受不住,不需要依靠别人。我去,你还瞧不起我?嗯,瞧不起。也不知哪来的勇气,宋尧很自然地说出了这句话,不是为了所谓的尊严,他只是觉得,眼前之人,虽然行为举止二了些,可是,是万万不会伤害他的。彭夙也确实没这个想法,只是装作恼怒地挥拳吓唬他:你是不是活腻了啊,敢这么对我说话,知不知道我是哎!那小子在这!话音未落,远处便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声音,继而出现了五六个人。宋尧蹙眉,神色微变,彭夙揉揉鼻子,看看他,又看看那群人,似乎知道了什么,几乎是想也不想,就站在了他的面前,背对着他,面朝来人喝了一声:瞎喊什么呢?那群人看见彭夙,顿时泄了气,陪笑道:呃,啊,左护法怎么在这?彭夙扭扭脖子:来闲逛,你们好好喊的什么?一个人走上前道:我们来找一个新来的小子,呃,就是左护法身后那个。嗯?他啊,犯什么事了吗?也没犯什么事,就是平日里不懂规矩,说话趾高气昂,我们就寻思把他教训几顿。那你们不是欺负人吗?合起伙来打压一个新来的,要不要脸?彭夙忽然回身抓住了宋尧的手,晃了晃,呐,这个人,本护法罩了,今后谁也别来惹他的麻烦,退下吧。护法,这听不懂我的话吗?通通退下。是。那些人离开的时候,都是满头雾水,实在不明白他们的左护法为什么临时起意要护一个新来的人,估计是闲着无聊?罢了罢了,惹谁都不能惹左护法,他虽平日以笑脸示人,但当真狠戾起来,指不定会做什么恐怖的事,完全惹不起!宋尧看着那群人渐行渐远,又瞄了眼自己被彭夙抓住的手腕:真没想到,你是左护法彭夙。嗯啊,我就是彭夙呀,害不害怕?彭夙松开手,笑问,你叫什么?宋尧。行,宋尧,你记住,你以后是本护法罩着的了,可以在这里横着走!可今后,如果我欺负你,你不许反抗,不过,若是别人欺负你,我也会让那人感受一下什么是绝望。宋尧的回答是沉默。不过,确实,五年间,他再没有受到任何人的欺压,而彭夙那所谓的欺负,不过是揉他的脸,抢他的菜而已。去年慕辞月上位,一反其他教主的习惯,保留了彭夙的左护法之位,而右护法的位置,也出奇地给了几乎没有异彩的宋尧。人人皆认为慕辞月此举荒唐,可这一年之间,教派里几乎是一派和谐,再没有出现以往那种隔段时间就会有人反动的现象,到也算是出乎预料。此时已然身为右护法的宋尧,和彭夙平起平坐,他二人一个管内,一个管外,虽然世界观不同导致经常争吵,不过倒也算打得火热。比如刚刚。五年时间,宋尧愈发成熟稳重,彭夙倒是一点没变,在一向干练的宋尧面前,反而显得幼稚了些。彭夙边走边盘算一柜的袜子需要洗多久,宋尧却突然叫住了他。这次宴会,你想吃什么菜?彭夙回过头:恩?是你亲自下厨吧?自然。那你做什么我吃什么。好。三日后,宴会如期举行。这种宴会并不常见,流程基本老套,上座,饭菜端上桌,女子歌舞,都可以想象得出来,实在没什么意思,慕辞月已经准备让宋尧换一换风格了。彭夙禁闭期刚刚结束,好不容易被放了出来,自然欣喜了些,连带着给慕辞月跑腿都是洋洋洒洒。宋尧面不改色给彭夙夹了一大碗菜,彭夙回来过后看见自己碗里堆的小山峰,嘴角抽了抽,吃了一口过后,倒是露了笑容,对着宋尧嘿嘿一声:好吃。众教派弟子都是吵吵闹闹,有几人想给慕辞月敬茶以递进关系,却没有得到回应,只注意到他们的教主看起来,似乎有些不开心。疑惑之下,不免有人小声嘀咕:教主怎么了?心情不好吗?不知道哎,听说教主最近被皇族通缉了,估计有些忧愁。怎么会?皇族的人也拿咋们教主没办法吧!教主怎么可能败给那些人!是啊是啊,咋们教主天下第一,谁敢与之争锋?听到这一波马屁,慕辞月此时是真真切切的嘴上笑嘻嘻,心里妈卖批,坐在椅子上装作欣赏歌舞的样子,内心却恨不得把萧卿执切成刀削面。堂堂教主沦为了人家的下属,何等丢人?尊严都被拿去喂狗了。幸好别人不知道这件事,不然他以后还怎么在教派中立威?算了算了不管了,举办这个宴会就是为了愉快愉快,还想这些作甚?餐后,按照惯例,几名舞女陆续上台,跳着那几乎没什么变化的舞蹈,不过这些美人都是慕辞月精挑细选弄来的,不光美貌,舞技更是一流,再怎么跳相同的样式也不会让人感到腻烦。慕辞月坐在最前面,彭夙宋尧居左右,其他弟子都是懒懒散散凑到一起,连慕辞月为什么心情不好都不管了,只顾着讨论这次哪个美人好看。有一名舞女面露羞涩,含苞待放,跳着跳着,离慕辞月越来越近,忽然脚下一个不稳,便朝慕辞月倒了过去,倒下的时候,那抹羞涩还没有消失。不管是不是不走正途,慕辞月终归是容貌俊美,年轻气盛,权利极高,名声远扬,别说败月教,就说城中的女子,倾慕于他的,手拉手都能把皇城绕一圈,这个舞女出现的行为,已经可以说是常态了。慕辞月早已习惯这种算是撩拨的行为,也是坦然,略一伸手,接住了那名舞女,很自然地揽在身侧,舞女一阵欣喜,想得寸进尺依偎在慕辞月的怀中,却被他轻轻避开。去,给我倒杯茶。那舞女只得惺惺起身,去给慕辞月斟茶,见到此行,有一个弟子似乎想到了什么值得一提的事,忽然站起,对着慕辞月俯身说道:教主今年有二十一了吧,是不是应该娶个媳妇啦?是啊是啊。其他弟子也跟着起哄起来。那舞女的脸更红了,拿着茶壶的手也微颤,然而慕辞月不为所动,只悠悠道:不打算,一个人挺好。这不瞎扯犊子吗?一个行为放荡的舞女配得上他?就算配的上,他也不乐意啊。虽然桃花运满满,他也没明确抗拒过这些女子的主动靠近,可这并不代表他就喜欢这些女子啊。外表放荡,不代表内心也放荡,这就是他!一个大义凛然堂堂正正的他!那舞女被拒绝,不免有些失落,可还是想力争一下,准备壮着胆子再撩拨一番,却在此时,一个煞风景的人闯了进来。报报告教主。慕辞月放开了搭在舞女肩上的手,恢复了正经模样:何事?皇宫皇宫传来了消息。听到皇宫一词,慕辞月的心陡然缩紧,忽的从座位上站起:那狗皇帝说什么了?众人又惊又疑,教主什么时候和皇帝扯上关系了?不管了,先八卦八卦,看看能不能打听到什么劲爆的消息。前来报告的人看到慕辞月如此凝重的神色,也是一愣,预料到此事似乎没那么简单,搞不好还有什么隐情!不过这个消息确实劲爆,这点是一定没错的。皇帝下旨,说说让教主,在明日之前赶往皇宫,参加群臣盛宴那弟子咽了口唾沫,接着道,还说,如果不去,后果自负,他不保证不让陆什么城,将消息放出去教主,是什么消息啊?慕辞月绷着脸,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一把将圣旨夺过,看了几眼,揉成一团,扔到地上踩了一脚,想了想,再跺了一脚。群臣盛宴,群臣?还真把他当成臣子了?教主您,去不去啊?所有弟子都是满脸期待的神色,就等着他的回复,教里平静久了,有那么点热闹,自然是好的。呵,看热闹不嫌事大,一群喽啰,这么激动怎么不替他去?慕辞月饮了口茶,盖住心中的烦躁,略带笑容,哪怕这个笑容十分牵强。去啊,收拾收拾,明天动身,我嘛,就去会会那狗皇帝,看看他究竟是个什么货色。想了想,又加了句话,仅此而已,就去会会面,再无其他。=====作者有话要说:=====第四章 捉虫哈,不需要返回去看的五章日更完毕,以后隔日更,如果在榜单上就是一周五更,做不到一直日更....宝宝是学生党,现实比较忙,还请读者大大们见谅第6章 教主他傲视群雄教主,属下知道不该多言,可皇宫不比教派,教主此行,必定凶险。宋尧,你就别吓操心了,这世上谁能治得了教主啊?教主就算把皇宫给烧了都没人能管。宋尧无奈瞥了彭夙一眼:万事当以小心为主,我和你说了多少次了,你怎的还是记不住?只要足够强大,便不用小心。彭夙打了个哈欠,托着腮,教主,放心去吧,我们在背后支持你!慕辞月将外衣披上,憋出一个看起来挺真实的笑:不去也得去,皇帝都亲自下旨请我了,我若不去,岂不是不给他面子?彭夙顺着拍马屁:是啊是啊,为了皇帝的尊严,教主你还是去吧!宋尧被他们两这么一带,倒也觉得此话甚有道理,没有再反驳,可终究不放心,便道:教主若是遇到危险,便飞鸽传书,我和彭夙定会第一时间赶来。彭夙歪歪头:不会遇到危险的,放心。慕辞月心中苦笑,别放心了,这特么好像还真能遇到什么危险,那狗皇帝,指不定会做什么,呵,群臣盛宴,万一在他饭菜里下毒怎么办?呵,皇帝都是大猪蹄子。不知是哪来的预感,慕辞月总觉得这一去不知道多久才能回来,又交代了一些事务,便独自一人离开了,走在路上,大有一种前去赴死的感觉。呸呸呸,想什么呐?他是教主,教主哎,多少人敬畏的存在,怕一个破皇帝?前两次都是因为轻敌了,才会有小小的失误,若是实打实掐起来,谁被摁在下面还不一定嘞。败月教离皇宫并不算远,不然慕辞月也不至于总是能碰到萧卿执了,只不过半路上总有些坎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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